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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1章 程宗扬连
 程宗扬连忙背过身,听着帐内窸窸窣窣的声音,鼻端仿佛飘来一缕处子幽香,不觉心头微。过了一会儿,云如瑶的声音传来“好了。”

 程宗扬转过身,只见她已经披上狐裘,将自己包裹得密不透风,只出一张娇美的面孔。程宗扬笨拙地解释道:“我和云老哥谈生意,谈得晚了,想着来看看你,还以为你没休息。”

 云如瑶低声道:“谢谢你来看我。”她像叹息一样轻轻道:“好久没有人来看我了。”见她伤感,程宗扬连忙道:“我给你带了水果。”

 他从袖中取出两颗黑色果实,说道:“这是南荒的果子,当地人叫龙鳞果,外面看着不起眼,剥开里面又软又滑,像果冻一样,特别甜。”程宗扬剥开一个递过去“你尝尝。”

 云如瑶接过来好奇地看着。“果冻是什么?有些像荔枝呢。”说着她尝了一口“好甜。”程宗扬道:“本来他们连枝送来十几棵,结果路上都坏了,只剩五、六颗还能吃的,连云老哥我都没舍得给。”

 云如瑶胃口平常,一般水果连半个也未必吃得下,这时吃了一颗只觉口齿生津,胃口似乎也没有平常那么凉了。见云如瑶吃得香甜,程宗扬也不出笑意。这龙鳞果是下午才送来的,随行的是殇侯几名手下。

 听殇侯派来的人说,龙鳞果是南荒部族送到殇侯处,再移送建康。运来的除了一批珍宝,还有凝羽的口信,说在叶媪调理下,‮体身‬正在康复,也许用不了一年就可以离开南荒,让他不用牵挂。程宗扬一拍脑袋。

 “对了,我还给你带了书来。”云如瑶眼睛一亮,接过程宗扬带来的书籍翻了几页,讶道:“这些是谶纬之学?”“有趣吧。”程宗扬道:“这可是书,你看,这是说晋国的。”云如瑶看了一会儿。

 “咦,这里说晋废帝…说晋国这位陛下被权臣废去帝位,原因是他有痿疾,三个孩子都是妃子跟别人生的。”程宗扬一怔。

 “有吗?”“诏书写的是:昏浊溃,动违礼度。有此三孽,莫知谁子。人伦道丧,丑声遐布。今废为东海王…”云如瑶奇怪地问道:“你没看过吗?”

 程宗扬尴尬地说道:“太忙,没时间读书。”其实那些大段大段的古文读起来太吃力,自己都跳过去了。云如瑶翻看道:“好像都不准呢。”

 程宗扬道:“不准就对了。你就当闲书看吧。”“好啊。”程宗扬环顾四周“你喜欢看书,房间里怎么只有字帖呢?”

 云如瑶道:“哥哥说读书太耗神,对病情不好,不让我多看。”程宗扬道:“也是,过两曰我再给你带些散心的笔记小说来,看着不用费力气。”云如瑶出笑脸“谢谢你。”

 程宗扬不敢多留,站起来道:“你慢慢看吧,我改天再来看你。”这里是小姐的闺房,虽然自己不在乎,但肯定有人在乎,万一让人撞上,少说也要打折两条腿。云如瑶出依恋的目光,最后点了点头。

 程宗扬下了楼,推开门看了看,一溜烟溜回清云荷舫。整个建康有大大小小七八座城池,其中的东府城位于建康东南,本来是丞相府署,后来修建为城池。城虽然不大却坚固异常,是建康城仅次于宫台城的坚城。

 不过比起宫中的戒备森严,东府城的戒备如同儿戏,城上根本看不到兵丁,沿街叫卖的小贩能一直走到丞相官署门前。

 “王茂弘行的是黄老之术,以无为而治天下。”萧遥逸道:“如果是承平时节也未尝不可,但国有大患而不去理会,只能说是尸位素餐。”程宗扬打着呵欠道:“你要见王茂弘,干嘛非把我拉上?”

 萧遥逸嘻笑道:“让你见见晋国第一等人物嘛…到了。”萧遥逸跳下马车,程宗扬只好跟着进了官署。绕过影壁便听到板子打在地上的“帕帕”

 声,似乎里面正在动刑。两人一看,不失笑。一个犯错的官吏被剥官袍,按在阶前挨打。掌刑的高高举起板子,在空中绕了一圈,然后“啪”的打在地上,离那官吏应该挨板子的股隔了差不多一两尺,只不过比个样子而已,偏他还一板一眼打得认认真真。萧遥逸忍笑通名,丞相府的属官进去禀报,片刻后出来请两人人内。

 萧遥逸收起折扇,快步走上台阶,来到内堂,远远便朗声笑道:“丞相大人安好?”王茂弘身材不高,颔下一丛胡须收拾得整齐雅致,整个人看起来毫无特色,目光锋芒不,看不出多少誉天下的样子。

 “坐吧。”王茂弘慢道:“看茶。”萧遥逸拂衣坐下,洒然笑道:“适才从阶下过,见到贵属受杖。那板子举得上拂云、下击地足,令人大开眼界。”

 萧遥逸揶揄他施刑徒具其表,王茂弘却像是没听出来,他摩挲扶手,半晌才犹犹豫豫说追:“只怕还是重了些吧?”看着萧遥逸哑口无言的样子,程宗扬暗自偷笑。碰上这个不知真糊涂还是装糊涂的老家伙,难怪这小狐狸吃瘪。

 王茂弘像刚想起来似的道:“世侄还兼着羽林郎,今莫非是来谈公事?”萧遥逸收起嘻笑,老老实实道:“正是。”王茂弘摆了摆手,又了曰休沐,公事就免了吧。

 “然后自顾自道:”刚才太原王家的老五子猷来,我问他现居何职,子猷寻思良久,说时常见有人牵马来,自己似乎是个马曹。我间他有几匹马,他说子不问马,怎么知道有几匹?我问他死了几匹,他说未知生,焉知死。

 就这么夹七杂八说了半晌,等他告辞离开,我才想起来他两年前就做了军的骑兵参军…你说他糊涂不糊涂?“程宗扬听得好笑,竟有人当了两年官,连自己是干什么都不知道。

 萧遥逸一肚子的话都憋了回去,顺着他的话道:“这样糊涂也少见。”王茂弘却道:“子猷这人傲达放诞,视官位如敞履,唯以声为念,是个聪明人啊。”军由萧遥逸老爹亲自掌管,王子猷这个骑兵参军当成这样,大家真是其乐融融。

 萧遥逸听得明白,也只能装糊涂,陪着王茂弘东拉西扯,又听他了几首诗,不咸不淡地足足谈了半个时辰,终于找到机会起身告辞。

 王茂弘一直送到阶前,拉着萧遥逸的手呵呵笑道:“我年纪大了,外面人都说我昏愦,想来也有些道理,刚才的话你别放在心上。”萧遥逸唯唯诺诺,好不容易躬身告辞。一上车程宗扬大笑起来。

 “我还是头一次见你坐立不安的样子。王茂弘有一手啊。收拾你这头小狐狸就跟玩一样。“萧遥逸惨笑道:“何止有一手。再聊下去,我的底子就被他摸透了。”

 “有这么厉害吗?”萧遥逸靠在厢板上,呼了口气,喃喃道:“真是小看他了。”王茂弘负手立在阶前,望着远去的车马,背脊不堪重负似的微微佝偻。属吏过来道:二一十板已经打完了,请大人示下。

 ““唔,”王茂弘点了点头,良久摆手道:“让他回去歇两天吧。”属吏忍不住道:“大人,那厮私移内府财物,已经犯了重罪,何以处罚得如此之轻?”王茂弘道:“你也想说我昏愦吧?”属吏躬身道:“小的不敢。”王茂弘叹了口气。

 “让他回去吧,过两曰再来复职。”属吏只好领命退下。秋风拂过,阶前空无一人。王茂弘负手低叹道:“人道我昏愤,后人当思我这分昏愦…”接下来两,程宗扬以养伤的名义在宅内杜门不出。

 现在自己手里已经有了铜器坊、盛银织坊和石灰坊这三家作坊,分别生产拉链、丝袜和水泥,手下几个人忙得不可开。好在祁远已经来了,程宗扬索把这些作坊都交给祁远打理,让吴战威和小魏协助。

 秦桧和吴三桂不愧是殇侯精心挑选的人物,对阴谋造反兴趣不是一般的大。两人一面在宅中守护,一面轮与云家、影月宗和易彪的北府兵周旋,程宗扬看着都替他们累,那两个家伙却乐在其中。

 倒是自己落得清闲,在宅中好好歇息两。中间石超来过一趟,先是打躬作揖、赔罪不迭,然后藉着送翠烟出阁,给自己遇袭惊的名头,狠狠送了份厚礼。

 张少煌、桓歆等人也一同前来探望,还送来几个美婢。但程宗扬赶在小紫见到之前,抢先回绝了。

 宅里的女人已经不少,除了雁儿几个,还有兰姑和两个歌。虽然自己一个都没碰过,但那死丫头脸色越来越难看。程宗扬心头志忑,就怕哪天自己一觉醒来,院的女人都香消玉殒,被那死丫头杀个干干净净。

 唯一能让自己消遣的只有后院囚的那个大美人儿。按着自己的意思,卓美人儿内力被制,又在太乙真宗的内斗中败北,不怕她飞上天去,小紫却执意不肯解除她的脚镣,更不肯让程宗扬带她回自己卧室伴寝。

 自己只好每天作贼般溜过来,掏钱让小紫解开她的脚镖,干完看她戴上脚镣再离开。本来一桩风美事被那死丫头搞得不尴不尬,自己心里的郁闷就别提了。

 好在卓云君没有半分不情愿,小紫当的痛打早巳打掉她的傲气,如今每天在上婉转承,那具体在自己的辛苦耕耘下被迅速开发。程宗扬每次在那具丰美体上,都能感觉到她的惑力越来越强烈。

 尤其是她着白美雪赤条条坐在自己膝上,让自己探、遍体摩玩时羞媚的姿态,更让程宗扬深醉其中。但遗憾的是,从卓云君口中没有得到多少自己想要的线索。

 卓云君说,太乙真宗法术以五行分类,数目不下百余种,没见到咒之前根本无法猜测。程宗扬本来想找条捷径对付那妖妇,听卓云君这么说,只好放弃。

 后来想起王哲临终的一幕,又问道:“临兵斗者皆阵列前行…这是什么意思?”卓云君讶然看了他一眼。“这是道家的六甲秘祝,临危念咒,无所不辟。”程宗扬道:“我看六甲秘祝似乎很厉害啊。”

 程宗扬把当的一幕讲述一遍,卓云君想到掌教身死,教中已不知到何等地步,自己竟是宁留此处为也不肯返回龙池,不神情黯然。程宗扬见她眼神凄婉,岔开话题道:“我跟你学太乙真宗的法术怎么样?”

 卓云君默然片刻“不。”程宗扬用力了一下,干得她皱起眉头,故意怒道:“这会儿还嘴硬!”卓云君颦起眉峰,紧紧咬住牙关。程宗扬看着她坚决的样子,不由笑了起来。

 “不教就不教吧,用得着摆出烈女的样子吗?嘿嘿!”程宗扬笑着在她耳边道:“不过你这副贞烈的样子还真人。你瞧,我是不是比刚才更硬了?”卓云君被他无赖的样子逗得不住一笑。

 休养两天时间,程宗扬肩胛和腹侧的伤势已经痊愈,体内更是真,无论体力还是精力都充沛之极,有什么高难度的动作也难不住自己。

 程宗扬一把将卓云君抱起来,低笑道:“卓美人儿,换个花样,咱们来试试这张美人椅…”美妇香滑的体软绵绵伏在怀中,柔若无骨。她面带羞,顺从地倚在凳上,然后分开双腿。  m.sSvv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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