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卻擒故纵
晚上十一点,夜
深沉。魔窟门口,石香兰孤零零的站着,手里抱着婴儿,神色十分茫然。
今晚她终于被
魔释放出来了,恢复了渴望已久的自由。这种感觉就像是作梦一样,令她直到此刻还有些难以置信,怀疑这是否只是个幻觉。
厚厚的大铁门,就在身后紧紧关闭着。夜风吹来,寒意更浓了。石香兰瑟缩了一下,低头望望臂弯里沉睡的孩子,脑子总算清醒了过来。
…这不是梦…他也不是真的放过了我!只不过是把囚
我的牢笼扩大了一些罢了…她嘴角浮现出一丝凄然苦笑,之前
魔
含威胁的凶狠语声,彷佛还在耳边。【我可以放你出去。但是你要遵守以下三条!第一,我已经给你买好了一间房子,你只能住在那里,不准再回你原来的家。
第二,没有我的同意,不准跟任何
人联系。第三,每天必须定时给我电话。】虽然
魔没有明说出来,如果没做到会怎样,但是单看他那杀气腾腾的狰狞眼神,一切就都已经不需要用语言来表达了。
想到那眼神,石香兰不
打了个寒噤,真想拔腿迅速逃离这恐怖之地,越快越好!然而现在是深夜,这里又处于偏僻的半山,黑漆漆的山路上没有半个人影,一眼望不到头。
要她就这样徒步走下山去,她又有些害怕,因此犹豫了半晌还呆立在门前,拿不定主意该如何是好。幸好片刻后,一辆计程车从山顶驶来,是空车。大概是载客上山之后返回的。
石香兰忙伸手拦下,抱着婴儿坐到了后座,说出了
魔指定的住所地址。计程车平稳的朝山下驶去。司机显然是个很健谈的人,一边开车,一边口若悬河的与石香兰聊天。
石香兰却只是魂不守舍的随口敷衍着,眼看车窗外的夜景飞快倒退,离魔窟已经越来越远了,
在她心中的沉重恐惧才逐渐减轻了,取而代之的是对妹妹的深深挂念和担忧。
…可怜的小冰,现在就剩她一个人被关在那里,不知道还要遭受多久的磨折…于情于理,我都应该把她救出去才对…只要我现在马上给刑警总局打一个电话,最多半小时,她就得救了!
魔就会被抓起来,我们姐妹就可以永远摆
这场噩梦…这念头令石香兰坪然心动,忍不住就想向司机借用手机,但是一转眼看到怀中
睡的儿子,再想到
魔那凶神恶煞般的模样,脸色顿时煞白,全身都几乎发抖起来。
…他既然敢放我出来,就一定有对付我的办法…或许我的一举一动,都在他的监视之下,只不过我自己没能察觉到而已…石香兰想到这里更是心胆俱寒,紧紧的抱着婴儿,下意识的东张西望,彷佛生怕
魔就像鬼魅似的潜伏在身边。
不过一切看上去都正常得很,山路上只有这么一辆计程车在飞驰着,至少在视线可及的范围里,并没有发现
魔有开车跟踪而来的迹象!但是石香兰却依然疑神疑鬼,心中惶惑至极,她甚至觉得前排司机的样子也很可疑,充
了一种令人不安的气息。
彷佛要证实这种不安似的,那司机原本正在胡侃神吹,说着说着竟突然嘿嘿一笑,用轻薄的语气道∶“大姐,你的
部真的好大呀,比我看过的花花公子封面女郎都大…是不是天生的呀?还是隆
做出来的?”
“你…请你放尊重一点!”石香兰羞红了脸,忍气
声的勉强抗议了一句。对方的话算得上是
骨的
扰了,要是换了从前,她一定会怒斥对方停车,愤然扬长而去,但是现在的她已经失去了反抗一切
恶的勇气,说话的语气又轻柔又软弱,吓唬不了任何人。
那司机果然丝毫不怕,笑得更大声了,而且眼光还透过后照镜望了过来,
眯眯地遗巡着石香兰那丰
得快要爆炸的
脯。石香兰手足无措,只能搂着婴儿瑟缩在后座上,强忍着泪水一声不响,十足是一副胆小怕事的娇怯少妇模样。
那司机大概见她这么好欺负,胆子也就越发壮了,更是口无遮拦的调戏起她来。好在只是停留在口头上,似乎暂时还没有要化作行动的表示,但也足以令石香兰又羞又气,恨不得捣住耳朵了。
…这是什么世界啊…我被囚
的时候被
魔羞辱,好不容易放出来了,却马上又被一个素不相识的司机羞辱!
悲怆的感觉涌上心头,石香兰忽然一阵心灰意冷,隐约觉得就算离开了魔窟又怎样呢?命运之神也许早就安排好了,等待自己的依然是同样的磨折,不同的只是磨折自己的对象罢了…
就在失魂落魄之中,计程车忽然缓缓停了下来。石香兰清醒过来,向窗外一望,四周围一片漆黑,虽然已经到了山脚,但是却比魔窟所在的半山位置更偏僻了!
她泛起不祥的预感,失声道∶“为什么在这里停?我…我刚才说的地点不是这里啊…”“我知道。不过车子突然发生故障了,需要修理一下!”
司机说着就下了车,打开车盖,煞有其事的检查了起来。片刻后他把车盖一合,做出无可奈何的样子说道∶“糟糕,发动机坏了,修不好啦!”石香兰一惊∶“那怎么办?”
“没办法。我们只好在这里一起过夜,等明天天亮再说了!”司机
出不怀好意的笑容,走过来拉开后座车门,钻了进来。石香兰大急,本能的打开另一边车门逃了出去,颤声道∶“别过来!你想干什么?”
司机不答,
脸贪婪的表情,猴急的扑了上来。石香兰转身就逃,但是她本就怀着身孕,再加上手中抱着婴儿,没两步就被对方给抓住了。
她生怕拉拉扯扯之中伤及孩子,急中生智,带着哭腔喊道∶“等一下,你听我说一句话!一句就好!”司机松手笑道∶“说吧。”石香兰
了口气,
红着脸,左手抱着婴儿,右手猛然掀开了自己的裙子。
车头灯光之下看的清楚,裙里包裹着
人体下的,居然不是内
,而是一套黑黝黝的金属贞
带,将她的
股包裹得严严实实。司机目瞪口呆,半晌才结结巴巴地道∶“这…这是…”
“这是我…我男人的杰作!钥匙不在我身边。”石香兰似乎已平静了下来,语声酸楚地说。司机懊恼地吐了口唾沫,骂了声“倒霉”灰溜溜的钻进车里,一踩油门,发动机立刻正常的转动起来,一溜烟的开走了。
石香兰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心里也不知是什么滋味。临走时
魔
她戴上这贞
带,她是既难受又屈辱,但偏偏就是这玩意刚才却保护了她,使她免于遭受
。虽然这几个月被
魔
了无数次,她早觉得自己是“残花败柳”了,但假如一恢复自由就被另外一个男人
污,她还是会感到更大的屈辱和痛苦的。心里莫名的涌起一股对
魔的感谢,石香兰惆怅了片刻后,转身缓缓地向前走去。
此时她已辨认不出方向,只能沿着计程车离开的方向前行,放眼望去都是黑漆漆的乡问小道,走了好久都看不到一辆车经过,只有风吹树叶的沙沙声在迥响。
石香兰心中害怕,不由自主的加快了步伐,但她手抱婴儿,再加上
着已经隆起的肚腹,实在是吃力异常,很快就累的得气
吁吁了。更要命的是,她总感觉黑暗之中,身后彷佛有一双眼睛在盯着自己,但每次回头细看时,却又什么都没发现。
…难道…有鬼?石香兰
骨悚然,忍不住就想哭出声来。她突然有点怀念起囚
自己的魔窟来,虽然那里面同样的黑暗,
魔甚至可以说比鬼更可怕,但至少气氛上没有现在恐怖,而且她只要老老实实的听话,
魔也不会无端给她苦头吃,更不会产生现在这种连性命都受到威胁的惊惧感。
咬紧牙关,又支撑着走了片刻,前面突然传来一阵喧哗吵闹声,七、八个村民打扮的小伙子一边说笑,一边
面走了过来。
石香兰看见都是男人,而且隔着老远就闻到了强烈的酒气,显然是一群深夜返回的醉汉。她顿时紧张起来,这时回避也来不及了,只能垂下头缩在路边,只盼他们走过去就算数。
但事与愿违,醉汉们全都注意到了她,马上围上来哈哈大笑,有人还吹起了下
的口哨。石香兰吓得连连后退,想要逃跑,但是又被对方给包围了。更糟的是连婴儿都给惊醒了过来,在怀里哇哇大哭起来,令她更加手忙脚
。
醉汉们看的有趣,一个个
态毕
,纷纷说起了污言秽语。“哇,这娘们的
子好肥硕,真他妈大的夸张哇!”“哈哈哈,她一定是个
娘,专门靠卖
为生的…”“喂喂,
娘,你娃儿哭了,肯定是要吃
,你怎么还不给他喂
啊?”
“是不是要咱帮你挤
,给你的娃儿吃呀?嘿嘿,那咱很乐意代劳…”
笑声中,真有几只手伸了过来,就要扯石香兰的衣服。石香兰大惊,一边躲闪一边颤声求饶。她想起刚才将司机打发走的情形,连忙故技重施,又含羞忍辱的
起裙子,向这些醉汉亮出了里面的贞
带。谁知这一次却不灵光了。醉汉们反而哄笑起来,发出更猛烈的鼓噪声和口哨声。
“瞧,这娘们居然戴贞
带!哈哈哈…”“啧啧,看来一定是个经常偷情的
妇,所以才被老公强制锁起来吧!”
“肯定啦!看她那对大
就知道,这种女人绝对是
到了骨子里…”“哎,就是被锁起来了,这样的好货只能看不能吃,太可惜了!”
“没关系,吃不到
,咱可以吃她的
啊!哈哈哈,一定比下面更可口!”醉汉们说的兴起,口沫横飞,包围圈越缩越窄,
嘴的酒臭全都
了过来。
“求求你们,别这样…别吓坏了我的孩子!”石香兰声泪俱下的哀求着,几乎就要跪了下来。这时候要是能够让她选择,她会毫不犹豫的重新跑回魔窟里去,宁愿一辈子都被囚
着。
魔就算再
恶,至少也只是一个人,怎样都好过被这么多人同时躏蹂。眼看就要被那些脏手摸上身来了,蓦地里一连串尖锐的怒骂响起,好几个村妇模样的女子不知从哪冒了出来,一边破口大骂,一边分别揪住了几个男人的耳朵。
醉汉们慌忙散开,一些人立刻拔腿跑了,剩下那几个被揪住耳朵的,只得哭丧着脸乖乖听村妇们喝骂。听她们的骂声,原来是这几个醉汉的老婆,因为丈夫深夜未归,所以出来寻找。
石香兰刚刚庆幸自己被解围了,正要悄悄溜走,不料其中一个村妇居然拦住她,挥手就掴了她一耳光。“啊!你…你怎么打人?”石香兰被打得莫名其妙,捂着脸颊惊怒
集。婴儿也受到了惊吓,哭更响亮了。
“你还好意思问?不要脸的
货!深更半夜还在外闲逛,一看就是出来卖的
!”“没错!就是因为你这样的大
货太多,才把好好的男人给勾引坏了!”村妇们七嘴八舌的指责起来,人人横眉怒目,比刚才醉汉们说的更加不堪入耳,最后还一人狠狠吐了一口唾沫到石香兰身上,然后才揪着男人骂骂咧咧的走了。
到这地步,石香兰简直是羞愤
绝,但也顾不得其他了,忙不迭的哄着怀里的婴儿。一边哄,委屈的泪水一边滚滚而下,全都滴在了婴儿可爱的小脸蛋上。
过了好一会儿,婴儿才渐渐止住了哭声,重新睡
了。石香兰擦干眼泪,鼓起残余的体力,跟跟踏
的继续向前走去。足足又苦撑了半个多小时,才来到了公路上,见到了明亮的路灯和来往的车辆。
虽然稀少,但毕竟有了重回城市的感觉。石香?冰峰魔恋第37部分阅读辆。虽然稀少,但毕竟有了重回城市的感觉。石香兰几乎要喜极而泣了,伸手想要拦下一辆经过的计程车,但又迟疑了一下。
之前的经历让她有了严重的阴影,要是再遇到一个
狼司机,她就真要抓狂了。这时眼前忽然出现了一辆警车,大概是正在执行夜问巡逻的任务,慢悠悠的驶了过来。
石香兰双眼一亮,忙奔到道路中问拼命的招手示意。那警车果然停到了她身边,车窗摇下,只见里面坐着一男一女,身上都穿着警服。
石香兰就彷佛见到了亲人似的,激动得热泪盈眶。不过她仍然不敢马上就举报
魔,甚至不敢说出自己就是“第一警花”
石冰兰的姐姐。她只是含糊的说自己刚才搭车时遇到了
狼司机,被抛弃在偏僻的野外,好不容易才徒步走到了这里。
两个警员听了都
出同情之
,叫石香兰坐进警车里,说要载她到警局录口供以便抓到
狼司机。石香兰忙说自己既没有记住车牌号,又在紧张下忘记了对方的长相,什么线索也提供不出来。
接着又以惊吓疲倦为理由,坚持不肯去警局,只要求他们赶紧送自己回家。两个警员同意了,于是警车掉了个头,向她所说的地址驶去。
“您喝点水吧,我看您嘴角都快干裂了!”那女警好心地说着,将一瓶矿泉水打开,递给了石香兰。石香兰这才觉得口干舌燥的厉害,低声道谢后接过矿泉水,一口气就喝掉了半瓶。
然后她仰靠在后排座位上,心中又关始犹豫着是否要说出色魔的事。这两个警员她虽然没见过,但是从前妹妹的那些手下,她是见过不少的,只要透过这两个警员,随便跟哪一个手下联系上,妹妹就可以马上得救了!
但问题是,这两个警员可以信任吗?她记得有一次楚倩曾得意地说,刑警总局里也有“主人”的同伙,所以报警根本就没有半点
用…石香兰想到这里,忍不住想再仔细观察一下面前的两个警员。
但是她忽然感到眼皮十分沉重,毕竟刚才奔波劳累了好一阵,再加上受到的惊恐羞辱,令她无论精神还是
体都极度疲乏了,坐在这行驶的警车中就好像在摇篮里似的,令她很快就连眼睛都睁不开了。
一股强烈的睡意席卷全身,石香兰连个哈欠都来不及打,就昏沉沉的进入了梦乡听到她均匀的鼻息声,前排的两个警员回过头来,看了她一眼,互相
换了一个暧昧的神色。
那是一种绝不应该在察警脸上出现的神色!警车继续向前疾驰着,几分钟后,在一条小巷子里停下了。
一个身材娇小玲珑、但
脯却十分
高耸的女子,缓缓从暗处走了出来。那赫然是孟漩!两个警员下了车,一边动手
去身上的警服,一边得意的对孟漩比出了胜利的手势。
孟漩点点头,接过二人递来的衣服,问道∶“还顺利吗?她有没有识破你们是冒牌货?”“没有。她看上去失魂落魄的样子,甚至没有想到查看一下警证!”那“女警”吃吃笑着,将一个伪造得十分
糙的警证抛还给了孟漩。那“男警”
也笑道∶“其实这两套警服我们穿得也不合身,可她丝毫没有怀疑呢,就这么糊里糊涂的喝下了掺安眠药的水,轻轻松松就被我们
来了!”孟漩再次点头,轻声说∶“很好。多谢你们了。”
“孟警官说哪里话?我们能帮您这一点小忙,是我们的荣幸才对!”那一男一女齐声道谢起来,
脸都灯讨好的表情。就像咧个马
。孟漩显然还看不惯这种献媚的场面,挥了挥手,厌恶地说∶“够了。
今天的事不许跟任何人透
半个字…下次局里有扫
情场所的行动时,我会提前通知你们的!”
两人大喜,更是连声称赞着孟漩。他们过去曾几次犯在孟漩的手里,吃足了苦头,无论是行贿也好,吓唬也好,孟漩都不为所动,丝毫也不肯徇私枉法。这两人原本都已经绝望了,谁知这次孟漩竟自己找上门来,要他们“帮一个忙”以换取她
后高抬贵手。他们自然是喜出望外,按照孟漩的吩咐调动人手,分别假扮了司机、醉汉和村妇,出色的完成了任务。
“孟警官您真是太善解人意、太体贴民情了!”只听那男子点头哈
地奉承道“这一点石警官比起您来就差远啦,非要顽固的坚持原则,一点面子都不肯给道上的兄弟…好在她已经被那个态变
魔绑架了,这不是活该吗?哈哈,但愿她永远也逃不出来…”
孟漩默然不语,脸上却是火辣辣的,同时心里一阵凄凉,知道自己已经再也无法回头了。过去那个跟石冰兰一样热情,一样充
理想、坚持正义的孟漩,已经彻底死亡了,取而代之的是现在这个被
魔完全控制了的、丧失了灵魂和原则的同
合污者
“对了,说起石警官,你们有没有发现,车后昏睡的这个女的跟石警官长得很像呢!”那女的端详着后座上的石香兰,随口说了一句。孟漩微微变
。石香兰被
魔绑架的消息并未公开过,只有警局里的同事和一些
人才知情。
要是让这两个人认出石香兰来,不大不小总是麻烦事。她忙冷哼一声说∶“你们难道没问她姓名吗?嘿,她就是石警官本人呀!你们怎么都没看出来?”
“哈,孟警官您真会开玩笑。石警官我们见了多少次了,怎么会不认得?”那两人都噗吓笑了起来,反倒没有多想了。
在孟漩指挥下,他们将沉睡的石香兰抬下了警车,搬到了另外一辆事先准备好的轿车里,风驰电掣般驶出了这条小巷子。目送轿车远去,孟漩取出手机低声打了个电话,然后也驾着警水离闲了。
***清晨,f市刑警总局。“我们已经查过了
魔使用的手机号码,跟预料的一样,是新开通的不记名号码,而且只使用了一次,在把队长刺伤王宇的影片传送给小孟后,这个号码就再也没开机过!”
局长办公室里,刑警老田正站在办公桌前,向李天明报告最新的进展。“我们一直在尝试跟这个号码联系,但不管我们发送了多少条简讯过去,开了多少谈判的条件,对方始终不予理睬!”
李天明
了口烟,闷闷地说∶“
魔当然不会理睬啦。他不是傻瓜,知道只要一开机,就可能被警方用技术手段追踪到…现在的问题是,他为何要发送那样一段影片给我们?其目的何在?”
老田谨慎的说∶“我想,不外乎是两个目的。一是要向我们示威,让我们亲眼看看,队长已经向他屈服了…二是要刺
小孟,毕竟小孟从他手中逃脱了,
魔一定很不甘心!”
“这样说来,小孟岂不是就有危险了吗?
魔会不会再次企图绑架她呢?”“这个,可能
应该不大。如果
魔真这么想的话,他应该会选择夜晚无人的时候给小孟发送影片,只有确保小孟一个人看到,才能设法布置陷阱绑架她。
白天发送影片,小孟看到的同时我们也都看到了,事先已经有了提防,只会大大增加
魔绑架的难度,这么做对他并没有好处。”
“嗯,话是这么说,但还是不可不防。最好是让小孟到哪里秘密休养一段时问,反正她最近遭受的打击够多了,也需要调整身心,以免发生不测。”
“我们也是这样劝她的,但是小孟不肯呀!昨晚她还执意要参加夜班巡逻,一个人开着警车转了好久才回来,让我们都担心得要命!”老田摊开双手,显得一脸无奈,停顿片刻后,叉开话题说起了另外一件事。
“对了,我们还按照您的吩咐,仔细研究了影片里拍摄的浴室画面。我们发现那个大理石热水池造价不菲,应该是从国外进口的高级原料。
我们准备以此为线索,走访全市所有的施工队、装修公司负责人,相信最终能查到魔窟的…只是,我们还需要更多的时间!”
“喔,很好。那你们就赶紧开工吧!”李天明彷佛并不是很在意,挥了挥手,将老田打发了出去。然后他打开文件夹,继续阅读着秘书刚刚送来的一份报告。
那是一份即将在省市领导面前报告的《就职演说》!李天明拿起钢笔,一边念念有词,一边认真的披阅、圈点了起来。
“放我出去!你们是什么人…快放我出去!”随着凄厉的哭喊声,石香兰拼命敲打着、踢腾着四周的钢板,心里的惊恐愤怒已经达到了极点,令她几乎就要崩溃。回答她的是钢板震动的“嗡嗡”
声,眼前是一片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什么也看不见!不过她能清楚地感觉到,自己是被关在一个极其狭小的空问里,稍一抬头就会撞到脑袋,手脚四肢完全没法伸直,整个人只能像蜗牛一样蜷缩着。更令她惊恐的是,她发现全身的衣服已经不翼而飞了,又恢复了在魔窟里时一丝挂不的状态!
所幸的是她可以感觉到,自己并未遭受
侵犯,但是眼下这样的环境却连魔窟里都不如!至少在魔窟里,
魔囚
她的地下室还是蛮大的,有充分的活动空间。
而现在,她却觉得自己彷佛成了什么货物,被人装在了一口箱子里,光是这种
闷黑暗的感觉,就足以令人发疯了。
“苗苗,你在哪里?苗苗…你们这些坏蛋,快把我的苗苗还给我!”石香兰发出声嘶力竭的哭叫,更加猛烈的敲打着钢板,甚至开始用脑袋去撞击了。这时候外面才传来动静,有个女子的口音嘻嘻笑了起来。
“别急,你的孩子很好。”石香兰听出是那个“女警”的声音,惊怒
集,颤声哭问道∶“你们到底址谁?为什么把我抓来?快把孩子还我!”那女子不答,轻笑了一阵,跟身旁另一个男子谈论起来,听口音正是那“男警”的声音。石香兰听了片刻,差点晕了过去。原来这一男一女居然是人口贩子,冒充察警将她骗来,现在正在商议将她卖给哪个客户。
接下来的情形,就彷佛是个更加黑暗残酷的噩梦。无论石香兰哀求也好、发怒也好、威胁也好、痛哭也好,全都无济于事,对方根本不予理睬,最后还抱出婴儿来作为人质,轻轻松松就瓦解了石香兰的所有反抗,
着她止住了哭骂声,又强迫她喝了水进了食。
这之后,磨折人的时刻就一直延续了下去。石香兰哭了一阵,昏睡一阵,根本不知道时问是早是晚,足足进食了四次之后,对方仍然没有将她放出来,令她无比的
酸背痛。
又一次进食后,纷
的脚步声响起,外面传来了好几个陌生男子的口音,似乎都是乡农和民工,谈笑很是
俗,口音也相当的
鲁。
石香兰本能的感觉不妙,恐惧的更加蜷缩起了体身,只听在假冒女警的带领下,这几个陌生男子走到了壁板前,突然齐声发出了“哇”的惊叹。
“好大一头大
牛,哇*,这下真是赚到啦,哈哈哈…”“啧啧,看上去还是一头哺
期的
牛呢!把她拉回去,我家三个娃正好用的着…”
“是呀,瞧那
子肥硕成那样,别说三个娃,就算七、八个,再加上祖宗三代的爷们都一起喝,也都绰绰有余啦!”石香兰骇然失
,听这些人的话,他们竟好像都有透视眼,能穿过壁板看见自己似的。
她随即想到,这并不出奇,很可能壁板是用那种单面玻璃制造的,所以对方能很清楚地瞧见自己赤身
体的模样。她不
羞得面红耳赤,同时心里也泛起强烈的悲哀。在魔窟里,她就已经被
魔称呼为“大
牛”了,想不到逃出魔窟之后,外面的人竟然也是如出一辙“无师自通”的就喊山了相同的外唬。一天下乌鸦一般黑…原来男人们只要看到我丰
的
部,就会
出同样猥琐的笑容,脑袋里般算的也是同样的
念,同样的将我当作大
牛…石香兰想到这里,不由再次涌起心灰意冷到极点的绝望感。
她发现自己果真是傻得可笑,早知道如此,之前干嘛要那么渴望从魔窟里出来呢?从离开魔窟到现在,遇到的所有人,包括司机、醉汉、村妇、人贩子和民工,没有一个不是垂涎自己的
狼!
他们跟态变
魔又有什么本质区别呢?没有,一点也没有!甚至有些地方表现得比
魔更卑劣!“我错了,主…主人。香奴真的错了…错了…”
失神般的喃喃声,从石香兰
齿问轻轻送了出来,起初声音还很小、很慢,但是随着一遍又一遍的机械重复,这两句话逐渐说得越来越大声,越来越快,最终转变成了从内心深处迸发出来的痛呼!“主人!你在哪里…快来救救香奴!主人…香奴再也不想离开你了!主人…”她一边哭喊,一边拼命摇晃、拍打着壁板,泪水和
前的
水一起滴滴答答的淌下,看上去说不出的
靡。
然而这一幕,外面那些人却没有“眼福”瞧见了。事实上,囚
石香兰的壁板并非什么单面玻璃,外面的人根本看不见里面的石香兰。他们不过是按照事先写好的“剧本”信口胡扯一通而已,石香兰却信以为真了。
这批人走后,过不多久又来了另外一批,同样是走到壁板前就开始对石香兰评头论足,污言秽语不绝于耳,甚至当场就商量起买下她的价钱来。
价格从两万开始起步,几个客人纷纷踊跃加价,很快就攀升到了二十万,但是那两个人贩子却依然嫌少,不肯当场成
。
这些对话一字不漏的、清晰的传进石香兰耳中,她从起初的愤怒、羞
和惊恐,发展到后来已经完全麻木了,再加上狭小空间里空气不够新鲜,她渐渐的神思恍惚起来,已听不太真切外面的动静,只隐隐约约感觉到“买家”
先后进来了四、五批,而且听到的自我介绍,大都是来自偏远山区的村民…完了!看来我真的会被卖掉,下半辈子不知道被卖到哪个偏僻山区里,沦为那些村民的生育工具…
到这时候,石香兰是真真正正的后侮了,极其极其的后悔!从来没有哪一刻像现在这样,她是如此的怀念着魔窟,怀念着那个凶狠
恶的“主人”!蓦地里,一个念头闪过了脑海。石香兰陡然精神一振,激动得连心跳都几乎停止了。
…走之前主人曾命令我,每天必须定时给他电话的!然而我现在被人绑架了,他没接到电话,必然会大为恼火,全力追查我的下落…有了…就这么办!石香兰平稳了一下呼吸,等又一批“买家”
出去后,颤声呼叫起那两个人口贩子。她用诚恳的语气对他们说:“如果他们只是想拿她来卖钱的话,那不如索
就卖回给她的男人。”
“…我男人非常非常有钱、也非常非常重视我,真的…就算明知你们是在敲诈,他也会支付赎金的…我保证他能支付的赎金是一笔巨款,绝对比那些乡民多的多…”
那两个人口贩子听后拍掌大笑,说这样当然也不错,于是就追问她,如何跟她的男人联系?石香兰如实说出了阿威留给她的手机号码。两个人口贩子记下后就走开了,似乎是去商量具体的计划了。
然而这一去,就突然无声无息了,过了好长时间都没有回来。剩下石香兰一个人睡在这狭小空间里,昏昏沉沉的睡了又醒、醒了又睡。
她只感到肚子越来越饿了,保守估计时间也过了一整天。她忍不住放开嗓子,拼命喊叫那两个人口贩子,但却没得到任何回音。
她不由惊慌起来,心想假如这两个人口贩子在敲诈过程中出了意外,或是死亡或是突然逃走了,而囚
自己的地点又十分隐蔽的话,那岂不是没有人能找到自己了?等待自己的就将是活活饿死、渴死的下场!
“来人啊!救命…小苗苗,你在哪里…主人你快救我,主人…”随着时问的推移,石香兰越来越焦急害怕了,语无伦次的大喊大叫,但得到的却自始至终都是绝望的寂静!
肚子饿得更厉害了,她慢慢的陷入了深层次的昏
,呼吸也越发困难了,几乎已能感觉到死神的呼吸…“咚、咚、咚!”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了过来。也许,这就是死神的脚步…“光当”
一声巨响,头顶的壁板被猛然掀开了,明亮的光线照
了下来。但是这一次,石香兰已经连睁开眼睛的力气都没有了,只是微弱得
了几口气。
接着她听到一个熟悉的嗓音,
畅地叫道∶“哈,香奴!总算找到你了!谢天谢地,总算来得不算太迟!”
这是
魔的声音!石香兰全身颤动,一股大巨的、前所未有的幸福涌上心头,然后她再也支撑不住了,虚弱的失去了所有意识…***“出来了!孟警官,你快看,人已经出来了!”
一男一女两个“人口贩子”齐声叫了起来,手指着远处,回头招呼着孟漩。孟漩站起身,走到窗户边向外眺望,果然远远见到
魔的身影。他正一手搀扶着石香兰,一手抱着个婴儿,慢慢走向一辆轿车。
“很好。你们的任务圆
完成了!”孟漩只看了一眼,就转身回到座位旁边,将一个手提箱搬上了桌面。那一男一女吁了口气,显得如释重负。他们之前心里一直有些担忧,生怕那头“大
牛”
会发生任何意外,比如闷死或者自杀了,那样可就闯了大祸。他们虽然平时干的就是不法勾当,但却不想轻易惹上人命官司。“卡噤”一声,手提箱打开了,里面是
一箱的钞票。“这是对方送给你们的酬劳,拿去分了吧!”
“啊,这怎么好意思呢!孟警官叫我们做事,是我们的荣幸,收钱就太见外啦!”两人眉开眼笑,脸上都
出贪婪之
,可是表面上却极力推辞。孟漩不耐烦地说∶“叫你们收下就收下,少罗嗦!出钱的又不是我,人家愿意支付报酬给你们,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
两个男女对望了一眼,忙顺水推舟的收下了,同时嘴里不断的道谢。那女的忍不住问道∶“那位…老板是什么人呀?为什么要费尽心思,叫我们演这样一场戏…”
话还没说完,就被男的咳嗽一声制止了。她随即醒悟过来,明白这必然是不该打听的事,慌忙闭了嘴。
但孟漩已给出了回答∶“因为那头大
牛闹着要跟他离婚,所以他不借代价也要留下她,只好用这个骗局来挽回她的心。”两人听出她的语气里含有讽刺意味,但也不敢多问,唯唯诺诺的答应了几句后,就提着箱子告辞了。
等两人走远后,孟漩也离开了。她驾驶着警车,回到了自己家里。刚进门,正坐在电视机前玩游戏的王宇就跳了起来,兴高采烈地奔了过来。
“小漩姐姐,你回来啦!”孟漩在心里叹了口气。每次听到“小漩姐姐”这称呼,她都会涌起啼笑皆非的荒谬感觉。然而,又有什么办法呢?王宇现在的智力就相当于一个五、六岁的孩童,叫她“姐姐”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嗯,阿宇乖!你肚子饿了吗?我现在就做饭给你吃!”孟漩柔声说着,拍拍王宇的脑袋,迳直向厨房走去。王宇马上像跟
虫似的跟来,一脸奋兴的表情∶“好耶!我要吃小漩姐姐亲手做的排骨汤!”
孟漩微微一笑,荒谬的感觉顿时消失了,心中涌起的是一片温馨。这样的日子、这样的生活方式,又有什么不好呢?人,也许活得糊里糊涂一些,才会更幸福吧!
她这样想着,心里残余的愧疚、惶恐和自责也都不翼而飞了,那张漂亮可爱的只果脸上,终于
出了久违了的舒心笑容。
那是一种真正快乐的笑容,同样也出现在身旁的王宇脸上。两个人就这样互相对望的笑着,眼睛里的神色都十分单纯和
足,彷佛再也没有了任何烦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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