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若有差遣
诗儿却是说什么也不肯坐下,忙来忙去,沏茶倒水,袁承志无奈,只得等她倒完了水,这才将她揽在怀里,柔声安慰。
“公子爷,您这两天,变化很大。”诗儿忽然说了这么一句,见袁承志的脸色忽然冷了下来,吓了一跳,连忙改口“公子爷,奴婢说错了,您别生气。”
诗儿可是见惯了自家公子爷生气时惩罚下人时的忍残,如今见自己得意之下,一句话就惹恼了公子,顿时吓得体身打颤,其实,袁承志听到诗儿这句话时,却是心里一惊。
原来,自己还是没有把金九龄的性格学过来,只是在担心自己会
馅,哪里是在生气?袁承志正在考虑,如果诗儿识破了自己,应该怎么办呢。见诗儿如此害怕,便轻拍着她的柔肩,笑道:“我哪里生气了?我的小诗儿,不要这么害怕,没事的。”
“公子不生气就好,奴婢不敢惹公子生气。”诗儿虽然已经被袁承志临幸,却不敢以太子妃自居,此时被袁承志搂住,也只是乖巧伶俐,芳心里只是陪着小心。“我哪里…”
袁承志说到这里,忽然听得房顶上一声轻响,立刻心中留了意,他的话却毫无迟滞地说了下去“…生气了?你不用这么小心。”袁承志亲了亲诗儿的脸蛋,抚
着诗儿的玉手,却是留意着房顶上的动静“诗儿,洗澡水
好了么?”
“嗯,这就好,我再去看看,试试温度。”诗儿连忙从袁承志怀里挣扎而起,来到木桶前,伸手探进去,转回头来,娇笑道:“公子,温度刚刚好,您来洗澡吧,奴婢帮您宽衣。”
诗儿来到袁承志面前,无限
足似地伸玉手帮袁承志
衣。“好,我这就洗澡。”袁承志却握住诗儿的玉手,悄声说道:“诗儿,我说什么,你只管应答,不要
出任何破绽。”“公子,您这衣服,真是难
呢。”
诗儿樱
微启,嘴里说着话,却是点了点头,示意袁承志自己听明白了,虽然目光里有些疑惑,不知道公子搞什么鬼,可公子的话对她来说就是命令,只要执行就好,她又怎么敢问缘由?“哎呀,终于
下来了,呵呵。”
袁承志的衣服,根本就一件也没
,他去拖着诗儿来到木桶边,袁承志伸手哗啦哗啦搅了几下水“诗儿真懂事,这水温刚刚好,呵呵。”
袁承志说着话,用目光示意诗儿别出声,却是将诗儿抱起来,哗啦一声水响,将诗儿放进木桶中,随后袁承志搅了搅桶里的水“哇,真舒服,洗个澡,就是舒服啊。”
再次搅了几下水,然后用目光示意诗儿,并伸手划了几个小圈儿,诗儿顿时会意,不顾自己穿着衣服,便坐在木桶里,时轻时重地搅动着里面水,宛如袁承志在洗澡一般。
袁承志伸食指在嘴边一竖,意思是让诗儿
声,诗儿连忙点头,袁承志再次用手划了个圈儿,诗儿连忙搅动桶里的水,嘴里说道:“奴婢来帮公子爷洗澡。”
又搅了几下水,袁承志大喜,冲诗儿竖了一下大拇指,随后转身轻轻推开窗户,身子如飞絮一般,一飘而出,倒把诗儿吓了一跳,张大嘴巴,没敢叫出声来,捂上了嘴巴,却又赶紧搅动几下水,故意发出声音,她虽然不知道公子要做什么事,想来让自己搅动水的事情,也是极为重要,便搅个不停。
袁承志悄无声息地便来到了房顶,果然,房顶上有一个黑影正隐在黑暗中,袁承志的眼睛有夜视功能,见此人是个身材瘦小的汉子,背后背着一把如匕首般的刀子,袁承志仗着武功高绝,悄无声息地掩上身去,将那把小刀悄悄拔出,那汉子似乎在忙着揭开房顶上的瓦,根本没有觉察到,袁承志身子一飘,闪出几丈,故意在房顶上
出一丝响动,汉子顿时惊觉,见有人来,便要拔兵器,伸手一摸,我的刀!
汉子气急之下,就要逃跑时,忽然见袁承志手里拿着一把刀,分明就是自己背上的刀,汉子大惊,既不敢上前,也不敢逃走,一时僵住了。
“是朋友的,就跟我来。”袁承志聚气成线,将声音送入汉子的耳中,汉子听得耳边如雷般震响,吓了一跳,见袁承志展起身法,那份轻功,真如飞鸟一般,汉子顿时不服气起来,也展开身法,追向袁承志,两人一跑一追,不一会儿便跑到了一处僻静处,袁承志停身下子,回头笑
地望着汉子。
“你…你是什么人?”汉子有些心慌,面前这人,身材高大,能在自己毫无察觉的情况下,将自己的刀拔走,这可不是一般的本事,至少比自己的本事要高出甚多,汉子自知难以匹敌,心里发怵,怯声说道。
“我乃袁承志,请问英雄怎么称呼?”袁承志抬手将刀丢还了汉子“适才开个玩笑,请英雄不要介意。”“不敢,我算不上什么英雄,名叫胡桂南,谢相公手下留情。”胡桂南嘴上两撇如鼠须,也是非常客气地说道。
“原来是胡兄,呃…难道,是号称圣手神偷的胡大哥?”袁承志忽然想起,自己当年看碧血剑这本书的时候,似乎有个叫做胡桂南的,却是个神偷,连忙问道。
“啊?呵呵,难得相公竟然知道
号,名不符实啊,呵呵。”胡桂南干笑道,想起刚才袁承志竟然在自己背后
走了自己的刀,胡桂南哪里敢骄傲?“既是胡兄,兄弟想请胡兄到舍下一叙,不知胡兄可肯赏面?”
袁承志拽起文来,倒也蛮象样子,还一边拱手为礼,真象是个闯
江湖的书生呢。“袁兄刚才手下留情,怎敢不遵?”
胡桂南也豁出去了,反正人家要杀自己,刚才就有机会杀,何必再把自己请到家里慢慢杀?“好,胡兄请随我来。”袁承志展起身法,神行百变的轻功,果然是江湖一绝,即使是这位圣手神偷,素以轻功见长,仍然无法追及。
“好轻功!”胡桂南大声赞道,也展开轻功,迅速跟在袁承志身后,江湖朋友,便是如此相
,倾盖如故,瞬间两人就似是多年的老朋友一般,这也是因为胡桂南对袁承志倾心到了极点,觉得袁承志如此高绝的本领,存了结
之心。
袁承志带着胡桂南,两人只一刻间,便回到了袁承志的那所大宅子,袁承志不走正门,两人都是穿房越脊,袁承志飘身进入他的书房,胡桂南也是飘身而入,袁承志立刻沏茶倒水,微笑道:“胡兄,这就是舍下,请坐。”
胡桂南此时见袁承志浓眉大眼,一脸正气,心下更是佩服,又见他有这么一所大宅子,想来必是富贵人家,便客气道:“打扰相公。”
“哈哈,胡兄,你太客气了,我叫袁承志,难道胡兄不肯下
么?”袁承志
朗地笑道,望着胡桂南,把个神偷看得有些窘迫。
“袁兄本事高绝,胡某万万不如,即便想要结
,也是有些不敢高攀。”胡桂南虽然号称圣手神偷,倒也不是见什么就偷什么,也是偷门的老祖宗,所谓盗亦有道,在江湖中,胡桂南名气也是不小。
“呵呵,胡兄客气,喝茶。”袁承志端茶示意,正在此时,窗外呼地一声,跃进了一人,正是哑巴,见袁承志与胡桂南端茶相敬,便冷气森森地站在袁承志身边,也不答话。
“袁兄,这位兄台身手如此厉害,难道是贵属下么?”胡桂南看到了哑巴跃身入窗的身法,心里更是惊异,袁承志的轻功跟哑巴的轻功,却并不是一个门派,哑巴的轻功自然是华山派的轻功,那飘逸的身法,让胡桂南赞叹不已,有仆如此,主人的高明,更是显然了。
“呵呵,胡兄,这位是我的一个长辈,因天生聋哑,不能说话,请胡兄见谅。”袁承志拱手客气道。
“岂敢。”胡桂南也拱手还礼“不知袁兄相邀,有什么事情?”胡桂南眯着眼睛,望着袁承志,他虽然佩服袁承志的功夫,却还不敢完全相信袁承志,便客气地询问。
“呵呵,胡兄来到金陵,想是为了那马士英的茯苓丸么?”袁承志见胡桂南听了后脸色一变,以为自己猜的中了。
“袁兄,本来我是在金陵胡混罢了,听说武林中要举行什么泰山大会,我便想去参加一番,只是前几
见到北方客商金九龄非常阔气,想来必有异宝,便来瞧瞧,至于那个什么茯苓丸,兄弟倒没打它的主意。”
“哦,呵呵,胡兄,既然你出来行事,我也不让你空手而回,我这里有五百两的银票,请胡兄笑纳。”袁承志随手取出一张银票,放在桌上,推了过去“请胡兄不用客气。”
“哎呀,袁兄弟,我年长几岁,就托大了,你也太让哥哥我羞愧了,我怎么能要你的银票?还请兄弟收回去。”
胡桂南摇手示意,将银票推了回去“大家武林一脉,今后就是兄弟,还请袁兄弟不要跟哥哥我客气,若有差遣,请兄弟明说。”
胡桂南见袁承志询问茯苓丸的事情,他也是聪明绝顶的人物,想来袁承志肯定是想要得到那个叫做茯苓丸的东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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