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真相
刘大江这几天真够忙的,连续开了几天会。公益事业部成立后的第一次会议,刘大江对该部的职责范围、主要任务做了讲话。
关于近期工作,他要求立即派出人员,深入到公司援建的各希望小学和资助的失学儿童家中,了解今年安全渡汛都存在什么问题。
要与当地###门共同研究,要确保今年汛期十所希望小学不出现一所停课,公司资助的一百名失学儿童都能平安渡过汛期,不出现一例伤亡。
关于到西部投资问题,刘大江要求项目组国庆节前拿出选址建议书和可行
研究报告。关于滨海服装城项目,要抓紧办理开工前的各项手续,争取“五·一”
节后招标,落实施工队伍。忙完了这些后,刘大江想起了又有五、六天没有见到白雪了。今天上班后他急急忙忙给白雪打了电话,要她上午不要出去,放下电话就驱车直奔滨海。
刘大江到碧水湾刚十点半。宋阿姨那套例行的问候他根本没听见,就和白雪往楼上走去。
“怎么今天自己开车,司机小孙呢?”在走廊里白雪问。刘大江也不回答,拉着白雪快速地进了卧室,回手关上了门,这才说话:“快,快帮我
衣服。”
白雪帮他把上衣挂上,然后拿起水杯准备给他倒水,刘大江拉住了她:“先不要干别的,快帮我
衣服。”白雪明白他什么意思了。虽然他们已经做
多次了,但那都是在夜间闭灯进行的,让她白天给男人
衣服,还真使她难为情。
刘大江看她磨磨蹭蹭一点也不着急的样子,就猜出了她的想法,于是也不说什么,迫不及待地自己快速
光了衣服。
白雪被眼前的景相惊呆了,这是她第一次看见成年男人的
体,尤其是看到刘大江那坚
、硕大的身下,她一时愣在哪不知道该怎么办。
刘大江早已激动得不行,也顾不了许多,上前抱起白雪把她放到
上。“还疼吗?”当疾风暴雨过后,刘大江问。
“不了。”“怎么看你很不开心的样子。”“我没想到你刚上楼就
衣服。”“你不知道我有多着急,都快一周了。”
“那连晚上也等不到吗?”“你不知道有个成语,叫什么,叫
宵一刻值千金吗!”白雪强忍着才没有笑出声来:“这是那国的成语呀,我怎么没学过。”
“是不是成语,我不敢说。但这句话不错吧?”刘大江退了一步。
“这句话不错,但时间不对吧?
,是说春天吧,宵,是夜晚的意思。现在是初夏,又是白天。”
“这个我不敢跟你辩,但我的理解,它反应的是一种心情,一种感觉,一种留恋。它需要有特定的人物,特定的环境,季节和白天黑天并不重要。它是说相爱的男女在一起,时间特别珍贵的意思。试想一个老头儿,孤身一人,春天的夜晚,躺在
上,你能说他
宵一刻值千金吗?我对和你在一起的每一分钟都感到特别珍贵,每次走时,我都恋恋不舍。
假如没有你在身边,不要说春天的夜晚,什么时候也不值千金哪。你没来之前,宋阿姨不都说了吗,我每天起的比她还早。现在不同了,每天早晨,我都想搂着你再多躺一会儿。”刘大江说完,他拉过白雪的手,把它放在了自己的身下上。
白雪没想到他会这样,当她的手一接触那东西,心里一
灵,她想把手
回去,无奈已被刘大江死死地拽住了。
刘大江笑着说:“你往那儿跑,这可是一刻值千金哪!”白雪的脸刷的一下就红了,她不明白刘大江让她用手摸抚那东西的意义,更不喜欢脸对脸地说那东西,实在让人太难为情了。
刘大江深浸在被摸抚的悦愉中,似乎并没有理解白雪此时的心情,在他的脑海里白雪也应该感受到悦愉。
这个结论他是依据沙梅的情况推断出来的。创业那几年,累了一天,晚上躺在
上,他没有精力做那种事。
每天晚上都是在沙梅的摸抚中,美美地睡去。他看到沙梅在为他摸抚时,脸上也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想到这儿,刘大江想了解白雪的感受是否同沙梅一样,于是他在白雪的脑门上亲了一口,问:“摸这东西感觉怎么样?”
本来白雪就对大白天摸抚男人那东西感到非常不好意思,更怕当面谈论它。听刘大江问,她更是羞于回答,但看到刘大江期望的眼神,她又不忍心不回答他。
想了一会儿,也找不到恰当的话,于是白雪反问道:“你说呢?”“你的感受,你不说我怎么知道?这也没有外人,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实事求是吗。”
看来刘大江非让她说不可,可除了开始有些不好意思外,白雪真的说不出来有什么感觉。
她急中生智,又想出了办法:“你什么感觉我就什么感觉。”说完她自己都笑了。
刘大江也笑了,他点她的鼻子说:“没想到这傻孩子还是个老滑头,我替你说了吧。你和我的感觉不一样,你可能没什么感觉,或者说感觉不太好。而我的感觉非常好,特别舒服。”
在白雪的脑海里,这东西是见不得人的,怎么可以让别人去摸,更不可以去谈论它。
要让她说真实感受,不仅没有什么好的感觉,甚至可以说很反感。但她想到已经答应他,要好好陪他,既然他需要,自己就应该做。想到这儿,她问:“看来这是必须做的了?”
“应该是。男女之间,真正做
的时间很短,也不是天天都做。大量的,经常
的,就是拥抱、亲吻和摸抚,而摸抚是最主要的,也是最经常的,几乎天天是要做的。”
刘大江似乎要把几十年积累的经验,一次
都传授给白雪。白雪终于明白了摸抚对他的重要
,但前几次他并没有要求,可能是怕自己不适应吧。
眼看就要十二点了,刘大江还没有穿衣服的意思,白雪知道他还没有尽兴,就问:“你还要再来一次吗?”“当然想。”“那这个行吗?”白雪拍了拍刘大江的身下。
“那就看你怎么帮它了?”“这个也能帮?”白雪不解地问。“当然,我来教你。先说好,你可不能害羞。”
午饭后,白雪想起了司机小孙没来的事,就问:“你还没告诉我为什么你自己开车来的,司机小孙呢?”
刘大江让白雪躺在自己怀里,摸着她的小脸蛋说:“以后就不让他来了,我怕他
琢磨。”“他琢磨什么?”白雪不解。
“你和我住在楼上,他一个年轻小伙子住在楼下,你说他能琢磨什么。”
“小孙不来,那楼下还有宋阿姨,她不也要琢磨吗?”“宋阿姨琢磨没有什么危险,而小孙琢磨是有危险的。”“小孙有什么危险,难到他还能杀人不成?”
“你想那去了,我是怕他开车的时候胡思
想。高速公路上,车速快,精神稍一溜号,就容易出事儿。”
“那你自己开车,就不胡思
想了?”“男女之事也不是什么复杂的事,都是即兴的,你说我还用提前设计方案吗?”说完刘大江哈哈笑了起来。
白雪想起来上午刘大江说的要经常做的事,就伸手去拉他
子的拉链,这时有人敲门。白雪赶紧把拉链拉回去,朝刘大江做了一个鬼脸就跑过去开门。
是宋阿姨,她手里拿着一封信。“白小姐,你的信。”宋阿姨说着把信递给白雪。
“是爸爸写的。”白雪高兴得要跳起来。白雪打开信封,那熟悉的字体映入眼帘,像爸爸就在身边一样亲切。
白雪似乎忘了刘大江的存在,自己闷头看了起来。小雪:看了你的信,虽然你澄清了我的怀疑,但我心情并没轻松,反而更沉重了。
原来,我以为不是你被老板欺负了,就是你自己学坏了。这几年,老板仗势欺负女员工的事时有发生,而女孩子为了自己的生存,往往忍气
声。
为了贪图享受,女孩子靠
体嫌钱的事也屡见不鲜。通过你的介绍,我知道了你们老板是个好人。
不是他欺负了你,而是他主动帮助了你,帮助了我们全家。通过你的信,我也知道你还是个好女孩,还是爸爸妈妈的好女儿。
对于你做出陪老板的决定,我尊重你的选择。为了报恩,同时也为了咱们这个家的今后,你做出了太大的牺牲,作为父亲,我的心像刀割的一样疼。
小雪,关于你高考落榜一事,前几天,谜底终被揭开。你的老师,根据你平时的成绩,他们无法相信你会考出那么低的分。
为了对你负责,他们联名给省教委写信,要求查阅试卷。省教委非常重视,组织有关人员对已经封存的试卷进行了查阅。
我不说,你就应该知道结果了吧,因为那是你自己做的“弊”看了你答的试卷,令老师们非常吃惊。各科的难题,你都解答了,而且都回答正确,而相对比较简单的试题,你根本没做。
对此老师们都大惑不解,当看完你语文试卷上那篇作文后,一切都明白了。
语文试卷除了作文外,其他题你都没有做。你在那篇《强者和弱者》的作文中,讲述了一位哥哥把上大学的机会巧妙地让给了妹妹的故事,这是你假借他人之口说出了你自己的心里话。
咱家的条件,供不起两名大学生,我也曾说过你们姐弟只能让一人上大学。
你怕考取了不去念,会刺痛我和你妈,而故意落榜。你是把本该刺向我们的尖刀,戳进了自己的心口,我能想象出你当时是多么痛苦。
小雪,我的好女儿,你才是真正的强者!小雪,你这两刀虽然没有直接刺向我,但我的心在
血。现在你本该坐在大学的教室里,去享受现代的文明,而不是住在别墅里,陪别人开心。
你才二十岁呀,以后的路还很长很长。以后的路要怎样走,我们既不能为你照亮前方的路,也没有能力扶你一把、送你一程,全靠你自己了。
我们只能祈祷上苍,让上苍保佑你吧,我亲爱的女儿。小雪,虽然我们没有能力帮助你,但我有权力要求你:第一、不要当寄生虫,要出去工作或者先学习,即为了现在,更要考虑将来。
第二、不要像富太太那样挥金如土,花钱要有节制,要花到正处,千万不要与烟、酒、牌沾边。第三、要维护他家庭的和睦,千万不能因为你的介入而造成他家庭的破裂。
第四、要保护好自己的体身,给你几年后的生存、生活留下本钱。小雪,你来信中提到的买房搬家问题,我的意见就免了。
你妈手术已经花了不少钱,下次手术还要花钱。虽然你留在他身边陪他,咱也不能把他当成自己家的提款机,肆意挥霍。
咱家现在的房子也
好的,一不透风,二不漏雨。再好的房子,不也是在里边吃饭睡觉吗。请代我感谢他的好意,我没有别的意思,该花的钱花,不该花的不
花,请他不要误会。
关于你说不能常陪我们身边问题,我能理解。你妈出院后,我想装一部电话,想了,打个电话不也
好的吗。
至于以后能否去那边旅游,这要看你妈的体身,都要等她第二次手术后再说。小雪,你妈的体身恢复得很快,本来再过几天就想出院回家,在家休养。
王经理几乎天天来看你妈,大姐长大姐短的,经常还送些吃的、用的,对我们照顾得非常好,真可以说不是亲人胜似亲人。
昨天告诉我,他又给医院存入两万元押金,他说还是继续住院对你妈恢复有利,不让我们着急出院。伙食安排得也很好,饭店派专人把饭送到病房,想吃什么就给做什么。
可能是怕我舍不得花钱吧,每次在我们点的饭菜以外,王经理都安排增加一、两样比较好的菜。
这种贵宾式的生活,你妈的病友都羡慕我们有个好亲戚。我想这些都是他安排的吧,但还是应该让他对王经理表示一下谢意。
看了这些,你就放心了吧。你妈出院后,我一定会好好照顾她,你不要再惦念了。
当白冰知道你落榜的真相后,整整哭了一夜,我也整整劝他一夜。我告诉他,如果你是个有良心的人,你就应该发奋图强,拿下一所重点大学,将来好好报答你姐姐。
我看他心事很重,放不开,你再写信时好好劝劝他。另外,关于你的这两件事,我都没敢告诉你妈,我怕她经受不住刺
,等她彻底恢复了再慢慢告诉她吧。
看来她的思维能力还是没有恢复好,不然对我们目前这种贵族一样的生活,她怎么能一点疑惑没有呢?好了,这次就写到这儿了。
再说一句,你千万要照顾好自己。父示某某年某某月某某
白雪是
着眼泪看完信的,对父亲能理解自己,甚感欣慰。
刘大江在一旁静静地看着她,他没有去打扰她,把一杯水慢慢地放在她面前。当白雪把信放下,陷入沉思时,他才走过来用面巾纸轻轻地帮她擦去泪水。
白雪抓住他的手,呜咽了起来。刘大江顺势将她揽入怀中,用手摸抚着她的头,又轻轻地拍着她的背,小声问:
“你爸骂你了吗?都怪我,是我给你造成的。”白雪摇了摇头,用泪眼深情地看着他,说:“没有,他理解了我。”
“让我看看可以吗?”刘大江试探着问。白雪把爸爸的信递给他,自己拿起另一封信,就依偎在刘大江的怀里看了起来。
这是弟弟白冰写的,字比一年前又进步了不少。亲爱的姐姐:你好!我是含着眼泪给你写这封信的。当你高考落榜的真相大白于天下之时,我必须敞开心扉,向你暴
我以前的想法。
那是一次我与同学打仗,爸爸知道后打了我。他边打边说,咱家经济条件不允许,你们俩只能有一个念大学,谁先考上,谁去念。
你整天就知道淘气,就等着出去打工吧。刚开始我并没在意,不念就不念,我是个男孩子,就应该我来承担起养家的重担。
可是每年高考后,当我看见那些落榜者失魂落魄的样子,听见他们撕心裂肺的哭声时,才知道问题的严重
。
当你一次次把优秀的成绩单带回家时,才感到了压力,渐渐的对爸爸产生了怨气,开始认为他不公正。我们不可能同时参加高考,你比我大三岁,你若考上了,我连试一试的机会都没有了。
我知道我无法改变这种局面,开始留心寻找其他途径。听说有助学贷款和帮助特困生就学的优惠政策,似乎又给我扯起了希望的风帆。
另外,国家还有自学考试的规定,也给了我一丝安慰。但在我心里总有难以抹去的阴影,见了爸爸总觉得很别扭。
你高考落榜后,没有像其他同学那样痛心疾首,我没看见你
一滴眼泪,你还笑着去安慰爸妈。使我奇怪的是,你平时学习那么好,而考分那么低,老师都支持你去核查分数,而你却无动于衷。
我也曾经为你痛苦过,因为我们必竟是一
同胞,而且你是那么爱我、疼我。
但我把这种结果归罪于爸爸,认为是老天对他偏心的报复。那些天我内心非常矛盾,我即为一直爱我疼我的好姐姐的落榜而痛苦,也为我上大学少了一个障碍而欣喜。
前几天,你的老师(也是我的老师),让我把你落榜的真相转告爸妈时,我很受震动。你高尚的品格使我很受教育,你的形象在我眼里更加高大,我为有你这样一位伟大的姐姐而骄傲。
想想我曾经有过那些卑劣想法,使我羞愧难当,无地自容,以后我还有何脸面见你。当我把情况告诉爸爸时,他哭得很伤心。他说是他害了你,都怨他说了那句该死的话。
他说你心眼太直了,怎么非得采取这种方法,应该先考上再想办法吗。我心里明白,这一切都是为了我,你是为了能让我心安理得的参加高考。
亲爱的姐姐,看了你写给爸妈的信,我又一次受到了震动。我们都是爸妈的儿女,你为了我、为了妈,一次次地牺牲自己,而我什么也没有做。
你又一次给我树立了榜样,你用自己的痛苦换来了爸妈还有我的安逸。我虽年龄不大,但我也知道,男女之事应当是感情的升华、心灵的碰撞。
而你和他,你何谈幸福,你明明是以牺牲自己的感情为代价,去报答他的。但事已至此,我只能寄希望于三年或者五年后,到时上天能赐给你一个美满幸福的家。
我恨自己无力,拨不动历史这架老钟。我多么想借助于神力,把时间一下子推向三年或者五年以后。我多么想快一点结束眼前的一切,让灿烂的阳光重新照耀你美丽的笑脸。
亲爱的姐姐,在爸爸的启发下,我知道到了我应当怎么做。我一定要擦干眼泪,重新振作起来,努力学习,立志成为对国家、对家庭有用的人,好好报答你的一片真情。
最后,请你一定要照顾好自己,我需要的是一个健康、漂亮的姐姐,我等着你。致以深深的敬礼弟:白冰某某年某某月某某
泪水几次模糊了白雪的眼睛,她终于把信看完了。
她用手轻轻地摸抚着信纸上弟弟的泪痕,她仿佛看到了小弟那颗跳动的心。白雪一点力气也没有,她想从刘大江怀里起来,到
上躺一会儿。她试了几次,都没有起来。
刘大江好像明白了什么,他把白雪抱得更紧了。刘大江也被两封感动了,尤其是对白雪故意落榜的行动感动了。
他深情地看着白雪,那温柔的目光里透着长者的慈祥。此时他不知道怎样安慰白雪,因为他感到自己怀里抱着的已不是原来那个女孩儿,已不是高考落榜的打工妹了,她在他眼里变得高大起来。
白雪发现了他表情的变化,她想,可能是爸爸和小弟信里有些话说得太直白,刺
了他吧。
于是她摇了摇他的手,问:“你怎么了,为什么不说话了?是不是我爸和小弟的话刺痛了你,你不要怪他们,好吗?”
刘大江是看出来两封信里都对白雪陪他感到惋惜和痛心,但他一点也没感到他们说的有什么不妥。必竟白雪是一个才二十岁的姑娘,去陪一个五十岁的男人,是谁的女儿,是谁的姐姐,谁不心疼。
刘大江知道现在再说那些谴责自己的话已毫无意义,关键是应该思考自己为白雪做些什么。
白雪一直都在替别人考虑,我们更应该多替她考虑一些。想到这儿,刘大江把白雪的手轻轻地放下,叹了口气,说:“他们说的不错,错的是我。
好了,不说我了,咱们说说你吧。你的精神太感人了,我非常受教育。原来我以为你是因为学习不好才高考落榜的,所以没有坚决要求你去重新学习,而是想让你直接工作。
开始我打算让你帮我抓服装城项目建设,然后就参与商铺出售,最后就由你管理服装城。
现在我才知道你原来是一个才女,差点把一块金子给掩埋在土里。我想你应当去学习,是复习一下重新参加高考,还是走成人教育,你自己考虑。
我全力支持你,为你提供一切条件。如果在滨海的学校,你就住在这儿,由宋阿姨来照顾你,我也不再来干扰你。”
白雪用手捂住了他的嘴,不让他继续说下去。她想坐起来跟他说话,但自己实在没有力气起来,就对他说:“你太累了吧,快把我放下来。”
“不累,让我再抱你一会儿,以后我就不能抱你了,我要让你自由飞翔。”
“你放心,我答应你的事,绝不反悔,除非我说的那两种情况出现。我听你的,先不工作,先学习。要重新参加高考,那还得再复习一年,走成人教育,估计从现在起抓紧复习,参加今年成人考试问题不大。再说成人教育,以我的年龄和基础,学习不会太紧张,也不影响陪你。”
白雪说。“傻孩子,你怎么总替别人考虑,就不多为自己考虑呢?你不要再考虑我,怎样对你今后发展有利,你就怎么做。我一定要支持你完成学业,要让金子重新发光。你考虑清楚,我马上帮你安排。”刘大江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把遮住白雪眼睛的头发理到后面去。
“你忙你的,你现在的工作正处在关键时刻,我帮不上忙,更不能再牵扯你的精力。请你相信我,我有能力办好这件事。”
“我相信你的能力,但没有车太不方便了。对了,你在驾校学的怎么样了?”“还可以吧,师傅还夸我脑袋灵,掌握得快呢。”
“开车不难,有手有脚就行。别说你这个高才生了,就我这个蠢才,还有沙梅都学会了。我那个小女儿婷婷都开得很好,只不过我只能让她在教练场玩玩,可不敢让她上马路。你什么时候能把本拿下来?”
“下周路考,过了就发本。”“下次我再来,把车
回来,你出门自己开车方便。”“
什么车呀,我也没什么正经事,多浪费。”
“不要车,你学它干什么?谁说你没什么正经事,出去学习不是事吗?再说,有时我忙不过来,临时请你帮个忙,有车就方便了。”
“其实我没想开车,只是整天无所事事,想去驾校玩玩,没想到还上瘾了。照你这么说,有事
我办,那你就
一辆旧的,即不怕刮也不怕蹭。”白雪想得还
周到。
“车的事,你就不用多
心了,请你相信我的能力,一定能办好。还是说你们家的事吧。看了这两封信,更坚定了我把你们家搬到渝州的想法。你为了小弟做出这么大牺牲,要是不让他考一个名牌大学是不是太冤了点?他现在是高一,还有两年高考,找一个好学校,自己再加把劲,把握就大一些。所以,我想咱们来个先斩后奏,让王渝生把房子
好了,就是购房带户口的那种,然后再告诉他们,他们搬也得搬,不搬也得搬了。你看行不?”
“我看还是不要硬
他们,让我再做做工作,慢慢他们会想通的。”
“做工作,做工作,你打算做到什么年月呀?再用不了二十天你母亲就出院了,再过两年你弟弟也毕业了。我真不明白你们怎么想的,是花我的钱面子过不去?你们家生活不富裕,我没有一丁点瞧不起你们的意思,也没有必要向你们炫耀我有钱。再一种可能就是认为我的钱脏。我告诉你们,我一不贩毒,二不走私,钱都是正道来的。”
白雪听刘大江的口气,知道他意见很大,但不知意见来自何处。她看着他脸,耐心地解释:“看你说的,也没有人说你贩毒、走私了。我爸主要是说该花的钱花,不该花的钱不花。”
“什么叫该花,什么叫不该花。你妈病成那样了,你爸还不着急跟医院商量尽快手术,却跟王渝生争论什么表姐表弟问题。钱那个时候不该花,什么时候该花?因此,我认为搬出该花不该花的理论,根本就是一种借口。我明白了,在一些人眼里我就是黄世仁!”刘大江说完,把白雪放到
上,穿上衣服就往外走。
走到门口,他回过头对白雪说:“别的事我不管了,你们自己看着办吧。但你小弟的事,我管定了,我不能让你白白付出牺牲!”
白雪看刘大江真动气了,想再向他解释一下,然而刘大江头也不回地下楼去了。白雪急忙走到窗前,打开窗子向外看,看见刘大江钻进车里,开车走了。
白雪木然地站在窗前,看着院子里的树发呆。院子里那几棵她叫不上名的树,树枝在风中不停地摇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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