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学渐有气无力地抬起脑袋，搔了搔头皮，道：“懂了一点点，大小姐，你说，是不是每个成功男人的背后，都会有一头母老虎？”
大小姐伸出腿来，正要狠狠地踢他两脚，忽听身后“噌噌噌”的脚步声响，扭头望去，只见一个披头散发的男子沿着官道飞奔而来，下穿白袜芒鞋，一件青布道袍却破了好几个大孔，不知哪里跑来的一个野道士。
那人脚步极快，倏忽间已跑到近前，突然身子一纵，雄鹰展翅般朝方学渐兜头扑来。龙红灵吃了一惊，尖叫道：“小心！”方学渐歪着身子骑在马上，正想方设法地躲避美人玉腿的袭击。
突然脑后生风，知道不妙，急切间已不及拔刀，右掌成拳，猛地朝后挥出。拳头和手掌撞在一起，轰的一声轻响，仿佛平地打了一个小小的焦雷，方学渐的身子像捆稻草似的斜斜飞出，摔在路边的一条田埂上，哇地吐出一口酸水。
在大小姐的惊呼声中，那道士已稳稳地骑上马背，拉住缰绳，微一抱拳道：“在下阳台宫赵复
，今
借马一用，来必定奉还！”俯身躲过大小姐的鞭子，双腿用力一夹，飞马疾驰而去。龙红灵眼睁睁地看着一人一马消逝在远处，气得把鞭子一摔，跳下马来，几步走到田埂上。
只见方学渐直
地躺在地上，四肢僵硬，不知死活。她蹲下去把他的上身抱到自己的腿上，心窝子里突然涌上一阵悲怆，眼眶一酸，两行珠泪扑簌簌滚了出来，砸在他纸一样苍白的脸上，泪花四溅。方学渐“呜”的一声，慢慢睁开双眼，道：“好
！”大小姐泪眼婆娑地呆在那里，见他一副如痴如醉的神情，心头火起，啪地
了他一耳光。方学渐“啊”的一声尖叫，翻身坐起，捂着自己的右脸，道：“大小姐，你干吗打我？”龙红灵狠狠地瞪着他，道：“我不但要打你，还要咬你呢！”扑过去张嘴咬住了他的耳朵。方学渐惊呼一声，被她一下扑翻在地，手臂张开，牢牢地抱住她的身子。
两人你咬我，我咬你，你啃我，我啃你，以大地为
，苍天为被，在辽阔肥沃的关中平原上气咻咻地翻滚起来。正难分难解之际，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从东边传来，两人慌忙分开身子。方学渐举目远眺，官道尽头，十余匹骏马正疾风一般狂卷而来，蹄声隐隐，势如奔雷。
这群人马来得好快，转眼便到近处。马上乘客一律灰色衣
，配着
刀、弓箭，左手臂上
着一
白带，黑夜里十分醒目。为首的是个四十上下年纪的
瘦汉子，他转眼望见田埂上站着的方、龙二人，吹了一声呼哨。“忽律律”一阵响，众人一齐勒马停下。
瘦汉子跃马而出，朝两人抱了抱拳，问道：“这位小哥，可曾看见一个道士从这里过去。”方学渐心想那道士自称赵复
，这些自然是文武山庄的家丁了，薛蓉儿真是工于心计，既杀死老公，还陷害了阳台宫的掌门弟子。这一石二鸟之计虽然老套，却最为保险实用。文武山庄、黄河漕帮、王屋山的七十二道观，还有神龙山庄的致命蛇毒，她要这么强大的势力干什么？
方学渐朝地上狠狠地吐了唾沫，朝西边一指，道：“那个破道士疯疯癫癫的，刚才偷偷摸摸地跑上来，不但抢了我的马，还摔了我一跤，害得我现在还
股疼，你们抓到人的时候一定要帮我狠狠地踢他两脚！他
的，朗朗干坤，官道上行凶，难道没有王法了吗？”瘦汉子与身后众人对了一下眼色，道了声多谢，驱马追赶下去。两人拍去身上的灰尘，只有一匹坐骑，只好在窄小的马鞍上挤一挤了，虽然隔着几层布料，贴上大小姐丰腴娇
的圆
，方学渐的身下立时蠢蠢
动起来。从软绵绵的一条小爬虫，抖擞成一位伟岸剽悍的怒目金刚。龙红灵觉出身后的异动，粉脸一红，伸手在他的腿大上掐了一下，道：“那刚才躺在那里死气活样的，为什么醒来却说什么“好
”？”“好
？我有说过吗？”方学渐的
膛紧紧地贴着大小姐的后背，两条手臂圈住她圆润的柳，脸颊贴在一起，呼吸可闻。“你当然说过啦，刚才你睁开眼睛，吐出来的两个字就是好
。”闻着他身上浓郁的男子气息，大小姐的芳心开始“咚咚”
跳，既慌乱又奋兴，连说话都柔软了许多。方学渐靠在她的肩上，两只手掌温柔地抚摩她的小腹，沉默了片刻，道：“那个道人的掌力好怪，我的拳头和他一碰，好像被雷电触了一下，真是怪事。”
龙红灵感觉到他的右掌离自己
的脯越来越近，左手却渐渐往下移，心头不由一阵阵的火热，脸上发烧，两只小手无力地抓着缰绳，鼻中呻
似地“嗯”了一声，道：“赵复既然是阳台宫的掌门弟子，五雷大法肯定已有相当修为，他刚才打你的一掌，很可能就是其中之一的掌心雷。”“什么是五雷大法？听上去好像很厉害。”方学渐轻轻地咬着她的耳垂，不断扩大游走范围的右掌碰到了高高隆起的两座丘陵，小心翼翼的左手却徘徊在大草原的四周。
“五雷大法是神霄派的不传之秘，据说学到第九重，不但能役鬼驱神，还可以呼风唤雨，除害免灾，皇帝老儿宠幸段朝用、邵元节、陶仲文和郭弘经等道士，最重要的一个原因就是他们都会使五雷…”
话没说完，大小姐突然“哎哟”一声，却是
前的一只大白兔被偷袭的猎手逮住了“这么神奇？不知道这五雷大法是不是一门武功，掌心能发电，有机会一定要学一学。”方学渐的左掌深深地探了下去，长长的五指山乌云一般盖住了辽阔的草原。大小姐的身子已像软泥一样瘫在他的怀里，轻快的呼吸芬芳如兰。骏马的奔跑让男子
大的分身一下下地顶在她的沟上，火热而有力，好像顶在她的心里一样。茂盛的芳草绵密而柔软，隔着两条厚厚的
子，方学渐细细地分辨着她的芳草，一束，一束，甚至是一棵，一棵，费力但锲而不舍。体下的
发是美女自卑的发源地，因为自卑而羞赧，因为羞赧而奋兴，才一小会工夫，龙红灵已经激动得吁吁
气，全身颤了。男子的手掌乘机悄悄潜入她的紧身长
，因为带的关系，只有半只手掌探了进去。贴着滑腻绵软的少女肌肤，方学渐的三手指滑入了肥沃的芳草地。龙红灵身子一硬，高高地娇一声，双手无力得连缰绳都抓不住了。方学渐的嘴
一点点吻着大小姐粉的脖颈，左手的食指灵巧而轻柔地
拨着她的发，突然想起一个谜语，凑到她的耳边，道：“宝贝灵儿，我们来猜谜语，好不好？”龙红灵软软地嗯了一声，道：“我先来，零落成泥碾作尘，打一个成语？”方学渐歪着脖子想了片刻，道：“是不是“糊里糊涂”？”
“你才糊里糊涂呢！”大小姐不知道哪来的力气，
了身子，伸手在他的腿大上狠狠地掐了一记“是一败涂地，看来背二篇《论语》还不够，以后每天多背一篇《中庸》！”方学渐惨叫一声，可怜巴巴地靠在她的肩上，小声问道：“多背一篇《中庸》，有没有奖励？”大小姐“噗嗤”一笑，却马上板起面孔，道：“有。”
“哈哈，只要有大小姐的私下奖励，不要说每天多背一篇《中庸》，就是两篇，我也照样把它拿下！”
“好，每天两篇，这可是你自己说的，我没有
你哦。”方学渐“唉”地叹了口气，道：“大小姐，你可真会顺竿儿往上爬啊，刚才我说两篇，是跟你开个玩笑。”“男子汉大丈夫一诺九鼎，重如泰山，说出来的话怎么能随便更改呢，以后每天背两篇《论语》和两篇《中庸》，背出来就奖励，背不出…哼哼，不准吃晚饭。”
方学渐痛苦地呻
一声，顿了顿，道：“好吧，现在我来出谜面，上面有，下面也有，晚上对，打人身上的一样…哎哟！”话还没有说完，头上已中了一记大大的爆栗。大小姐把他的半只手掌从
子里拉出来，怒道：“你是越来越不长进了，这种下
的谜语也让人猜？”方学渐委屈地捂着脑门，道：“这个谜语最是正经不过，哪里下
啦？”大小姐气哼哼地道：“好，你把谜底说出来。如果下
的话，我敲破你的脑袋。”“上面有，下面也有，晚上对，不就是眼睛吗？大小姐，不是我下，而是你想得…哎哟！”尽管躲闪迅速，他的脑门上还是中了一记爆栗，比刚才的疼多了。不等大小姐敲第二下，方学渐已把她的身子抱了个结实，并迅速地找到了她的嘴
，用力
起来，在舌头伸入的一刹那，龙红灵就软了下来，举起的右臂弯下来，慢慢圈住了他的脖子。自古以来，关中大地上便传着有关人间“四软”、“四硬”和“四香”的谚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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