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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9章 成功径飞
 成功径飞东后,上官红还要随行。易静因老父料事如见,以上官红学道未久,只乙木遁法是专长,别便无什用处,带在身旁反多牵挂。

 奉行维谨,执意不许,立上官红退出。一直看着上官红顺着秘径遁出险地,方始赶往北下层方塘前面,再循图径绕往北下层。旧地重游,又得乃父预示先机,自无阻隔。那三面玉壁尚未现出,塘中云雾蒸腾,波涛险恶,甚是惊人。

 易静忙将法宝取出,护身水遁而下。方塘虽小,一旦置身其中,竟无异于鱼游沧海,漫无边际,深亦莫测。

 易静费了好大心力,方到达幻波池方塘灵泉之下,将燕儿寻到。只见燕儿被一团水雾包住,身外只有剑光围护,人来竟如无睹。

 这五宫五行,只有金、水二宫最为毒,专一惑修道人的本,玄癸水妙用一经发动,虽不一定形消神灭,本身必化为乌有。易静救他不得,只能照老父所说,不去动他身外水气,默运玄功法力,连人带身外水雾缓缓往北移去。

 玄癸水之威力甚大,虽在水中行法移动,也甚艰难,同时自身还得抵御四外水遁重,好容易才将人移到北方正位塘壁一个凹槽以内。这些凹槽婉蜒如带,盘绕方塘上下四壁之间,隐现无常。

 看似纵横盘曲,密如蛛网,实是整条脉络牵连,通体一贯,宽深才得一二寸,并有一形如银链之物,与它一样长短,嵌在里面。

 诸事停当,对岸上现出一片玉壁,上面水光隐隐,宛如龙蛇飞舞,勾划出好些灵符,易静才一入目,顿悟出那是父亲所说的水宫要地的阵图。

 全宫总图虽未出现,那方塘灵泉却是全命脉所在,是破全制的枢机。易静心中大喜,忙即澄神定虑,潜心默记壁间图形和上面符篆方位,以便少时仔细推详。

 刚把图形记,周、李二女也自侧面绕来,同时一左一右,又添出两座法屏,各现圣姑法身。易静定睛往圣姑所指之处一看,猛然想起先见图形所得的源脉奥旨,不恍然大悟,忙即出声呼唤。

 就这拜告耽延的一会工夫,地底风涛之声依旧猛烈,塘已变作一泓清波,平明若镜,可鉴发,乍看去彷佛清绝,内中却是云光漾,深不见底。

 此塘原是上窄下宽,外方内圆的形式,二女走到有水影的白玉壁下,果见易、赵二人已变作两个僬侥小人,隐藏在一个盘有银链的凹糟之内,身外有宝光环护,看去水面颇深。

 英琼连问易静有无善法将燕儿先救出险,不觉稍微耽延了些时候。祥光略一变灭之间,三座玉壁忽全隐去。

 易静断定妖尸必来,力言水厉害,不将他身外玄真气收去,稍微失当,人即废命。并说二女必须速行,不可逗留。这一耽延,忽听一片极低而又迅急的霹雳之声,密如贯珠,由壁之内响将进来。

 乍听去,雷声似在通道里面,由外而内,成串急响,声音也由低而洪,甚为神速猛烈。二女以为那是妖尸或是妖由外飞入,因甬道出口地势最是狭窄,必定撞上,恰好出口侧面有一片石钟,正好掩藏。

 二女身刚立定,觉出雷声虽然由外而内,却起自壁间,并非甬道出口,雷声已由下而上,到了顶,往中心方塘响将过去。

 顶上面本有许多水光走的影子,纵横错,宛如百千道细水泉源倒嵌上面,正是藏有灵泉妙用的源脉,每一道俱是往复回环。随着雷声过处,内中一道水光中间,忽现两点碧绿光,发出急密的炸音。

 前头还有一串青色火花,流星过渡般顺着水源,在顶之上盘旋急驶,宛如一串碧绿火花,带着两点绿色寒星,贴着顶盘旋飞舞,接连数十绕,便飞到方塘上空。

 二女见来人既能用这等神妙的水遁,犯着奇险,由圣姑所设灵泉源脉中穿行至此,当然不是妖尸羽。

 光作青绿之,看不出有气,便把行意打消,正想看清是什来路再走。只见那盘飞顶的碧火星光到了中心,顺着源脉转了两转,又蜿蜒着往南壁飞行下去,晃眼飞近壁脚,忽然停住。

 星光前面的碧火炸雷之声,越发强烈。约有半盏茶时,火花忽隐,雷声顿息,两点星光聚停一处。

 魔放得沙红燕出池外引入敌人,当然不会任其受困,只是想不到沙红燕竟会由这送她出池的险途引入同伴,只得开放一个水点。

 那才如指的泉脉冒起一个茶杯大小的水泡,也未散裂,只听澌的一声,星光跟着穿出来,落到地上立即暴长,现出一男一女,俱是青光环绕。

 女的一个,正是下哀鸿、兀南公的爱徒爱妾、紫清玉女沙红燕。那男的一身青色道装,生得豹头环眼,狮鼻虎口,大耳如轮,颜如朱染,相貌甚是威猛,只是身材太矮,好似十二四岁幼童,头大身小,上下不称。

 二人互看了一眼,面色均微带沮丧。沙红燕走向塘侧稍微观望了一会,意似有些作难。矮子忽然作道:“师妹只管顾虑作什?不把这根本要地破去,令兄等三人出险便难,大仇更难报了。”

 沙红燕道:“那神链乃水宫埋伏枢纽第一件法物,不试探明了深浅,如何可以造次行事?不过现在时机紧迫,那魔分神之法恐绊不住妖尸,迟早必被识破,如若警觉追来,事更棘手。

 如不能破,只好多费点精力,仗你大力相助,径往南和妖尸硬拼了。”矮子忿道:“想不到这么细一点水源,人在里面直如置身江海,水面却比多少丈厚的钢还要‮硬坚‬,白费了好些碧霆珠,不能攻穿分毫。

 师妹向主人通白几句,竟自然离水而出。可见主人恨极妖尸,巴不得我们来此除她,此来用意当无不知之理。

 破这水宫要地制,自必也有默许,否则,还放我们出来作什?难道还怕我们被困情急用干罡神沙将这北震破么?”沙红燕道:“放我二人出水,想必别有用意,仍是造次不得。

 不如先移法物,试上一试,如见不行,索专寻妖尸报仇,比较稳妥。”矮子面色本已不快,忽然怒道:“我生平喜见真章,除非和当年师父一样,制得我力绌计穷,生死都难,永不服低。适才我们虽不曾破而出,但我一些法力法宝均被师姐劝住,也未使用。

 你当我真怕她么?倒要试她一试,到底看她癸水制有多大的威力。”沙红燕想是知道矮子脾气不好,把话说错,闻言略一寻思,把两道细长柳眉一皱,面上立现煞气,口急道:“这样也好,反正我们决不致落于妖尸之手,试试无妨。水底有一少年,我们乐得借着救他,一试这里深浅。

 好在他已落于妖尸之手,决无幸理,如若因此触发制而死,那是命数当然。如若得救,岂不也好?”矮子道:“哪有闲心管他死活?”说罢,青光一闪,飞入水底。

 周、李二女见状大惊,一时情急之下,百无顾忌,忙纵遁光,同往方塘之上飞去。说时迟,那时快,二女刚刚飞到,矮子已带了那银链飞上岸来,上面还附有一个奄奄待毙的少年,正是燕儿。

 那银链乃全宫的命脉枢机,第一件厉害法物。玄癸水遁法何等威力,矮子纵水遁,适才穿行顶源脉出时何等艰难,法力可见悬殊。水中法厉害,一经入网,稍微疏忽,神智便即颠倒。蹄涔沧海,瞬息百年,往往入魔为幻。

 矮子出入方塘,固只瞬息之间,却被了神智,觉在水里停了不少时,并还连遇险阻,费了好大心力,才自觉将法破去一些,取了法物的幻体,冲将出来。

 塘中立时雷鸣风吼,波涛汹涌,震撼全,似有巨变将临之象。二女情急,又都觉出矮子是个劲敌,两下不约而同,竟把双剑合一,疾逾电掣,朝那矮子卷去。

 那矮子也是该有此劫,一向自恃法力高强,玄功变化,多厉害的法宝、飞剑均难加害,万想不到这两口得有峨眉真传的紫郢、青索双剑合璧冷不防突然飞到。

 百忙中还在妄想用他擅长的身外化身戏侮敌人,不料灵智已为玄水网所束,法术无功,身子将上去,竟然假真两身难分。二女也都元婴稳固,真力强劲,非矮子玄功所消受得起。

 矮子方觉不妙,已是无及,一声怒吼过去,当时绞成两段,尸横就地。银链幻体带了燕儿一同沉入水底。

 这时矮子身傍的沙红燕已将宝镜取出,照见敌人正是初来所遇二女,不急怒加,怒喝一声,便即飞起,避开来势,飞出老远。二女猛听易静传声疾呼:“妖尸已来,再不速退,就来不及了。”

 语声急促,似甚吃力。沙红燕已然一手扬着初遇时所见镜光,另一手握着一件三角形的法宝,待要发出,面容已是惨变。

 二女刚一入目,还未看真,忽然面前一暗,全风雷暴作,光景顿变黑暗,隐隐似有排山倒海一般的压力,自适才东甬道小门一面急涌过来。犹幸二女见机,一听易静传声示警,立时飞离中央要地。哪知法发动,如响斯应,神速无比。

 那么快的峨眉剑遁,刚离中心方塘,还未到达出口之晃眼之间,平空现出无数水柱一般的白影,齐往中心挤上来。头上又有大片灰白影子罩落,因太黑暗,虽是慧目,竟会看不真切。

 风涛雷声越发猛烈,上下四外一齐震撼。同时暗影中小门打开,一幢其白如电的光华,拥着妖尸,披发赤足,背三面妖幡,七枝长箭,右额角上还钉着三枝银叉,一手托着一个毫光四茶杯大小的黑色晶丸,一手握着一口比人还长的宝剑,目中凶芒闪闪,面带狞笑,停在小门前面。

 那么亮的白光出现,全依旧沉黑如漆,妖尸以外,一片浓雾氤氲,不见一物。二女见癸水威力如此厉害,忙把双剑合一,慌不迭往出口飞去。妖尸发觉北有警,暂舍南之敌,赶了回来。

 先只看见沙红燕,因认定峨眉诸女弟子只凭着一些飞剑、法宝,就不为玄癸水神雷震成粉碎,形消神灭,也决逃不

 这沙红燕却是来头太大,十分难惹,此时如不除去,异困出去,也有无穷后患,因此全神贯注沙红燕。这也是气运将尽,元神暗中受了魔的极微妙制,一味倒行逆施,任意而为,想到便做,不加思索。

 那北水宫下面是灵泉发源所在,原与圣姑寝宫同为全枢机之地。本该运用玄功变化,或亲自飞往,将阵图倒转,引敌人困入北水宫,以免身难兼顾。

 却在魔暗中播下,把这六个强敌看轻了些,对沙红燕必杀之为快,忘却利害轻重。另一面,沙红燕也天乖僻,觉出此次同伴惨亡,追原祸始,全由妖尸而起,恨妖尸入骨。

 又和妖尸一般心思,料定二女无法遁走,见水雷厉害,一面抵御,一面以全力还攻,声势也颇厉害。妖尸和沙红燕都互相全神贯注在对方一人,二女侥幸减却好些危害。  M.SsVV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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