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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现在的我是自己亲手把自己推落深不可测的地狱,陷入进退两难的困局。很无奈,却又带点‮奋兴‬。唉…多想无益,现在已经骑虎难下,要么一无所有,或者应该说根本从未拥有;要么夺得美人归…

 我就这样和珍妮花一起怀着紊乱的思绪走出电梯到了大堂,她由清醒至现在都没有和我说过一句话,也没有表现出重遇初恋情人的那种‮奋兴‬难,错愕不信的表情。就是因为这样,我才会在电梯内胡思想,胡里胡涂的跟在珍妮花后面。

 究竟是那里出错呢?我觉得珍妮花现在对我保持的距离和警戒心比她一年半前第一次来我医务所看病的时候还要远和重。身和心的距离就这样不成正比地不断拉远。我是你的初恋情人,我是“阿哲”

 啊!但这些问题烦扰了我没多久,就被我跟前的珍妮花吸引的部所驱散。我加快脚步,从旁边细细的打量着她…

 因为高跟鞋的关系,令珍妮花的双部更形突出,上身的水蓝色外套解了扣钮子,和刚才她上来时相比,人的身材更加突显无遗;她在高跟鞋的辅助下,出现了近乎完美的“s”

 形身驱。特别是在穿起高跟鞋走路时大幅度摆动的美,可以想像得到:这种要面子的高贵女士,当醒觉到身处于这种高级的地方,道内着那莫名其妙存在的按摩

 走路时被折腾得死去活来,再加上她本身吸引男目光的外貌及体,错觉上以为被其他人视和已发现自己‮体下‬的高极秘密。

 按摩有三角的保护,在道内因走路时的摆动磨擦,大举肆,造成好像一面走路一面的错,而且众目睽睽之下,会得着什么感觉呢?单是想就已经那么令人亢奋,不知珍妮花本身所得着的是不是究极快呢?

 当然,我不会蠢到穿上高跟鞋,在按摩,然后在大街大巷走来走去,来尝尝这种可能是究极的快;反正等一回再催眠珍妮花的时候,只要问问她有什么感觉,也可以从中感受一下…嘿嘿嘿嘿…呀,因为笑的关系,口唾在口里漾着快要出来了。

 ***离开商厦大堂,珍妮花的步伐在一大堆香港上班一族的人里,是那么特殊和显眼,一个上了年纪的老婆婆走起路来,比珍妮花还要快。她的步伐是那么的缓慢、那么的沉重,是因为着按摩的关系?还是因为在想什么吗?

 我一直跟在珍妮花后面,由开始的时候肆意的打量和欣赏她被按摩折腾的模样;慢慢的变成受罪似的,她由清醒后到现在足足有大半小时没说过一句话的了,这和媾的时候女方全无反应一样,还有什么‮奋兴‬可言呢?

 虽然可以从珍妮花的不稳步伐看得出,她的‮体身‬开始酸软无力,同时在微抖着,是因为指令的关系令‮体身‬更受影响吧?我和患了绝症在等死的人一样,同样的茫然不知所措,珍妮花在想什么呢?

 当一切都超越了掌控的范围内、变得无法触摸猜透的时候,人好自然就会变得无助和乏力,我虽然是此事的始作俑者、幕后黑手,但也不例外。“…”“…”这种沉默是何等的沉重啊,就算现在珍妮花将短裙拉高丝袜扯下,不说一句话拿起按摩,在街上当着万千途人面前自起来,这么沉重的空气和感觉仍是驱之不散、冲之不掉。

 不过无可否认,珍妮花的背影是非常人的,特别是从后面看她走路时不对劲的姿势,好像隐约窥探得出她着按摩逛街似的。不知情的人应该会以为这位一身名牌、优雅高贵的女士,是因为不适应高跟鞋的关系才会这样子走路吧。

 “你真的是“阿哲”?”沉默终于被打破,但珍妮花在脸上飞扬的神彩经已然无存。糟糕,我忽然发现,刚才催眠时忘了两件事、两件很重要的事、两件很重要且随时会令我仆街的事…

 我开始有点惧怕,我会玩火自焚吗?万一计划失败,我不但身败名裂,而且随时有坐牢的可能,只要我诊所内的数码录像机被警方起出的话,我就会未尝真个已封尘,在牢狱内对着一大班男同志虚耗我最壮盛的光啊!

 现在来补救也已经太迟了,就算我现在说出“睡吧”的指令,令珍妮花进入催眠状态;然而,她被催眠后的样子,给巡警看见不怀疑不查问就有鬼了。

 “是啊,我是阿哲…”我努力的控制自己的思绪,将说话以最温柔的声线说出,但内心却自责着“人鬼情未了那套电影里的主角,起初不也是怀疑不相信的吗?为什么你会大意到忘了说要她,必须深信不疑“阿哲就是李察,李察就是阿哲”的呢?”

 “你为什么要在那个时候提出分手?你好自私!你好蠢!你为什么不坦白告诉我呢?你为什么要欺骗我?你为什么不答我啊…”我只知现在珍妮花情绪很激动,而且话愈说愈大声,说到最后一句的时候,所有路人都已经把焦点高度集中在我和珍妮花这对问题男女身上;毫无疑问,所有人的好奇心都被充分起,特别是因为当中听到“分手”

 这两个字,他们一起抱着看戏的心情旁观指点我俩起来。真是他妈的讽刺,我本来是抱着看戏的心情,带着按摩、穿着高跟鞋的珍妮花出来当观众的,现在倒转头来反而自己成了戏中的主角。

 而且珍妮花说话的内容是那么理直气壮,好自然在观众心中,我就是理亏的一方,观众的目光也理所当然地投放在我这个男人的身上。

 但最不幸的是,我之前在催眠时竟然没有尝试过旁敲侧击,企图探索珍妮花自我封闭的那部分有关“阿哲”的记忆,她那两块人的“私家重地”可笑我只探了一块却忘了另一块,真是活该受罪的!

 周围的观众开始推波助澜,我不得不说一句这一刻唯一懂得说出的内容:“因为…我爱你“姐姐”…”没办法,我只好希望“姐姐”

 这个匿称还有些效用,助我渡过现在的困境。最后“我爱你,姐姐”这句话得来的不是围观者的掌声,也不是珍妮花的欣赏,而是她一巴掌清脆利落的掴了过来所响起的声音。

 不但围观者错愕,我也来不及有任何反应,就这样眼巴巴看着珍妮花含住一泡泪的奖了一大巴掌给我。这刻,珍妮花那种含着泪我见犹怜的样子,深深地震撼着我,我霎时头昏脑、眼花、不知所措。

 珍妮花毫不留情的一掌…带着按摩的倩影慢慢的变得模糊,最后绝情的和计程车一起扬尘而去…不留下一滴水…

 “…”我无言以对。要不是围观者恶评如涌过来,有的看来非常讨厌男人的三八更大呼叫好,有的男途人为我默哀似的黯然,我也无法这么快回过神来。

 如果要确似的形容,只要想想每场球赛后胜负双方的拥护者的反应,就不难知晓。这刻,我颓然的思索着;我叹了口气,黯然离开这片伤心地,现在就算追着珍妮花也无济于事。

 我这样的反应是因为良心未泯?还是自己懦弱低能?一时间我也无法解释清楚。现在唯有回诊所,重组自己的思,整理好那部数码录像机,以及计划好下一步作战方案和走向。

 我有点想哭,因为我掉尽“催眠师”的英名。一向只听闻催眠师将人玩于股掌之上,倒没听过有那个催眠师像我一样,最后仆街收场。

 一定是我鬼心窍,太过投入“阿哲”这个身份,所以最后忘了向珍妮花问有关“自己”的事。

 唉…这次,我用男人的尊严和面子买了一个很大的教训,就是“知己知彼,百战百胜”爱是恒久忍耐,又有恩慈;爱是不嫉妒。

 爱是不自夸,不张狂,不做害羞的事,不求自己的益处,不轻易发怒,不计算人的恶,不喜欢不义,只喜欢真理;凡事包容,凡事相信,凡事盼望,凡事忍耐。

 爱是永不止息。圣经哥林多前书13章4…8节是这样说的,我以前也是深信不疑。一直,我总觉得只有在深刻爱情的支持下,爱才会显得灵一致、采投入、高迭起。

 同时不只是器官的接触和刺,而是整个铺排、过程、气氛、情调、体会…而这正是我多次压抑自己不上珍妮花的原因。

 但当我发现自己是那么轻易发怒,专做害羞的事,嫉妒又没有恩慈…我就开始质疑自己,究竟是我的爱不够格、层次太低?还是我本恶,根本是自己乐意和魔鬼打交道?

 我不是无能,看见如斯心仪倾慕已久的美女在自己面前表现真人秀,说实在的,只要有那能够成功充血起的万恶源,就会有想把眼前成的果子采下吃掉的冲动。

 珍妮花绝对是一朵正值璀璨盛放的美鲜花,是那么的人犯罪,非撷取不可。然而,在一众鄙视的目光下,那一巴掌不但把我掴醒了,同时把一直失沉没在“阿哲”这角色内的真我也打醒了,我终于做回自己──

 “李察?贾”再也不是什么“阿猪”、“阿狗”我开始明白,我哭的原因除了因为我掉尽催眠师的英名外,也因为我丧失了“李察”的灵魂。

 一直被珍妮花牵着鼻子走,完全没有作为一个催眠师的素质,催眠师不是应该把猎物玩于股掌之中的吗?

 为什么?为什么一直被玩的反而是为身催眠师的我呢?我不断压抑自己的望,却经常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是因为我用情太深以致失控?还是我根本不够格不配称之为“催眠师”呢?我不想再斟酌这个问题,因为由这一刻开始我对自己起誓,就算不择手段亦一定要控制珍妮花,使之成为我的脔。

 撒旦似乎对我这种缺乏自我说服力的誓言不大满意,我模模糊糊的也不知是否我的本意,我做了一样催眠师甚少会做的事──自我催眠。

 “你不是一个好男人、你不是一个好医师、你不是一个好情人…你不是一个好男人、你不是一个好医师、你不是一个好情人…”虽然我从没尝试这样做,也不知是否真有其果效,但就算是单纯增强信心,或者当如为自己加油打气也好。  m.SSvV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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