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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0章 难以讨好
 独孤天威不过对舞刀的女郎口水罢了,居然给安上个“公然猥亵”的罪名,赶紧一抹嘴,骂道:“的!

 着下回谁再说你这镇南将军的位子是靠拍马得来,老子剁了他包饺子!就你这夸人的本领,十个脑袋也掉光啦,还有得戴乌纱帽?去去去,别同本侯说话!”

 言语间目不斜视,始终盯紧场中双刀急舞、腾蛟起凤般的女典卫。段瑕英运刀如风,挥臂扭动作极大,约莫是出手太迅太疾,扯松了布。

 原本鼓起的间蓦地一弹,突然浮出两只房的轮廓,随旋肩绕臂的动作上下抛甩,形状遽变,有时弹起如球,几乎撑破襟。

 俯身时又沉坠如瓜,浑圆的底部出两枚荳蔻似的小硬凸起,令人浮想翩联。至于直时尖翘如笋,拧飞步时又不住划圆打圈…诸般美态难以悉数,瞧得众人眼花缭,竟比妙的刀招更吸引人。

 她着适君喻一阵猛打,微卷的柔软鬓丝甩飞汗珠,渐渐连口、腋下亦濡出大片深渍,如墨渲染,清楚勾出两只房的浑圆外廓,密贴处深,浮凸处浅,双丸跌宕之际“啪唧、啪唧”的贴打水声响清晰可闻,可以想见肌拍挤汗珠、不住擦滑的香模样。

 段瑕英双颊酡红,不惟布松开一事令她尴尬羞赧,硕大的巨确实也妨碍了出招的顺畅,双刀突然陷入某种微妙的迟滞。

 女郎早已习惯傲人的双峰对演武的种种不便,抢在刀势用老之前变招,刀上贯注十成内劲,挟以惊人的速度,双刀同使殒刀法,暴雪般的漫天刀光一收,凝成两道刺亮刀弧“铿!”一声金铁鸣,适君喻手里的青钢剑应声断去,半截剑刃急旋如飞,笔直地冲上青天!--赢了!女郎被刀剑击的反聩之力震得玉臂酥麻,几乎握不住兵刃。

 然而刀上并未传来削裂衣布、甚至划过血骨头的黏滞手感。“该不会…又教他避了开去!”还来不及感受挫折,靴底陡地一震,铺地青砖“喀喇喇”地接连掀起,恍若地龙翻身,将她掀了个天旋地转!

 段瑕英一撑地面倒翻出去,直到两丈开外才落地,赫见原本立足之处被犁出一道七八尺长的碎石痕迹,青砖分崩离析,难以卒睹。

 弥天尘雾之间,适君喻双掌一合,吐气收功,又回复成那个金冠束发、玉扇摇风的翩翩佳公子,纵使肩袖上刀痕错落,丝毫未损其从容,依旧是风潇洒。

 这一切看来再自然不过,只有地面那道长逾七尺的残碎轨迹,提醒众人适才发生了什么事。紫度神掌!这套掌法乃是“八荒刀铭”岳宸风的得意武技之一,岳宸风的威名震动东海,却罕有人亲眼见过他运使神掌,遑论克敌。

 “紫度神掌”的赫赫大名,可以说成于适君喻之手。这位出身央土名门的青年高手,在建立风雷别业之前,曾于北方与人比武,只用一掌,将一株双手合围的金丝楠木拦齐断。

 岳宸风虽然藏私,未将雷绝心法悉数传授,然神掌内力天生带有焦旱之气,断口焦乌如焚,似遭雷殛,众人尽皆叹服,这才得了“奔雷紫电”的浑号。他在双刀加身的瞬间。

 终于拿出箱底的本领,以一式神掌震溃悍猛绝伦的殒刀势,将段瑕英震飞出去,余劲不绝,更刨开寸许厚的大片青石砖地近八尺。

 若非不伤人,这一下便能要了对方的性命。段瑕英拄刀而起,蓦听“嘶”的一声轻响,头上的羽金薄纱笼冠裂成两半,连冠内裹额的网巾亦随之分裂,髻簪断碎,摇散一头及背青丝,衬与鬓汗贴面的狼狈模样,分外凄

 然而神掌之威犹未释尽,女郎口微凉,衣襟斜敞,居然裂开三寸有余,出了衣里的布。雪白的长条棉布松松搭着两座硕峰,玉一般的肌却比布巾更白,间夹出一道深壑,似比衣裂还长。

 段瑕英俏脸红,贝齿生生咬住惊呼,持刀的左手忙拈襟掩起,咬得线条细致的腮帮子一霎绷紧,面无表情,直视着前方不远处的男子。适君喻非是有意唐突,他久炙神掌,劲力拿捏巧极,浑没料到掌风轻锐如斯,竟破了她的衣裳,出羞之处。

 战场上不好致歉示软,赶紧半转身子别过面孔,不敢多瞧。独孤天威倒是看得眼珠都快掉下来了,见她小便即掩住,意犹未尽,连忙游说蒲宝:“喂,我看也别让她打啦,横竖打不赢,打坏了太可惜,你上哪儿找来这么个尤物?开个数罢,本侯绝不还价。你看怎样?”

 蒲宝得意洋洋,拈须道:“我在她身上下的功夫可多了,不能轻易与人,况且这丫头大有来历,本将军囤积居奇,正是要赚他娘一笔,侯爷纵使富可敌国,只怕也买将不起。”

 眼看独孤天威还要夹,索对台下叫道:“丫头!你还能不能打?你那双子虽大大脸,让本将军颜面有光,在昭信侯面前风光了一把,可擂台争赢不争输,打得赢便继续,打不赢赶紧说一声,本将军也好做赖账的准备。”

 独孤天威听得哭笑不得:“赖账要甚准备?你这样讲会让人以为里头大有学问啊!”段瑕英俏脸煞白,几乎将樱咬出血来。她六岁飘零江湖,一个小小女娃历尽艰难,才由平望徒步走到南陵,多识人心江湖之险,本较同侪精细早

 蒲宝不惜重金为她延请名师,钻研上乘刀艺,更购得芝雪莲、茯苓首乌等灵丹妙药,以弥补她习武过晚根基不足的缺陷,但段瑕英心知自己并无可恃之物,足以胜过眼前这名男子--或说那威力无俦的紫度神掌。

 “你的刀法,在江湖上拼得过二三的角色,然而遇上了真正的高手,却能在一招间落败。”十三名师傅当中,她最喜欢的醉师傅如是说。

 醉师傅肯定有个响叮当的名号,只是没告诉她--她一厢情愿地想,暗里对不曾用猥目光瞧过她的男子抱持好感。

 “你最需要的师傅,叫做岁月。只要遇过的敌人够多、拿刀的时间够久,总有一天你会明白什么是一高手的境界,到得那时,也才知道自己这辈子有没有机会攀越境界之限,成为真正的高手。”

 连醉师傅的双刀术都无法取胜,段瑕英明白适君喻不是自己能击败的对手。至少现在还不能够。她正想着该如何开口认输,才不致大损将军的颜面,背后一人叫道:“她是什么东西,也配代表南陵?我来会会你的紫度神掌!”

 喉音清脆动听,正是孤竹国的伏象公主。此番北来,段瑕英被安置在这位公主身边,明里是代表镇南将军府,协助公主的警跸安全。

 然而伏象公主于骑,在南陵诸国间素有勇名,麾下金甲卫队又是一支训练有素的劲旅,何须将军府多事?蒲宝真正的意图,是让她跟公主混个脸

 “能培养出感情更好。”肥胖的镇南将军在密室中付任务,带着一贯的猥亵笑容。“打架不怕帮手多。敌人的敌人,就是咱们的朋友。要对付峄,头一个须得拉拢孤竹国,可惜你不是什么俊俏小子,要不趁夜摸黑,干了那红发小货,倒也省事得紧。反正女人都这样,你说是不是?”

 可惜这点盘算实在不能说是成功。段瑕英发现同为女子的伏象公主,比她遇过的任何男子都难应付。公主鲁、蛮横、暴躁易怒,难以讨好,更重要的是:过去她所深恶的、总惹来男子觊觎的美貌与体,在伏象公主的面前毫无意义,似连带来一丝好感亦不能够,徒然令公主更敌视自己罢了。  M.SsvV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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