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4章
　到机场见了万后，非但没有得到她的法力相助，今次的送别，反而将所有的情和感情一块都给送走，成了陌路人。不过，离别前她摸着肚子向我道出“再见”二字，不难发现她心里头压抑着某些情绪，或许是降头师罕有的真情一面，而我为了维护她那潇洒的一面，随即转身离去，免得她脸上下泪痕。

　走出登机处的大门，再也无法抵住内心的伤痛，即坐在一角苦苦沉思，希望能尽快收拾心情，带着笑脸回家，但想起万那句“你的太太不是人”心里便忧虑万分，更不敢想像，家里的女人知道这件事之后，会出现怎么样的恐慌，而坐在身旁一言不发的忧郁章，就是最好的证明。

　“龙生，对…不…起！”章低泣的说。

　“为何要说对不起？”我很无奈的叹了口气说。

　“我害死了冷月，害你没有了太太，还欠下紫霜一生还不清的债，我真是你家的灾星。当如果不是我建议报警，万小姐今天便不会对你冷淡，你的疑问就全都得到答案，对不起！”章有些激动的说。

　“是灾星也好，不是也罢，反正事情已到了这个地步，还有什么计较的？”我不想安慰章，但又想回答她的问题，或许想说说话，以舒解心中的闷气。

　“内疚的不是你，当然可以说大方的话，但我天生是个敢爱敢恨，恩怨分明的人，这个错是我一生中最大的遗憾，试问怎能不当一回事呢？”章激动的对着我说。

　“事后检讨，固然对人生的路程很有益处，但有些事则无法挽回，内疚只会显得更懦弱，只要后不再犯错，便是对冷月最好的偿还。”我无奈的说。

　“龙生，表面上我虽是很坚强的女人，其实内心十分懦弱，我真的不知该如何面对往后的日子。况且后还会有一件事发生，或许那件事已经发生，就是万小姐所说“你的太大不是人”这句话，你的太大紫霜真的会痊愈吗？我害怕她会出事呀！”章激动的捉着我的肩膀说。

　正想回答章之际，突然瞧见她低处腾出一对雪白的弹球，而且随着她激动的心情，起伏不平的跳动似的，男人天生好的双眼自然朝向沟往下窥，希望能窥视头的美态，但面对章那对弹实丰的拔双峰，而且还是真空的雪白丰，火很快烧遍全身，十分难受。

　“章，紫霜她…别对着我，你太感了！”我推开章，并即刻将视线远离她的脯说。

　“你要看就看个够，但你要回答我之前的问题，紫霜真会痊愈，不会出事吗？告诉我！”章捉着我的头，不让我逃避她那眼神的追问。

　章追问紫霜的状况，加上万离别前那句“你的太太不是人”显然暗示紫霜会出事，不动摇我对紫霜病愈的信心，怎么说她是在未康复的情况下离开医院，心想难道她的康复是假象，还是她刻意在我们面前掩饰病情，万一家中的敌人对紫霜下手，那不就十分危险？

　“章，我不知道紫霜的病情怎么样，毕竟我不是医生，但看她的脸色应该痊愈中，你不要过于担心…”我不想让章过于担心，尽量设法的安慰她说。

　“龙生，要不我们结婚？”章突然说道。

　“结婚？”我睁大着眼睛望向章说。

　“是！我不介意发生什么事，只要让我做你的太太，紫霜便会没事。”章说。

　章不知是一刹那的冲动，还是意气用事，竟用自己的生命和幸福为我的太太挡上一劫，这个做法不就和父亲当年一样，利用别的女人为母亲挡劫？但我不可能会让章送死，如果换做是别的女人，或许还会考虑，毕竟不可能看着紫霜有难而不救，现在终于感受到父亲当年之苦，真是左右为难…

　“笑话！我怎能如此自私，让你去承受这个劫数呢？我虽是不想紫霜出事，同样也不想让你出事的，以后别再开这种玩笑，我不想你母亲半夜找我算帐。”

　“你不是一直想得到我的‮体身‬吗？”章语带羞涩的说。

　相信在最忧郁的时候，有个女人自动献身为我解闷，而且还是垂涎已久的感章，我怎能不‮奋兴‬起来，问题是‮奋兴‬之后呢？

　“章，别胡思想，现在不是讨论这个问题的时候。”

　“龙生，我渐渐明白母亲为何会喜欢你，亦明白为何她放心让你来照顾我，万小姐果真没说错，原来我和母亲不但欠你和邵家太多，同样还欠下紫霜一笔还不清的债，惭愧呀！”章握拳敲打自己的眉心说。

　“章，别把我看得那么清高，我并非什么正人君子，当我是想打你的主意，所以才不碰你的母亲，你也没有亏欠我和邵家什么的，一切都是天意，即使紫霜真的出事，她也不会怪你，亦没有万小姐所说的“还不清的债””

　“咦！那位不就是当要我的女督察吗？”章突然指向前方说。

　我随着章所指的方向一看，她说的没错，前面那位女子正是康妮，从她的装束和手上的行李，应该是准备离开香港，她不是在逃避我吧？于是，我即刻跑上前向她问个清楚。

　“康妮！”我追上前直喊着康妮的名字。

　“你们是？”康妮出疑惑的表情说。

　“抱歉！我忘记易了容，我是龙生，她是章。”我解释说。

　“哦！怎么会是你…们？”康妮脸上很意外的表情，并且不停四处张望。

　“你等人吗？”

　“不是…”康妮小声的说。

　“出远门？”我问康妮说。

　“等等…”康妮将证件和行李交给航空柜台的工作人员，办理登机手续。

　我和章站在一旁等候康妮，但脑海里不停的想，她离开香港是为了工作，还是想逃避我？如果是前者，不可能不通知芳琪，或向我说一声便走，难道真是逃避我，所以不动声，静悄悄的离开香港？

　康妮办好登机手续后，以一种很不愿意走过来的脚步，慢慢走过来。

　“康妮，这趟远门是否到国外受训？”我打开话题说。

　“嗯…”康妮吐吐的应了一声说。

　“说话不用吐吐的，我认识的康妮很大方，即使遇上大问题，亦面不改容的面对，为何今次对着我说话言又止，吐其辞呢？要不我们找个地方坐下来谈谈，我保证绝不会耽误了你登机的时间，如何？”我直接的说。

　“好的，那边吧！”康妮指向前方天茶座说。

　“好！”我答应的说。

　走向天茶座，虽然是很短的路，但是这条路却走出了心酸的滋味，不久前刚遭受万绝离去，而今又遇上康妮静悄悄的离开，总之，百般难受，涌上心头。

　我们三人坐在一个较清静的角落，当向侍应生要了几杯餐饮后，章便迫不及待向康妮追问。

　“我可以称呼你康妮吗？”章问说。

　“可以。”康妮点点头说。

　“章锦怎样了？”章开门见山的说。

　“我不知道。”康妮即刻回答说。

　“不知道？你怎么会不知道？你不是很关心章锦的吗？”章气恼的说。

　“我说过不知道章锦的事，就是不知道，信不信由你，别再问我这个问题，时间有限！”康妮决绝的说。

　“龙生，康妮是什么态度嘛！”章很不的对我说。

　“龙生，如果章不满意的话，那没必要谈下去，我先走一步。”康妮站起身说。

　“慢！这次主要谈我们之间的事，章自会闭上嘴巴，对吗？”我狠狠瞪了章一眼说。

　“好！你们谈，我不出声就是…”章乖乖的说。

　康妮点点头的坐回原位。

　“龙生，原本我不想和你说什么，离开香港便是，但没想到在机场却给你遇上，或许这就叫缘分吧，既然是缘分，那便把话说清楚，亦算是有始有终，今天算是分手的第一天，彼此之间，再无瓜葛。”康妮决绝的说。

　康妮果然是想和我分手，并静悄悄的离我而去，这简直教我难以接受，为何今天的女人都与我一刀两断？而且面前这个还是我为她破处的女人！实在痛心呀！

　“保重，倘若后遇上什么困难，需要找人帮忙的话，可以随时找我，千万别把我当成是外人。”

　“龙生，你这样就算了？甘愿看着她和章锦双栖双宿，毫无怨言？”章为我打抱不平的说。

　“我不是叫你闭上嘴巴吗？”我激动的说。

　“龙生，你不怪我？”康妮好奇的问我一句。

　“哼！龙生怎会不怪你！”章抢着回答说。

　我没有回答康妮的问题，但却瞪了章一眼，示意她别嘴。

　“章，龙生要怪我，亦属理所当然之事，似你没资格怪我，当我不开，便无人可阻止他的冲动，要是他真的杀了人，众目睽睽的情况下，他便要背上杀人罪。另外，我不强行把你们入罪，处长便不会将我离此案。此外，我还故意留下很多对你们有利的条件，以便芳琪向处长讨价还价…”康妮解释说。

　“哼！这么简单？”章半信半疑说。

　“我不受处长处分，张家泉便利用章锦挟制我来对付你们，问题是章锦是我第一个情人，龙生是我第一个男人，我不想看见他们任何一个受害，最后，亦只有这样做，他们两个才不会被伤害。”康妮说。

　“笑话！你怎么会让张家泉威胁的？”章说。

　我原想阻止章的问话，但她提出的疑问，正是我心中的疑问，虽然我相信康妮的心是向着我，不过，还是想她亲口解释，或许是男人应有的自私吧！

　“章锦中了万小姐的降头术后，我便收到张家泉传来的简讯，他要我将所有的罪状推到龙生的身上，并将他控上法庭，要不然便不解掉章锦的降头术。当时我不知所措，只知道尽量不能让龙生做错事，所以做出种种令他讨厌我的事，目的是想他百思不得其解的情况下，能够冶静下来。”康妮说。

　“真有你的！一边说关心龙生，另一边当着他的面，关心起章锦的安危，还为他争取解除降头术的机会，一脚踏两船，三心两意，真不知廉！那你在医院会议室的所做所为，又如何解释呀？”章嘲骂说。

　对呀！记得万曾说过，她感应到康妮心里同时想着两个男人，所以骂她是双面人，当时我们还误会是狼狈为的意思，后来经过她的解释后，我们才明白，她骂的双面人，是指用情不专的意思。

　“既然不说也说了一半，干脆就把真相告诉你们。为何我犯下如此大的错，处长没有处罚我，反而让我出国受训？原因是我和处长有了协议，将计就计，一方面故意犯错，并且和龙生全家人闹翻，让处长将我调离此案，之后，另一方面假意关心章锦，并利用这个关系接近张家泉，以便收集他的犯罪证据，可是人算下如天算，怎料他突然死掉…”康妮说。

　现在终于明白了真相，原来康妮和处长是有了协议，难怪不用我为她说好话，也能保留她的职位，这下可放心多了。另外，她有了这个原因，我也好向家里的女人解释一切，让她们接受康妮，但康妮会回到我身边吗？我又是否该低声下气，挽留这份感情呢？

　“就这么简单？那你为何不告诉龙生真相呢？”章继续问康妮说。

　“谁说我没打算向龙生说出真相？当芳琪约了龙生出来，目的就是想说明一切，怎料他又杀死了天狼君，无法赴约。后来知道龙生没有被警方检控，加上所有的坏人都死了，心想见不见面，已不再重要，相反，这个时候正好为自己的前程和感情打算一下，最后，决定放弃一切，到国外受训，重新开始。”康妮说。

　康妮坚决的眼神已告诉我，不管我说什么，她都不会回到我的身边，低声下气的挽留只会伤害自己的尊严，干脆用潇洒的一面成全她心中所想。

　“原来如此，那你现在的意思，是表示和龙生分手？不觉得可惜吗？”章错愕的说。

　“没什么好可惜的，当上天不让龙生赴约，或许就是想终止我和他的情缘，况且他身边太多女人，我实在很难适应，既然今次出现这个局面，正好是处理感情的最佳时机，所以没必要再拖下去，况且我也不想自欺欺人，我较重视工作，感情上的得失，我并不在乎。”康妮坚决的说。

　我果然没看错，康妮天生长有一对罗汉掌，始终喜欢追逐事业上的名和利，我想是该放手成全她的时候了。

　“你这样做，不觉得对龙生很‮忍残‬吗？他刚刚被万小姐离弃，现在你又向他提出分手，我担心他会承受不住。”章说。

　“哦！原来万小姐今天离境，所以你们才会在机场出现，我还以为你们跟踪我，但我并不知道万小姐一事，更不是什么落井下石，千万别误会。”康妮说。

　“康妮，真的没有商量的余地吗？”章问康妮说。

　“章，看来你关心龙生的？对了，今次原本是代我和龙生两人之间的事，为何却变成我向你代一切似的？我和龙生之间的事，又关你什么事呢？”康妮说。

　“不关我的事呀！我见龙生不发问，于是便代他发问，没想到你真的会回答，所以便接着问下去，而你又一直的回答我，可不关我的事哦！”章说。

　章这番话，不知是否有意想逗我笑，还是别有用心，但她所发问的问题，却是我想知道答案的问题，突然之间，察觉章了解我的，总是道出我的心底话，甚至知道如何来安慰我、开解我，好比上次要我向陈老板坦白那般…

　“算了，龙生，你还有什么问题要问的吗？”康妮对我说。

　“你什么时候回来？”章接着问说。

　“章，我回答你最后一次问题，请你不要再发问了。同时，龙生，你听听也好，算是我们今次交谈的结论，我受训完毕自然会回来，但我们只会是朋友，是普通朋友。好了，我要进去候机室了，再见！”康妮说完，站起转身便走。

　“慢！”我冲动的喊了一声。

　“什么事？”康妮停下脚步，但没回头的说。

　“祝你一帆风顺，平步青云，再见！”

　“谢谢！”康妮回头望了我一眼说完后，便直走出天茶座的大门。

　望着康妮离去的一幕，脑海里浮现无数昔日的片段，包括拿着鲜花到警署给她、在警局与她好、在无人的海边为她破处、在医院从后入*在墙边的情景，直到她背影消逝眼前的一刻，我那两行泪水已按捺不住，汹涌的下…

　“龙生，我们可以走了吗？”章拿起桌面的饮料说。

　“我…我…想坐…多一会…”我声饮泣的说，尽量掩饰内心的伤痛。

　“你…你哭了？”章愕然的说。

　“没…有…”我躲避章的视线。

　“原来你是会伤心的…别这样…”章掏出一张纸巾给我说。

　“我没有伤…心…”我伸手接过章的纸巾，尽快抹掉脸上的泪痕，可是，越想尽快抹干泪痕，泪水却偏偏有意作对似的。

　“想哭就哭吧，离别的眼泪留在心里，只会更心酸，但过一次后，便不要再，别怕不好意思，这种眼泪只会出现在有情有义的人身上，是值得骄傲的。哭吧，我的肩膀可以借你一用，尽量的哭吧，没人会看见！”章把肩膀*到我身边，接着用玉臂遮掩我的脸，摆出搂抱的姿势。

　此刻，我确实需要人的支持，而章大方的抚慰，使我无限的感激，加上刚才她说的那番话，亦令我有勇气放下男的尊严，安心把脸俯在她的前肩，释怀痛哭。

　“谢谢！呜…”我泣的说。

　“嗯，这里没什么人，没有人会看见，哭吧！”章合我的身位，将大半个‮体身‬倚到我面前，我知道她这个姿势在角度上肯定遮掩我的全部，再无后顾之忧。

　原本是想大哭一场，将内心的痛一一掏出，可是当章把‮体身‬贴在我脸前的一刹那，内心的痛竟然消失得无影无踪，反而有种莫名其妙的激动，瞬间，我知道这股激动，因何故而出现，原来是她的体香味导致我心澎湃而激动，然而，这股体香味并不是香水味，而是从她雪白的肌肤里，所散发出人的体香味。

　此刻，心想倘若继续假装伤痛的模样，俯在章身上占便宜，行为十分可，当想推开她的时候，一条雪白的沟却暴于眼前，令我痴人醉，软弱无力的双手根本无法推开她的窝，而窥视的双眼更像着了魔似的，只懂得朝向若隐若现的丰球窥探…

　“多么的球、多么人的体香…”我内心自言自语的说，冲动之火使我气息逐渐加速，脸颊只懂得往弹实的球上贴摩。

　“没想到你竟是个多情郎，离别前不发一言，暗地里却将腔的心酸往心里藏，宁愿自己受苦，亦不让对方难受，真细心…别激动…想哭就哭…别压抑自己，现在这里没人…”章‮摸抚‬我的脑门说。

　“章…我…”我抵受不了章前丰的力，继续把脸紧贴在她的脯上，享受那丰且富有弹韧的贴摩。

　突然，间的火龙然大怒，高高举起，惊慌的我，害怕章瞧见‮体下‬的丑态，心慌之余，唯有把她给推开，继而转身俯在沙发枕，以遮掩下半身的小帐篷。

　“别想太多，伤心也改变不了事实，抹抹眼泪吧！”章再次递了张纸巾给我。

　“谢谢…让我静一静…你帮我联络租车公司的人…”我继续装着伤心的模样，顺便把芳琪留给我那租车的电话号码交给她，以分散她的注意力。

　章拨了电话后，表示要到停车场取车钥匙，留下我一个人坐着，她则为我走一趟。 　Ｍ.sSＶvxＳ.Ｃ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