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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7章
 杨宗志骑马来到吐蕃国众人居住的毡房,这几来,这些吐蕃国番使只是跟在大军身后,自己的居住和饮食都由自己解决,杨宗志曾派人来问了一次,他们只是回话说民族饮食习惯不同,因此才要自行解决,杨宗志心想他们说的也有道理,所以放下不再提起。

 眼前是一片苍翠的竹林,吐蕃的毡房就坐落在这些竹林水之边,抬眼见到一群赤衣大汉守在毡房的门前,当先的一个魁梧大汉杨宗志曾经见过一次,隐约记得他是叫作什么赤勒罕,乃是这些随从的领头人。

 杨宗志下马来问道:“小王子在里面么?”

 赤勒罕直直的盯着杨宗志,他早已认出杨宗志的身份来,只是哈克钦暗中知会他们不可言语中冒犯了南朝将士,因此便隐忍不发,听了杨宗志的问话,赤勒罕面无表情的点头道:“在。”

 杨宗志笑道:“那烦请进去通报一下,就说杨宗志求见。”

 赤勒罕想了一想,才点头道收:“稍等。”

 过了一会,哈克钦戴着方帽接出来,笑哈哈的道:“哎呀,黜置使大人今怎么有空亲自来了。”

 杨宗志面色一红,知道他这番话明里是客套,暗中却是讥讽自己作为主人家,对他们众人不闻不问,杨宗志笑道:“一路赶得急,大军很多事情需要照应,因此怠慢了众位,实在是失礼之极。”

 哈克钦让了杨宗志入内,杨宗志走入毡房一看,这毡房布置的甚是巧,从外面来看只是寻常的布帐而已,但是里面却是温暖舒适,而且分了好些个不同的隔间出来。

 哈克钦让杨宗志坐在毡房中间的厚毡上,端了一个‮大巨‬的铁器酒杯过来,笑哈哈的道:“黜置使大人请来尝尝我们特有的酒,看看这味道还能不能合了你的心意。”杨宗志心知他们这些边境民族都有自己特别的讲究,若是主人敬酒,客人死活不喝的话,便是对主人莫大的侮辱,主人甚至会将客人当作生死仇人一般对待。

 因此杨宗志赶紧接了过来,抬头一饮而尽,啊的一声咂嘴道:“好酒,干邑的很。”哈克钦看的一喜,笑道:“那再来一杯如何。”

 杨宗志道:“不知小王子和公主殿下一路还惯不惯,有没有什么特别的需要,若是有的话,尽管直言不讳,皇上曾见颁下旨意,对待朔落王的人便要如同对待南朝自家兄弟姐妹一般,大家不分彼此最好。”

 哈克钦将第二杯酒放在杨宗志手上,笑道:“没事,黜置使大人照顾的已经很周到了,每都会派人来问候一遍,其实我们衣食住行,早在洛都的时候,都已经准备停当了,只等早能够和众位一道返回逻些城,以解了我吐蕃的燃眉之急。”

 杨宗志沉了一下,放低声音道:“那不知是不是我的那些属下有些言语不周的,无意得罪了小王子,如果是那样的话,本官就在这里替他们陪个不是,大家以后好好相处怎么样。”

 哈克钦楞了一愣,惊讶道:“此话怎讲?”

 杨宗志犹豫了一番,又接着道:“本官手下有一个文书令,今被派来商议行止的,没想到回去之后却是…却是被打的遍体鳞伤的,倒不知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哈克钦抬起头来,斜视一旁陪侍的赤勒罕,闪着眼神道:“赤勒罕,可有这么回事么?”赤勒罕言又止了好一番,才讷讷的点了点头。哈克钦一看的大怒,噗的一声蹬掉面前的厚毡,呵斥道:“不是跟你们说过很多遍的么?南朝军士是我们百般求来的救命菩萨,我们不可有任何一丝的言语不敬,怎么…怎么还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赤勒罕被吓的向后退了一步,哈克钦眼见杨宗志坐在身旁,此事若是不给他个代,自然难以服众,只怕南朝将士们闹腾起来,延误了行程更是得不偿失,便随手从地上起一马鞭,嗤的一下在了赤勒罕的左臂上,怒骂道:“你说…为什么要这么做?”

 赤勒罕被打了一鞭而不敢躲避,杨宗志看的心中不忍,伸手阻了一阻,道:“罢了,只要清楚事情原由也就好了,何必伤了和气?”

 哈克钦原来这赤勒罕甚为器重,只不过杨宗志坐在这里,他抹不开面子罢了,他息着停下手,又问道:“怎么,你还不想说出来么?”

 赤勒罕犹豫了甚久,才吐吐的道:“是…是公主叫人打的。”

 哈克钦和杨宗志听得都是一愣,哈克钦犹豫的道:“索…索紫儿为何要打南朝的军士?”

 赤勒罕讷讷的回话道:“这几,每当南朝大军那边派人过来的时候,公主…公主便会偷偷躲在这毡房外面偷听大家说话,只不过她每次听完了之后,便又生气的自己跑了,今…今南朝那边派来个文书官,那文书官说完了话,出来正好撞见公主,他…他对公主说道是,他见公主是个天下绝的人物,而且这般容貌南朝天下从未见过,就提议给公主作一幅画,留做纪念。公主她…公主她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回答说只要他能够答对她一个问题,便答应他的请求。那文书官听得大喜,便让公主来问,公主想了好久,便问了…便问了…”

 赤勒罕说到这里,眼神不住溜向了杨宗志身上,杨宗志看的一皱眉,隐约觉得事情应当是与自己相关,哈克钦在一旁催促道:“到底问了什么?”

 赤勒罕接着道:“公主问,你们这次领兵的将军,到底是…到底是姓什么的?那文书官回答道:这位将军姓杨,天下人人都知道,这种问题还用来问么?公主一听,仿佛便生起气来了,呵斥道:你撒谎!然后便叫了小人打了那文书官一顿,给扔了出去。”

 杨宗志一听的头疼无比,暗自觉得这索紫儿当真执着,便是自己小时候对她有所得罪,但是事过这么多年了,自己都已经完全记不得了,她却是紧紧追着不放,哈克钦听了赤勒罕的叙述,转过头来,讪讪的笑道:“这件事情…这件事情…”

 杨宗志笑道:“小王子可能有所不知,本官手下那位文书官,在我南朝乃是赫赫有名的学之士,尤其画了一幅好字画,天下众多人想要求他的一幅字画而不可得,他说要给公主殿下画画,那可是一件美事,也许中间发生了一些误会,不过现在都不要紧了,本官回去之后定然对他安抚一番,不会因此产生什么嫌隙出来。”

 哈克钦听得心中大喜,对于杨宗志这般通情达理甚是感激,不由得学着南朝的鞠躬礼拜道:“那就多谢黜置使大人美言了。”

 杨宗志哈哈大笑,暗道:算了,这种事情总是不可追究,以后回去定要对众人吩咐一番,若是再碰到那性格刁蛮的小公主的话,便绕道而走,这总说得过去了罢。杨宗志扶起哈克钦道:“我见小王子与我年岁也差不太多,或者我长了小王子一两岁,嗯,大家以后见面也不用大人本官的称呼,互相叫对方的姓名,才会显得亲切。”

 哈克钦本就有亲切之意,这时一听顿时大喜,笑道:“好极了,杨宗志…大哥。”

 杨宗志点一下头,道:“没事的话那我就先告辞了,总之你们这边若是缺些什么事物,只管派人去我们那里领来就是了。我先…”话还没说完,突然门口一个娇滴滴的稚女子声音响起道:“你不能走!”

 杨宗志和哈克钦一道转头来看,见毡房门掀开,跑进来一个娇媚的小女儿,那少女脸色红扑扑的,头上的玉冠垂下甚多宝石,正沿着素洁的脸颊左右摇晃,杨宗志一看头大无比,真是说曹,曹就到。

 哈克钦楞了一下,顿时想起自己的妹子与这位自己刚刚相认的大哥之间,过去甚有渊源,而且自己妹子放了正事不作,在滇南的玉龙古镇一呆就是半个多月,便是要找这位大哥报仇,现在这大哥是万万得罪不得的贵人,他立刻抢先一步,拦在杨宗志身前,道:“索紫儿,你…你怎么出来了?”

 索紫儿透过哈克钦的身躯,紧紧盯着杨宗志看,兀自咬住嘴道:“我…我有几句话要跟他单独说。”哈克钦怕他们又闹僵起来,自然不愿答应,便道:“索紫儿,父王一直等着我们赶回去,我们…我们还是早些休息,好早早的赶路才是。”

 索紫儿修长的身子偏偏一转,便绕过了哈克钦,来到杨宗志身前,轻轻吐气道:“你…你敢不敢与我说一会话?”

 杨宗志皱着眉头,暗道:我可不是那手无缚之力的崔代,不是任你打骂的,怕你什么?杨宗志点头道:“好!”索紫儿回头道:“他自己都说好了,你还要管着么?哈克钦?”

 哈克钦一见只得无奈摇头,不过他害怕赤勒罕留在这里再次为虎作伥,便是自己出毡而去,走时更是拉着赤勒罕一起跟在自己身边。

 毡房之中一时安静之极,杨宗志与索紫儿站着互相对视,杨宗志才恍然察觉这吐蕃少女身材很高,自己的身高在南朝男子中已经算作很高的了,而这少女站在自己对面,竟然比自己矮不了多少,眼神向下微微一转,才发觉原来这异族少女的双腿竟是从未见过的修长,裹在绿色锦袍之下好像拔的苍松一般秀丽。

 索紫儿见杨宗志盯着自己浑身上下看了个透,一时竟是脸色通红起来了,仿佛念起那个昏暗的滇南夜晚,甚至那十几年前的记忆中,就是这个人,在自己那无比娇…而又从未有人碰过的地方打了一掌下去,引得自己浑身酥酥的发,这么些时却是从未有过一瞬间的遗忘。

 杨宗志叹了口气,轻声道:“公主殿下要和我说些什么?”

 索紫儿恍惚过来,娇滴滴的道:“你…你自己来说,你到底是姓风的,还是姓杨的?”

 杨宗志知道这个事情若是不给她清楚,只怕永远都纠不休,只是自己小时候姓风,后来又改姓杨,这本是非常复杂的一件事情,若是坐下来说道,只怕说个两天两夜也是说不完。杨宗志皱眉道:“公主殿下只怕是想明白小时候打过一掌的那个恶人到底是不是我罢?”

 索紫儿被问得一愣,暗自也在心中问自己道:“我真的是…我真的只是想明白是不是他打我的么?然后找他报仇打回来的么?”索紫儿期期艾艾的道:“其实…其实…”

 杨宗志咬牙道:“这件事情就是我作的,只不过那个时候我还小的很,也不懂事,见了你欺负滇南的百姓,所以也不管不顾了,我不知道你的身份,擅自打了你,跟你陪个礼便是。”

 索紫儿回答了自己心头的疑问,又娇声道:“那你…那你为何又要改了姓名,你是…你是躲着我么?”

 杨宗志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一时实在不知该怎么回答这位公主的问话,索紫儿被笑得脸色更红,她的小脸属于瓜子脸的,晶莹剔透,此刻红晕密布更是看着娇小,杨宗志笑道:“我为什么要躲着你呀,我也不知道你还记得那么小时候的事情,还在到处找我,我躲着你更是没有道理。”

 索紫儿下意识的翘起小嘴,道:“还说不是躲着我,那你…那你这几为何不到我们这里来看看,总是叫些不相干的手下过来假惺惺的问候。”

 杨宗志脸色一红,暗道:这话倒是说的不假。不过总是与她牵扯在这些话题上,只怕老也说不完,而且…自己现下已经和她当面把话说清楚了,想来她总不会再用这个理由来刁难自己的属下。

 杨宗志躬身道:“既然话已经说开了,我给公主殿下道个歉,以后大家都不要放在心里,可好么?”

 索紫儿下意识的轻轻嗯了一声,便要点头答应,突然杨宗志又道:“那就再好不过了,我这就告辞了。”

 索紫儿一愣,急急的看向杨宗志,见他说完了话,当真转身就走,她心头大急,忍不住大声娇呼道:“你站住!”

 杨宗志转回头来,无奈的道:“还有什么事么?”索紫儿嗔目结舌了一会,想不出自己还有什么事可以留下他的,便咬住薄薄的皮道:“你…你打了我两次,就这么道个歉就算了么?”

 杨宗志皱起眉头,暗道:你方才不是已经都点头应允了么?怎么还要纠不休的?他自来觉得这公主的子不好,过去在滇南仗着权势欺负当地的百姓,前些日子在皇宫御花园中,又当着皇上的面,差点让自己下不来台,因此对这索紫儿的印象真是不好。

 杨宗志不转回身,眉头一横,冷声道:“那你还要怎么样?”索紫儿被他横眉一扫,竟是身子发虚,说不出的害怕,不过心底里又暗暗的不忿,强行支起身子,娇蛮的道:“你走也可以,我以后…我以后见到你的属下,见一个,我便打一个,见到一双,我便打上一双,看你还怎么得意?”

 杨宗志听得大怒,自己这些汉子们赶赴千里之外,置自己身家性命于不顾,到底是为了何人卖命,到底是解救谁而去的?这小公主竟然如此不知好歹!杨宗志猛冲几步回来,与索紫儿近距离对视,两人目光一硬一软,杨宗志轻喝道:“你…你再说一遍!”

 索紫儿在他的目光视下,身子愈发的虚弱,仿佛颤巍巍不敢抬头,只是她想起杨宗志那决绝离去的背影,兀自强撑着说道:“我…我就这么说了,你…你,你能把我怎样?”只是声音也越说越小。

 杨宗志心头怒火万丈,一把将索紫儿推倒在厚厚的毡布地毯上,看着她那修长无比的妙曼双腿,和无限翘的异族美,顿时想起先前自己曾在那虽不十分丰,但是翘无双的美上做过的恶事来。

 杨宗志蹲‮身下‬子去,怒声问道:“你还做不做?”

 索紫儿被他服在地毯上,双腿胡乱的蹬着,摇头晃脑的道:“我就做,你敢怎么样?”

 杨宗志嘿嘿笑道:“我敢怎么样?”说完伸出自己的右手,在那翘的结结实实的打了一巴掌,耳中只听见啪的一声大响,眼中却是见到那美上起了一阵惊人的战栗,看的自己心头忍不住暗自一

 索紫儿啊的一声大叫,只是这毡房四周的赤衣汉子们都被哈克钦远远的调开了,深怕一会又起了冲突,所以无人前来问津。

 杨宗志又问道:“你还做不做?”

 索紫儿的声音比方才小了不少,兀自带着一丝哭泣的噎,强蛮道:“我就作,你…你打死我好了。”

 杨宗志不知为何心头却是软了一软,但是想到今若不降伏这刁蛮的吐蕃公主,后不知又有多少手下兄弟要受她磨难,不又是咬牙在那翘翘的小股上啪的打了一掌下去。

 这次索紫儿不但是整个美,甚至身和修长的玉腿都跟着起了战栗般的颤抖,索紫儿抑制不住的大哭一声,将自己的玉冠小脑袋伏在双手之上,恨声哭道:“好,你打死我的好,我反正…我反正也不想活了。”

 杨宗志嗤声道:“还嘴硬?”说完又硬着心肠再打了第三掌下去,这三掌一掌比一掌用力,一掌也比一掌听得脆响一片,杨宗志呵斥道:“你说,还敢不敢了?”

 索紫儿将小脸整个埋在双臂之间,听到这话,竟是猛地抬起头来,梨花带雨的小脸上红晕和泪水密布,柔弱的看着杨宗志,低声道:“我…我不敢了,你饶了我吧。”

 杨宗志暗自吁一口气,今一时冲动打了这刁蛮的小公主,若是她一直嘴硬下去,自己当真不好下台,到时候与吐蕃的众人闹得不愉快,这出使的事情便先败了一半下来,现在听到这小公主终是忍不住服软了,杨宗志才点一点头,放缓自己的表情。

 细看下去,这小公主浑身轻轻颤抖着伏在自己面前,从上向下看竟是说不出的暧昧意味涌起,那山峦起伏的娇美背身,和她此刻面上楚楚可怜的表情叠加在一起,竟然自己有些心神摇曳。

 杨宗志本来想去看看自己打得她重不重,但是这些一想起来,顿时又觉得有些位置不妥,自己是男儿家,去查看一个未嫁的女子,而且身世如此显赫的女子的香儿,总是万万不可。

 杨宗志一时也不知该说什么好,只得咳嗽一声,放开按在她背上的左手,腾身站立起来,他一站起来,索紫儿顿时将视线也随着他抬起,见他望向自己的眼神中,竟是有着从未见过的怜惜之,索紫儿心头暗自一甜,那身后火辣辣的疼痛仿佛也霎时轻了不少。

 只是杨宗志又猛地转回身去,咳嗽道:“既然你自己说出来的话,还希望你能够遵守才是,咳…咳,我今这般对你,也…也实在是事属无奈,希望你不要放在心上。”杨宗志说完了话,也不等她回话,径自又掀开毡房门出去了。

 索紫儿一时只觉得心中忽喜忽悲,身后香儿上的疼痛又大了不少,恍惚间,忍不住又伏在手臂上,嘤嘤的大哭起来。  m.sSVv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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