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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天寒地冻
 “啊…”甜腻的娇帐中传出,回在黑暗的房间里…苏月翎从梦境中猛然清醒,睁开的眼睛茫茫然看着一片漆黑的顶,一时之间还无法分辨清楚是处在梦境还是现实中。

 “呼…”她试图用深呼吸来平复浑身发烫、酸软的奇异感觉。她撑坐起虚软无力的身子,在寒冷的冬夜里,她脸上、颈间却布了汗珠,就连她身上的单衣,都被她出的热汗浸

 她睁着黑玉般莹亮的大眼,毫无焦距的望着眼前黑蒙蒙的墙壁,脑中快速闪动着方才梦中火热旎的情画面。

 过了好一会儿,急促的息才稍稍平复下来,她本伸手擦拭颈间的汗水,却在移动间碰触到自己肿感的

 “嗯…”煽情娇嗲的嘤咛不自觉的逸出她的红。寂静的房中,清晰的回着那声嘤咛,苏月翎被自己发出的怪异叫声吓了一跳,心惊的连忙紧闭娇的嘴

 颤抖着手,苏月翎缓缓掀开身上的被子,撑着虚软无力的双脚,颤巍巍的下了。她在黑暗中走到房间中央的桌前,摸索着将桌上的油灯点亮。柔和的灯光刹那问照亮黑暗的室内,照映出她红美丽的光滑脸蛋。

 在灯火的反下,可以看见她额上颈问甚至出衣襟的雪白肌肤上品莹的细小汗珠。苏月翎眨了眨蒙双眼,适应着突来的光亮,就着灯火低头看着自己出衣襟的雪白肌肤。

 看到的景象让她原本就因梦而发红的俏脸蛋更加深了一抹红。敞开的衣襟间,一只粉淡红的尖俏生生的立在衣襟外,其上还挂着一滴盈盈坠的莹亮汗水,双孔间的深沟中,汗水因灯火照映而闪闪发亮。

 完全汗的单衣紧紧黏贴在她细致的肌肤上,清楚勾勒出她丰的浑圆,甚至连另一只藏在单衣下的粉尖,都能隐隐透过单衣窥见。她面色如火的将衣襟拉起,不敢再细想双腿间那羞人的意是从何而来,连忙走到衣橱前,挑捡了一件干净的单衣,好将身上透的单衣换下。

 走到屏风后,她用手巾将腿间的意胡乱擦净后,快速的更换衣裳,不敢多看自己身子一眼,脑中思绪大,完全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做那种让人感到无比羞的梦。

 她明明还是个清清白白的黄花闺女,别说从来没碰过男人了,连与年轻男子多交谈的机会都没有,但这半个多月来,她几乎每夜都被梦中陌生的情给惊醒。

 回想起梦中那男人用舌、大手对她‮抚爱‬碰触,就连最‮密私‬的地方都没有逃过他的肆,彻底沦陷在他手中,她的心又再度狂跳起来。

 苏月翎是又羞又怕,试图回想梦中男人的长相,但是无论她如何回想,却一如这半个月来的情形一样,每当从梦中惊醒后,除了那羞人的情外,她只记得一双泛着银光的美丽瞳眸,男人的长相却完全呈现空白。

 让她百思不解的是,她认识的人当中,并没有人拥有那双漂亮瞳眸…如果见过,她一定不会忘记的。她长到那么大,还不曾见过有人的眼睛生得如此美丽呢!已经坐在桌前好一会儿了。

 她既无法找出作梦的原因,也想不出那男人的面貌,苏月翎干脆放弃思索。抬眼看看窗外灰蒙的天色,离天大亮应该还要好一会儿,但是经过这一番折腾,她已经毫无睡意,再无法入眠了。

 于是她站起身,走到梳妆台旁,就着屋里昨夜剩下的冷水打理了下仪容。穿上襦裙和短衣,套上了保暖的袄子,将自己打理整齐后,她打算先到厨房去,将一大早要挑去市场卖的蜂脂饼做好。吹熄了桌上的油灯,她轻轻打开房间的木门,立时感受到门外的寒冷。

 门才刚刚开了一个小,刺骨的冷冽寒风就伴随着些许零落的雪花钻进了门面扑上她的小脸和在外的小手。她畏冷的缩了缩肩膀。

 将小巧的下巴缩进了立起的领口中,藉以躲避寒凉的空气。口鼻呼出的气息,与寒冷的空气一接触,就在她面前形成了白白的水雾,可见今也是个冻人的冷天。

 用小嘴呵着热气暖了暖冰冷的小手,她提起脚步快速走出房门,俐落的将门带上后,像小老头一般把手拢在身前缩进袖口中握着,小跑步的往屋子另一头的厨房轻巧跑去。天空仍然是漆黑一片,间或点缀着闪闪星光。

 白洁银亮的月儿却已经快要溜下西边的天空了,在屋顶上,一双乌黑深邃的眼眸,在追随着她跑走的身影时,不住闪着美丽的银亮光芒…苏月翎手脚俐落的将炉火升起,先用文火煨热冷了一整夜的石炉,让它缓缓的温热起来。

 免得石炉在忽然遇热的情况下崩坏了,点起火后,她洗净沾上炉灰的手,将在温暖的厨房里派不上用场的厚袄子下,搭放在一旁的椅背上,然后在纤细的间系上一件老旧但洗得雪白的围裙。

 灵巧的移动着娇小玲珑的身躯,她从一旁放置锅碗瓢盆的矮柜中拿出和面的大木盆,使力把它抬到案板上,仔细的将面粉和油倒在木盆里,再混上细白的糖粉,细心的将它们混合拌匀。

 光只是这一项工作,就让她的额头冒出了细细的汗珠子,身子也因为用力而温暖了起来,再也感受不到清晨的凉意,虽然对她娇小的个头来说,要和这么一大盆面团是吃力了点。

 不过在这冰天雪地的时节,能让身子暖和,倒也不失为一个不错的劳动。和完了油酥,苏月翎也不休息一会儿,动作快速的又另外和了一盆不掺油,光和水的面团。

 然后她趁着醒面的小空档,准备苏老爹起后要吃的早膳。苏月翎手脚没有停下片刻,立即用小炭炉煮着一小锅香绵软滑的稀饭。

 她蹲在地上,守在小炭炉边儿,耐心的不停搅拌着飘散淡淡香气的白粥,生怕烧焦了底,带上焦味就不好吃了。

 待粥熬好后,她用一只小巧的陶锅将粥盛放进去,紧密的盖上盖子,再密密实实的包裹上棉布及不要的旧袄子,将它放在离厨房门窗最远的小桌上。

 她再用剩余的炭火,烤了一条肥美鱼干,用小碟子盛好,在旁边放了两样渍荀丝及菜豆,一顿简单营养的早膳就这么完成了。

 看着做好的早膳,苏月翎脸上漾着甜甜的微笑,边快乐的哼着小曲儿,将小碟子轻轻放在包裹得密密实实的陶锅旁。像只小工蜂似的,她回过身就又站回案板前准备做饼去了。

 就在她转身正待将醒好的面及油酥包上蜂膏时,厨房的木门传来了两声轻轻的叩门声。

 “阿月,我要进来啰!”娇的轻快嗓音紧接着传进了厨房。厨房门外的人儿不待苏月翎有所回应,招呼声方落,木门就从外边推了开来。从小小的门中,灵巧的钻进来一个身着暗红衣裙的俏丽姑娘。

 她进了门来,动作迅速的反手将木门合上,把寒意完全阻隔在门外。倒不是因为红衣姑娘怕冷,而是她怕会冻着了在屋子里的苏月翎,所以才快手快脚的将冷风关在门外。

 “小么,你怎么这么早就来了?”听到俏丽姑娘轻快的声音,苏月翎嘴上招呼着,没有空抬起头来看她叫唤的小么。她正忙着把木盆倒扣过来,用沾了油的手将醒好的面团拨到案板上。

 “还说我呢!你今天起那么早做什么?起来了也不喊我,要不是我内急,起后看到厨房的灯火来找你,搞不好你饼包好了以后,我都还没有帮上忙呢。”

 小么一边埋怨,一边走向屋角放着的水缸前,拿起木勺敲碎了其上冻结的薄薄冰层,舀了勺冰冷刺骨的水将手洗干净,准备帮苏月翎做饼。

 忙着做事的苏月翎,听到小么敲冰的声响,生怕小么冻着了手,连忙出声道“别用那缸里的冰水!我在炉灶旁放了一桶水,现在应该已经被炉火煨暖了…”

 嘴里话还没说完,她在忙中偷了个空,用眼角瞥了眼站在水缸前的小么,然后叨念的声调高昂了起来。

 “戟小么,天寒地冻的,你又穿得这么单薄!你怎么老说不听呀?”这个小么用冰水净手也就算了。

 没想到她身上只着平常在室内穿的襦衫及长裙,而她就这样顶着刺骨风雪,从隔壁走到这儿来!她真没见过像小么这样不怕冷的人…全天下恐怕也只有小么这样怪吧!

 其实小么的怪不只不怕冷这一椿,就连她的出现也透着些许古怪。幸亏苏月翎天单纯,有时候又带点迷糊。

 除了刚开始有想过一两次这问题,后来跟小么混了以后,就不曾再仔细想过了,本来住在苏家隔壁的,是姓刘的卖布商人。早在几年前,刘家一家老小就都搬离了。

 而刘家在离去前既没有将房子变卖,也没委托人代为管理,就这么任由房子老旧残破。结果去年秋初,树叶刚刚染上秋黄时,隔壁忽然来了一大群工人。

 一伙人来来回回好几马车,扛搬来一大堆高级木料和精致的家具,镇敲敲打打、东挪西移的,把老旧的房舍大大的整顿了一番,把本来破旧的老房子改了个新面貌。  M.SsvV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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