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章
根本不在意鹰刀吃惊的目光,杨四自管自地侃侃言道:“话说当年,一代雄主曹
挟百万雄师以征讨叛逆‘大耳贼’刘备的名义下江南,其意并不在刘备,实则是想取江东孙吴的六郡之地。
对于他来说,刘玄德,芥蒂之癣耳,手无过万之兵,城不过新野一县之地,根本不足为患。其真正的心腹大患是江东孙吴。江东六郡人口众多物产丰饶,地灵人杰英才辈出,实在是一块美得不能再美的大肥
。只要江东一得,曹
必将横扫八荒一统天下,成就无上霸业…”
“这个故事我自小就从街边的说书老先生那里听说过了,死胖子,你不是想从头给我讲一遍三国吧?老实说,到目前为止,我还是一个受伤的人,你多少要替我体身的承受能力想一想…”鹰刀在一旁小声抗议道。
“曹
老贼真是老
巨猾,他在南征之前先给孙权下了一道檄文,邀请孙权共讨刘备。这一招实在狠辣。如果孙权遵照曹
的意思去做,那等于向曹
俯首称臣,到时曹
百万大军一到,先灭刘备,接着顺便到江东做一下客,最后很礼貌地对孙权说:”
孙权兄弟,这次征讨反贼刘备一事,兄弟你很给哥哥我面子,做哥哥的一定记在心里。如今,刘备这老小子已经被我们哥俩给灭了,兄弟你左右无事,不如到哥哥我的许昌去玩玩?有老哥我在一旁说情,小皇帝一定会赏你一个很大的官…到那时,咱哥俩就可以一起在京城做官、一起泡妞、一起在我家后院煮黄酒论京城里哪个女子最风
最够味了,呵呵…啊?你不愿意跟我去许昌?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哥哥我诚心邀请你去我的地盘玩上一玩,你居然不给面子?莫非是你在这江东做土皇帝做久了,过惯了锦衣玉食的小日子,嫌弃我们北方生活条件艰苦、北方女人皮肤
糙?你
的,给脸不要脸。
小的们,把这姓孙的小子拉下去砍了!怎么?你还不服气?老子兵多,就是骑在你的头上拉屎,你也要认了。
‘这样一来,孙权就只有乖乖地跟着曹
去许昌。但以曹
的性格,他断然不会任由孙权这个祸
存活于世,最终还是会找个理由将孙权杀了,一了百了永绝后患。
因此,只要孙权一答应曹
共讨刘备,就等于把自己送上了绝路。然而,若是孙权不同意讨伐刘备呢?那曹
就可以名正言顺地指证孙权和刘备共谋篡逆,就可以打正旗号讨伐孙权了。
“对于鹰刀的抗议,杨四恍若未闻,按照然滔滔不绝口若悬河地演绎着。鹰刀哭丧着脸,道:“你不去说书,真是浪费了!不过即便你说得再怎么精彩,可炒来炒去,也不过是盘冷饭而已。拜托,请你快转入正题吧!”
“所以说,曹
这一招实在是有够厉害!无论孙权怎么做,曹
都有理由来夺取江东。而曹
这道共讨刘备的檄文一下,江东这边可就
了套了,多数人畏惧曹
势大,建议孙权臣服曹
。
唯有鲁肃对孙权说,江东谁都可以投降曹
,只有主子你不可以投降,我们这些做臣子的投降,到了那边照样有官做有酒喝,而主子你投降曹
,一定会被曹
干掉…”
“大哥,求求你饶了我吧…”鹰刀哀嚎道。“好、好,我长话短说好了…于是,孙权决定对抗曹
,并任命周瑜周公瑾为大都督。说起周瑜,端的是脸如冠玉风度翩翩,他的老婆小乔也是绝世美女,与貂蝉有一拼。当年,孙权的大哥孙策传位给他的时候曾经叮嘱过,要孙权管理内政时多问问张昭的意见,而一旦跟别人开火打仗,就要按照靠周瑜,由此可见周瑜这个人…”
“救…救命啊!淡月,快来啊!我再也不想待在这里啦,我要出去…”“你别这样,听我说完嘛…就在这时,刘备的军师诸葛孔明受刘备之托,到江东进行联吴抗曹的游说工作。说起诸葛孔明,我觉得有必要提一下当年刘备三顾茅庐请他出山的故事。话说当年…”
“三顾茅庐、三顾茅庐…你再这么啰哩啰嗦,小心我一脚把你踹到茅厕里,叫你三顾茅厕!”
“好好,我们不说三顾茅庐,就让我说一说诸葛孔明舌战江东群儒吧…咦,你在干什么?在柜子里东翻西翻的,是要找什么东西吗?你有伤在身行动不方便,要什么东西我给你找好了。”
“哦,那谢谢了。麻烦你从那个抽屉里把淡月平时用来修脚指甲的剪刀给我找出来…”“你要剪刀干什么?”
“我…我实在是受够了!与其这样被你磨折至死,还不如一刀
死自己算了!”“你别这样,诸葛亮是我的偶像啊,今天好不容易有个机会,你就让我说个痛快吧!喂,你干嘛拿个剪刀戳我?”
“既然诸葛亮是你的偶像,我就送你这个猪头去见你的偶像!”“别这么冲动嘛!我不讲舌战群儒了,就讲草船借箭吧…”
“我…我真是败给你了。还是我来说吧,接下来是黄盖的苦
计、庞统的连环船计、孔明的借东风,然后是火烧赤壁、关羽华容道义释曹
,最后是刘备趁周瑜追击曹
之机抢先占了荆州,鲁肃奉孙权之命前来商讨,刘备口说是借,却一借不还。
明明是几句话就可以说完的事,你怎么越扯越长?”“这个…因为我以前在天魔宫尚未成名之时,一直都是按照靠在一些酒楼、茶肆之类的地方说书来贴补家用。
你也知道了,如我们这种混黑道捞偏门的小喽啰,既没有福利又没有公积金,生活来源一向是没什么保障的。唉,我这也是职业病了,说着说着,就停不住嘴了…”
“…”鹰刀口吐白沫晕倒在
上。“罢了罢了,过往的辛酸不提也罢,我们言归正传。当今之势,花溪剑派好比曹
,温师仲好比孙权,而我们就是弱小的刘备…蒙彩衣对襄
的野心,温师仲不可能不知道,今番主动求和,不过是因为昨夜一战我们釜底
薪,将蒙彩衣布置在沈园的伏兵一举击溃,使她暂时无力北上,只能另想他谋。
此时不能用武力强夺襄
,并不代表蒙彩衣
后也无法
食襄
,更何况还有用计谋兵不血刃地兼并温家这一招。
对于这一点,温师仲想必比我们还要清楚明白。因此,这次蒙彩衣主动登门求和,看似是给了温师仲一个选择的机会,实际上却是极其厉害的一招。”
鹰刀恍然大悟,拍手叫道:“我明白了。以蒙彩衣的脾
,这次求和必然会附带多个条件,譬如长江水运对花溪剑派旗下的过往船只开放、不收取有关费用等等,甚至可以借用温家在各地的码头和船队…如此一来,这长江水运还不是等于落在了她的手中?他妈妈的辣块大西瓜,如果温师仲真的同意这样的条件,我们昨夜辛辛苦苦打赢一仗岂不等于白忙一场?”
杨四笑道:“你也无须激动,古往今来,赢了战争却在谈判桌上输得赔
子的事例多不胜数,又岂独我们?这就是政治手腕的威力。更何况,局部战争的输赢根本不会影响到大势的发展,国与国之间比拚的是国力的强弱,不是军队的多寡。
同样的,武林帮派之间比拚的是总体实力的强弱,而不是门下弟子有多少人。以现在的形势来说,蒙彩衣的确是有资本这么蛮不讲理地以势
人,却也怪不得温师仲忍辱低头。”
鹰刀怒道:“如此说来,温师仲是不答应也得答应,答应也得答应,根本没有选择的余地?他妈妈的…早知如此,我们昨夜干嘛还这么卖力地去拚命?还不如躺在暖暖的被窝里抱女人来得快活。”
杨四摇了摇头,笑道:“不一样。昨夜如果没有击溃蒙彩衣在沈园的伏兵,襄
不
内便会落在蒙彩衣的手中,到时我们只有抱头鼠窜的命。
而现在,虽说蒙彩衣极有希望拿到长江水运,但是却不能明目张胆地对付我们。襄
落在蒙彩衣手中和长江水运落在蒙彩衣手中,对于温师仲来说,这个结局几乎没什么不同,但对于我们来说,其中的分别就大了。”
鹰刀冷笑道:“我倒看不出哪里不同。长江水运一落入蒙彩衣手中,襄
温家迟早要完蛋,而我们也一样,迟早要逃命。”
杨四哈哈笑道:“襄
温家完蛋那是大势所趋,无法可想,但是有我杨四在,襄
究竟会不会改姓蒙,那还难说的紧…”
笑声中竟充
了自信。鹰刀见他如此有信心,不
有些意动,道:“死胖子既然敢如此大言不惭,必然又有什么鬼主意了,还不快从实招来。”
杨四微微一笑,道:“其实道理很简单。如果换作你是温师仲,面对蒙彩衣咄咄
人的求和条件,你会怎么办?”鹰刀略一沉
,道:“虚与委蛇,别求他法。”
杨四拍手笑道:“正是!战?没有资本和蒙彩衣斗。和?摆明是引狼入室。唯一的办法只有暂且答应下来,却用诸多藉口推
,要求暂缓进行,来争取时间。
而此时,就该是你我二人粉墨登场的时刻了。俗话说,病急
投医,温师仲除了自己想办法之外,一定会找上我们,希望我们替他出手对付蒙彩衣。”
鹰刀嘿嘿冷笑道:“求我们又有什么用?你我二人无钱无势,只得一双赤手空拳,拿什么来对付蒙彩衣?死胖子,你未免太高估自己了。”
杨四微笑道:“能不能对付蒙彩衣,那是另外一回事,关键在于温师仲求我们出手。”鹰刀心中一跳,隐隐约约掌握到杨四的想法,突然觉得嗓子又干又涩,哑声道:“刘备…刘备…借荆州!”
杨四哈哈笑了起来:“你终于明白了。我说的‘刘备借荆州’其实就是借刀杀人、反客为主之计。借的是蒙彩衣这把刀,杀的却是温师仲这个主!这次是天赐良机,上天要白白送一个襄
给我们。”
鹰刀一阵头晕目眩。世人皆道杨四此人的智谋天下无双、算无遗策,但谁能知道他竟然厉害至此!
相对于他此刻运筹帷幄、翻云覆雨、视天下英雄为手中棋子的手段,他在战场上鬼神莫测的用兵之术不过是小道而已!杨四斯人,世之奇士也,纵是诸葛卧龙重生也不外如是。
“襄
,如果在温师仲的手里,总有一天会被蒙彩衣
掉。所以,我们不如取温家而代之,将襄
拿在我们的手中。有襄
一地作基业,我们就有了对抗蒙彩衣和花溪剑派的资本了。”
杨四悠然道,似乎已经将襄
掌握在自己的手中。“就算是我们拿到襄
,你有把握斗赢蒙彩衣和花溪剑派吗?只怕未必吧!”
“那有什么要紧?我们本就一无所有,最多也不过回归到现在这种一无所有的状态。襄
本来就不是我们的,斗输了,也不过将襄
拱手让给他们,我们自己并不损失什么。
就像一个穷光蛋上赌场,第一把就赢了一百两银子,但第二把又输了回去,出来还是一个穷光蛋而已,但是如果第二把又赢了呢?”杨四笑
的说道,脸上表情十足像个赌徒。鹰刀无言以对。
是啊,大不了重新来过,对于一个一无所有的人来说,又有什么是不可以失去的?也许有人会说这是典型的赌徒心理,然而这个世界有许多奇迹正是这种敢于冒险的赌徒创造的!
昔日汉高祖刘邦,不过是一介布衣,却因为敢于冒险,成就了一代帝王霸业。如果,他在汉中与项羽楚汉相持之时,甘于守成,做一个汉中王便自我
足,那就不会有后来的大汉帝国。
谁能说,他当时就没有“我本就一无所有,至多按照旧一无所有”的想法呢?鹰刀突然觉得自己是如此的幸运。因为杨四是自己的战友,而不是敌人。温府书房。宽大的桌后,温师仲伏首埋在堆积如山的公文中,双眉紧锁,神色峻然。
两鬓的白发在身后深褐色书柜的衬托下,越发显得银白,赛似霜雪。也许该隐退了吧!温师仲望着眼前连章累牍的文字和数字,心中蓦然升起一阵深深地疲倦。
曾几何时,原本令人为之醉心的事业,在今
竟变得如此苍白。站立在这权力的颠峰数十年,蓦然回首,却发觉只得这一间几丈方圆的斗室才是真正属于自己的。
因为自己这一辈子,居然有大半的时间是在这里渡过的。儿时纯真的欢笑、少年时率
的击剑高歌,如今想起来直如美梦一场,是如此的遥远和虚幻。
如果时光可以倒
,自己还会不会走上这条孤寂而冷清的权霸之路?窗户无风自开,一条黑影如幽灵般溜了进来。
“三叔,侄儿温锥率门下弟子一百二十人,奉阀主之命前来听候差遣。”那人趋前在桌前微微一揖。彷佛早已知道此人要来,温师仲微一点头,抬眼望去。却见这温锥虎背熊
骨骼宽大,一身黑色劲装,
下微有短须,双眼
光四
,闪动间隐
桀骜不驯之
。
背间倒
着两枝
铁短戟,正是关中温家名动江湖的独门兵器“温侯戟”“这一路辛苦你了。大哥可好?”
温师仲离桌而起,携了温锥的手在一旁椅子坐下。心中却极为失望,一百二十人,如何可以应付眼前的局面?“多谢三叔挂心。
父亲体身向来不好,尤其近
来澜涛雅轩和纵意山城无故挥兵南下,窥觑关中,且统军之人更是山城城主拓拔展翼手下的第一号猛将‘刺虎’卞停,尽管不知他们意
何为,可挟
我温家之心已昭然若揭。
对此,父亲大人忧心忡忡,不到半个月的时间,人便憔悴了许多…”温锥是关中温家阀主温衍的第五子,武功称绝温家第二代子弟,可说是这一代温家的杰出人物。
只是,他言语中似乎极为担心父亲温衍的体身健康状况,脸上却丝毫不见忧心神色,更在不知不觉间
出了责怪温衍胆小怕事的潜台词。温师仲心中大为不悦。温衍不但是温家的这任阀主,更是他的亲大哥,二人自幼
好,感情颇深,虽说因他当年奉命离开关中来襄
发展水运,二人已有数十年未见面了,可兄弟之情却反而越见深厚。
如今见到兄长之子言语中对温衍全无敬意,自然很不高兴。那温锥武勇之徒,根本不知察言观
,全然没有注意到温师仲的脸色已颇为严峻,只知一味说将下去:“其实在当
澜涛雅轩和纵意山城派人来关中洽谈铁器订单时我便曾劝过父亲,要他莫亲信他人。
洛
何暮迟和河北拓拔老贼是什么人?他们怎么会如此好心便宜我们温家?可惜父亲老迈昏庸,大哥为了讨好父亲,又不知轻重地在一旁大力怂恿…如今好了,为了完成这批订单,我们的人手大都派去各地矿场、铸造场,以致有起事来无法调配而疲于奔命,根本应付不了这种危急的局面。
好在今晨‘刺虎’卞停不知何故突然退兵,否则的话,我们在关中的基业就危险了…”温锥口中的大哥系指温衍长子温铄。作为嫡系长子的温铄才能平庸,向为各兄弟轻视,连温衍本人也曾来信征询过温师仲的意见,想另立世子继承阀主之位,只是被温师仲一言“长幼有序,古之大道,若世子无故被废,易起祸端”
所打消。然而,因为温衍在平
里对温铄以一种恨铁不成钢的心态诸多挑剔,使得温铄在族中威信全无,底下的各位兄弟自然便有了替换之心。
其中尤以温衍第二子温锵和眼前的温锥二人为最。温师仲听温锥又有意无意地对温铄大加攻击,心中恼怒更甚,旋即一股深深的悲哀席卷而来。关中温家屹立江北几近三百余年,江北各门各派少有能及者,且不说二十年前新近跻身“八阀”的纵意山城,即便是历史悠久的齐鲁荀家和澜涛雅轩洛
何家也无法相提并论,可说是八阀中传承年代最古老的家族。然而,自百年前先祖创下关中基业之后,百年来竟再也无法拓展寸地,始终蜗居于关中一地。
究其原因,正是因为族中子弟自恃名门大族,骄奢成风,只贪小利而不知大义,终
只知争权夺利而不知励
图治。眼见于此,雄心壮志的自己才年少离家,远赴襄
创下长江水运系统。
可是,令人悲哀的是,自己一人独醒,怎奈万人皆醉,放眼全族,除了自己之外竟没有一个人能清醒地认识到温家正处于大祸边缘,动辄便有毁家灭族之祸。
自己之前曾向兄长温衍求援,希望能派遣族中精英子弟支持襄
,因为长江水运乃家族经济命脉,绝不能任人夺去。
关中矿场的铁矿终有被挖尽的时候,而长江水运却是一条
淌着黄金的生命线,且长江之水永不枯竭,是一个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聚宝盆,必要之时,就是放弃关中的基业也要保有长江水运。
尤其这十年来,关中矿场出矿
减,铁器订单也相应锐减,家族庞大的运转资金来源早已从铁器铸造转移到自己在襄
的水运系统上。
若是长江水运系统崩溃,不用别人动手,温家自己便会因为财政拮据而分崩离析。可尽管自己剖析再三,陈明其中厉害关系,兄长还是只派了一百多人来。
尤其领军之人还是这个只知争夺权位、私心极重的温锥。唉,莫非天意如此?任自己如何努力,温家还是如暮
夕阳缓缓下坠,再非自己一人之力可以挽回。
温师仲挥挥手打断温锥的说话,疲倦地说道:“好了,你不用再说了,先找个地方安顿下来,有事我自会找你。”
温锥愕然。他
心以为自己领兵前来支持襄
,温师仲一定会感激不尽,是以他趁机谗言兄长温铄之过,希望温师仲听了自己的一面之辞后,转而支持自己,为自己争夺阀主之位增加一个重要的砝码。
岂料,自己还有许多精彩的诽谤话语未说,温师仲便下了逐客令,且表情冷淡,言语中更无半点欢喜之情,与自己想像中的场面有天壤之别。温锥眼中恼怒怨恨之
一闪而过。终于生硬地答了一声“是”便又从窗口潜逸而去。他的神色自然看在温师仲的眼中。温师仲摇头叹息一声,如此心
狭窄之人若是无所作为也就罢了,可一旦被他登上阀主高位,只怕温家立时陷入一片血雨腥风之中,引发败亡之祸。
与他相比,似乎还是温铄更适合继承阀主之位。嘿嘿,这就是温家杰出的子弟吗?与此同时,温师仲也想到自己的两个儿子也同样为了权位钩心斗角的场面,心中只觉苦不堪言。
尽管不愿意,可目前来说,只能借重那两个人了。虽说会有引狼入室的隐忧,可自己还有其他更好的选择吗?“来人!快去请杨四和鹰…林思若两位先生前来见我…”
温师仲深
一口气,扬言喝道,言语之中
是无奈和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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