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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章
 世间之事,皆有其因果,正因为我忽然来到酆都,令五王离开根本重地,使地府力分而弱,洪荒才有机会相救麒麟,但也因洪荒与地府相争,我才能全身而退,局势变幻之奇之巧,当真出人意料!

 在我沉思之时,六耳奔到我身边,嘶道:“主人才真正是算无遗策,英明神武!六耳早知道主人定会大杀四方…”我懒得再听这等马,淡淡道:“闭嘴!”同时跨上驴背,提缰上路,六耳道:“主人,我们去哪啊!”“去世俗找甜儿!”老驴识途,任由六耳自行飞遁,我取出很久之前得到的那块黄宝石把玩,因为这块宝石是得自幽冥七十二,所以在旱魃的记忆里,有关于这宝石的一切信息,这块黄宝石,居然是九天息壤!

 在上古传说中,祝融和共工打断天柱,令天塌西北,地陷东南,女娲虽牺牲自己来补天,但周天之内却早已洪水泛滥,生灵涂炭,时有大禹身而出,为救苍生,誓平水患,最终建下不世奇功,而这九天息壤便是大禹用来治水的宝物。

 当初,那百余位鬼修若不是依靠这九天息壤的神妙,怎么可能困得住我?但这九天息壤虽然弥足珍贵,对我却没有太大的用处,当下收入袖中,不再理会。

 一直到很多年之后,我在面对那个几近不败的对手时,出尽全力却始终不敌,反而是这一直不曾被我重视的九天息壤建立奇功,救了我的性命,不过,那就是后话了。

 离开幽冥,终于重见天,穿行于世俗之中,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这次能活下来,真的是有七分运气!辨明方向,直奔大汉王朝崇岭郡,虽有万里之遥,而半即到,神仙朝北海而暮苍莽,便是如此了。

 为了不扰百姓,暗中降下遁光,牵着六耳步行,寻到武宁城钱孝廉门前,却见钱府并未张灯结彩,显然没有新生孩儿出世,不微微一愣,走到大门前,对门房道:“小哥,敢问府上为何不见吉饰喜宴啊?”

 那门房一翻白眼,冷冷道:“你这道人好没分晓!府上正晦气呢,开什么喜宴!此处不是你化缘的地方,去去去!”我道:“贵府降生新婴,乃是喜事,如何反而晦气了?”

 那门房不耐道:“要是我家小主人平安,自然管你一顿的,让你打个秋风,但小主人一生下来,不到一个时辰就夭了,如何不晦气?你别在此啰嗦,快滚到一边去,这全府上下都烦着呢!”

 闻言,我吃了一惊,难道十殿阎王竟敢鬼不成?这可是旧恨未消,又添新仇!此番定要把酆都闹个人仰马翻!现在我已经神完气足,而他们却是元气大伤,我就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来个趁虚而入!

 但此事不能鲁莽,先得清楚事情始末,以确定甜儿的死是否与十殿阎王有关,当下便要推算天机,就在此时,耳边传来有气无力的声音:“姐夫…”

 语声虚弱至极,显然元气亏损的厉害,但确实是姜甜儿的声音无疑。我急忙转头,却见姜甜儿的身影淡如轻烟,蜷缩在屋角阴影之下,竭力躲避着阳光,看上去极为柔弱凄惨。

 我知道新死之鬼的魂魄极为孱弱,若是被阳光照到,立刻就要魂飞魄散,急忙一招手,从远处摄过一片云彩,挡住阳光,跟着朝姜甜儿走去,那门房怒喝:“贼道竟敢擅闯他人府邸,不知道这是要充军的?”

 袍袖随手一拂,将他推开数步,定住身形,那门房立刻呆若木。走到姜甜儿身前,先取出滋补元神的丹药给她服下,跟着将她抱起,返身跨上六耳之背,一提缰绳,绝尘而去,那云彩自然始终遮在头顶,隔绝烈

 找了一处死气沉沉的‮大巨‬坟场,借脉护住姜甜儿的魂魄,我这才松了口气,开口道:“怎么回事?难道是楚江王下的毒手?”因为涉及到轮回秘奥,所以我也算不太清楚。姜甜儿摇了摇头,轻笑道:“不是的,是我自己元神出窍的。”

 闻言,我不怒气上涌:“你前世几近法力全失,又带着记忆入轮回,更是元气大伤,如今居然舍弃了今世的身,岂不是自寻死路?要是我来迟几个时辰,你就算不死于阳光之下,也要被风吹散魂魄!”

 姜甜儿微微一笑,似乎恢复了几分精神,嫣然道:“姐夫,你这么关心我啊?”我不愿直承其事,便冷冷道:“你倒是很会自我陶醉,可惜,我是看到不自爱的人就有气,上天有好生之德,蝼蚁尚且偷生,你却如此任妄为,我自然生气!”

 姜甜儿却道:“姐夫,我元神出窍之时,就是要赌上一把!如果姐夫口不应心,不来找我,甜儿生无可恋,便宁自己可死了,要是姐夫肯来找我,甜儿自然死不了的。”

 我怒道:“要是我有事耽搁了,你岂不是白白送命?何况,你一向怀大志,意图染指周天六道,怎肯轻易死去?”姜甜儿娇笑道:“要是姐夫来晚了,那就只能怨甜儿命不好了!至于怀大志,甜儿可愧不敢当。”说着话,轻吐小舌,做顽皮之状,但我知道她和世间毒物相似,鲜无匹,却又奇毒无比,一言一行,皆有用意,我至今都猜不透她为何要甘冒奇险,带着记忆进轮回,她心机之深,由此可知。

 姜甜儿道:“姐夫,别生气了,甜儿给您赔不是了。”我看着她道:“少来这一套!赶紧修炼吧,先凝练魂魄再说。”姜甜儿道:“我前世虽是仙鬼双修,但修炼的功法平平无奇,学艺也不,还需要姐夫指点。”

 对于鬼道,我一向也有所涉猎,尤其是最近得了旱魃的记忆,知晓了许多幽冥隐秘、鬼道妙谛,因此指点姜甜儿的修练,倒是轻而易举,一边自己揣摩钻研,一边教导她,四象鼎内的气,也是为姜甜儿准备的,任由她随意取,因此短短十余之后,姜甜儿的魂魄已经彻底凝练,修成魂躯了。

 一传功完毕,我对姜甜儿道:“你舍弃身,踏入鬼道,究竟是为什么?”姜甜儿轻笑道:“还能为什么?就看中鬼道法术修炼奇快啊!”万物有生必有死,死后便入幽冥,化为鬼道,这是天地至理,所以鬼道修士的数量最多,而且修炼速度最快,但世间没有两全齐美之事,其他大道均追求长生,恰恰跟鬼道背道而驰,所以无数年来,有无数强者苦心钻研出许多逆天法门,这些法门虽然不是针对鬼道而创,但对顺应天命的鬼道却有克制之功,因此鬼修在战之时往往缚手缚脚,要靠豢养魂来布阵伤敌。

 我正道:“鬼道功法易学难,进境虽快,却易为人所制,唯有臻至天人合一之境,才可化解这弊端,十殿阎王和幽冥七十二的旱魃算是勉强达到了,其余数以亿计的鬼修,却彻底停滞在这一步之前,永世不得寸进,你就这么有自信?到底是为什么要选择鬼道?”

 姜甜儿淡淡道:“凌玄,你一向于算计,难道堪不破这其中的谜底?”我知道她只有在极郑重的情况下,才会称呼我为凌玄,不心中一凌,沉片刻,梳理下措辞,才道:“甜儿,虽然我的确希望你能常驻幽冥,随时监视酆都十王跟六道轮回的动静,但也没必要投身鬼道的,何况,你新生之时便元神出窍,风险未免冒得大了些。”

 姜甜儿抬手抚上我的手,轻声道:“我说过,我一直在找惊天动地、矫矫不群的奇男子,你是我挑中的人,我自然要拼尽全力帮你!六道轮回事关重大,自然要有人替你随时留意,而我正是不二人选。”

 我看着姜甜儿,缓缓道:“但我从未想过要称霸天地,你…找错人了,我要你监视酆都,是为了…”

 姜甜儿打断我道:“我知道,你是要我帮你打探紫涵姐的下落,万一她入了轮回,你也好寻找她的转世之身,若不是为了这个原因,你也未必肯为了我闯地府,我…真的有些羡慕紫涵姐了。”

 我轻叹一声,道:“虽然紫涵未必转世了,但我不能赌!至于咱俩之间,只要你肯真心帮我,那无论紫涵是否转世,以前的恩恩怨怨就一笔勾销了,我不会再记恨你。而你所谓的霸业,我是无能为力的。”

 姜甜儿道:“你想的太简单了!一笔勾销?哼哼,你忘了吗,你强我的那次,我也说过,我会让你比我惨十倍!除非你现在杀了我,否则我姜甜儿说到就一定要做到!至于建功立业之事,也由不得你,这天地之间的无数强者自然会你走上这条路,你没退路的!”

 我淡淡道:“我叶凌玄不愿生事,但也绝不怕事!无论想对付我的是谁,我都不会在意,包括你。”姜甜儿微微一笑,道:“我就喜欢你现在这种无所畏惧的样子!”

 我板起脸不再开口,姜甜儿也识趣的没有再说什么,从那天起,我们没有再讨论过这个话题,我虽行事狠辣,谋取气运,但这一切皆是手段,在我的内心深处,仍是渴望宁静的,今之艰险努力,正是为了明之自在逍遥。

 之后的日子里,每天大部分的时间都在修炼中度过,姜甜儿继续装天真无,似乎称呼我为姐夫是极大的乐趣一样,我也有一搭没一搭的跟她凑趣。

 “姐夫,你不是说甜儿转世之后,你会喂甜儿吗?人家现在就想要你的大巴来!”姜甜儿的脸上带着天真稚,但娇躯却的‮动扭‬,配上下而不掩饰的话语,确实令人血脉贲张!

 姜甜儿本来可以改变今世体貌的,毕竟魂躯的塑造远比血之躯容易,可不知为何,她在修炼的过程中,依然按照前世的身形容貌来修炼,所以现在还是纤细而娇小,清瘦如腊梅,与前世没有丝毫差别。

 而且这坟场里古墓林立,全无生气,夕阳斜下之后,更添几分森味道,要是一般少女到了此地,早已惊得花容惨变了,但姜甜儿却毫不在意,反而殷切的希望我能在坟冢之间,墓碑之前将她尽情

 这主意固然刺异常,但我另有更好的打算,而且现在的时机也不对,所以我看着姜甜儿,故意不屑道:“你虽然修成魂躯,但毕竟为时尚浅,极为孱弱,姐夫要是现在就用大你,估计不了两下,你就彻底魂飞魄散了,还是等你把旱魃所化的气彻底取之后再说吧。”

 姜甜儿不悦道:“那得什么时候才能干净啊,姐夫不是在敷衍甜儿吧?不过,话说回来,姐夫你居然能走马斩将,炼化旱魃,还真是让我吃惊呢,尤其是你元气大伤之后,是怎么逃离地府十王的毒手的?”

 我看着她道:“不可说!不可说!天机不可!”姜甜儿咬牙切齿半晌,才从小嘴里蹦出一个“

 字!她这等模样极为人,宛如被惯坏的大小姐,在大发娇嗔,霎时间,我有种按住她大的冲动,但我是一个诚信的人,既然说了现在不,那自然就不会改口。

 但内心深处多少也是有点后悔,要是轻点,也不会出什么大事,现在却要放着这等娇美如花的小蹄子不,简直太对不起自己了!

 这片坟场虽大,但仅仅十余之后,就已经供不上姜甜儿的修炼了,只能完全依靠鼎内的气支持,她的修炼速度远远出乎她自己的预料,连我都暗暗吃惊,看来姜甜儿真的是押对宝了,转世之后,竟在鬼道上极有修炼天赋。

 当旱魃重伤,法力只有三四成左右,被我炼化提纯之后,就又少了一些,最多再供姜甜儿数月修炼,便要告罄,看来不得不另想办法了,但这周天之内,唯有幽冥之中才有这等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气,估计只有再下地府一趟了。

 跟姜甜儿说了一声,她自然没有异议,于是我便传音六耳,让他速速回来。说也好笑,这头驴子不耐坟场寂静,百般求恳着要去外面逛逛,我考虑到姜甜儿要修炼,乐得让他走远点,好耳清净,也就准了,但这头驴子居然又化成人形,跑到集市上买了两匹母马,牵到僻静之处,每尽情乐,倒也逍遥自在,总算我教不忌戒,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六耳本是畜类出身,这挑马的眼光自然极好,那两匹母马确实光鲜、膘肥体壮,一曰赤兔,一曰盗骊,都是千里良驹!按说这等骏物是瞧不上驴的,但生有六耳的黑驴乃是异兽,又有法力在身,两匹母马为了去兽形,修个正果,自然极力巴结他,每刻意奉承,婉转承,哪肯稍有违逆?

 我神念传音之时,六耳正现出原形,骑在母马盗骊身上,狂嘶酣战,驴足有数尺长,硬烫坚,极为狰狞,对准盗骊‮身下‬连续狠厉攒刺,每一下都穿盗骊的户,杀的那母马浑身是汗,四蹄驻地,不住颤抖,仰天长嘶不绝,至于赤兔,则伏在一旁不住息,显然已经跟六耳配一番了,它是汗血宝马,因此汗水淋漓地下,乃是一片殷红。

 听了我的召唤,六耳知道无法拖延,但他正在紧要关头,我并非不近“人”情的夫子,便让他速战速决之后,尽快返回。六耳如遇大赦,急忙巴狠数下,硕大的头连连刺入盗骊的子,盗骊再也抵受不住,终于马失前后蹄,跪伏于地,六耳颇感自豪,挟威继续,直的盗骊水如泉涌,汗水如急雨,连连哀嘶,以求六耳下留情,但六耳的兴发,哪里理会这许多,直把盗骊的浑身颤抖,几昏阙。

 急了百余下,六耳怪叫一声,将巴猛地刺入盗骊户,头全部捅入母马子,马眼一开,大股的猛烈出,浇灌在盗骊饥渴的子内,六耳下两枚‮大巨‬的丸不住收缩,将挤入巴,不停输进盗骊子深处,盗骊一心想怀上妖驴的驹子,自然毫不反抗,跪伏于地,撅高马,以方便六耳行,欣喜异常的承受六耳洗礼。  m.SsvV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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