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心里跳成儿
新海市,虽然这个城市的名字中有个“新”字。但其实和“新”一点儿不沾边儿。人们把制约新海发展的因素归结于距新海仅百余里外的省城,如果把省城比作一盏明灯。
那么新海则成为“灯下黑”从地理位置上讲,新海位于两省
界,境内国道、省道数条,新建高速路“大吉线”从新海过境,新海拥有自己的天然良港,背后是名胜景区凤凰山,地理位置极佳。
但就是这么个占尽天时地利的地方却因为距离省城太近而限制了发展。新海人常年从事渔业捕捞工作,但几乎都是单打独斗,几个人、一条船,几天几夜的辛苦也不过换来微薄收入,难怪省城人把新海人称作“渔民”、“土海佬”也就不奇怪了。
据说省长出行巡视的时候路过新海都自觉摇上车窗就是受不了那股子鱼腥味儿。新海面积不大,被划分为四个城区,东新区、南界区、渔牧区以及新海新区,大部分新海市民住在东新和南界,渔牧区有众多渔村而新海市府政、各级行政部门普遍在新海新区。
新海城区面貌绝大部分以上世纪八、九十年代建筑为主,只有新区有一些新式建筑,虽然新海落后,但教育制度相对完善,除了没有本地的大学外,从幼儿园到高中都有,职业教育也相对发达。
新海有三个比较出名的职业培训学校,分别简称为“新海一职”“尚海培训”“诺德培训”后面两个是私立学校,而我所在的新海第一职业技术学院是公办校。
今年四十五岁的我,土生的新海人,自幼受过良好教育,曾经获得过业余芭蕾舞赛冠军,高中三年成绩优异,原定目标是省城的重点大学。
但高考时临场发挥失误让我只考出了勉强二本的成绩,复读无望之下选择了外地的师范学院。以我心高气傲的性格怎么能接受高考失利的打击?经历了很长一段时间忧郁,最后我想通了。
只要自己努力就能东山再起,在师范学院的几年我努力学习年年都拿到奖学金,以优异的成绩毕业,最后分配到新海一职做了一名教师,这一干就是二十多年,我也从当初的花季少女成为了风韵
妇。
这些年我经历过两次不完美的婚姻,第一任老公是我的大学同学,毕业后他不甘做老师而是下海经商,由于长期两地分居我们之间出现隔阂,最终婚姻破裂。
在那以后我又和新海本地的一个商人结婚,但他婚内出轨,让我大失所望,两次失败的婚姻让我彻底远离男人,有时我觉得独身也是一种不错的选择。新海一职在学校功能划分上分为两类:普通职业教育和成人职业教育。
普职的招生范围是应届的初中毕业生而成职对外招生,年龄范围从二十岁到四十岁都有,采用
产或半
产学习方式。我们学校的科别较多,除了基础文理科外,主要特色学科有海洋、渔业、机修、捕捞、船舶等等。
刚到学校的时候我是一名普职文化课老师,后来由于工作勤奋被提升一级成为教务组长兼成教
产班班主任,成教
产班两年制,半
产班三年制,偶尔我也会兼职半
产班的文化课。
最近几年我校试行教育年轻化改革,我这个年龄的老教师多数都提前内退,能留下来的都是教学精英。我在学校有个外号儿,他们背地里叫我“冷美人”虽然年纪大点。
但由于没有家庭拖累我一直保持着良好的身材,模样又俊俏,绝对不输那些年轻女教师,再加上我工作认真屡获校领导表扬,因此即便是那些二十出头儿的年轻男老师们也对我有兴趣,无论已婚或是未婚的,偶尔也会对我进行
拨。
但都被我严词拒绝,两次感情伤害让我不敢再有其他想法,所以“冷美人”这个外号也算恰如其分。初夏,早晨。我从睡梦中醒来,洗洗脸吃了个早餐,今天是周末,只有下午一节课需要我去,一般来讲我不会上午到校。
但今儿不同,昨天我的电脑出了问题,约好网管小陈上午帮忙给看一下。收拾一下房间,我对着镜子穿衣服,镜子里折
出一个四十五岁的女人,一米六的标准个头儿,鸭蛋脸,弯眉大眼,笔直的鼻子,乖巧的小嘴儿,皮肤细腻光滑,前
挂着两个沉甸甸的大
子,小蛮
,腿大结实小腿圆润,一双玉足浑然天成。
上身穿着淡粉
短袖薄
衣,外面是宝蓝色教师服,身下是宝蓝色过膝直筒裙,
高弹连
袜,黑色尖头高跟鞋。
我捋了捋如瀑布般乌黑长发拿上黑色的挎包从家出发。我住在东新区建国大道的轻纺楼,到学校只需骑车20分钟,虽然现在经济发达了。
私家车已经成为平常,但在新海,能拥有私家车的只是极少数,大部分人出行的交通工具还是自行车或公
。
从三楼下来,我从车棚推出那辆红色老二零女士自行车跨了上去。8点刚过我便进了校门,门卫室李大爷探头笑眯眯的冲我说:“丁老师,今儿早啊?”李大爷算是学校的老人了。
听说和校长李红军是八杆子打不着的远房亲戚,五十出头,早年当兵,退伍后在新海机械设备厂当维修工,前几年老伴儿没了,他又没儿没女,学校为了照顾他扩建了门卫室,他吃住都在学校。我报以微笑回应:“啊,今儿早点儿。”说完,骑车进校。
教学楼后身就是车棚,我放好车从后门进入。教学楼共六层,老师们的办公室集中在三楼,楼道里很安静,今天只有半
产的两个学习班上课。
推开门我走进办公室,面积不大,地上铺着木质地板,有些已经开裂发翘,墙皮虽然年年粉刷但质量不怎么样,刚用半年就泛黄了。
办公室里有六套带隔断的办公区,隔断很高,所以每个老师的座位都自成一体,平时说话如果不站起来就看不见对方,更多时候我们老师之间的交流只闻声不见人。
我的座位靠近窗户,窗外是校操场,再外面是新安路,如果远眺可以看见新安港,风和
丽的时候打开窗户就能感受到阵阵海风拂面。我刚坐下手机就响了,我忙从挎包里掏出那部老式的国产手机一看是网管小陈的号码。
“喂?小陈?到校了吗?”我问。电话那边传来一个年轻男人的声音:“丁姐,不好意思,我今儿有点儿事儿可能来不了了,星期一我保证先解决您的问题。”我略感失望,想了想,只好说:“那好,你先忙,礼拜一别忘了?”小陈答应一声挂了电话。电脑坏了。
小陈又来不了,这么早到校我干什么?我发了会儿呆,只好拿出下午的课件再看看。翻了两篇,觉得都很熟悉。
我忽然想:既然小陈来不了,要不我自己鼓捣鼓捣或许能修好?想到这儿,我弯
按下电脑启动,等了一会儿没任何反应,昨天屏幕还能亮,今儿连屏幕都是黑的。
低头一看,办公桌底下的接线板似乎松动了,我只好推开座椅钻到桌子底下去摆
座…就在这个时候,外面隐约响起一阵银铃般的笑声。
紧接着有人推门而进,一个年轻女人的声音,嬉笑着说:“赵帅!你小子咋就跟个没掐
的孩子似的?
你妈的!昨儿要,今儿又要?就你给我那几盒化妆品值吗?…”
这个声音对我来说再熟悉不过,正是一直坐在我对面的黄文静老师!只是我听得十分纳闷儿,小黄一向文明礼貌,平
都是普通话,别说脏字儿,就是语气都很温柔,今儿这是唱的哪出?张嘴骂街?!
而且还骂得那么顺口儿?我顿时心里咯噔一下愣住了,此时又听另外一个年轻男人的声音说:“哎呦黄老师!文静
!那可是从国外给您带来的!美金就好几百呢!好姑
您就成全我这回吧!嘿嘿…”这个声音我更熟悉,半
产职业二班的赵帅,二十多岁,家境不错,人如其名,不仅长得帅而且还讲排场,只不过高考连续两次失利,最后花钱上的我们学校。听说他父母都是商人,国外也有亲戚。
我一想今儿上午还真有黄老师的课,可听他俩这对话的意思,莫非…就在这时,黄文静在我对面坐下。我和她的办公区对着,原先隔断下部有两块拼接起来的隔板,前些日子小陈拉网线,左边的隔板被卸下放在一边,因此我抬头正好看见黄老师的下半身,不看不要紧。
这一看,吓我一跳!只见她身下穿着一条和我一样的宝蓝色直筒裙,腿上是亮灰色连
袜,不过比起我的更薄,透过她两腿间的
隙我猛然发现她竟然没穿
衩儿!黑耸耸的
儿清晰可见!大小
向外翻开甚至能看到粉
的
道!
我惊得嘴都合不上了!在她旁边
出两条穿着泛白色牛仔
的腿,别问,肯定是赵帅。我停下所有动作静止下来,心里跳成一个儿,只听黄文静笑:“
你妈的!
你以为我不懂行情啊?虽说是外国货,那你也不能送一次就想管一辈子不是?这次就算了,以后如果有好东西可想着我点儿!”赵帅忙应:“您放心!我哪儿敢不想着您!好姐姐!亲姑姑!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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