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奴隶
他浑身破破烂烂,脏兮兮的。显然他们并没有听她的话,还是狠狠地
侍了他一番。他的手腕被绑着,脸上有新的鞭痕。鲁西安带他进来,肩膀上斜扛着一支来复
。他们都知道,他是没法逃脱的。
鲁西安津津有味地看着眼前这对赤身
体的男女,徽微笑了。
“看到没有。”劳尔说:“我把你的女人抱过来了。你干嘛非得和我们作对,非
着我们采取这种不友好的方法不可呢,索内尔?你没看见你已经失去许多了么?“他把一只手放在凯蒂赤
的肩膀上,摸着她的
脯。她微微仰起头,嘴
碰到他的喉结。”她不是我的女人。“约翰说。凯蒂发现他的嘴
有些干裂。她怀疑他是否至今还颗米未进,滴水未沾。
“不是。”劳尔同意地说。他转过来对着凯蒂,眼睛明亮,闪着忍残的光。
“证明给我看,甜心,你更喜欢谁多一些。”
“谁也不喜欢。”凯蒂说:“我只想这个。”她碰碰劳尔软下来的生殖器。
然后她手脚并用爬上
,翻过身,嘻嘻笑着。
劳尔紧跟其后,抬起她一条腿,
出她的
部。他低下头钻进去,嘴
贴住她的
,吻着她,一遍又一遍,完全沉溺于这种甜蜜的
中去了。
凯蒂躺着任他摆布,笑着。鲁西安把
换到另一个肩膀上,开始轻轻地解着衣服。
劳尔开始吻她的
股,吻吻两边,然后用有力的手把它分开,吻吻中间。舌头伸了进去。
“索内尔告诉过我。”凯蒂说,头靠在枕边上“在拉丁美洲有一个民族,他们利用制陶表现出不同的
方式,就像你现在的样子。”
“是吗?”劳尔问。
凯蒂转过身。“是吗?”她说着,看看他的眼睛。
她能察觉到他的
冲动。她吻吻他的
脯,
他的
,像只猫似的。
“我会慢慢去发现的。”她低声,手往下滑,寻找他
感的部位。
她的呼吸越来越急促,一阵晕眩。她不敢看约翰,就像在那峭壁上她不敢往下看一样,她知道,只要一看,她就会土崩瓦解的。
她只敢直直地看着劳尔的脸。劳尔在她身上,她的手环在他身后,他们的脸靠得非常近。他的
股紧紧绷着,她轻轻抓着,挠着,准备伸手
进去,这时他已经开始反应了。
“劳尔。”她低声地说。他们都奋兴起来了。这种奋兴是有传染
的。
她摸到里面有一块奇怪的,干涩涩的皮肤阻碍着她手指的前进。她缩回手,
手指头,把它们
得又
又滑,然后放回原处,越来越用力地
。
他的
膛抵着她的
脯,慢慢地,他分开膝盖,为她的手指大开方便之门。
她一边按着他,一边在想,过去他是否允许这样做?他是否曾经和一个男人这样做过?或者他很喜欢受这种摆布,体验作为一个女人被男人刺入的一种感受?
她的手指已经完全滑进去了,他的
茎一阵
起。她一只手抓住它,玩
着它,另一只手继续留在他体内,一阵阵刺
他。
他轻声地呻
起来。她的手在他的
茎上反复擦摩,反复
拨。
忽然她移开了手,放开他,绕到他身后,把他推倒。他趴在了
上、下部紧接着她火辣辣的目光。他跪着,膝盖大大分开,脸朝着枕头。她的手再次
入,深深的,迫使他
动且呻
起来,另一只手还在玩
他的
茎。他一阵一阵
起,抵在她的手上,她感到手心暖暖的,
的。于是她放开手,弯身下子,吻他的体下,分开他的
股,吻着,充
情
,充
惑的。
她坐直体身,他转过身来,躺着。他的脸在发光,朝他缓缓绽开一个笑脸,目光游离恍惚。正如她所料。他是他自己
的奴隶,为了它,他可以不要思想,不要理智,不要原因。
她转过头,看看房间里的另外两个男人。
鲁西安警觉地看着她,显然是希望轮到自己了。约翰铁青着脸,像罩了一层寒霜。
他趴到劳尔身边。“炽热与寒冷。”她喃喃说道。
“什么?”他像被灌了
魂汤似的,反应迟钝。“甜蜜和辛酸,
鲁和温柔。”她在劳尔身边轻声软语,不像在说话,倒像在吻着他。“索内尔。”她说:“他冷酷而我温柔,是么?”
劳尔一振,转过脸来,灵活和聪明又明白无误地写在他脸上了。他的嘴
泛起一个忍残的笑容。房间里的另两个人是不可能听到她的声音的。他微微点头。
“不错。”
“鲁西安怎么样?”凯蒂放大声音,问。
“鲁西安?”
“我想他一定躁动不安了,劳尔。要他无动于衷太难了。”
“嘿,你想要她吗,鲁西安?”
这个年轻的男人几乎要手舞足蹈了。劳尔站起身,走到他身边,取过他的
。
约翰依然一动不动,木然地看着前方。
凯蒂很快就把鲁西安征服了。他非常奋兴,凯蒂确信她已经控制了他们之间的一举一动。她并不让他进入自己,而是让他赤
地站在自己前面,背对着她,她的胳膊从他背后绕过去。她的
脯贴着他的背,抓住了他的生殖器,抚
着它,它完全控制了局势。
他转过身来,想要抓住凯蒂,凯蒂一闪身躲开了,戏
似地笑着。“现在不行,甜心。”她说:“现在这儿我是主人。出了这间房子,我们照你的规矩来,但这是我的屋子,要按我的规矩办。”
劳尔倒给他一杯白兰地,三人对酌起来。“劳尔。”凯蒂用一种恳求的语气说。“怎么,亲爱的?”
“让我单独和索内尔呆在一起吧。”
“我为什么要这样做?”
“我想如果你在这儿的话他是不会和我作乐的。只要鲁西安在外头守着,他是跑不掉的。”
“如果他伤了你怎么办?”
凯蒂想了想,笑了。“如果他真那样干了,我想你是有办法修理他的。他告诉我你在地下室时就狠狠教训过他。如果他真伤害了我,你会整治他么?”
“我想我会的。”劳尔偏过头看看她“你有一个不可思议的思想,亲爱的凯蒂妞。你总在不断地令我着
。”
凯蒂妩媚一笑。“我从未那样想过。我只是为了让自己快活,劳尔。”她的手垂下去。“我无时无刻不在发现自己身上全新的东西。为此,我得好好谢谢你。”
“我们走。”劳尔说“不过鲁西安会在门外守着你,你明白吗?”
“我明白。”凯蒂的确心照不宣。她自己也是被监视着的,虽然劳尔没有明说。“别走。”约翰
声说道。
劳尔偷偷一笑。“也许你高估了你的力量,甜心。”
“我会杀了她的。”约翰说,眼睛直直看着凯蒂。
劳尔开始给他解开腕上的绳子“她很愿意冒个险。”
“安娜会很高兴的。”鲁西安说。“拿些食物来。”凯蒂说。“如果他还饥肠辘辘的话,对我是没用的。”
约翰一直站在房里,等他们走了,他才可以坐下,凯蒂递给他一杯白兰地。
他的手抖抖的,喝了下去。
她真切感受着他,感受着他的汗味,他的肮脏,他的恐惧。这个男人不是英雄,
体也脆弱,像她一样。很难想象油光水滑的劳尔会是这个样子,即使达到了奋兴的顶峰,他依然保持那么优雅,从不
野地表现他的忍残。
她一言不发,
下鞋子和长统袜,穿上一件便服,掩住自己赤
的体身。安娜送来一盘冷
、
拉、面包和酒,凯蒂把它递给约翰,把头发扎到后面,使自己显得年轻些,纯情些。
镜子里的形象让她大吃一惊。她从不认为自己是个美人,只能说长得还算过得去。但现在镜子里的她嘴
丰
红润了些,眼睛也大了一圈,闪闪地发着光,颧骨耸得更高了。头发闪着健康的光泽。这一场奋兴,这一切放纵,给了她一种特别的影响。她更漂亮了。她重塑了自己。这让她一阵喜悦,又有一点害怕。
她转回约翰身边,他已经吃
喝足了,
疲力尽地躺在躺椅上。
“去浴室洗洗。”她平静地说。“滚一边去。我一旦恢复过来,我就杀了你。”
“去浴室。你已经吃
喝足了,该去洗洗了。”我会让他们给你找衣服穿的。
你也该刮刮胡子了。“
他吃力地抬起头,看着她。他的眼窝深陷。“你相信我会吗?”他威胁似的说。“别跟个傻子似的,”凯蒂恶狠狠地说。他眨眨眼。“这是你在报复,是吗?
为了可佛的事,或是为了我在巴黎扔下你?心如毒蝎的女人。”
“由你怎么说吧。快去浴室。”
她转身走进浴室,打开水龙头,在水池里放进香
和其他洗涤用品。
她跪在地上,感觉着水温,这时他进来了。她觉得差不多好了,于是站起身。
他斜靠在墙上,累得支撑不住了。凯蒂伸手给他解衬衫纽扣。
“我恨你,臭母狗。”他说,声音颤抖。
“我知道。让我给你洗干净吧,然后你歇一会儿,你会感觉好些的。”
“以便让他们再好好磨折我吗?”
“我又拦不住他们。我已经告诉过他们,你会以守住那个秘密来保全自己的性命的。我说他们用的方法不对劲。”
“什么方法才对劲呢?”
“怀柔政策。”
“这是像你这样吗?”
凯蒂帮他
下衬衫。“是的。”她平静地说“就是这样,你知道在这儿我是你的朋友。”
“有像你这样的朋友…”
“别担心。现在没人会问你任何问题。你最好是洗洗,让自己舒畅些。我帮你
子。”
她跪下给他
掉鞋袜,给他解开
子,
下去。他毫不抗拒。然后她拉了他的手进入浴池里。
他躺下,闭上眼睛,几乎被水淹没了,皮肤微微发颤。凯蒂挽起袖子,给他洗。
她的动作非常慢,非常轻柔。心情也飘移不定。她必须使每个步骤都进行得自然而然,不像精心设计好的样子。她必须控制住她的感情,如果她把它
出来的话,她就什么也干不成了。
在她和劳尔做
的过程中,她不得不放下自己的尊严,放展出女
的招数来讨他的
心。
是一回事儿,而这个又是另外一回事。这只是一种连接,他们身上的连接,对象是谁都无关紧要,她永远不会爱上他的。她爱的只是这种连接的动作本身。
如果她能返回到正常的世界中去,她会严守住这一点秘密的。她能够压抑住它,她可以忽现它,否认它,但她永远不可能改变这一点,或让它远远离开。她爱的是那个生殖器,那个动作,爱的是她自身的反应。这一段日子的恐怖与力暴已经让她充分认识到这一点了。
她的手在这个男人身上来回移动。他并不反抗她这样做。他的眼睛闭着,呼吸平缓,也许睡着了。凯蒂仔细地洗着。出于个人动机,也摸了摸她想要的地方。
他真的是睡着了,身子不住往下滑,几乎要淹过头,她勉强支撑他,不让他滑下去而
醒他自己。水渐渐凉了,她摇摇他,他睁开眼睛。
他冷冷地看着她,像只大蜥蜴。凯蒂把他的头放进水里,
了他的头发。
她给他涂上洗发
,洗干净后,把他带出了浴池。
他已经太虚弱了。她用
巾给他擦干了体身和头发,让他坐在浴室里的椅子上,给他刮胡子。刮胡器具是梅森。杜拉克的每个浴室都必备的。
她刮着,他仰面躺着,又闭上眼睛。她刮完后左右审视一番,觉得满意了,把包着他的
巾打开,给他的脸上和身上受伤的部分涂上跌打药膏。她给他梳梳头,把他带进了卧室,让他靠在躺椅上,用电吹风给他吹干头发。干完以后,她又取来一些白兰地。
“现在做什么?”他小心地说:“我要用我的方式来报答你了么?”
“你必须上
,睡一觉。”
“睡觉?”
“你需要它。”
“你需要的不止是睡觉。”他的声音里有种危险的
望。
“我知道。但现在,你必须先睡觉。”
他紧紧地挨着她躺着,过了一会。她竭力使自己的呼吸平缓。他们看上去就像中世纪里的骑士与美女,虽然炽热相爱却始终彬彬有礼,不越过雷池半步。
但事实上,她的确很渴望他的体身,想和他水
融,感觉他的炽热,感受他的力量。
他是坚持不了太久的,她宁愿他赶快沉睡过去吧。她已经在
上做了许多事了。现在也有些厌倦了。她只是静静地躺在那儿,知道他正躺在那儿,与他赤
相对。他的气息一阵阵飘来,她强迫自己不要去碰他。他恨她,而她不能直接面对他的拒绝。如果她碰了他,而他却像对一条粘附在自己身上的幼虫那样反应,她也许就再也鼓不起勇气把自己的角色继续扮演下去。
“凯蒂。”
“嗯。”“你这是怎么回事?”
“也许我已喜欢这个了。”
“一个
女。”
“沉浸于
之中,难道你不是吗?这世上这样的人多着呢。”
“你知道我的意思。”
“不,不,我根本不知道你的意思。”
静了一会儿。他的声音又响起,令她心动。“你这么漂亮。”她没开口,没什么好讲的。
“我要你。”他顿了一会儿说。“尽管发生了这么多事。你该知道这一点。”这恭维让她浑身轻飘飘的。
“我知道为什么许多男人把女人叫做巫婆了。”
“真是蠢话。他们说的是又老又丑的女人,而不是年轻
感的女人。对后者,男人们喜欢在他们身上找出无穷乐趣来。”
“那么为什么我要违抗我的本意,那么狂热地想要你?”
“因为你很蠢。”凯蒂尖刻地说:“因为你总以为你的一切都是对的。因为你不明白
是什么,却想用那个来羞辱我。”
“什么?”
“纯粹的
体关系?”
“是么?没有爱,没有关切,与心灵毫无关系,彼此冷冰冰的。”
“这些也许会在其后跟随而来。但最先的肯定是纯粹的
体关系,而且,在有些情况下,自始至终只是这种关系。像你这样的男人是不会承认这一点的,也就是说,你可以与我虚与委蛇,但如果是一个女人来做这些事,她就显得像个
女或像个巫婆了。”
“那么我们两个是毫无分别啦?”约翰忽然从
上坐起来。凯蒂的心开始跳得有些不规则了。
“我想我们都在庸人自扰。彼此彼此。我从来没有低估过女人自欺欺人的能力。”
约翰碰到了她的
股。凯蒂屏住呼吸。他的手放在了她平滑的小腹上,歇了一会儿,滑下去,盖在他的下
上。
“如果我想要的话,我随时都可以占有你。是吧?你已经在那儿等着了,我是说,等着我的占有。”
“是的。”凯蒂掩饰不住自己嗓音的嘶哑。他一只手支在
上,支着他的体身,另一只手放在他体身上,轻轻捏着
着。“在这整件事中,你有什么感觉?”
“你关心吗?”
“是的,
奇怪的。我想,你是用这个来取悦劳尔的吗?或者是以此来让他困扰?”
“也许他还没有达到这一步。”
“他已经达到你体内了。”约翰的手指在她身下摸着,
了进去。她觉得自己立刻充
了渴望。黑暗中她徐徐伸出手去,摸摸他的
膛。然后她想起那儿也许还在刺痛,但也管不了那么多了。
“它真像个桃子。”他喃喃地说。“这儿,你分开的这儿,你干嘛这个样子,凯蒂?你为什么不占有这个体身,获得这种快
,为什么不像我最初想象的那样?”凯蒂闻闻言并起双腿。他已经伤害过她无数次了,而且无疑,他还继续伤害她的,只要他们这种奇怪的关系还保持着。不管事情怎么发展,她不会和他呆太长的时间的。她一定得控制住自己如此强烈的渴念,而且谢天谢地的是,他没像她想象的那样做。要不然的话,事情将演变别无法忍受的地步。
她把身子侧到一边,面朝着他的脸。四周温暖,安静而漆黑。她找到了他的脸,吻过去。
似乎他正在想试图证明他不是她所说的那种人。他吻着她,那么温柔,那么热烈,她的眼角不知不觉滑出了泪水。她把体身向他挪过去,温柔地吻着他,似乎在暗示他,她已经准备好了,等待着他的进入。
他爬到她身上,胳膊肘支在
上,分担了
在她身上的重量。她手臂伸出去,紧紧地抱着他,身上贴紧了他。她热烈地吻着他,感觉到了他的
起。
他们像青春期的孩子一样,粘得紧紧的,简直无法控制自己的情
。他抖着,嘴
掠过她的脸。她的手摸到了他的眉毛,发现他的眉头紧皱,所有的控制立刻冰释。
他们的体身扭在一起。凯蒂的手放在他的背上,又滑过
股,滑过腿大,每一个力所能及摸到的地方都仔细摸到,周身尽是他的气息。她已经快活得忘了自身的存在,他越来越用力,持续得越来越久,她几乎已经忘了一切,整个世界都停顿了。
他已经滑进了她体内,她热烈地反应着他。凯蒂控制住自己想要叫喊的念头,她也只能控制住这一点了。她不可能忘掉门外还有一个荷
实弹的男人,她不想让他听到她的充
情
的叫喊。这是她的隐私,是他们两个的。这种情景也许再也不会发生了,所以她只想要全心全意地拥有这一刻,不去考虑这究竟是对是错。当然。这是绝对正确的。他们的胳膊绕在一块儿,身子挨着,虽然直冒汗,但他们贴得紧紧的。他的脸蹭着她,喃喃地说着一些什么话。吻着她的头发。他没注意到她已是泪
面了。
过了一会儿,他们都归于沉静。“谢谢你。”凯蒂说。“为什么谢我?”因为你把我当作了一个人来看待。这是真正的原因,但她不想说出来。“我知道你不喜欢我。但你还尽可能让我得到了快
。”
“我是为了我自己。我要让自己快活。我把你当作了另外的人。”
“一个有用的工具。”凯蒂语气平缓地说。她没想到自己一下给刺痛了。
“现在做什么?”
“睡觉。”
“明天呢?”
“我不知道。”凯蒂说:“我已经告诉过他们磨折你是没有用的。我让他们放你走,然后再跟踪你。我让他们使你保持良好的精神状态,以便我可以和你做
。”
“哦。”约翰茫然地说。“但我不知道他们会不会听我的。劳尔可以用
情征服,但扬。马克是个冷冰冰的家伙,他一点都不相信我。其他人倒没关系,他们都听命于劳尔。”
“你呢?”
“听命于劳尔,如果我觉得有帮助的话,我当然也会听的。”
“帮助谁。”
“我自己。”
“你想要什么?”
“安全地从这儿进出去。我怀疑他们是否会让我和你一起溜掉,所以他们会一直跟踪你到阿尔巴尼亚的。”
“我无意中发现的。可是为什么要把东西从阿尔巴尼亚带到巴黎?我想希腊对古董的保护措施是很严厉的。”
“的确如此,但在可佛没有古物。他们能保护的只是他们本土的东西。我从阿尔巴尼亚直接取道意大利。”
“带着一个苹果?我听劳尔提到过它。”
“是的,一个苹果。但是现在它在劳尔手里。我要把它
回来。”
“你愿意跟我谈谈那个苹果吗?”
“我喜欢跟你吹枕头风,凯蒂。我始终认为你是一只难得的母狗,有不可抗拒的吸引力。”
“那个苹果。”
“苹果。金苹果。那个由帕黎斯赠给阿弗罗蒂特的非同一般的苹果。”
“你是说那是一个金苹果?”
“纯金的。现在在劳尔手里。”
凯蒂一时语
,心里立刻转了几个念头。“我才知道为什么你们都这么不惜血本。”她说:“而更多的财宝还在后头,是么?我是说,它是从阿尔巴亚拿来的吗?”——我是说,两尊雕塑。金子和象牙做成的大巨的雕塑。值得花一番心思,呃?“
凯蒂颤抖了。“不,我不想。不喜欢什么雕塑。你读过普罗斯贝。玛丽米的小说么?我记得其中有一个故事,讲的是一对夫
在花园里挖出一座维纳斯塑像,或者是其他什么塑像吧,晚上,它复活了,走向楼梯,不知和谁上了
,然后把那人给杀死了。故事情节我记得不太清楚,记不得是丈夫还是
子被杀掉,以及为什么会被杀掉,这些我都忘光了,只记得那种恐怖,那种赫然发现
上有一具活着的石头,而后被它
碎,死得不明不白的恐惧。你知道,他们该知道它是会走动的,不然它怎么可能出现在花园里?”
约翰说:“所以当你问我是否知道它的确切位置时,我也不太能确定。不过如果我不知道的话,我也至少多少了解一些,而且也明白如何去找出它来。”黑暗中凯蒂笑笑,手环着他。她蹭蹭他的鼻子,嘴
碰着他的。“活着。”她说:“那是我的全部愿望。我不想要什么该死的黄金的和象牙的雕塑。我是伦敦西部的一个保险估价人,不是小偷。古董应该放在一个博物馆里,而不应该被像你这样的人偷盗过来,然后卖给那些收藏家,永远不能公之于众。但尽管如此,约翰索内尔,我做了最混蛋的一件事就是保着你的性命,一直没变。我勾引劳尔是为了不让他想得太多,也是为了不让他打我或杀掉我。我把他
得神魂颠倒,让他失去主见。如果我能想出什么方法来对付扬。马克的话,我也会那样做的。”
“如果你不赞成我所做的一切的话,你为什么一直帮我?”
“我觉得你难以抗拒。你还没意识到这一点么?”凯蒂想笑。她太高兴了。
“你太聪明了。”约翰低声说:“你还顾左右而言他。我不会相信你的甜言
语的。你想象愚
劳尔一样愚
我。”
“我爱你。”她说。“不。”
凯蒂笑不可抑。“睡觉吧,明天会是可怕的一天。珍惜这个晚上吧。”她转个身,弯着双膝。他紧紧地抵着她的背,跟她摆出的姿势一模一样。他伸过胳膊搂着她,她感到又安全又幸福,满意地睡着了。
到了早晨,情形完全不同了。他们还在梦中,两个人紧紧的,亲密地拥在一起,这时艾米尔进来带走约翰,打搅了他们的清梦。凯蒂下楼去吃早餐,看到劳尔似乎不太高兴。不过她认为他们能让自己离开自己的房间是一个好的开端,但她觉得食不知味,想知道他们将会怎样对付约翰。
“那么,我亲爱的凯蒂。”劳尔说。眼睛里闪着一丝恶意。“昨晚一宿贪
之后,你有什么新发现么?”
凯蒂拿起吐司。“他太聪明了。”她简短地说:“他告诉了我关于帕黎斯。
阿弗罗蒂特,以及塑像的事儿,但就不肯多讲了。我不知道它在那儿,也不知道他知道多少,甚至不知道他是怎么知道的。他对我的刺探总是避实就虚,劳尔,这个男人并不蠢。”
“我们要那座雕塑。”扬。马克说。“他一个人对付不了它,但很清楚这一点。”凯蒂说。“不要再磨折他了,和他一起干吧。你们也就能达目的了。最要命的是它太大了。这是个棘手的问题,你们将怎么处理它?海运吗?”她猛地住嘴,浑身一阵紧张。她说得太多了。
“或者通过于古斯拉维亚和那条战争地带?”她彬彬有礼地接着问。“或者空运?或者从阿德利亚的隧道中运出去?如果用
把它分解开,分块儿带过来是不是会好些?你的买主再把它安装起来。”
“这不是开玩笑。”劳尔冷淡地说。“或者,你们可以考虑一下索内尔的主意。他是一个有创造力的人,以后你会慢慢发现这一点的。把他
得大急的话他是不会告诉你的。他会找到另一帮人,建立自己的组织。你是个傻瓜,劳尔。”凯蒂说,尖刻地看着他。“而且你也正被一群笨蛋左右着。”她瞟了一眼扬。马克,立刻知道他反常在哪儿了。
“我明白昨晚的事,重又让你神气活现了。”
“
爱使我脑筋清楚了。”凯蒂
鲁地说。“你该试一试。这是劳尔之所以能坐第一把
椅的原因。”
鲁西安吃吃地笑。他们都坐在桌边,显然约翰又关在塔里了,希望他还没有去用那道水门。当然,这取决于他对磨折的恐惧程度,她想。““等他告诉了我们他知道的所有的东西,我们就杀了他?”扬。马克说,眼睛看着凯蒂。
她笑笑。“如果他撒谎呢?或者他并没有说到点子上,你们该知道的他并没完全讲出来呢?”
扬。马克耸耸肩“我们冒个险吧。”
凯蒂看看劳尔。“他恨我,你知道的。你亲眼看到的。但他不能抗拒我。他宁愿相信我是站在他一边的,尽管他是理智提醒他是错的。如果你肯安排让我和他一起逃走,那么他就会对我深信不疑了。而我所要做的就是一直跟着他,你们就没有必要跟踪他了。你们知道他是要去阿尔巴尼亚的,我和他一起去,等到他最终找出雕塑究竟在哪儿,我就会和你们联系的。到时候你们愿意怎么干就怎样干吧。他已经没用了。”
“你以为我们全是傻瓜吗?”扬。马克恼怒地问。
“他有他的理由,凯蒂。”劳尔干巴巴地说“我们怎么能够这么信任你呢?”凯蒂看看劳尔,笑笑“在这场游戏之中,不止索内尔一个人卷了进去。”她说着,
嘴
。“还有,你认为我不能分辨谁是输家谁是赢家么?我不会把赌注押在明知道必输的那一方上。”
“如果你对劳尔的感觉真像你说的那样。”扬。马克说“你怎么会如此心甘情愿地跟这另外一个男人走?任何别的男人。”
“不是任何男人。”凯蒂立刻生气地反击道。“我早就跟你们讲过了。”她努力停顿一下,又抬起眼睛直视着劳尔的。“我不能抗拒。”她嗓音略带嘶哑。
双手颤抖,看上去很有说服力。“我愿意做你的奴隶。”她勉强挤出一个笑容。
“但你也看见了,我们可以利用他对我的感觉。哦!他可以抗拒我,但他的抗拒是有一定限度的,如果我帮了他,他就会对我深信不疑了。我喜欢左右他,就像我喜欢你左右我一样。你能理解的,劳尔,是吗?你知道我在说些什么?”她看着这个被恭维得飘飘然的男人的脸。他鹰耳般的脸上闪着光,她知道自己必须还得和他做些更刺
的游戏来说服他。杨。马克自然也是得对付的。她感到自己的体身暖暖的,她将让它服从自己的意志,并让它去征服劳尔,最终让劳尔把她的意志当成自己的意志。
在他们当中,她无时无刻不紧张。皮尔一直不怀好意,似乎总想法子挑逗她。
鲁西安经过昨晚之后,眼睛总是直勾勾地着她,像狗盯着块骨头一样。扬。
马克总是一副恼怒的样子,不相信她,但却只能不停地向劳尔唠叨,而拿不出什么证据。
以后的情形越来越糟糕。下午,劳尔打算采取一个行动以证明凯蒂的忠诚,这显然是扬。马克的主意。而劳尔也有自己的小算盘。他们根本不需要凯蒂,有了她只会碍手碍脚。如果劳尔的头脑清醒的话,为安全起见,越早摆
凯蒂越好。
而事实上,他要证明的,只是凯蒂对他的忠诚。他想知道在
这方面,她是对他撒了谎还是对约翰撒了谎。如果结果证明扬。马克的话是正确的,他将大失面子,而凯蒂知道自己也就完了。她早就料到他们会有这一招的,但它真的到来时,的确让她恐惧。
她被带到一间顶楼上。里面有一张铜
,上面铺着褥子,除此以外就没其他东西了。令人震惊的是约翰被双手绑在
上,脸上带了一个面罩,什么也看不见。
他浑身赤
着。
她看到他受磨折的样子了,凯蒂觉得自己在一点一点消融。她甚至宁愿立刻死掉,也不愿意看他这个样子。没有游戏,根本就不是游戏。她甚至想要尖叫想要大声喊出来,但那样一来后果更不堪设想,也许他们立刻就会被杀掉了。当然他会老实招供的,在这样的酷刑下,谁都会的,以此来停止他们对他的磨折。凯蒂早就明白这一点了,扬。马克也很清楚。
安娜进来了。这个女人不能说没有吸引力,她有着丽盼生辉的黑眼睛和一头卷卷的黑发。但她无疑也是个乡下人的模样,厚厚的嘴
里似乎隐藏着讥笑。她看了一眼凯蒂,感兴趣地把眼光移动到
上这个男人的身上。
没人开口讲话。劳尔抓着凯蒂的胳膊,手指放在嘴
。她不许讲话。她已经看到了约翰,看到了他的窘境,劳尔把她拉出屋子。
“这是一个游戏。”他温柔地说。凯蒂已经说不上话了。
“游戏规则是,你走进去。和这个男人戏耍一番。如果他真的像你说的那样无法抗拒你的话,你继续逗
他。当然,他手腕上的绳子是不能解开的。明白吗?”
“是的。”凯蒂支吾一声。
“吻他,跟他做
——只是做准备。然后,到了最后一刻,当他终于相信是你,你就悄悄离开,让安娜来顶替你做接下来的事。她不会出声的,而你必须站在一边喃喃低语,呻
。”劳尔停下来,歪歪头。他正在笑着,等着凯蒂的反应。
她
嘴
。像劳尔这样的态变者,什么鬼点子想不出来?他肯定非常自以为是,认为凯蒂那番话——约翰无法抗拒她,她是劳尔的奴隶,她喜欢和劳尔做
游戏——是确是的。
“你会看着吗?”她问,声音很清脆。她一定得非常小心。现在她不能不完全放弃自我。
“我会看着。我会在屋里的。除了你、索内尔、安娜、我,再没有其他人了。”凯蒂挤出一丝笑容。“我会尽力而为的,主人。”他放了一个手指在她下巴上,抬起她的脸“你会成功的。我很容易厌倦,而你从未让我厌倦过,凯蒂,当然它也是可能发生的。你明白吗?”
“我明白。”
他们回到屋里。她走到索内尔的面前,看了一会儿;劳尔悄无声息地走过来,站在安娜身边。他们两个非常安静,看着,等着。
凯蒂咽了一口水。“约翰。”她说“他们怎么对你啦?”面罩下的脸对着他。“凯蒂?”他闷声说道。
她坐在
边,摸摸他的髀骨。“他们伤了你了么?”
“没有。给我松绑,他妈的。”
“我不能。”
“拿开面罩。”
“我不能。他们说,如果我敢
动,就不让我呆在这儿了。”
“那你来这儿于什么?”
“我来说服你,我是站在你这边的。”
他不说话了。凯蒂看到他
上的伤复原得很好。她弯身下,头发散在他的皮肤上,她吻吻他的
膛“我希望这一切早些结束。”她说。“我更希望。”
“你为什么不告诉他们想要的东西?杀了你对他们没什么好处的。他们赶往阿尔巴尼亚,而你也就被释放了,虽然失去一次发财的机会,但你就可以摆
这种噩梦似的生活了。”
“认识你真是太有趣了。”
她的手摸着他。“约翰,不要,不要这个样子。”
“如果我能活得很长的话,这将是一笔财富,记忆的财富。你很能干,亲爱的,你知道吗?”
“我们之间有些事情还没了结。在另外的情境里。”凯蒂咽下了后面话。
“我们之间只有一件事。”约翰恶毒地说。她碰碰他的生殖器,他轻轻跳一下,又躺下去了。“那有什么关系?”他说,凯蒂觉得他面罩下的声音很疲惫。
“表面上你是一个极普通的女人,但你的
上功夫堪称一绝。像个
血鬼似的。”
“我恨你,是因为你想耍我。”凯蒂拨
着他的
茎。“是的,从某种义意上来说,还因为你的那种同伴们。”
“这是最后一次了,约翰。他们要把我带走,这是一次告别。”
“带走?”
“劳尔说的。我想我再也见不到你了。”
“太好了。”
“我知道你不相信我,但我对你真是有感情的。”
“你想来个告别仪式?怎么来?”
“我可以取悦你。让我来吧,”
他大笑。“他们不会相信居然会有这种事的。”她慢慢地
拨着他,手、舌头、嘴
一块儿用上。一切都进行的非常顺利。
她很震惊,似乎什么也阻止不了她想要他的
望,即使他嫌恶她。
她轻轻爬到
上,已经
起了。她还在
拨着他的身下。她低下头,头发擦着他的腿大,这时有一只手放在了她肩上。
她抬起头看。安娜站在那儿笑着。凯蒂慢慢地
身回去,安娜接替了她的位置,吻吻他的
茎。凯蒂退回去,心里充
了痛苦。没有争辩的余地,她只能离开,不管约翰在不在。她做的是违背人
的,她已经被
离开她的初衷越来越远了。
她一步步退到劳尔的身边,明知他正在看着她,但还是不能移开自己似被钉在
上的目光。安娜解开衬衫,准备和这个男人,这个凯蒂挑逗起来的男人。这个忍残的
游戏正一步一步向它的高
迈进。凯蒂终于转过头,看看劳尔。劳尔的眉毛和上
上已经渗出汗珠来了。她的心灵虽然已经非常疲累,还是敏锐地感觉到他的激动并非来自于他所看到的一切,而是来自于这个事件本身。她,劳尔,并演了这一出戏,控制住所有的演员,不管他们知道不知道,他们都完全是接着他的意愿行事的。他们都是他手中操纵的傀儡。
她听到约翰喊出声来,狠狠的刺。安娜在他身上动了动,停下来了。她伸出手,摸摸他的
,贪婪地摸着他。凯蒂想要尖叫。
“满意么?”他问。安娜吻吻他的胳膊,他的肩膀。她揭开了他的面罩。
那一瞬间似乎世界都停顿了。约翰并没有
然大怒,他一言不发,蹬着他身下这个女人看了一会儿,慢慢地环视了一下房间,看到了凯蒂和劳尔。劳尔的手放在她肩上,笑笑的。
约翰还是不开口,但脸上已经有一种被打倒的神情,他颓然躺下,瞬间似乎失去了所有的斗志和勇气,像受到了重重一击。
凯蒂拉着劳尔的手走出房间。在走廊里,她冲他笑笑。“告诉我。”她说。
“鲁西安对两种方式都感兴趣么?”
“两种方式?”
“与两种不同的
发生关系。”
劳尔戒备地说:“是的。”
“扬。马克也是么?”
劳尔耸耸肩。“他没兴趣。在那方面他是冷血动物。”
“我想他有时和女人们做
。”
“有时。但我不认为他真的喜欢这个。如果你在打这个主意的话,亲爱的,我劝你尽早放弃。你不可能用你美妙的体身去说服他。他没有兴致。”“对我以及像我那样的人。”凯蒂说。“我懂。但我想他对我的不喜欢尤甚于对我的不信任。他在妒忌,劳尔,妒忌我对你的影响。”
“这是个错误,你对我没什么影响。”劳尔傲慢地说。“我知道。但扬。马克害怕我,而且他不理解你和我在一起的快
。我想他宁愿要男人。”劳尔不相信地笑着。
“我想他宁愿要男人。”凯蒂坚持说。“他爱你而恨我。我打赌他恨你身边的每一个女人。”
劳尔仔细地研究着她。她不顾一切往下说:“让鲁西安给他试试吧,如果鲁西安不反对的话。他是一个漂亮的男孩,也许能取悦扬。马克。”
“为什么?为什么你这么关心杨。马克,漂亮的小姐?”
“他是我的敌人。他威胁到我。我想因为妒忌,他给了你不少坏建议。如果他多少找到些乐子,他也许会对我好些,而你也可以更容易控制住他,更信任他了。而且,我想你也喜欢这种事的。”
“喜欢什么?”
“看着他和鲁西安。”
现在她说到他心坎上去了。他内心的傲慢正一点点升起,凯蒂觉察了一切。
“我们可以一起看。”她狡猾地说。“如果他不肯干怎么办?他要不感兴趣呢?”劳尔喃喃地说。“
“试试嘛。说服鲁西安去引
他。鲁西安最近情绪不高,在这儿发生了这么多事。却好像都与他无关,他很不满意,你可以一石二鸟。”凯蒂知道时间紧迫,必须赶快做准备。她穿着一条连衣裙,以便行动方便。
她赶快往口袋里
必须的东西。她会用得钱的,她把一些现金和行银信用卡一块包在一个塑料袋里。她不敢带上护照,但也拿了足够证明她身份的东西。她穿着凉鞋,也许游泳会用得着的。她走到厨房,装做是找牛
喝,实则是去偷小刀。
回到房间,找到一
皮带,把小刀
进中空的地方,然后把皮带系在
上,用裙子遮住它。她不能带食物,但是春天季节,她又不认识植物,沿途怎么寻找吃的还是问题。但皮勒尼斯不会缺少水的,她至少不会渴死。
她查寻了劳尔的藏书室,但完全是拉丁文和法文。没有一本书告诉她该怎么起动一辆车。她偷了一些火柴,不指望用它在野外生火,但要是她万一迷路了,这也许是个不坏的主意。
劳尔,扬。马克和鲁西安三人正在玩她提议的那种游戏,各怀各的鬼胎。这说明她的主意已经初奏效了,她忽然有一个溜去出的机会。艾米尔坐在
台上
着手指,与此同时,皮尔在画室里。
安娜没有再出现。凯蒂不想见她,为她的不在而谢天谢地,不管它意味着什么。她想不出一个法子来和约翰传递信息。当然,如果她成功地逃脱的话,他肯定会被告知的。然后他也可以自寻出路,从水门那儿出去。凯蒂不想自欺,不以为他会愿意和她一块儿走。他一旦获得自由,就会变得强硬的,这也是她不喜欢的。即使她被击中了,凯蒂毅然决定,宁可自由自主地死掉,也不愿再继续编织在这幢房子里的谎话了。她知道自己已经没有退路,一旦关于她离不开劳尔的
的谎言被戳穿,她便随时都危在旦夕了。他们从未完全信任过她,即使她做了这么多的努力,灌了这么多
汤。
如果她不是内心挣扎得这么厉害的话,她是会把这个谎圆下去的。她体身的某些部分喜欢这些事,但她有一种罪恶感。劳尔,尽管很傲慢,不失是一个好的爱人。罪恶并没有妨碍他的
上功夫,而那个虎视眈眈的鲁西安也是一种可爱的男人。把扬。马克拉进她这个圈套很让她快意,虽然她也许永远见识不到了。她甚至有些想坐在劳尔的膝上,挽住裙子,感觉劳尔在她身上的
起。她能描绘这样的景象:扬。马克面色涨红,
气着,鲁西安笑着,劳尔紧张而奋兴,她环着的他脖子,笑着,喝着酒…
凯蒂拉回自己的思绪。该走了。
她又走下楼,到了厨房里,穿过厨房后面那个荒无的花园,穿过那片茂密的绿树林,冲到岸边。天空澄蓝,太阳普照四方。她的眼里涌出了泪水,有一种被抓到的预感。她非常害怕。她还记得和约翰曾经预演过这样的情节,而约翰在哪里呢?失去她的保护,他真成了孤军奋战了。也许安娜会对他温柔些。她隐约记得,安娜和约翰做
时,有些什么东西发生了变化。可怜的安娜,完全给可怕的劳尔给控制住了,她一定期望有人对她好些吧。
凯蒂毅然决定的进入水中,有一种临死的悲壮。凉鞋滑在粘粘的石头上,裙子底边漂上水面。她已经靠近
台了,在她的右边。她立刻决定游到水下,重复她曾经历过的过程,在
台下面呆几个小时,直到夜
来临。也许约翰就在她头顶,但她并不计划进入塔中看看,她已经无暇顾及其他了,除了一心一意地要逃脱,做独立的自己。一个人,有些害怕,不想给任何人友谊。她自己是自身难保。
进入水中是一种可怕的体验。她潜下水,裙子包在了她身上,她潜在水底,靠近湖底粘粘的石头,
部几乎碰到它,悄无声息地向前游。她感觉到自己已经达到拱门了,准备冲上去找它。
她前面似乎有一股细细的水
。凯蒂静静地游着,一边在想那是什么。无疑,是一种水生动物,在水里自由自在地游戏。
这时,她听到了来复
的扣机声。她抬起头。艾米尔站在
台上,离墙很近,她甚至能看到他咧着嘴,又举起
。
她停下来,踩着水。“不要开
。”她说。他不说英语,她的心绝望地说。
但她的意思是足够明显的。
“这儿。”他说,比划着走下
台的石级。
她可以潜下水,找到那道拱门,但这次会被他们发现的。而且,子弹在水里也有一定穿透力的,她被打中的机会非常大。
艾米尔坐在石级顶上,看着她,她向他游过去。等她到达那儿,凯蒂觉得已经被吓得完全失去知觉了。这一次纯粹是自寻死路。如果她聪明些,穿上一件比基尼,那至少还可以假装是纯粹出来游泳的样子。她这是怎么回事啊?已经把所有的小心谨慎都抛在脑后了。也只有背水一战,不管结果如何。她又掉转过身子。
她觉得肩头一震,周围响起了一阵
声。她继续游。劳尔听到了
声,跑出来看出了什么事儿。她的肩头发
,但继续游,慢慢的机械地游着,不会停下,不会转弯,也不会思考了。
周围又归于沉静。她游着,惊扰了一群野鸭,它们楞楞着飞走了。
水里并不太冷,特别是湖面上还很温暖,反
着太阳光。晚上会很冷的,她想,正如上次一样。
凯蒂听到船起动的声音,真像一群愤怒的黄蜂在嗡嗡叫。她的一只胳膊已经难以动弹了,肩膀失去了知觉。如果她还这样游下去,带着一只动弹不了的胳膊,她只能是转一个大圈,轻易地又落入劳尔的掌心。
她看看岸边,似乎还非常遥远,而她似乎已经了游几个世纪那么漫长了。
她耳朵里忽然轰地一声,胳膊再也不会动了。凯蒂回过头,看看她的追赶者。
船在
台下打转,艾米尔站在船头,拿着
。皮尔站在船尾,劳尔正准备上船。不到五秒钟他们就可以抓到她,她冷笑一声。她是一只断翅的小鸟,再也坚持不去了。至少她已不用再伪装自己了,扮演那个角色已经成为历史了。她现在并不在乎他们会怎样对付她,她全部都置之度外了。还有约翰,真是遗憾。如果真有来生,那多好啊,在另一个时间,另一个地点里…说时迟,那时快,船已经出发了,忽然凯蒂看到它晃了晃,溢进一些水,人掉进水里。他们在水中挣扎着,她怡然地仰浮在水面上,冷眼旁观。有人爬上了船,开着船扬长而去,不顾水下这些男人。这时凯蒂饶有兴味地发现又一艘船驶过来了,是一艘小小的船,驾船的是一个肥胖的人,这让凯蒂一阵激动。真的这次游戏太刺
了。唯一的缺憾是她的肩膀在汩汩地
着血。伤口又冷又疼,不由分说拽着她往下沉,让她失去重心,无法平衡。她必须做一番努力才能漂在水面上。
她抬头看看天,笑笑。再见了,蔚蓝的天空,她想。我要死在这么好的一个天色中了。如果你不跟那伙贼狼狈为
的话,皮勒尼斯是个好地方。
船直向她驶来。停在她身边。约翰看着她,头发
地贴在头上。
“你能爬进来么?”
“他们击中了我,”她痛苦地说。“哪里?”
“肩膀上。”他应该能解决这个问题的,她懒懒地想着。这时她已经只能侧身浮在水面上了。肩膀一直拽着她下坠。
约翰扭头看看。另一艘船正慢慢向他们靠近,舵手背对着他们。水中的男人游向霹台。鲁西安出现了,正举
向他们瞄准。
“不止一个。”凯蒂说。“你是说船么?我想那是安娜。”
“
。”
约翰再看看。然后他伸出手放到她好的那只胳膊下,把她举起来。
船晃了几晃,差点又翻了。凯蒂挣扎着滚到船舱里去。她痛不可抑,但拼命忍住了。约翰开足马力,又对着湖岸冲过去。
他正好在那时跑出了塔底。太巧合了,他竟然刚好碰到那艘船,把它给掀翻了,而这时她浑身早已
透,挨了一
,
疲力尽。凯蒂躺着,肩膀一阵阵钻心的疼痛。
他们来到了一个小栈桥那儿,通过栈桥可以到车库。约翰拴好缆绳,转过来看着凯蒂。
“你最好赶快走。”她艰难地说:“我的肩膀伤得太厉害了。你带着我会很不方便的。”
“他把她抱起来,把她扔在栈侨上。她疼得一声尖叫,他微微跳起来看看远处。
“一个叛逃者。”他说:“我早就知道会这样了。”安娜开着船过来了,麻利地把它拴起来。她爬上栈桥,帮约翰一块儿架起凯蒂。她看看凯蒂的肩膀——她的衣服遮住了伤口——弯下
撕开自己身上的衬裙。
又飞过来一
。这是一支手
,鲁西安瞄得并不很准。来复
已经随艾米尔一起掉到水里去了。
安娜草草地包扎上凯蒂的肩膀。约翰撑着她,让她站起来。
“汽车。”凯蒂
息着说。约翰已经在踢车上的锁了,但毫无办法。车被锁上了,又找不到钥匙。
“我可以破窗进去,但我不会起动它。”他绝望地说。“你会吗?”他问安娜。
她摇摇头。空气一阵沉闷。他们跑出了车库。
一切如故。安娜笑笑。慢慢的,几乎是难以相信的,一些黑烟从梅森。杜拉克的开着的窗子里冒了出来。
约翰转过去的对着安娜。“你干的?”她点点头。“好女孩。我们要不要在这儿也来上一手?我们不希望他们游过来并用它,是吧?”他们拿过汽油桶,把它洒出来。约翰敲破汽车的窗子,也倒了一些汽油进去。
凯蒂蹒跚着走开。她不知道安娜为什么会改变了立场,也不知道为什么还带着她。他们应该离开她。她需要一张护理的病
。他们应该离开她,她希望在那些愤怒的家伙赶上岛来抓她之前,他们已经获救。
岛上的房子里,装的全是可爱的东西。看得出劳尔是为之花了一定精力和钱财的。凯蒂想知道他们会不会赶过来抢救它们。
约翰过来“我们没有火柴。”他遗憾地说:“不过我不认为他们敢开这辆汽车,发动机只要一起动,也许立刻就爆炸。”凯蒂伸出那只没受伤的手,在浸透的衣服里摸索。她找到了那个塑料袋。
“在这儿。”她虚弱地说。“好女孩。”他特别高兴。“也许我不把你扔下是正确的。那只是个体外伤,没动到筋骨,你知道,不要太紧张。”他又把一桶汽油倒在地上。慢慢走出车库。两个女人也远离了车,他点燃火柴。
火柴已经
了,他划了四
才点着。然后汽车燃烧起来,立刻火光冲天,熊熊大火燃烧。
他们弓着
跑开了。凯蒂感到热气不断地扑过来,散发着一股说不出来的味道。约翰大笑。“我们把地球都推动了。”他说:“我想该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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