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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宣娇5
 周玉燕的叫声己由间断的惨叫声变成连续不断的惨号:“痛…痛…痛呀…痛死了…受不了了…快些吧…”声音又尖锐,又凄厉。监刑官听到她开了口,便上来叫张剥皮暂停,对她说,只要招了就一刀毕命。

 可是张剥皮一停下,周玉燕便又闭口不响。张剥皮见她不招,又专心注制地接着剥,剥到部时,下刀较深,连一齐剥下。然后刀锋向内,小心地把她的蒂,都完整地剥下。并且刀口向内,连道口的粘膜也剥下了一寸。

 割时撕心裂肺的剧痛使周玉燕的惨叫声到达了高。接着,她便昏了过去,立即有人用凉水把她醒。

 这时周玉燕前身剥下的皮片己有长长一段。张剥皮的下手小心地把皮片卷起,不时地滴水,保持润。躯干的皮剥到腹股沟。然后又剥手臂,将她前臂的皮直剥到手腕,在掌腕界处割断。

 周玉燕又痛昏过去,再被泼醒。苏醒过来周玉燕的已痛得面无人。监刑官手持匕首上前再次问她招不招:“招了,给你个干脆,立即刀刺心脏,一刀毕命。

 不招,现在只是开了个头,活罪有您受的!”周玉燕心中只盼能受这一刀,但她狠了狠心,咬牙忍住了,不出一声。

 监刑官骂了声:“女长,看你能还能顶多久?”张剥皮又开始剥下半身了,先是把前半身皮片卷到‮腿大‬部,再将皮肤从她那修长结实的‮腿大‬上往下剥。

 周玉燕年轻的体华美无比,极富弹,但皮肤也因而绷得紧紧的,比较难剥。不象老年人松弛的皮肤,划上几刀,一撕便能扯下一片。这就让周玉燕多吃了不少苦头。

 但是青年人皮肤结实致密,不容易破。剥得好的话,将整张人皮往蜡像上一包,真与生人无异。张剥皮在剥‮腿大‬皮肤时,上半身的鲜血不断下来,为了免得妨碍工作。

 两个下手,一个用热盐水布,收干伤口。另一个拿着烙铁,对着较大的出血点一个一个地烧烙。烙一下,冒起一缕青烟,一个出血点就止住了,周玉燕也痛得一哆嗦。

 这时周玉燕的感到的痛苦是多方面的,剥皮,扯皮,再加盐水擦,烙铁烫。那种惨烈的疼斋,只怕是仙女下凡也受不了。她的叫声越来越凄惨绝望,昏得也更频了。

 但一昏,便被冰水泼醒,他们决不能让她逃避痛苦的煎熬。‮腿大‬皮肤剥完后便是膝盖。这里皮肤紧贴骨头,这对张剥皮和周玉燕都是一重麻烦。

 张剥皮要小心,不能剥破皮片,便只能贴着膝盖骨下刀。这一手就让周玉燕多了一重刮骨膜的痛苦。据说骨膜痛觉远比皮肤感。一千六百多年前的关云长,只因熬得过箭伤处的刮骨手术,便被誉为千古勇者。

 今天这位青年女英雄要忍受的却是狠刮两大片膝盖骨的骨膜,每片都比一个大馒头还大,比起关云长的伤口不知大了多少,那种痛苦只怕超出关云长感受到的十倍百倍。

 现在周玉燕感到的是一种连续的,锥心刺骨的惨酷的痛,这种痛似是永无止境的,远远超出了她的忍受力。她都怀疑自已能不能再顶下去。监刑官许诺的一刀毕命,摆所有痛苦,对她的惑力实在太大了。

 她几次忍不住要叫饶招供。但想到洪宣娇的特殊身分,对她姐妹般的情分,想到暴天王之妹,西王妃的被擒会给天国将士士气带来的打击,她又死死熬住了。

 她自己骗自己,这不是供的酷刑,这是惩罚的酷刑。没有招供这条路可走,她没有选择,除了忍受痛苦到死外,没有别的可能。这样一想,才住了。在周玉燕剧烈思想斗争,拼命死熬的时候,两条小腿的皮也剥下来了,到脚踝为止。

 整个前身的一张皮,被活活地从她年轻的体上剥下来了。张剥皮把皮片往新鲜盐水桶里一浸,快步堤着水桶走到蜡像前,细心地把人皮贴上蜡像前身,把皮片摊平,拉直,绷紧,高高低纸处都贴得天夜无,然后用许多细针,沿着边缘把皮片钉上蜡像。

 周玉燕仍被钉在刑架上耐受痛苦‮磨折‬,她前半身的肌了出来,一身结实的肌线条分明,一览无余。创面不断有鲜血渗出,也不断地有一个个较大的出血点,形成一注注的血

 监刑官又来了,左手拿浓盐水布,右手拿烙铁,问她招不招。不招,不是浓盐水布一阵狠擦,便是烧红的烙铁对着新鲜创口猛灼。

 起先时,每一下便是一声惨叫。到后来,周玉燕声音也哑了,也没有力气叫了。浓盐水布也好,烙铁也好,除了能引起一阵肌痉挛,便再也没什么反应了。

 陈剥皮将皮片摆好后,又转到周玉燕背后,将她洁白如玉的背脊皮肤,从上向下,一寸一寸的剥下去。

 这时周玉燕巳是死多活少,间或痛到极奌时会发出一声低沉的哀号。又用了一个多时辰,将她后半身的大部分皮肤活活的剥了下来。

 这时周玉燕己失去了时间概念,那一个多时辰对她说来,似乎是一年,十年,是过不完的,无穷无尽的痛苦煎熬。她的意识已很混乱。鲜红的嘴己变得惨白,偶而发出低低的哀求声:“痛…痛死了…渴…渴死了…求求你…快些吧…我受不了了…”

 监刑官的喝问声,她似乎听不到了。她已说服了自已,没有退路,没有任何可以摆痛苦的途径,只能耐心等死,死,也快了,快了…活剥人皮用了两个多时辰,午时后,这位青年女英雄的浑身皮肤几乎都已剥下了,钉在刑架上的周玉燕。

 全身皮肤只留下了头脸颈部,双手和双足。其余各处都成了可怖的鲜红色创口和不断搐的肌。那张原来秀美又带英气的脸,也已痛得变了样。明亮的眼睛失了神,再也睁不开了。

 只有呼吸时腹微弱的起伏,证明她还活着。那边陈剥皮正忙着,把后半身的皮片也贴上了蜡像,然后沿着创缘,细心地用丝线将前后身的皮片密密地上。果然,高手出细活。好后,那个年青的健美体又在蜡像上完整地重建起来了。

 该高的地方高,该低的地方低,耸起的房,平坦的腹部,圆润的双肩,修长的四肢,光滑的背脊,与刚钉上刑架时的周玉燕一般无二。

 这边,刑架上已剥了皮的太平军女将还在朔风中苦挨,监刑官还不放过她,先是用盐水和烙铁‮磨折‬她,后来见她反应很少,干脆,整桶的盐水向赤的伤口上浇。

 再后来,用铁夹夹住肌,一块一块地撕。将她结实的肌腱筋一条条地扯下。剥皮筋的酷刑,真的全套地用在她身上了。她还没死,但已持续在昏之中,当然更不可能招供了。

 只是断断续续的发出近乎呓语的呻哀叫:“痛死了…快死了…死了…西王妃…您保重…我去了…我什么都没说。”

 亏得她说的是湖南土话,声音又模糊不清,无人能听出她在讲什么了。洪宣娇看得心肝俱裂,也只有她才能忍得住。她没发一声,只是两条泪线下了那秀美坚强的面颊。

 僧格林沁用酷刑活活‮磨折‬死了两名女将,还是没有出口供。行刑的惨酷和这两个女子强忍剧痛的惨烈景象更加深了他的疑惑。

 如非这个女主将身分特殊,而且关系着太平军的高度机密,怎么会有如此抵死不招的女子。但他也没时间去细想,太平军又在蠢蠢动,觅路突围了。他还得去对付。

 洪宣娇被关在营帐中,怕她逃脱,双手上了铁枷,双脚上了铁镣,每天三餐不缺,白天黑夜都有几个全副武装地在帐内外看守。

 那边,僧格林沁在军务稍有余暇的时候,想起这个神秘的美貌女长,也拿不定主意,审了几天,剐了一群女兵,五马分尸处死了一个,点天灯烧死了一个女将,再加上活剥皮了一个女将,还是不清她的身分。

 明明是生擒了一个女贼首,可以报上一大功的,但就是身份不明。如果按自已猜测,报上洪秀全的后妃,万一错了,岂非是欺君之罪。

 留在营里吧,她武艺高强,勇悍刚烈,万一兵慌马中被她了身,又是大祸一椿。再说,将一个绝女长留在营星,藏匿不报,万一有个对头参上他一本,也是件说不清的事。

 僧格林沁思来想去,越想越烦。只能把一群心腹找来商议,议来议去,总算议出了一个高招:将这个女长押送进京,只说拿获一名女将,因军务繁忙,不及细查身份,请刑部细查,后如审不出什么明堂,也不会降罪。

 如审出果然是个大人物,则又有生擒匪首,押送进京的首功。僧格林沁听了也觉得是个好主意,便挑了健锐营一名得力军官,带上一队骑兵和十来个步兵将这名女俘押送进京。

 押解的军官深知洪宣娇身份特殊,且武功了得,不敢大意,将她打入囚车。囚车实际上是个装着轮子的又矮又小的铁笼,除前面外,都由铁杆组成。

 她被按着跪在笼里,铁笼前面是两块中央各有一圆孔的铁板,将她头扯出车外,再把铁板一合,枷住头颈,因为圆孔离笼底只有几寸,头颈套住后她就只能弓着跪着不动。

 她脚踝上了铁镣,钉在笼底部铁杆上。又在腿弯处穿了铁杆,将她小腿死在笼底上。她双臂被反拗到背后,扯出笼顶,在肘弯下入一条架在笼顶的铁杆,将双肘卡在笼外。

 再把前臂向下折,硬板进笼内,在手腕处铐住,用一条铁链将铐住的双手扯着而下,锁在笼底铁杆上。

 为了防有人劫车,还将她用铁链穿了琵琶骨,锁在笼傍铁杆上。笼顶一盖,健壮高大的洪宣娇就被硬进了矮小短窄的铁笼,只能低着头,弯着跪在笼内,四肢关节都被锁得死死的,浑身没有一条肌可以动上一下。

 尤其是双臂向上硬板,肩关节几乎被板得位,得她十分痛苦。一天下来,跪着的膝盖和小腿前面都被笼底铁杆磨被,更是痛上加痛。

 晚上进店打尖,也不放她出来,派了八个清兵换班看守。第二天上路时,因前一天不少过路人来看这重兵押送的年轻女子,为了防止消息外,招来麻烦,干脆用黑布将囚车盖没,白天不打开,不给饮食也不让解手,实在别不住了便拉在身上,好在铁笼下面只是几条铁杆,大小便都能撒到笼外路上。

 直到晚上才撤了黑布,喂上一点饮食。这天洪宣娇正巧来了月经,污血了一身。她原有痛经的妇科病,被这么着背深弯跪着,小腹紧,痛得更厉害,直痛得面色惨白,浑身冷汗。

 洪宣娇虽然坚强,也忍不住这样‮磨折‬,熬不住呻哀号,也没人理她。军官只是加紧赶路,早一到京差,便了干系。总算一路上风平静,没遇上什么麻烦。

 到了京里,健锐营军官便去了刑部,说明来意。刑部主事一听,这分明是件棘手的事,拿住她的人都不知她的身份,刑部怎么查得出来。再一看这个女囚已是奄奄一息,且下半身都是血污。明摆着是个伤重的女俘,收下后如死了,却不是件祸事。

 他不敢轻率收下,便去报了上司。那天刑部尚书不在,侍郎一听,也觉得烦恼,原想推拒。但一想送来的乃是僧格林沁郡王,皇上的表兄,可直达天听的御前大臣。且现在朝廷靠他拒敌,圣眷甚隆,驳是驳不得的,只能先收下再说。

 刑部收下后将洪宣娇提出囚车,按规距要将囚犯沐浴清洗,验过身后再换上囚衣和刑部刑具。

 忙了一阵,将洪宣娇洗净,蓬的头发也挽了起来。仔细一看,竟是个绝美女,虽然有些风尘之,但仍能看得出容貌丽无比,身材颇为矫健。

 浑身上下除了些旧伤痕和四肢关节磨破的皮肤外,并无大的创伤。只有道有污血出,叫狱医婆一查,只是行经而已。

 因听健锐营军官告诫这是个身怀绝技的女贼首,且还穿了琵琶骨,足见不假。便也不敢怠慢,上了付六十斤重的带手大枷和四十斤重的重脚镣。也不敢放在女牢,且收入死牢,由干练的男卒白天黑夜轮班看守。  M.SsvV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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