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
友不慎。”我苦笑。
乔安娜拾起报纸又看了看冯鹏飞靠过来为我擦汗的图片:“你很上照,可喜可贺。”
“别干火上添油落井下石的事情,对自己没好处。”我玩笑似地警告她。
“怎么会惹上这个花花公子哥儿?也不怕引火上身。”小姐对此非常感兴趣“你们只是公事上偶有联络,可也不至于私下也如此…亲密无间,是有点儿可疑。”她也拿这事儿开蒜。
“你可真不含蓄,乔安娜。”我摇头“这种八卦类报纸本公司应该没有订阅过吧?”
乔安娜笑得很诡异:“但公司上下十八至二十五岁全体女
人手一份也是不争的事实,面对现实吧你。要知道还有一件东西是香港不可或缺的,那就是八卦新闻。我们的质素就这么点儿,你要有心理准备,陈经理。”
我挑眉毛问出重点:“看来,你知道这个冯鹏飞?”
“我父亲与他父亲有
情,不过我跟他没关系。”
然后乔安娜笑着坐下来,很有耐心地给我大致叙述了一遍冯鹏飞这个人。这姓冯的在业界相当有名,今年才刚从英伦留学回来,风
成
男女通吃,因为本身长得人模人样,再加上父辈的“银盾”招牌,时常会受到媒体追逐,后约会着名女星转而被八卦媒体连续追踪报道数月,前
盛传他与女星分手,因此狗仔队埋伏出击,随时等候他的出轨报告出来,已经有好一段时间了,这回也不论男女,正好撞在
口上,有得炒作就行。真是
到家。
我沈
:“多谢说明。”
“不谢。”
“这事儿对宙风会有影响吗?”
“无利无弊,那是你的事。”乔安娜说完这句,就起身施施然走出去了。啧,现在的女人,成
一天胜似一天,真不得了。
麻烦自然源源不绝,看周刊畅销,他们变本加厉,调查起秀芳的杂志社和宙风来,后续报道题为“从公到私──真相揭
。”简直无孔不入无所不为,我也真正愤怒。
那天,终于忍不住打电话给郑耀扬:“希望你还没看过那些报道,否则我的心情会更坏,纯属无稽之谈。”
“接下来你是不是要说香港空气都是被这帮吃
了撑着的家夥给污染的?我是没看过,但听说了。”他的声音并没有多大浮动“我会想办法把这些
下去的。”
“那就好,最好尽快。”
“原来你也会焦虑?”那头传来他的低笑。
“看我不
,你很痛快?”
“有点儿,因为你经常让我不
。”
“混蛋。”我笑着甩了电话。
坐下来深思,真是从心底里发怵,让我见识过这类恶劣的媒介力量,很不能想象要是事件中再扯进个郑耀扬,将会变得如何不可收拾。
然后是冯鹏飞的电话到:“陈硕,希望我们的周末计划没有因为一些不愉快而受阻。”
“这恐怕不可能了,我想今后除工作关系以外,我们不便有更多的接触,你知道,我不想无缘无故被媒体调查
扰。”
“这件事我以为你不会放在心上。”
“可能你是习惯了,可我不习惯。”态度称得上冷漠。
“如果──”他并不想惹怒我,所以说“你改变主意的话,随时打电话给我。我等着你改变主意,一定。”
再后来是张冀云,呵,今天怎么了,这么热闹?
“陈硕,老大出院了,刚回海景别墅。”
“我知道。”
他停了会儿:“芳姐她──想跟你谈谈,今晚上行吗?”
我一怔,问道:“在哪儿?”
“九点,风运酒廊。”
“好,我会去的。”
该来的还是来了,有些事情总要当面说清楚。秀芳现在连说话都用传声筒,我也知道事态严重了,因为这不是她一贯的行事作风。
我不确定她到底知晓多少,张冀云又透
过多少,但有一点是肯定的,她不再把我当作朋友。即使我们目前为止还没有在这件事上有任何正面接触的机会,但直觉告诉我:她已经知道了。
当看到秀芳坐在波地他们一夥人中间,我猜不出秀芳的用意,我一直以为她不会将私事摊到台面上当着外人讲,女人都比较爱面子,可显然,这次我估计错误,她可能也是豁出去了。
“芳姐,陈硕来了,你不是说有事要跟他谈吗?”波地招呼着。
秀芳依然丽动人,但脸上少了几分柔和,多了几分肃穆,让我一时也拿她不准,所以我只是站在原地看着她走近。
然后是──啪!她重掴了我的右脸,下手不轻,火辣辣的痛感。整个酒廊见到这一幕的人无不震惊。
“陈硕,这个巴掌是你欠我的。”她异常冷静地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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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中一震,半敛着眼并没有出现任何过
行为,比她更冷静地站在原地等待暴风雨。
秀芳的眼神很清冽,带着质问和审判,绝对的权威又重新返回:“陈硕,你到底有没有想过后果?难道以前,你对我说的那些话都是为了故意在我面前装圣人、掩人耳目?你是堂堂大男人,为什么违背常理去做些不
的事情?我不相信你会这么卑劣。”
“我陈硕的确不至于像你说得那么不堪。”我抬眼直视她“也许我已经不是你认识的那个陈硕了,但变的人,不只是我。”
“好,既然你这么肯定,那我现在要你当着宙风众兄弟的面给我一个解释,我不相信那些谣言,但我相信你亲口告诉我的,也只相信你亲口告诉我的。”她凛然地往周围环视一圈。
“你这是在
我。”我皱起了眉。
这时外围的张冀云也看出苗头不对,立即冲上来。作为一个知情人,他自觉有责任控制一下局面,现在两个当事人都不可能再冷静处理。
“芳姐,这儿杂人多,别闹大了,让那些好事之徒看笑话。”
“宙风总裁都可以出尔反尔,不怕世人笑话,我一个女人怕什么?”她伸手拦截张冀云的话“这是我和陈硕之间的事,谁都不要
手!”
她回头紧盯着我:“陈硕,我要你亲口说,让我把这莫明其妙的事
个明白,到底是在哪儿是为什么会跌个灰头土脸的!”
面对这样一对迫切而惶恐的眼睛,我微微转移眼线。早知道秀芳爱郑耀扬,爱到可以为他抛弃尊严、抛弃姿态、抛弃一切,而我呢?我对郑耀扬的感情又是怎么样的?郑耀扬郑耀扬郑耀扬…我们仿佛在相互胁迫。
“够了!”
一声洪亮沈着、震慑全场的声音突兀地
进来,大家都不由向那头看去。是郑耀扬!
“秀芳。”他拄着单边拐杖,但并不影响他举止的洒
,他一步上前拉住她的手腕低斥“这可不像是徐秀芳会干的事,这里是酒廊,别太过分了你。”
“你在指责我?你为了他指责我?”秀芳将手抬起来指着我,有些失控,刚才的沈稳一下被郑耀扬的突然出现打破“耀扬,你是怎么了?你从来不会当着别人的面指责我的!为什么这次要例外?为什么一碰见这个男人你就会一次又一次例外?我知道他特别,我知道吸引人,可他是个男人,你是疯了吗?!”
“你冷静点,冷静!”郑耀扬一把揽住秀芳,带她进里面。我跟上去,却突然被张冀云一把扯住。
“陈硕,你留这儿。”
“放开。”我用力甩开他的手。
郑耀扬看我跟进包间也有些惊讶,看着我的眼神明显又深邃了几分,仿佛想说什么,但终究还是压抑下来。
我反手带上门,然后向秀芳走过去:“如果你认为一切尚可挽回,我是绝对不会妨碍你的,或许我会回法国乡间,从此再不
扰。”
郑耀扬喝住我:“陈硕,你少给我在这儿
放炮!”
我不理他,继续看着秀芳往下讲:“如果感情不可挽回,也就说明这一切不再值得你有任何付出和牺牲。秀芳,我相信你已经有了决定,是不是?”
很久,她才答:“陈硕,我说过你比耀扬更了解我,所以我根本斗不过你。我一直想问你,你是怎么做到的?短短一时间,掳获了所有人的心,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她转身迅速捕捉郑耀扬的眼神,一定要问出个所以然来:“耀扬,现在就我们三个人,你说明白,也好给个充分的理由让我离开。”
“秀芳,当初我说要娶你,并没有骗你的意思。”郑耀扬缓和下来说。
“我知道。”她苦笑“耀扬,你这个人就是太坦白太不肯骗人,所以有时难免显得忍残。”
她停一会儿又说:“两个都是死硬派,居然敢搅在一起,要不是看耀扬的种种反常表现,我根本不会相信是你──”她将目光投向我“陈硕啊陈硕,你太让我惊讶啦,为什么你总是能将人攻得措手不及?我要你说陈硕,为什么要夺走耀扬?我们本来是一条战线上的,据我所知,你们也都没有博爱到男女皆能的地步。”
我的心突然
搐了一下,转过眼光对上郑耀扬,浑身窜上一股
,回忆起以往的争斗和热情,那种毫无顾忌的疯狂
夜,真正觉得血脉偾涨。可能从此除了他,再不能受起如此狂猛外力的正面撞击。电光石火般,我决定面对答案,即使我从来不想承认──
“我爱上郑耀扬了。”
这句话令两道几乎可以
穿我体身的视线齐齐横扫过来,一道冷一道热,我有些难堪地闭了闭眼睛。
“陈硕你说什么?”秀芳一下子冲过来,异常激动“你为什么要这么说?你为什么当我面说这种话?你把我置于何地?!你没资格说这话,陈硕,你他妈没这资格!”她愤怒地推我一把,夺门而去。
其实秀芳比一般女人都要豁达通变,否则她不会与我争论。我并不是为了达到什么效果才说了那句话,而只是为了能够让自己更清醒地痛。
这时郑耀扬已来到我旁边,一手搂住我的
,一手揽住我的头,难耐地将火烫濡
的
贴上来,喉咙里发出类似于叹息的呻
:“陈硕…你刚才说什么?再说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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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被郑耀扬突然的
吻
得有些头脑模糊,但半边脸上残余的隐痛却也随即发作了,我不
蹙眉忍一下,实在不想让郑耀扬知道我被当众受一巴掌的事,太难看了,我想其他宙风的人也不会去跟郑耀扬透
这一幕。
不过我觉得,秀芳的举动也算不得什么,就是因为她平时太知情识礼了,所以才会突然间丢开仪态奋起反击,有时候隐忍并不代表风度。女人在这个社会还是多少有一些特权可以向着男人发威挑战的。
我只恐怕明天脸会肿起来,让他看出来。
“陈硕,你再说一次,我没听清。”
他先破坏气氛地戏
我,我叹笑一声,同时也转移了他的注意力:“你说我刚才什么毛病哪?说那些干嘛。”
“不是那些,是那句。说都说了,倒又想赖了?”他抚爱我的口
,然后将头挤入我颈与肩之间低笑“看来你真是病得不轻。”
“行了你,别那么自以为是。”我轻推他“出去吧,他们等着你呢。”
“他们?是谁?有胆子敢等着看我热闹的人,全宙风除了你陈硕还会有谁?你是怕他们争议你,还是说──争议我们?”他贴过来捏住我下颔咄咄
人“陈硕,我知道那句话要你再重复一次简直不可能,但至少说明我郑耀扬也不是剔头担子单边热,所以一切,值了。”说完,他拖着脚步想往外走,没两步突然坐倒在单人沙发的扶手上,他这个人就是爱逞强,总以为自己是超人,其实不能自由行动已经可以把他
疯。
可我并没有想去扶他,淡淡道:“为什么这么早出院?你这种情况起码静养一个月,到时瘸了可没人同情你。”
他抬头看着我轻笑:“怎么,还这么关心我?难得。断次腿可以听你说这么多不常说的话,真不算亏。”
“我看你比我病得还严重。坐会儿吧你,别急着横行天下。”我笑着大步出去。
可一甩门,我的笑就凝固住了。只见秀芳一个人靠着吧台一杯一杯喝着特制的“冰魄”波地、张冀云那帮人在近处看着她,却并不上前打断。我心里突然也有点酸,不
走到她身边,轻声劝慰:“秀芳,我知道你酒量好,可也不必这么猛。”
她抬眼瞟了我一眼,眼神尚未混浊,她的酒量的确是很好,只是声音已有些虚弱:“耀扬呢?”
“还在后面。”
“我现在还要找他谈谈。”她边说边下座。
我去扶她一把,却被秀芳执意挡开:“我没醉!”向前走了两步,她又回头道“就是真醉了,也比你和郑耀扬清醒。”
不知道为什么,就是站不住了,想离开。刚要走到门口却被波地拦下,他的语气困惑且焦急:“你们三个到底发生了什么?芳姐和老大这么失态是为了你?”
我盯着地板很久才问:“你到底想说什么?”
“陈硕,我知道你现在跟我一样都不再属归成业集团,那你就毫无理由引起大家的不安…”
我猛地抬眼,犀利地对上他,坚决地打断他的话:“你的意思是说我蓄意破坏?被成业驱逐也是假相?为了欺上瞒下,我的所有行动统统不单纯,而且全他妈是狗
?!”
“我没这么说,我也没不给你反驳的机会。”
原来波地也有善战的口才,我无奈地摇一摇头:“我问心无愧波地,你们怎么猜测我是你们的事,有些事情并不由人控制,我没有你想得那么神通广大。你有什么意见可以直接提出来,不要拐弯抹角,我不习惯。”
转身推开酒廊的木门出去,一阵清风直灌头顶,脑子清晰起来。起脚走了一段路,听到身后有人跟上来,我并没有回头。然后,一只手搭住我的肩膀,一句英语冒出来:“我送你回去。”
“不,我有车。”
“你是指郑耀扬那部阿斯顿。马丁?我早就想说了,那款车不适合你。”冯鹏飞一脸高深地看着我,嘴角隐隐带笑,我觉得有些刺眼。
“你怎么在这儿?”很不客气。
“幸亏在这儿,否则还不知道你的忍耐力可以发挥到这种程度。”
“来风运酒廊探听宙风?”我故意这么说,其实明白他已猜出了事情的内因。
“不,我是在等你,他们说你常去那儿。”他口气有些无奈“这些天你都没有接我电话,我只好来这里守株待兔。”
“没有想到你还能用成语。”我戏笑。
“我也没有想到原来你和郑耀扬是来真的。”他靠得近了些“陈硕,最近我发现自己居然──对你动了心,那感觉很奇怪。原本那些报道令人烦心,但是现在,我很希望一切是真的,我可以给你郑耀扬不能给你的。”
“你把我陈硕当什么?”我很不高兴,但又懒得跟这种人生气“你现在离我远点儿,否则别怪我朋友都没得做。”
“可你就从来没把我当朋友看待过,不是吗?”他的表情又恢复一贯的严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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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今天不想跟你扯。”我用食指对着他轻声警告“懂吗?”
“知道你现在心情不好,我当然不会不识相。改天再来找你。”他注视着我的眼睛,脚步往后退了几下,然后转身往回走。
看他没有回头的迹象,我继续我的路。人刚要进场取车,就被一个陌生的声音叫住:“陈硕?”
不详的预感笼罩全身,我警惕地看向黑暗中的数条人影。
为首人
笑道:“别紧张,来叔让我们来请陈硕你过去一趟,这个面子,不会不给吧?”
我镇定下来,果然是他!
“原来这几天派人跟踪我的是来正末的人,那正好,省得我去调查。”
那几人从阴影中出走来:“看来,大家都不需要多费口舌了,跟我们走,嗯?”
这一次是避不过了,我想。没想要反抗,他们也不要夺我的命,所以我选择跟他们上车。转而回了他们的一个堂口,这地方我
陌生的。
“陈硕,别来无恙。”来正末看起来还是那么老辣干练,声音中掺杂着冷酷。
“还不错,有什么事要这么急着来找我当面说?”对着他淡讽。
“这次回香港也不联络我,投靠了对家就是不一样了。怎么?抖起来啦?现在是太逍遥自在,都快忘掉旧疮了吧?”
我冷冷道:“张守辉终究不肯放过我。”
“聪明人就是聪明人,可聪明人不该做出一些不体面的事情来,这让老爷子非常不高兴。”他狠狠一笑,在房里踱步“下个礼拜他会亲自出席外孙的婚礼,因此他希望我先能请到你暂时在这儿作客,礼成后,他会特别来找你述旧。前些日子,他听说了一些不太好的消息,所以想确认一下,那些坏结果是不是因为陈硕你的缘故而造成的。如果不是你,他不会动你一
毫
,但如果是你,那就是违约,到时,连我来正末也没办法保你。”
“转告他,不必这么复杂,要是他想来对付我就直接来吧,但最好不要让郑耀扬查出来,否则,局势更不会按他的意图发展下去。”我踏上一步
视来正末“我说这话不是为了威胁他,而是事实。”
“可我知道你已经与老爷子有协议了,太嚣张不会有好处。”
“如果郑耀扬知道我失踪,他不会举行婚礼的,这话你要让张守辉一定相信。”事情已经闹僵了,各种理由都不能再搪
掩示。
“难道谣言是真的?”他尴尬地一笑,脸色开始变得难看“你跟郑耀扬…”
“来叔,我今天之所以还尊称你一声来叔,不过是念着过去的情份,如果你也觉得我陈硕罪大恶极,可以随时随地解决我,不必犹豫。”
“原来你还记得我们曾经共事过?以前就是,你总是会做出一些出人意表的事情。”他摇头,作万分可惜状“可现在你居然成了叛徒,还倒戈相向,这是我万万想不到的。陈硕你不是这样的人,我是有些了解你的,是不是另有隐情不便说?还是郑耀扬对你做了什么?能让你这么甘愿替他背着,真是让我想不通。他本来可是你千方百计要打倒的对手哪。”
“以前是以前,现在的陈硕你大可不必相信。”
“你的固执倒没变。”他的表情软下来“可你想现在离开,已经不可能。老爷子并不打算瞒着郑耀扬你的去向,他只会揭
你以往的种种劣迹和谎言。但是陈硕,你也别把自己估得太高了,如果知道你被困,郑耀扬选择用结婚来解救你,那这个答案会不会使你更满意?”
“他不会的!他的个性我了解,他不会的。”郑耀扬这个人你越
他,他越同你狠,凡勉强他的事,绝对不会轻易屈服。
“凡事不要太肯定,你只管在这儿吧,我也不来绑着你,希望你合作。”来正末警告我“我不想对你太不客气,但请你好自为之,不要妄想从这道门出去,也不要试图联络外面,否则别怪我翻脸无情。”
“对于这种程度的软
,我已经习惯了。”我淡笑“多谢提醒。”
“别这么笃定,还有你好看的陈硕,这现在,就是赌命呢,搞不好会出大事。”
“已经出事了。”
来正末锐利地扫了我一眼,不再搭腔,犹豫会儿出去了,留下数名保镖在门外和楼下守着。
我知道这一关目前是必须过了,比我想象中的要提前一些,如果一直逃避下去,结果不会比现在好。我就是需要等候时机,彻底解决问题。
郑耀扬会怎么做?他会怎么做?怎么做?他会如何表态?张守辉会怎样诋毁我我不在乎,只是我太不希望郑耀扬和老头子硬碰硬,毕竟他已经过了可以单
匹马干的时候了,现在身负重责,他会为了宙风妥协,他会为了我妥协,这点我知道,但我不知道他会采取什么样的方式,我第一次感觉有些茫然。
当然更令我茫然的事发生了,那是一周半后的一个午夜,来正末突然让人送进来一份报纸,居中位置竟然刊登着郑耀扬和徐秀芳的婚礼照片,我完全怔住。
过了很久很久,我才又坐下来,将微颤的手捂上脸,静默地感觉着时间在一点一点分裂自己,那是对我的惩罚。郑耀扬…你和我之间到底还有多少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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