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章 一千多米
“
,煮好了!”外面一个小伙子回答。“快抬进来,让解放军同志每人喝一碗,暖一身下子!”“老
,我们不饿。”甄珠儿连忙推辞说“我们出发时吃过饭了。”
“唉,就算是吃了,也饿了一夜了。你们年轻人哪儿受得了哇?”老
叹息了一声,坚持让村支书把一桶粥抬过来,又让几个姑娘盛在碗里,送到战士们面前。
“老
,这哪儿行?”庾虎也赶紧推辞“发生了地震,你们也正需要粮食呢!”“孩子啊,你就别给我老太太客气了。”
老太太感慨了一声,说:“这天灾一来啊,那些有钱人都急急忙忙地往外逃,你们当兵的却不要命地往里走,纹川,那儿正盼望你们去呢,我们就以粥代酒,算是给你们壮行吧!”“谢谢、谢谢老
!”庾虎和指挥连长、指导员、珠儿几个人含着眼泪端起这碗粥,几乎是哭着喝了下去。
“多好的人民啊!”他心里感慨万千,心想如果自己不带突击队出来。而是窝在半路上,那该是多么内疚啊!喝完了这碗粥,另一位羌族老
让一个小姑娘拿来了两个热呼呼的粽子
进甄珠儿手里,说什么也要让看着让她吃下去,自己却偷偷地把粘在手上的米粒
进来。
甄珠儿看到这种情景,哪儿吃得下?一就使劲儿的推辞不吃。这时候,老
像是急眼了,她指了指胳膊上
的黑纱,对珠儿说:“看到了吗?我这黑纱,是为谁戴的?是为我那可爱的孙女儿呀!”接下来,她呜咽咽地告诉我们,她的孙女儿最喜欢吃她包的粽子了。眼看端午节要到了,
包好了粽子,孙女儿却被
在倒塌的房子里,再也看不见她了…说到这儿,甄珠儿一下子扑到她地怀里,动情地喊了一声“
!”
一屋子的人都跟着哭了起来。听说我们要去纹川,年轻的小伙子们纷纷要求给我们带路,一同前往。
其中,一个年轻的小媳妇儿模样的人站起来,诚恳地对村支书说:“大哥,我的丈夫和孩子都没了,我给解放军带路吧,他们能走快一些,就能多救出几个人,多保住几个家呀。”
望着善良淳朴的群众,一股沉甸甸的责任感涌上了庾虎的心头。作出了了挥起拳头,大声地对战士们说:我们是人民的子弟兵,是人民养育了我们,人民有难,就是赴汤蹈火、粉身碎骨,我们也要勇往直前!
“喂,我说,你们一个劲儿吵吵要为解放军带路,前面哪儿还有路哇!”这时候,一个身材瘦瘦的高个子老大爷站立起来,对小伙子泼了一点儿冷水:“你们要把解放军往哪儿带呀?”
“大爷,走尖山不行吗?”那个小媳妇儿问他。“不成不成。”老大爷连连摇头“那条路,早就被滚落的山石封住了。”“自古纹川一条路。”
村支书嘟囔了一声“那儿不能走,还有什么路可走?”说完,他也发愁得搔起了头。“实在不行,就走古栈道吧!”一位老
说。
“古栈道?哼!”老大爷撇了撇嘴,警告说:“那条古栈道,多少年没人敢走了,
不好…要丢命的!”“没事!”听到这儿,庾虎站起来,斩钉截铁地说:“只要是路,我们就敢走。出发!”***
西天上的月亮惨淡无光,眼看就要沉入自己下面的乌云之中,乌云垂挂在尖山的山巅上,宛若被扯成了碎片的帷幔一般。庾明带领突击队走出了大房子,天气果然不出所料,放晴了。而且将会给他们带来一个风和
丽和早晨。
远方穹窿的四壁上,繁星结连成一种花
妙不可言的图案。而当东方的一抹晨曦弥漫于深紫
的天幕,逐渐将身披洁白无暇的残雪的陡峭山坡照亮时,那些星斗也一一熄灭了自己的光亮。
进入山间之后,左右两侧阴暗而神秘的深谷黑咕隆咚,如同墨染的一般,晨雾在山间盘旋萦绕,迂回蜿蜒,像蛇一样,沿着临近的峭壁上皱纹纵横的壕沟低身匍匐,像是随时准备惊慌失措地逃跑。
长空大地,静谧无声,如同清晨初起
后人的心境。偶尔跑来一阵清冷的东风,掀动了战士们垂下的衣襟。在向导的带领下,队伍沿着弯弯曲曲的道路,步履艰难地朝着尖山前进,眼前的道路像通向青天似的,极目望去。
只见它越升越高,最终消失在白云之间,那白色的云团从清早起,就在尖山上歇脚,酷似一只等待猎物的老鹰。碎石块在他们脚下哗啦哗啦地发出响声。空气很新鲜。同时却像是有些稀薄,人们呼吸感到了困难,血
不停地涌上了头顶。
“这儿海拔很高,大家注意不要说话。尽量保持体力。”甄珠儿
感地察觉了这一情况,立刻提醒着大家。这时,庾虎才感到,没有这个珠儿,还真是不行呐!虽然走路有些吃力。但是,一种奋兴的心情还是充
了大家的神经。而且似乎都很开心。因为他们此时身居于高原,已经接近全国、全世界人民都关注的大地震的中心纹川了。
童心般的愉快充斥着心中,像是远离了社会的制约、贴近了大自然,人们立刻变成了孩子,万般宠辱得失,统统置于脑后,心地又返回到人之初的善良之中,是啊,现在,年轻的他们游
于人迹罕至的大山之中,久久观赏它们那万般离奇的景
,贪婪地
弥漫于大山峡中使人精神振作的清新空气,该是多么幸运、多么快乐啊!
经过一番跋涉,他们终于登五上了尖山山顶,向导指了指前面的路,也要告辞回村了。庾虎让大家停下脚步,环顾四周。只见
是垂着的云团,它浮游飘渺,时隐时现,向人们身上吹出一阵阵冷气,让人明显感觉到山雨
来的前兆。然而。此时的山下,却依旧是晴空朗朗和金光灿烂,看到那儿,人们顿时把灰色云团和冷气忘得一干二净了。
边陲的大自然啊,竟是这般的瑰丽和壮观!然而,上山有路,下山无径。观赏了奇丽的山
。然后就是凶险的来临…他们要去的纹川县城,就在前面的山脚下。可是,眼下,除了一道道悬崖峭壁和山下怒吼咆哮的泯江,哪儿有路可走?
哪儿有径可寻呀?年轻的战士们看着眼前的情景,身子
不住战栗起来…“走!我就不信,这儿比当年的泸定桥还险?”
庾虎大喝一声,顺着刚才向导指引的方向走过去。结果,往前一看,他也吓傻了:这条路,说是路,根本就不是路。
它没有路基,只有一
的木桩悬在半空中的陡壁上。上面铺的石板、木板也被震得活动了。根本就不牢固。下面,是汹涌奔腾的岷江,路面最窄的地方不到一尺。
地震还使栈道上落
了一层厚厚的泥土,雨水一浇,又
又滑,一旦有胆怯的念头,人根本就迈不开步。怎么办?难道退回去?不成。庾虎想了想,突击队都在看着自己的表现呢!
这时候,约不能有一丝一毫怯懦的表现。于是,他将手一挥,大喊了一声:“同志们,前面,纹川县城在召唤我们,废墟里遇难的兄弟姐妹在盼望着我们。
大家不总是说是要不怕牺牲吗?现在,祖国和人民考验我们的时刻来到了。大家不要怕,跟我来!”说完,庾虎毫不犹豫,第一个踏上了栈道。
“同志们注意,紧紧贴住石壁走,不要往下看。没事,一千多米,只有我们操场那么远的距离。一会儿就到了。”
“哼哼,什么一千米?什么只有操场那么远?纯粹是精神战法,心理安慰!”甄珠儿看见庾虎蹬上了栈道,自己第一个跟随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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