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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0章
 临向南去之前,我看准风向,朝村寨仰天出三箭,三支羽箭到达村寨上空后正好力竭,几乎是垂直扎落下来,量不清这羽箭究竟是?什么地方过来的,屋顶上顿时了起来,片刻以后,半空中便绽开一朵绚烂礼花。

 “五大头目不在,倭寇果真是进退失措,敌情不明,怎么可以自阵脚呢?”我哂笑道,两只竹排此时已经远离了村寨。让竹排在沼泽地上顺利滑行并不是件轻松愉快的活儿,浮草下的水情你永远都下了解,停下来的后果自然无从猜测,四人不敢歇息片刻。

 而逐渐强烈的海腥气也提醒我,前面离海是越来越近了,想起仍未被发现的倭寇码头,我心中突生警觉,小声对解魏两女道:“先转向西山脚下。”爬上结结实实的土地,我便把竹排拆散扔进了泥潭里,四人朝西山进发。

 沾了血水的战袍又被泥水浸透,混在一处,散发出一股难闻的气味,可平素极爱洁净的三女此时却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好在宝悦坊的鳄鱼皮罩甲水火不侵,身子总算干

 还没行到半山,就见一点光亮从正南方快速向村寨方向接近,只看行进的速度,就知道那是一队骑兵,再往南行,一座被藏在东西两山怀抱间的九曲十八弯的海湾渐渐出现在眼前,而那个未曾找到的码头也现出了一角。

 “先找地方歇息。”既然已经惊动了敌人,想来这一夜他们别想安生了,不若抓紧时间休息,明天继续攻击,四人遂回头朝大山深处行去。雨刚过,山淙淙。远离?敌人,女儿家爱美之?复起,在几株枝叶相连的参天古树下刚找到了一处隐蔽的所在,解雨已经迫不及待地拉着魏柔、素卿跑到方才经过的一条小溪旁梳洗起来。

 我也下了肮脏的战袍和罩甲,赤着上身,毕竟是四月小,即便是晚上,也不觉得有多少寒意。

 四下打量了一番:心中暗自苦笑,这里虽然有占树遮蔽,地上不像别处那么泥泞,却也相当,而我的鹿皮兽王睡袋最多只能睡三个人,看来只好委屈自己了。生起篝火,将顺手打来的两只山开膛破腹,里里外外糊上泥巴架在火上烧烤。

 又砍下两节竹,放入水米,也用泥巴封好,一并扔进了火里。小溪那儿传来几声嬉笑,竟惹得我心大动。循声而去,三具妙相万千的娇躯映入眼帘,解雨素卿已是全,魏柔身上也只剩下一件遮不住春光的肚兜和间的一块遮羞布,尤其是那块遮羞布,只是一条窄带系在间一细绳上兜起遮掩住了私处,竟是异常人。

 好一会儿我才明白那是什么,想大夫说她经期本就绵长,一受凉,经水恐怕更是淋漓不断了,再看解宋两女正在闹她,两人齐齐向她身上水,那肚兜早巳透,贴在身上。

 “小心着凉了。”虽然我下的独角龙王早就奋然发,可我知道这不是上了魏柔的最佳时机,只好把我的战袍罩甲扔了过去,只是心里却倏地一动,经期里的女子不比平常,每每有些特异之处,就像萧潇,一到月鸿沟之时,心中就充了被望。

 魏柔服用我特制的解药来压制“春风一度丸”可效果却大不如我在试验中那么有效,除了这两天两夜间经历的两场战事让魏柔不得不倾尽全力,以致“春风一度丸”的药力趁虚而入之外,想必她身上来了麻烦也是缘由之一吧!听到我的动静,解宋并不吃惊,解雨更是站直了身子嫣然一笑,一双玉臂故意抬起向后伸去,那对丰腻的椒越发拔。

 只是魏柔惊叫一声,身子倏地一转,前面倒是看不见了,却把如缎子光滑的后背和圆润翘的小股齐齐暴给我。

 “仙子了衣服,还是仙子。”我转身朝小溪下游走去,脑子里却不由浮现出将几女按倒在上大肆挞伐的情景,而身后隐约传来魏柔的羞谑:“死丫头,不知羞。”

 接着是解雨银铃般的笑声。等我洗盥完毕回到宿营地,解雨和魏柔已经围坐在了火堆旁,魏柔脸上仍带着羞容,见我依旧赤着上身,目光更是躲躲闪闪的,默默地躲在一旁烤着战袍,全然没有往昔的心如止水,那样子倒像是陷入了初恋中的少女一般。

 解雨见状低得嘴一笑,挨到我的身边,翻了一下火上的山,笑道:“相公,真是怪事呢,你在家不是从来都当甩手掌柜的吗?如何学会这叫化子和竹筒饭了呢?”“你相公的好处,等你嫁过来就知道了。”

 “吹牛!”听我调笑,解雨晕生双颊,轻啐了一口,从火中取出皮已经烧得焦黑的竹筒放在一块清洗干净的石头上,用刀背敲了几圈,浇上一捧溪水,然后剥去竹皮,包着白色竹瓤的米饭便出现在眼前。

 挑开竹囊,一股清雅的竹香随着腾腾的热气扑鼻而来,那米粒更是个个晶莹剔透,惹人喜爱。

 “公子好手艺耶!”洗好我战袍罩甲的素卿正好回来,不由赞道,解雨飞快地削出几双筷子递给大家,自己忍不住先尝了一口,笑道:“嗯,跟人家在苗疆吃过的竹筒饭差不多啦!”

 “要差也是这无名岛上的竹子比不过苗疆的香竹“埋考澜””我笑道。“咦,相公你又没去过苗疆,怎么会知道“埋考澜”?”解雨大奇,随即恍然道:“啊,我知道了,相公的老师明公曾在疆住饼三年,定是他老人?告诉相公的。”

 “算你聪明,”我搂过解雨,亲了亲她的香腮,火光映照着她洗去铅华的脸,那仿佛吹弹得破的肌肤愈发显得细腻如脂,我忍不住将她往怀里带了带,她索就坐在了我怀里。

 似乎专注地烤着衣服的魏柔轻咬了一下嘴,这细微的动作几乎察觉不出来,可却瞒不过留了一半心思在她身上的我,有意将手在解雨小肮上缓缓游动,魏柔前的起伏果然有了变化。

 临上这无名岛前,她已经服用了我特制的解药“春风一度丸”的药该被压制住了,眼下的她该是心有所动吧!解雨舒服地眯起了眼,只是听素卿说明公名扬四海,真想去拜会他,又说倭人里相传明公几乎是个有三头六臂的神人,她才噗哧笑道:“宋姐姐,等咱剿灭了贼人,你就央求相公带你去瞧师公他老人家,保准大出你的意料呢!”

 “我也知道…师公、他其实貌不惊人。”秦卿说“师公”两个字的时候,微微顿了一下,低灯了我一眼,想来是藉机试探她在我心中的地位。

 见我给她一个鼓励的眼神,她眼中顿时闪过一道异彩,嘴角不由自主地出一丝喜意,却用小树枝夹起已经烤热了的叫化子,一边敲碎外面干裂的泥巴,一边轻笑道:“就像藤壶的先祖源义经陛下一样,他本是个身材娇小宛若女子的美少年,就因为用兵如神、杀人无算兼之剑法高超,他的对头子家形容起他来,就只有“凶神”

 二字了。”“怕是那帮倭贼也是这么形容相公的吧!”解雨抿嘴笑道,翻出食盐等调味品熟练地抹在上,扑鼻的香气竟引来了几只胆大的松鼠,她到底是少女心,见猎心喜,施展轻功,不一会儿便捉住两只抱在怀里逗起来。

 想起明公,我心中不由暗生一丝悔意,虽然叫他一声老师,可他老人家的兵法我却没学到手几成,上月空闲了那么多日子,自己光顾着与众女娱,却忘了向他讨教剿倭的大计,等到想去请教,宗设却不给我机会了。

 眼下遇到战事,虽说自己机警善变,可对敌却没有像样的章法,凸显自己的稚,别说比不上老练的沈希仪,就连身边的秦卿也有所不如,真是枉读了那么多的兵书战策!

 “师公现在隐居在余姚龙泉山吧?”素卿此时说起“师公”已是极其自然:“他老人家的文功武治就连大太监赖恩都赞不绝口…”我心中顿时惑起来,倒不是那句文功武治用在老师身上并不恰当,而是因为听她提起了赖恩。

 素卿的过去,甚至比武舞放的时候还要糜烂,且不说她的部属几乎是靠她的美驾御,就连与中土官商两界建立关系,都时常利用自己天赋的本钱,据说赖恩那个太监也被她的美所惑,以致酿成“宁波之”可自从归附我之后,她知道我的忌讳,便绝口不提以往的经历,此番突然提起赖恩,是何道理?

 眼角余光中却见魏柔神情微微一变,我心头更是大疑,赖恩竟与隐湖相关吗?虽说根据眼下得到的情报,隐湖结官府不遗余力,可毕竟顾忌自己的名声,往来大多是为官声誉尚佳之人,赖恩臭名昭著,隐湖与之相未免匪夷所思,可魏柔的眼神…

 我大脑飞快地运作起来,仔细地把方才的对话细想了一遍,心中蓦地一动,老师明公剃灭宁王宸濠后因功遭妒,被太监张忠等所谗,靠提督赞画机密军务的大太监张永从中周旋,方得凯旋,而张永则是赖恩的老师。

 想到张永,我立刻就想起了正德朝重臣兵部尚书何鉴,那时张永平安化王、诛刘谨,何鉴便上疏替他求封侯,两人关系极其密切,而何鉴的五房小妾李氏正是隐湖弟子。

 素卿是想提醒我这个吗?我心中暗自揣摩,何李氏的身份虽然隐秘,可张永未必不清楚,他再告诉赖恩也大有可能,不过这对我来说,并不算是什么机密。

 “你还敢提起这个阖人,想起他,我都忍不住想揍你一顿!”我假意作道,随手照她股狠狠拍了一巴掌,素卿却委屈道:“阉人也有好人嘛,就像张永,还替师公说过许多好话呢!”

 听她真的提起张永,脸上甚至现出一丝急,又藉着取竹简饭的当儿偷偷使了个眼色让我注意魏柔,我心中已然明了,她这一番话绝对是有的放矢。

 可她之前有无数机会可以把她所知道的一切清清楚楚地告诉我,为什么非要等到现在偏偏又说得极其晦涩,不是我脑袋够聪明的话,根本无法明白她话里的意思,难道这一切都是为了让我看到魏柔的反应不成?

 魏柔似乎觉得有点凉,正把干透了的战袍往身上披,脸上已看不出任何异样的表情,可对比方才,她越是如此,我心中疑惑越深。不错,权倾一时的何鉴的确曾经是隐湖在朝中最强有力的奥援,可他早死了。

 而随着新帝登基,杨廷和掌控大权,前朝旧臣多被清洗,就连有拥戴之功的张永都被发配到了江西,何氏门下凋零,更无一人得到重用,何家在官场上早就成了历史。就算何家仍有余威,没有何鉴撑,何李氏以妾室之位又能出什么花样来呢?  m.SsvV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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