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当!”“啊!”一团烟雾中,来岛被震得退后三步,痛苦地捂着自己的肩膀,指
间的鲜血如瀑布般倾泻而下。跪在地上的李华梅药效早除,上身一得自由,顿时跃起,双腿连环如闪电般狠命踢出。
来岛还不及防御就已中着,可怜他那个小弟弟,出师未捷身先死,未曾被李华梅的银牙咬作两截,却被她的玉腿踢成五段。
他倒在地上,杀猪般惨叫着,双手都不知该捂住肩膀还是命
。那洋人正是美华的爱人尤里安洛佩斯,按照李华梅之安排躲在江堤边,等美华下船当即调包。巨变突起,老大被重创,
船倭寇有如木雕泥塑般都呆在当场,竟不知该如何应对。
倭人习惯服从,老大一倒便群龙无首。就在此时画舫之后突然锣鼓声大作,杀喊声四起,一条中国式帆船灯笼高挑,借着江
如风般赶来,船头一位老将军银盔银甲,手持一柄开山大砍刀,威风凛凛,正是杨希恩。
两船追近,杨老将军当先一步跨上画舫,看见李华梅双手反绑、衣不蔽体之状,不
怒火如山般冲起,大喝一声:“给我杀,全部碎尸万段,丢进钱塘江喂王八!”
他的身后,李家家将个个全副武装,
水般涌入。他们对倭寇早已切齿痛恨,又看小姐遭此侮辱,更是双眼早已血红,即便杨希恩不喊,他们的刀下也不会容情。
倭寇猝不及防,刚才还
逞凌辱
,突然变成砧上鱼
,连逃命的力气都没有了。眼看天色将亮,李华梅已经解去束缚换过衣衫,登上她的旗舰。堪堪倭寇将要杀尽,突然四五条小艇如飞而来,当先艇上一名军官大声指使道:“巡抚大人有命,即刻停止械斗,一并人等
衙门处置。违者当反贼处理!”
接着,小艇上官兵径上画舫,竟似要接管局面。“岂有此理!岂有此理!岂有此理!”杨希恩连喊三声,将大刀刀柄猛力望地下一戳,画舫船板顿时塌了一块。
李华梅也是叹了口气,低声说道:“这画舫本属官府,官兵要来也是意料中事。只是不知那首恶授首了没有?”
话音未落,倭人的死尸堆里爬出个矮子来,
身血污,一手捂肩一手捂
,龇牙咧嘴的脸上居然挤出几分得意,大叫道:“大大的好,大大的好!”回到李府,家人抢着出来道:“不好了大小姐,刚才美华小姐在房里悬梁自尽!”
众人大惊,急忙冲进房里,只见美华面色惨白双面紧闭,眼角泪痕涟涟,一口气虽然缓过来了,却因横遭凌辱躏蹂,又白练加颈,体身极为虚弱,连睁眼的力气都没有了。
尤里安洛佩斯抢上一步,握住美华的
手,安慰道:“你不该就这样离开我们,我很爱你。”美华听到爱人的声音,努力睁开泪眼,凄惨道:“我已不是清白之躯,配不上公子。公子还是另寻爱侣吧。”
“是我没有照顾好你。你现在更加需要我们的爱,我不会放弃你的,反而会更努力保护你,不让你再受伤害。等你好了,我们还是会结婚,还是会游山玩水的。相信我。”
李华梅心下感动赞叹,拉众人退出房间,留他们两人共处。她轻轻带上门,感叹道:“这世界之道真是无法捉摸,既造出这般有情有义的贤人,也造出倭寇般东西来。”
“不错,说倭寇猪狗不如,真是侮辱了猪狗!”杨希恩答话道。一个月后,美华体身初愈,便来向李华梅和杨希恩辞行。
尤里安洛佩斯甚重然诺,要携她云游中国。美华在杭州也再无甚挂念,与两人依依惜别后,坐船逆钱塘江而上,奔京杭运河而去。
李华梅送别二人,心里却仍记挂着破铁甲船之法。那图纸不甚清晰,细节也甚为了了,使得李华梅又作出个重大决定,要亲身赴倭人造铁甲船的工厂一探究竟。
杨希恩当然再次极力反对,权衡之下,二人决意扮作私贩货物的中国商人,为避耳目只用一条商船,装
瓷器,起锚驶向倭国的大城大阪。***
倭国大阪。在这陌生的城市,一晃已经一个多月。李华梅和杨希恩在离码头很近的地方找了个铺子销售瓷器,一来码头附近本就是商人聚集的地方,中国商人也不少,不惹人注意,二来码头离船厂很近,窥视也比较方便。
这些天来李华梅每
的工作就是和杨希恩大摇大摆地从酒店到铺子,她再偷偷溜去船厂。瓷器渐渐卖空,调查的事情也渐渐有了眉目。
金银是全球硬通货,他们最新最大的成果,就是一块铁甲船上的装甲铁板,现在已经藏在了他们货船的底舱夹层内,和一大堆同样颜色的木板混在一起。
今天他们就打算关张,返回亲爱的故土。“华小姐,木先生,你们回来啦!”两人刚入酒店门口,一声热切的
已经送到。
“是啊樱子小姐,你好。”李华梅微笑着答道,看着眼前身着一身粉红色和服,面容也如粉红色的樱花般的可爱酒店侍女樱子。她和杨希恩找了个包间,分别坐下。
“两位的生意如何?一定很好吧!”樱子亲切地问道,同时送上了麦茶和
巾。“嗯,还不错,几乎都卖完了。明天我们就回去了。看,这套瓷器很精致,我是特意留给樱子小姐的。”
樱子注视着那套茶具,圆眼中突然光芒一闪,瞬间即灭。“是吗?太好了。谢谢您的关照了。我该怎样回报您呢?”
“我们是朋友,送礼物是理所当然的,不用说这么见外的话。”李华梅
喜欢这个勤快周到又亲切的小女生,如果倭国都是这样的人物,两国也许还能成为友邦,共同对付西洋人的大肆扩张。
“这么说来,今天是两位在这里的最后一顿晚餐了。您送给了我这么贵重的礼物,我也应当让您的最后一天过得愉快。”樱子浅浅地笑着,从柜台的底层取出一个酒瓶来。
“是吗,有什么惊喜吗?”李华梅盈盈微笑着,并没有仔细思索樱子这两个“最后”的话外之音。“这是我们酒店珍藏的顶级清酒,只有有名望的人物才有资格享用。”“哈哈哈!太好了,快拿上来,老夫最爱这一口了!”
李华梅还没答话,杨希恩已经迫不及待了。“老先生真是有口福呀。”樱子双手托起酒瓶,给两人的酒杯中注
“请慢慢享用吧。”李华梅端起酒杯,只见杯中清澈见底,泛着清清的绿光,不由赞叹道:“清酒果然名不虚传。”
她泯了一小口,只觉入口清甜,如饮甘泉,不
再泯一口。那边厢杨希恩早已一饮而尽,樱子正微笑着再斟。三人又斟又饮,闲聊了一阵,李华梅突然觉得头脑一阵发晕,视线也开始变得模糊起来。
耳畔的樱子声音柔柔地道:“小姐你真的很美,难怪大人对你难以忘怀。”樱子把嘴凑到李华梅的耳边,微笑着又道:“李华梅小姐,其实如果我们不是身处两个敌对国家,我是很乐意和您这样的美女姐姐作朋友。只可惜来岛大人想要你,我也爱莫能助啦,请多多包涵。”
“什么,你是来岛的手下…”李华梅越听越感惊讶羞怒,可是头晕却一波又一波袭来,一波比一波更沉重。
她渐渐失去了思考能力,终于失去了知觉。恍惚中,李华梅的神智在一点点恢复,终于她睁开了那双美目。首先进入眼帘的是天花板,熟悉的天花板。她依然身处在原来的酒店里,甚至依然是原来的包房。
只是她不再坐在座位上,而是仰面朝天躺在放食物的矮餐桌上。她下意识地想起身,却惊慌地发现她的手脚已经被分开拉向餐桌四角,小腿和小臂分别绑在了餐桌的四个桌腿上。
她的劲装和内衣都已经被剥去随便丢在一旁,娇美的
体只剩了那件黑色紧身衣。尚有宝衣护体,李华梅稍稍有了一丝安慰。她努力挣扎了一下,手脚依然牢牢被捆绑,丝毫没有作用。
“华梅小姐,您醒啦!”樱子的声音依然那样甜蜜亲切,只是现在李华梅听来只觉浑身汗
倒竖,恶心异常。
“快放开我,你想把我怎么样!杨老将军呢?”李华梅挣扎着道。“果然是一镇提督,自己都这样危险了还关心别人,樱子真是佩服华梅小姐您啊!”樱子伏在桌边,温柔地笑着。“我川岛樱子还没有这样佩服一个敌人过呢!”她起身朝李华梅略略鞠躬,转身到边上的酒柜里不知取什么东西。
“关于您的问题,第一个是不可能,第三个是解决了,这第二个嘛…”川岛樱子转过身对着李华梅,手里多了一个小木桶和一个小勺“您马上就知道了。”
“这是什么!”“别紧张,这是很普通的东西,比起您刚才喝的,普通得多了,呵呵。”樱子用小勺在木桶里轻轻舀了一勺,轻巧地倒在李华梅的脸颊。
“这是…这是…”李华梅第一次感到紧张,甚至有些惊恐。“就让樱子为华梅小姐沐浴吧,用这最清纯的泉水。”
“啊!你…你怎会知道…”李华梅尤自强作镇静,心头却象被巨石重重砸了一下。“哼哼,你以为我国的情报收集员都是废物吗?当
来岛大人返回,就派出了高手调查华梅小姐这件宝衣的来龙去脉。
您来调查我们,我们也在调查您呢。我们国家资源匮乏,领土狭小,当然要在情报上多下功夫,以求技术领先了。”
川岛樱子得意地一笑,
出两排洁白的牙齿“华梅小姐这件‘花木兰的紧身内衣’,刀
不入还布
尖刺,果然是件宝物,但要解开它也很容易,就是清水!”
樱子说着,开始一勺一勺将清水倒在李华梅的紧身衣上。李华梅不由娇躯剧烈地一颤,那冰冷的泉水似乎直渗进她的心里冻结起来。
不错,花木兰的紧身内衣,唯一的
下方法,正是用清水浸泡。当年花木兰从军,去的皆是西北苦寒干旱之地,甚少清水,因此毫无春光
漏之虞。可如今…“不要!快停手!”
李华梅惊叫着挣扎着,试图抖去身上的泉水。但樱子继续一勺又一勺地浇上来,细心得仿佛在浇灌美丽的花朵。慢慢的,那件
润的紧身衣开始起了变化。
那些倒刺开始变软服顺,而在领口处渐渐出现一条细
,
出李华梅的白雪般的
部肌肤来,在黑色紧身衣的映衬下愈发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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