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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5章 没过多久
 相比之下,文龙的处境就显得颇为尴尬了,虽然在这段时间內,通过他的个人努力与谋划,甚至可以说是強取豪夺,自己终于实现了夙愿,不但成功占有了许茹卿那珍蔵多年的贞洁⽟体,而且正在逐步占据她的內心。

 但文龙心知肚明,即便是在他的舿下柔腻婉转,臣服于他‮大硕‬具所带来的⾁体愉中,许茹卿也始终未失去心底的最后一丝清明,她的理从未让渡并屈从于⾝体的感受,她可以在爱时对你敞开一切⾝心任你索取,但绝不会沉溺于情之爱,像姨妈⽩淑贞和温雅娴温素心般甘心做他背后的小女人,将自己的⾝心与幸福全部托付于他。

 所以,即便是在他们灵⾁结合的时候,文龙的內心中隐隐约约地还是有些不‮定安‬,因为他明⽩自己当前所拥有的一切并不笃定。

 一旦钟鑫出狱后,他还是许茹卿合法的丈夫,还是钟嫣儿⾎缘上的⽗亲,而他又将置⾝何处呢?难道他可以面对着这个名义上的岳⽗,暗中却在偷奷自己的岳⺟,钟嫣儿怎么办呢?

 要知道,这并不是当初在⽩淑贞许茹卿钟嫣儿三女之间做选择那么简单了,他们之间多出的这个男人,即便他在各个方面相比他都不占上风,但他拥有的优势却是他无法攻破的。

 而且,最大的问题在于,许茹卿会怎么做?她会抛弃丈夫随他走吗,她会放弃那个精心营造并维护好的家庭,她会冒这样的风险来换取一个大男孩吗?

 即便那个大男孩让她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愉。文龙心中隐隐约约有一个答案,虽然他极力地想要否定并忘却这个答案,但这个答案却像毒蛇般纠着他,将他锁得紧紧的没有息之机。

 或许因为心中所思之事,他抓在许茹卿胳膊上的那只手下不知不觉地用力握紧,瘦弱的她怎么受得住他的指力,顿时不堪地惊呼出声:“吖…你弄疼我了。”

 许茹卿的叫声虽轻,但却将文龙从思绪中菗醒,他赶忙松开五指,看着用手胳膊不停的许茹卿,心中万分疼惜,充満歉意连声道:“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从许茹卿微蹙的眉梢和⽟脸上的表情来看,被他握了这一下可是不轻,但她并没有埋怨他,也没有接受他的道歉,只是轻轻地推开他伸过来的手,淡淡道:“没关系,不需要担心的。”

 在他们这番推搡中,许茹卿系在脖颈上的那方丝巾不知什么时候松开了,露出一直被掩盖住的颀长脖颈,一条细细的玫瑰金项链从她天鹅般⽩皙颀长的脖颈下方绕过,当中嵌着一颗小指头大小的珍珠闪烁着银光,映衬着那光洁⽩腻的肌肤毫无瑕疵。

 只不过,眼力极好的文龙,却在那如丝绸般光滑的脖颈肌肤上发现了几道细痕,那痕迹是不明显的淡红⾊的,但在她⽩得透明的肌肤上却形成极大反差,就像是雪地里落着的几片红梅般,有着一股独特的韵味。

 只不过,好端端的,许茹卿的脖子上怎么会多了这几道痕迹呢,从这痕迹的⾊泽来看,应该是不久前才弄上去的,在他们出发前,他分明看到她脖子上没有这些痕迹,这一切都是在进⼊探监室后才发生的,这是为什么呢,难道在探监室里发生了什么?

 而且,这痕迹看起来好悉,好像,好像某种动物的口吻一般…文龙越想越不敢想象下去,他的心头像是被什么塞住一般,顿时呼昅困难了起来,他直愣愣地盯着许茹卿,双微微颤动,想要质问她什么,但又发觉自己什么都说不出口。

 许茹卿并没有看他,也没有注意到他此刻的表情,她好像不与他多做谈般,迅速地从长椅上站起⾝来,整了整⾝上的裸⾊羊绒呢大⾐,拎起黑⾊小羊⽪kelly包道:“我去下卫生间,呆会嫣儿要是出来了,你们一起等等吧。”

 话刚落音,许茹卿便自顾自地迈动⽟⾜朝外走去,从始至终她都没有正眼看过他,好像是对着空气在说话一般,这种冷淡的态度令他无比难受,这个许茹卿好像又退回了半年前,退回那个她包装得极为精致的外壳中去。

 文龙呆呆地坐在椅子上,看着那个拔如鹤的窈窕背影渐渐远去,挑染成咖⾊的齐肩秀发在裸⾊羊绒呢大⾐的领口微微甩动,两条裹在紫⾊轻薄‮袜丝‬內的⽟藕长腿步伐轻盈,但踩在7厘米细⾼跟裸⾊半包尖头鞋內的⽟⾜却十分坚定。

 许茹卿的⾼跟鞋底敲击在瓷砖地板上,发出清脆而又响亮的声音,这往⽇里让他心旷神怡、浮想联翩的响声,此刻却如同丧钟般敲打在他耳边,她脚下的每一步踩出去都像是一尖针般扎在他的心头,扎得他心痛不已。

 会见厅是原有的舞厅改造的,除了在大厅里增加了铁栏杆和会见室之外,卫生间还是在原有的位置,从大厅的长椅看过去刚好是一条直线,所以他就这样看着许茹卿的倩影越走越远,然后消失在一扇门后。

 文龙浑浑噩噩地在椅子上坐着,不知道究竟坐了多久,他的耳朵、眼睛、鼻子及其他感官似乎失去了作用,铁栏杆后的狱警们还在有一句没一句地闲聊着,他却像副尸体般毫无动静。

 他本听不清他们在讲什么,也没有心思去关注⾝边的一切,脑子里也不知在想着什么,似乎他的心神都随着那个远去的女人,不知被带到了哪里去。

 我该怎么办?我还能做些什么?文龙脑中不停地回着这些,像是有无数个小人在齐声说话般,叽叽喳喳地吵着,令人头昏脑涨,直到他的视线无意中扫过地板上的一件事物。

 一条薰⾐草紫⾊的丝巾静静地躺在地上,这条方形丝巾显然是用⾼级的桑蚕丝制成,丝巾当中绘着写意花鸟草木图案,四角用金线绣着一个精致典雅的字⺟“H”泛着淡淡而又润泽的光华,那式样即雅致大方又庄重⾼贵,一看就知是成的知识女饰物。的确如此,丝巾的女主人无论是容貌还是气质都⾜以驾驭这方丝巾,而且不久前他还亲眼目睹这方丝巾系在她颀长⽩腻的脖颈上的画面,这一定是她在起⾝时不小心滑落的。

 文龙像是牵线木偶般,俯⾝拾起了这方丝巾,握在手中的感觉同想象般的丝滑柔软,他将其凑在鼻间细细一嗅,淡淡的ChanelNo。5香⽔味道飘⼊鼻端,似乎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香气,他⾝不由己地抓着丝巾在脸上‮挲摩‬,好像在‮摸抚‬某人如丝般润滑的肌肤,似乎通过织物可以感触到她⾝体的温度一般。

 但他突然愣住了,脑海中突然浮现出一幅图画,那丝巾下方如天鹅般的长长脖颈,⽩得透明的肌肤上分布的几处红痕,就像是一张张丑陋的小嘴般,张牙舞爪地在他面前晃动,好像在嘲笑着他。

 “你算什么东西,你只不过是一个野小子罢了…”“别想太多了,她只不过是在利用你,不可能会爱上你的…”

 “她有丈夫有孩子,一切都会回到原样的,你也不会有什么例外…”…这些声音令文龙心烦不已,他想要将它们挤出脑海,但他的努力并不奏效,他越是刻意不去想它们,它们就越发顽固地从脑海深处冒出,翻江倒海般重复着这些噪音。

 铁栏杆后的狱警们各忙各的,没人注意到大厅长椅上的那个大男孩,此刻已经是面红耳⾚、额爆青筋,好像正在极力控制将要爆发的怒气一般,他的一只手垂在膝盖边上,握得紧紧的拳头里拽着一团什么,从拳头隙里露出的一角薰⾐草紫⾊的丝织物,似乎在不久之前,还系在同行的中年美妇人脖颈上。

 此时是下午3点左右,距离会见结束还有不到一个钟头的时间,今天下午只接待了2个探访家属,中年美妇人花了将近1个小时,另外那个女孩刚进去没多久,等她出来后就可以完成今天的排班了,狱警们的心思都飞到了接下来的生活上。

 不是在讨论食堂的饭菜,就是在找牌搭子和⿇将脚,虽然这里的工作环境就跟度假村差不多,但毕竟离城区和都市生活太远,有些事无聊起来也是相当无聊的,当然工作也比较轻松,这些犯人都属于素质较⾼的阶层,只要对他们稍微尊重些,管理起来并不困难。

 所以,狱警们并没有注意到,大厅那张长椅上坐着的年轻人,不知什么时候起已经不在原位上了,他们也没有看到,那个大男孩正抓着什么走向卫生间的⾝影。

 大男孩的步伐不快,但每一步却都迈得很大,没几下子就走到了卫生间门口,只不过他却不偏不倚地停在了女厕标志的那扇门前,而且从他的神态上看并不是走错了。

 卫生间门是虚掩着的,文龙手一推便开了,到了此处他的步伐却慢了下来,之前満腔的怒火并没有平息,但举动却不那么⽑躁了。

 这个卫生间到处都透露着岁月的痕迹,整个结构是上个世纪的风格,墙壁上还贴着红砖拼成的语录:“不是东风庒倒西风,就是西风庒倒东风”一排半人⾼的洗手池贴着⽩瓷砖,跟他脚下踩着的地板一般,已经泛⻩并略见裂痕,但总体来说,女厕的卫生条件还算清洁,也没有什么异味。

 洗手池对面用砖墙隔了两个厕位,木质的厕门上刷着青绿⾊的油漆,最外面的那扇门并没有关上,透过门可以看见里面空的厕位,虽然这里的设施都很陈旧,但菗⽔马桶倒是新的,好像刚更换过一般。

 文龙现在已经确认无疑,许茹卿应该就是在最靠里的那个厕位里,不过他却不知该如何继续了,难道他就这样破门而⼊吗?

 幸好他的烦恼没有延续很久,正当他举棋不定的时候,厕位里传来一阵急促的冲⽔声,没过多久,伴随着“咿呀”一声,那扇木门被向外推开,许茹卿低着头露出了半个⾝子,她一边手拎着黑⾊小羊⽪kelly包,一条裹着紫⾊轻薄‮袜丝‬的纤长⽟腿刚迈出半步,就被面而来的他一把搂住。  m.SsvV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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