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这股劲头一回到家就消失殆尽。吃过午饭，走进家门时差不多就是正午，家中空空
，冷冷清清。戴
青不在家，也不知是早上出门去上班，还是昨晚
就没回来，当然无论她在不在家，其实都没什么区别。自从上次方宏哲在
脚的纸篓里发现了避孕套，试图强行和她上却没能硬起来。躲出去住了几天后，夫
间基本就没有交流了，过年这段时间也是闷闷地僵着，没撕破脸的唯一理由只是为了儿子方智涛能相对平静地过完高三最后一个学期。关上家门，此前的一切激动和奋兴好像都被隔绝在外面，方宏哲像被扎了一针的气球，整个人都瘪了下来。
他想不出还能找些什么事来做，索
跑去冲了个澡，钻进被窝补觉。丈夫和儿子一个是大学老师，一个还是高中学生，都有寒假过，戴青可没那么潇洒。尽管
节的气氛还没有完全褪去，但她已经开始奔波生意了，一个上午，她跑了两家客户，打了一通要紧的电话，还召集员工开了一个会，忙得脚打后脑勺。直到接近下午两点时才简单扒了几筷子让司机去买回来的盒饭。搁下筷子没多久，手机又响了，来电显示是“钱总”戴
青不敢怠慢，深
一口气，调整一下状态，接起电话，口气在热络中又刻意透出几分媚意。年前钱宏熙说过有家相
的连锁酒店集团准备更换供应商。这个集团是省内的业界龙头，在全省各个城市都有分店，更不必说在省会中宁，光市区里就有十一家分店。过去两年，这个集团陆续在天津、广州、成都、上海、杭州抢滩，生意越做越大。要真能和这家集团建立联系，那可是一个稳定的财源，戴
青又怎么能不放在心上？“上次说的那个事，我帮你问过了，你们有机会。”戴
青心头一喜：“哎呀，钱总，真是谢谢您了！”“哈，谢我？怎么谢啊？”戴
青皱皱眉头，瞅了眼紧闭的办公室大门，低嗓门，笑着说：“还能怎么谢？我这一身
，一个老
，早就交给钱总随便玩了。”钱宏熙哈哈大笑。这就是他喜欢
女的原因之一，经历见识得多了，往往不会太死板，像戴青这样的，荤话随口就能说，放得开。“你后面不是还有个
吗？可还没让我
过。”“唉，您怎么老想着这个？后面又臭又脏，你们男人却总想搞这里？”听着戴
青半真半假的抱怨，钱宏熙挪了身下子，他怀里本就搂着一具丰
的体，手指自然而然顺着背脊一路向下，滑到股沟里，中指指尖正好顶在
门口，轻轻地挠了挠，怀中女人轻轻笑了声，扭了下
股，避开了这捣乱的手指。钱宏熙倒也没有继续追击，他对
并没有偏执的喜好，碰到能玩的当然不放过，遇上不肯做的倒也不勉强。“跟你说认真的，人家罗总跟我有点情，但人家生意上的事我不能手。他们这次是要找个长期的供应商，量很大，对质量要求也高。我只能帮你推荐一下，成不成的我可不保证。那得看你自己的本事。”这倒是理所当然的，戴
青也没指望光靠钱宏熙动动嘴皮子就能帮她把这个大客户拿下。“那您看，我接下来应该怎么做？”“首先当然是你们的产品和服务，肯定要过关。我觉得这件事，基本就是你们今年最大的活儿了，把你手下能干事的都算上，拿下这个单子，够你们吃好几年的了，先确保你们的货拿得出手，剩下的，就是
际的事情了。这个就不用我教了吧？”“那罗总有些什么爱好？我总得投其所好吧？”“呵呵…”钱宏熙突然不厚道地笑了起来“罗总不差钱，他平时玩的，怕你有钱也不一定能找到好东西。送东西就算了。
不过，你可以送个人给他。他跟我爱好差不多，也喜欢搞
女。这两年，就算有年轻漂亮的小姑娘送给他玩，他兴趣也不大。最好就是像你这种结了婚的良家妇女，他最喜欢，而且估计是
腻了，特别喜欢走后门，像你这种四十来年还没开封的老眼，最完美。只要你的产品本身没问题，就看你能不能咬咬牙，把你的老
眼送出去了，估计你的菊花一绽放，事情就成了一半。”戴青无语，尴尬地赔着笑。钱宏熙也懒得再跟她废话，反正他能帮的都已经做了“等会我给你个电话，不管是谈产品还是送
眼，你都自己和罗总约时间吧。”“好，钱总谢谢您啊！”虽说现在心里忐忑的很，但该说的话戴
青还是不会忘了，钱宏熙最后补充了一句：“不用谢我，说不定你要受点罪。哈哈，上次罗总把一个街道办的副主任的
眼给爆了，据说她第二天都没能没。你自己小心点吧。”放下电话，怀里的潘桦贴得更紧了些。他俩现在都完全赤
着泡在温泉泳池里，周围隐隐的有热汽蒸腾袅袅飘舞。钱宏熙低头凑到她丰的
脯间，重重亲了一口，伸手揽住她的肩膀靠在泳池壁上。“丰行公司那个女老板？”潘桦的手往下溜，捏住钱宏熙的
轻柔地
动起来，两人此前已经战过一场，不过休息了近一个小时，疲软的已经恢复大半，迅速充血鼓
起来。她和钱宏熙实在太
，已经没了迫不及待的冲动，反倒是慢悠悠的挑
更有趣味。潘桦是跟在钱宏熙身边时间最长的女人，一晃快八年了，两个月前，她刚度过四十岁生日。这个关卡一过，她突然有了危机感。活在三字头里，她可以信心
地把自己看作是风韵少妇。但人生一旦正式步入四字头，她不得不面对一个避不过去的字：老。这是每个人都躲不开的必经之路，文艺些的人生哲学是这样说的：“人不会老，只会因经历而丰盈。”
可对一个差不多当了十年情妇，已年过四十的女人来说，因经历而丰盈这种
话没法安慰她，她必须要正视自己接下来的人生，何况她伺候的老板，是个刚刚三十岁的青年。幸亏她的硬件水准下降的速度有限，年纪虽大。但保养得不错，不细看，和三十来岁时差相仿佛。自小学戏练就的好身段还在，这些年又从没放松过锻炼，一双长腿依旧浑圆笔直，纤
丰
也没打折扣。只有眼角额顶添了些细细的纹路，让她在面对镜子时，清醒地意识到自己终究没躲过时光的磋磨，但她现在仍可以轻松做出下
、一字马这些高难的动作，不负十几年前中宁宁剧团当家刀马旦的名头。这些功夫也是讨好钱宏熙的本钱，他经常要她用手撑地，两脚横空摆成一字马，搭在两边的椅子或别的什么上面，而他则悠哉地从后面
。在他玩过的女人中，也只有潘桦可以无比轻松地完成这种高难度的造型。“对，就是她。给她搭条财路，能不能上车就看她自己了。”“给别人玩，你舍得啊？”潘桦用指尖有意无意地轻触
头。钱宏熙舒服地哼了两声，笑道：“有什么舍不得？又不是我的女人，随口吃到嘴里的一块而已。玩腻了，给她再介绍一两个朋友，以后懒得管她的事了。”“唉…”潘桦突然叹了口气，她没明说什么，但钱宏熙立刻明白了她的未尽之意。他今年已年过而立，父母希望他早
结婚生子的愿望提过好几遭。从这点上来讲，他的处境很像周晓荣。只是他比周胖子还要大两岁，而父亲钱永祥的个性比较强硬，又比周胖子的老爹更霸道些，所以他面临的压力其实更大。
钱宏熙不过是有口无心地应付了两次，就被钱永祥下了最后通牒，今年内至少要开始认真地
个女朋友，否则别怪老爸对他不客气。钱宏熙很清楚，老爸口中的不客气，更多会落在他现在身边那些“不正经”的女人身上。他与潘桦的关系，瞒不过钱永祥，只不过从前家里懒得管他，睁一眼闭一眼只当不存在。反正无论是钱永祥夫妇、他自己甚至包括潘桦本人都清楚，像她这样的女人绝无可能成为钱太太。
此前自己安然无事地在众多
女中厮混，完全得益于“政策宽松”一旦钱永祥怒而出手，钱宏熙可不敢保证这些女人会被怎么“处理”所以。为了自己，也为了像潘桦这样的女人，找个门当户对，各方面都能向爸妈
代的女朋友，就成了钱宏熙眼下的当务之急，当然，一旦有了正式女友，偶尔出去打打野食也许无伤大雅，但像潘桦这种养在身边的女人，恐怕就不便存在了。潘桦对此也心知肚明，所以正为将来担心。“放心放心，没那么快。”钱宏熙轻抚着她的
背，认真地说“就算让你离开公司，我也肯定会给你找好后路的。有那么多朋友，总会安排好的。我准备再给你买套房子，加上现在你自己住的那套，有两个房产本，心里总踏实些。”处了那么多年，虽说没拿潘桦当正经女友。
但钱宏熙对她还是有几分真感情的。潘桦淡然笑笑。四十岁的女人，不缺阅历和盘算，这种时候不需要过分给男人压力。以她对钱宏熙的了解，他刚才说的，确实是他真心所想，只要他有这念头就行，多啰嗦反倒可能将他推向反面。
钱宏熙不想纠
在这个话题上，手再次伸入
沟，蹭了几下，笑嘻嘻地说：“对了，你的菊花也还没开过，就别留着了，为我绽放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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