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老头子怎么样?”我关心地问。“他…”马奇的声音哽咽,虽然现在老头子病危,我却为他可以在临终前见到儿子的孝心感到欣慰。我拍拍马奇的肩头,低声地安慰他:“别担心,老头子一定会
过这一关的。”
马奇悲伤地低垂下头,可能是怕我看到他眼中含泪的样子。跟在马奇的身后,踏进大宅的主卧室,就见到老头子衰弱地躺在大
上,体身陷进被子里,我第一次觉得老头子竟然十分瘦小。
他的眼睛紧闭,有医生在一旁收拾器械,我走上前去关心地看着他,他却一点反映也没有,似乎完全感觉不到我的存在。“刚刚睡着。”陌生的男音,我想是那个医生在跟我解释病人的病情,所以并没有回过头去。
马奇走到
的另一侧,眼泪滴滴答答真地哭起来。我伸出手,抚过老头子的面颊,比我想象中要消瘦,我很怕他就这么沉沉地睡去,再也见不到我一面,对我说一句关心的话。
我所有的思想都集中到老头子的身上,他就象一个真正的父亲,教我读书,教我怎么拿
,教我怎么做人…想到悲切处,我单膝跪下来,捧起老头子的手贴在面上,感觉他的体温,眼中也盈
泪。
不能想象失去老头子的生活,他一直是我努力活下去的精神支柱,不管遭受到什么样的事情,老头子都会在一旁支持我和安慰我。我的哀伤一直延续到后脑被冰冷的
口顶住。不管我怎么愤怒地看着马奇,他依然停止哭泣
出得意地笑容。
医生走过来,为老头子注
少量药物后,我看到老头子醒过来,是唯一值得安慰的事情。“马奇,为什么要骗我?”
“如果抓到你,就可以还清所有欠下的债务,还可以拿到老头子所有产业的控制权,我相信上帝也会这么做的。”马奇的行为令我想冲上去狠狠地揍肿他的脸。
“马奇,你父亲到底怎么样?”“他?那个老不死的,中风了也不死,如果不是用他来要胁你的话,早就杀了他。”
老头子缓缓地睁开的双眼中充
了悲愤,我觉得非常对不起他,如果不是因为我的事情,马奇不会这样对他。我拧过头去,不敢面对老头子,正好见到走进卧室的爱德华肥胖的身躯。
爱德华是西海岸最大的教父,一直与老头子分庭抗礼,各据一方,一定是他令马奇欠下巨额债务,更进一步除掉我,抢占地盘。我与他打过几次交道,更加暗杀了他的第一助手,他一直对我恨之入骨。
爱德华一脸的肥
因为得意更加堆在一起,象一头即将临产的母猪,他走过来,竟然大胆地来拍了拍我的肩,这一动作令室内多出来的四名
手更加提高警惕,仔细地瞄准我。
我知道主人出来,狗就没有用了,问爱德华:“你们究竟对老头子做了什么?”爱德华一把拉过见到他就变得十分恭敬的马奇,马奇敬畏地不敢直视他。
“当然得感谢这个好儿子,主动地提出与我们合作,如果不是可以利用那个老不死来制住你的话,我们早就杀了他。”
爱德华一边说,一边掏出一条手绢擦拭他
额头的汗,看样子房间里的空调不够。我和老头子愤怒地目光都集中在马奇的身上,怯懦的马奇向爱德华身后缩了缩,却被爱德华推到前面。
平时以英俊潇洒风
倜傥自居的马奇现在看上产就象一条落水的狗。我见到爱德华从怀里缓缓地掏出
,知道意味着什么,我望向老头子,见到他眼中竟然充
悲伤和急愤,老头子竟然在这个时候还在关心马奇的安危。
我做出一个决定,我想,我能报答老头子的也就只有这些。“住手,爱德华。”尽管已经被制,爱德华仍然被我的气势所摄,乖乖地停止动作。我最后望老头子一眼,带着不舍和决绝,老头子似乎已经知道我要做什么,双眼中泛起泪花。
这种时候,我只有这样才能保全他和马奇的性命,无论如何我也要这样做,如果不这么做的话,我会更加良心不安。
“爱德华,相信你早已看过我全部资料,知道我是个孤儿。”爱德华点点头,表示知道,奇怪我怎么会提起这个话题。我以无比冷静的声音向爱德华叙述一项事实。
“老头子从小把我带大,如果你杀了他,我就算是死也不会让你的如愿地拿到洛威全美毒品的代理权。如果你放他们走,让他们一直安全地活着,我会跟你合作。
无论你要我干什么都可以。”说出的承诺等于完全把自己出卖给爱德华,可是在这种环境下,老头子大势已去,只有用这个方法才能暂时留下他们两条性命。
爱德华低下头来考虑,他当然希望斩草除
,可是如果可以顺利地把我交给杰森的话,对于他来说更加重要。
虽然我已被他制住,可我必竟是SHADOW的首领,说不定什么时候逃走或者给他制造一点小麻烦,这会比对付中风的老头子麻烦得多。也许是我的冷静和成竹在
令他很快地相信,在他的挥手示意下,五个保镖带着我和他一起离开。
我努力地回头,想再看老头子一眼,可是卧室门在我身后合上,我清楚地知道这一辈子再也不会见到老头子,一阵酸楚的感觉在
翼里
,
后的未知的苦难令我强打精神,不能发
。
我默默地等待即将来临的
待,不管是爱德华自己还是帮中其它的手足都对我恨之入骨。东西两岸长期的利益争斗,令爱德华的手下
杀我而后快。
这一次落在他们手里,虽然要把我完整地交给杰森,可是可以磨折我又不会留下痕迹的花样还是不少…“把他绑起来吧?”
“不行,杰森会发现他受到
待。”“那怎么办,打不能打,动不能动。”“还有其他方法嘛。”“可是不绑住他,会不会…”“他答应过不逃走。”
“那也不会令人很放心呀。”“你不放心就算了,反正不知道杰森为什么要他,
坏了怎么办?”
“我…”“看他细皮
的样子,谁不想吃了他,你以为就你想。”“呵呵…”一只手朝我脸上摸来,我闪开,没有还手。
因为可供动作的空间不大,那人的指尖还是轻触到我的脸上,一阵尖锐的陌生硬物的触感滑进脑海,引起一阵麻意。晃动头部,想摆
这种感觉,在这几个人面前,我好象煮
上盘的海鲜一样,随时准备让他们肆意品尝。
其实爱德华没有来,他们谁也不敢动我,只能作由我蜷坐在屋子的角落里。“别以为头儿不在,我们就不敢动你。”有个家伙壮胆对我说,可能不满意我对他们轻蔑的态度。
我缓缓地抬起头,那人立刻闪避开目光,不敢正视我。他的行为引起一阵哄笑,这时爱德华来了。
肥厚的肚子腆着,我想他一定见不到地面,为了看清楚我,他微微前倾体身,一只手小心的扶住桌子,怕体身倾得太过摔下来。
我在他的眼睛里见到笑意和
望,不知道他又在打什么主意,不过我听到他手下的议论,心中反而吃下定心丸,既然连他们都不知道杰森要拿我怎么样,就是说无论如何也不能在
体上伤害我。
仍旧低下头去,把体身靠紧身后墙壁的转角,90度的转角象一对手臂一样贴住我的背,虽然冰冷,但至少厚实硬坚。
爱德华看着眼前的人,成为阶下囚,低头蜷着身子坐在地上,傲然之气仍然潜移默化般散发出来,看守的几个手下好歹也跟了自己几年居然头发都不敢动他一条。
“哼!”爱德华发出一声冷哼,表示出对下属的不
,几个人不敢再坐,连忙全部站立起来,立在爱德华的身后等待教训。“沃夫,尝尝
望的滋味怎么样?”爱德华对一位手下说了句什么,那人出去了,看起来是去取什么东西。
我不知道爱德华要干什么,可是绝对不会是什么好事。东西取回来,是一管针剂,份量极小,我却一点也不敢轻视,那去泛着玫瑰
光泽的少量
体看上去极象上个月才研制出来的极限媚药“
红”
“
红”只要五毫升就可以令最坚贞的处女变成最
秽的
妇,可是没有人在男人身上试用过,他们要拿来给我注
?
针管里应该有十毫升的样子,爱德华走过来,我想这个时候我的脸色已经青了,自己感觉头上忽冷忽热的,虽然我也杀人无数,可是从来没有被人侮辱过,现在一个象块大肥
的人拿着一管媚药走向我,短时间之内我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走开…”我朝爱德华大喊,可是我的反应只能让爱德华笑得更得意。“来,宝贝,尝尝
红的味道,只有女人用过,可能你是第一个被注
红的男人,可以载入吉尼斯世界记录。”
刚还令我感觉到安心的墙壁,现在去成为我的阻碍,令我退无可退。我的手被爱德华拉住,正想用力挣开时,爱德华突然做了个无声的“誓言”的口形,我如跌进隆冬的冰河。
想起为了救出义父的誓言,我不再枉动,只有闭上眼睛,期待磨折早点过去。感觉到一支非常细的冷冷的尖针先是贴上我的手臂,然后一阵短暂的刺痛,瞬间消失,只剩下一片空寂。
就这么完了?什么事也没发生?不对,我被注
了。皮下有一点微微的感觉,注
得极快,份量不多,可能我过于紧张令药
还没有被完全
收,有一点点涨痛。
我被放回墙角,爱德华找了一张凳子坐下,等着看好戏。那个去拿东西的男人小声地向爱德华说:“还是先把他锁上吧,免得呆会出事。”
爱德华点了点头,另外两个男人走过来,用墙上的锁链将我锁好。时间过得极慢,我低下头望着地上,居然有一只蚂蚁爬过,它先是朝我爬来,快接近我时却突然折过头,向原路爬去,见到那只蚂蚁都远离我,不论多坚强的心也开始凄然,不知道义父他们可安好,成功的逃走了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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