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明天再说不迟
“不。”凌干青道:“你听我说下去呢,我只是拿我们作个比喻罢了,以我们目前的身手,任何武功,只要看上一眼,应该可以看得出一点端儿来,现在你已经看了一回了,你看得懂所练的手法么?”管秋霜经他一说,不
呆得一呆,说道:“大哥说得对极了,大姐她们练的是什么武功呢?”
凌干青道:“我们不可惊动她们,快些进去了。”两人走近茅屋,只见大门土垣上贴着—张长形的红纸条,上面黑酣势劲的写着一行大字,那是:“姜太公在此,百无
忌。”
管秋霜看得咭咭的笑出声来,说道:“这又是师父的大笔了,他老人家就喜欢给人家门上贴这九字儿。”
随着话声,跨进屋去,只见欧一峰独自一人坐在客堂上喝茶,闻言笑道:“管姑娘可别小觑了这九个字,姜老人家被武林中人尊为福星,就是只要贴上这九个字,当真是诸
不侵。
这里密过仙女庙,贴上这字儿,就没人敢到这里来正眼看上一眼了。”管秋霜问道:“欧前辈,我师父呢?”欧一峰笑道:“姜老人家在里面睡觉。”
管秋霜又问道:“大姐她们在门口练的是什么武功呢?”欧一峰含笑道:“若华她们都拜在姜老人家门下,作了记名弟子,姜老人家要她们到门口去个别传授武功,她们从你们走后,一直练到现在了。”管秋霜道:“你老不是说师父在睡觉么?”
“是啊。”欧一峰笑了笑道:“姜老人家在里面睡觉,也就是个别传她们武功呀。”凌干青听得暗暗哦了一声,忖道:“是了,难怪自己两人来时,沈若华她们全神贯注,没有发觉自己两人,原来是姜老人家以“传音入密”个别教她们练功,她们每一个人一面仔细聆听,一面比划手脚,就心无二用了。”
欧一峰含笑道:“你们先坐下来再说,见到朱九通了,是不是他肯放人?”凌干青在下首一张椅子坐下,点头道:“是的,他自己作不了主,还去请示了斗姆,斗姆约下了
期。”
把此行经过,详细说了一遍。欧—峰道:“果然不出姜老人家所料,斗姆安静了几十年,居然久蛰思动,还敢跟姜老人家订约,当真是胆大妄为已极。”
只听姜太公的声音笑道:“这一点也不稀奇,她知道老朽绝不肯自己出面,几十年来,老朽也从没出过面,当今武林中,除了老朽,她只有对一个人,还有五分忌惮,那就是茅山的木吾道长。
但她也料想得到,木吾道长更不会下山,她还惧怕谁来?”欧一峰道:“但她约了老人家。”姜太公道:“她约她的,老朽不用理会她。”
管秋霜道:“但斗姆要你老人家去主持重九之会呢,你老人家不去,只怕她到时不肯释放霍帮主等人呢。”姜太公道:“老朽的竹牌令,不是交给了凌干青老弟了么?到时就由凌老弟代表,这还会有假的?”
凌干青道:“晚辈武林未学,如何能代表你老人家呢?”“有什么不能的?”姜太公道:“老朽要你代表,你就是老朽的代表,这还会有假?”凌干青还是不敢应承,说道:“只是晚辈…”姜太公笑道:“老弟不用多说了。
老朽要你代表我去自然不会叫你把事情办砸,老朽不是有四个记名弟子么?此刻老朽不是正在加紧训练她们吗?到时由欧老弟和你们同去,包管错不了。”欧一峰听得心头大急,忙道:“老人家,晚辈这点能耐…”
“咄。”姜太公口中“咄”了一声,截着他话头,说道:“你老弟是南海风雷门的掌门人,如今已学得你门中失传已久的武功,还怕什么?老朽是因他们五个年轻人年事太轻了,总要有领头的人,要你去领个头罢了。
这有什么要紧?难道凭木吾的传人,和老夫四个记名弟子,还不够打发斗姆?”欧一峰道:“你老人家不是说斗姆还有几个厉害帮手吗?”
“不错。”姜太公道:“她敢对老朽订下约会,自然早有打算,那几个老不死,大概已经答应捧她的场了。”欧一峰道:“那…”姜太公笑道:“老朽已有几十年不管武林中
蒜皮的事了。
这回自然不好为了斗姆,就亲自出面,但她可以约人助拳,咱们难道就不能约几个帮手来么?”
欧一峰心中暗道:“当今武林,除了你姜太公,和茅山木道长,还有谁能和斗姆一较长短?何况听你口气,斗姆还有几个扎硬后台,那有什么人能制得住他们?”
他们心中想着,还没开口,管秋霜忍不住问道:“师父,我们去找那些帮手呢?”姜太公道:“叫你叫我老夫子,你偏要叫我师父,师父这两个字,比老夫子难听了不知有多少倍,你想想看,大成至圣先师,天下人都尊称他孔夫子,孔老夫子,几时有人叫他孔师父的?你再叫我师父,我就不要你这徒弟了。”
“好嘛。”管秋霜道:“弟子以后就叫你老人家老夫子好了。”姜太公笑道:“必也正名乎,为师这是非争不可的。”管秋霜道:“老夫子现在可以说了,我们到那里去找帮手呢?”
“呵呵。”姜太公笑着道:“为师总得想上一想,当今之世,能制得住斗姆的人,已经不多,要制得住斗姆勾搭的那几个老魔头的人,更是少之又少,但办法总是有的,让为师仔细想想,找两个不痛不
的人来。”
管秋霜道:“老夫子,你说什么呢?”姜太公道:“你不用多问,让为师且去梦见周公,商量商量再说。”管秋霜小嘴一噘,说道:“你老人家就是这样,说话喜欢卖关子,你老人家说的话,人家听不懂。”
姜太公不再作声,大概真的梦周公去了,欧一峰自然听出来了,姜老人家语含玄机,可能早已
有成竹,因此脸含微笑,说道:“管姑娘,姜老人家可能已经有了安排,你不用多问,到时自知。”
管秋霜道:“欧前辈,你知不知道斗姆约的那些魔头,会是什么人呢?”欧一峰微微摇头道:“听姜老人家的口气,这几个魔头,似乎比斗姆还要厉害,这点自然可以想像得到,斗姆有把握请出这几个魔头来,才敢和姜老人家订下重
之约,由此可见她心目中,这几个魔头足可对付得了姜老人家了。
像这种人,定是已有数十年不曾出山之人,我对中原武林并不太熟悉,一时之间,可真想不起来,”管秋霜道:“那么老夫子说的不痛不
的人呢?那会是谁呢?”欧—峰笑道:“姜老人家语含玄机,那就更不容易猜得着了。”***
正说之间,沈若华、毕秋云、田玉燕三人练得
脸通红,一身香汗淋漓的走了进来,看到凌干青、管秋霜两人,不觉同声噫道:“凌大哥,你们几时回来的呢?怎么没有看到你们走进来呀。”
管秋霜
着她们高兴的道:“大姐、二姐、四妹,恭喜你们都拜了老夫子为师,现在我们成了师姐妹了。”凌干青也道:“你们得蒙姜老人家收列门墙,真是福缘不浅,可喜可贺。”
沈若华一双盈盈秋波望着他,说道:“大哥,你还没说是什么时候来的呢。”凌干青含笑道:“我门已经回来了一会,你们正在练功,心不旁惊,所以没看见我们了。”
管秋霜问道:“老夫子教你们练的是什么武功呢,怎么我都看不懂?”沈若华道:“我也不知道,老夫子要我们到外面去练,他也没有出来。
只是要我们照着他老人家说的去做,一会伸左手,一会抬右脚,别人我不知道,我只是依样葫芦的做着就是了。”田玉燕道:“我也是,老夫子一直在我耳边反覆的说道,我就反覆的练着。”毕秋云道:“这就奇了,从一开始,老夫子就一直在我耳边说着。没有停过。”
田玉燕道:“我耳中也没有停过呀。”毕秋云道:“但我们练的手法,都并不相同呀。”田玉燕道:“但他老人家只有—张口呀,怎么在同一时候,和我们三个人说不同的话呢?”欧一峰含笑道:“这就是姜老人家咯,若是没有这点能耐,还是姜老人家吗?”
只听姜太公的声音道:“好了,你们几个女娃儿,碰在一起,话就说个没完,还不快去做饭,为师给你们吵醒了,肚子就会饿,吃了饭,还得加紧练呢。
今天虽只教了你们一招手法,至少也要练上三天,才练得
,三招就得九天,为师就得在这里为你们足足耽上九天,真是人之患,在好为人师。”
四位姑娘给姜太公一说,立即口中“唷”了一声,抢着往后面厨房而去,好在有四个人,淘米的淘米,洗菜的洗菜,升火的升火,一顿饭很快就是做好了,大家端着大盘小盘的,在堂屋一张木桌上放好,就请姜太公和欧一峰—起入座。
饭后,沈若华又沏了三盏茶,放到桌上,才行退去。姜太公望望凌干青,又看看四个如花似玉的记名弟子,心里有实高兴。
只是笑呵呵的摸着白须子,心里也在想着:这小子真是不错,只是这四个娃儿,也没一个差的,这笔事儿,倒得想个两全的法子。凌干青取出竹简,双手呈上,说道:“晚辈向老人家
差了,竹符令请老人家收起来吧。”
姜太公摇手道:“不用缴还,还是你收着,你要代我去找几个人,这牌牌还有用,再说三个月之后的重
之会,你还要代表老朽前去,就由你收着好了。”
凌干青道:“老人家要晚辈去找谁呢?”姜太公挥挥手道:“还早,今天休息一天,明天再说不迟,此刻老朽要教她们去练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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