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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第九章】

 五点半,白书礼准时赴约,为他开门的是钟振东。

 “白先生来了,,请进。”

 “谢谢,打扰了。”

 钟振东亲切地他进门,而白书礼也大方坦然地入内,这男人既然故意表现出他的宽容大度,自己又为何不能假装潇洒。

 面对钟振东,他不想退缩,既然对方下了战帖,他又有何不敢接招?

 钟振东拥有的好条件,他也有,但他有的优势,钟振东却没有。

 他和心怜有共同深爱的儿子,有过去的美好回忆,只要心怜还是单身,他就还有机会。

 想到这里,他信心,和钟振东轻松谈笑,你来我往说着客套话,仿佛两人之间没有任何不和或是隔阂。

 钟振东是商人,他亦是,商场上那一套称兄道弟的际手腕,他一样使得得心应手。

 “爸爸!”

 诚诚从浴室里跑出来,他的头发微,看样子刚洗完澡。

 白书礼看到儿子,笑得十分开怀,儿子这一声爸爸,喊得让他非常自豪。

 “刚洗完澡?头发还是的,怎么没有擦干?”

 诚诚开心道:“听到爸爸的声音,就等不及了。”

 白书礼抱着儿子,在钟振东面前毫无顾忌地享受着当一个父亲的骄傲。

 “爸爸来帮你擦干头发,妈妈呢?”

 “不知道。”诚诚转头问钟振东。“钟爸爸,妈妈呢?”

 诚诚喊出“钟爸爸”三个字,让白书礼心中一震,动作有瞬时的僵硬,但他表情则很快恢复自然。

 “妈妈在房间换衣服,等一下就出来了。”钟振东笑道。

 并不是被喊爸爸一声就代表赢了一切,钟振东早就收服了小表头,小孩天真的心,永远比不上大人复杂的心思。

 他平和小表头相处,可不是白费时间,他教给小表头的东西,也不是一般父母能教的。

 他教小表头开模型飞机,教他如何分配玩乐和念书的时间,教他各种运动,从台湾玩到了法国,带他打开视野,从小就培养独立自主和思考的习惯。

 当然,他也教小表头要讲义气,告诉他改变称呼,不要再叫他钟叔叔,而是钟爸爸,因为他会娶他的妈妈,所以要小表头早些习惯,他还说因为他有亲生爸爸,为了区分,一定要叫自己“钟爸爸”

 诚诚哪里懂大人之间的明争暗斗,他早就把钟振东当成偶像,改口叫他钟爸爸,一点也没有忸怩,而且还倍感亲切,当然更不知道自己的爸爸会吃醋。

 白书礼心中暗暗咬牙,但脸上却不能显现出任何不悦,他抱着儿子,要去帮儿子把头发吹干,展现当爸爸的权利时,刚好遇到从房间出来的唐心怜。

 “啊,你来了。”唐心怜忙向他打个招呼。白书礼在瞥见她的刹那,再度僵住。

 眼前的唐心怜,脸色红,微肿的瓣,像是透的苹果,又像是会滴出汁的梅子一般,滋润如,闪着人的鲜红,还有她染红的双颊,以及汪泉一般的双眸。

 凡是有经验的男人,一看就知道,这是一个刚刚才被滋润过的女人,即使她的头发梳理好,身上的衣服也很整齐,可是她全身上下,散发一股情|的香味。

 那是刚被男人疼爱后,身上所沾染的味道,即使她极掩饰,却也藏不了爱过后的气息。

 当事人不会知道,但周围的人却可以感受得到。

 在他按电铃之前,她才刚刚被吃过,这个事实,让白书礼当场绷紧了脸。

 “你先坐着,我去把最后一道菜炒好就开饭。”

 唐心怜有些心虚地越过他往厨房走去,在经过钟振东身旁时,她还瞪了他一眼,即使是怒瞪,却也藏不住那其中的娇媚,这些,都被身后的白书礼一丝不漏地收进眼中,令他呼吸一窒,必须用尽全力,才能稳住自己的心神,不让人看出异样。

 唐心怜完全不晓得钟振东的诡计,她本来在厨房忙着张罗晚餐,他却突然来抱她,说什么肚子饿了等不及,想先吃她。

 她不肯,怕被儿子发现,而且约定的晚餐时间快到了,但他说儿子去洗澡了,只要十分钟就好,连哄带地勾引她、挑逗她,可怜兮兮的求她说,只要先尝点前菜就行了。

 他所谓的前菜就是摸摸她、亲亲她,结果摸着亲着就变成了主菜,把她拐到房间上去,关起门来对她大肆挞伐,连饭后甜点都整套全吃进肚子里。

 当门铃声响起时,唐心怜才刚刚被光了精力,但人还在钟振东的狼嘴下,被他意犹未尽地吻着。

 她急急忙忙地把他推下,叫他先去招呼,自己则慌慌张张地去找衣服穿。

 平常爱过后,钟振东都会抱她去卧房浴室清洗,但今天赶时间,她只好随便拿巾擦拭一下,然后再匆匆忙忙地换了件干净的衣服,把头发绾起来。

 当然,她没忘记在镜子前检查一下,果然脖子上的吻痕遍布,还比平常多,她赶忙用遮瑕膏消灭证据。

 她以为自己遮掩得很好,却不知道男人对这种事,有时候比女人还敏锐,白书礼一看到她,就立刻闻出她身上爱后的味道。

 她准备了五道菜和一道汤品,大部分是炖煮的,只有两道菜需要用炒的,她把食材下锅,大炒后舀到盘子上,端了出去,钟振东像往常那般已摆好了碗筷,两人在饭桌上互相帮忙,默契无间。

 白书礼是客人,他只能坐在那里干瞪眼,看着他们两人配合得恰到好处,一个端汤,另一个就帮忙拿汤匙,或是一个端菜出来,另一个就帮忙乔摆放的位置,仿佛两人已是老夫老,这样的事情做了无数次,早已培养了良好的默契。

 他们越是合作无间,只会更显得白书礼是外人,没有他介入的余地,就连他的儿子也被叫去帮忙。

 “诚诚,麻烦去厨房拿抹布过来。”

 “好!”小表头一听到钟爸爸的命令,很自然的往厨房跑,拿了抹布出来递给他。

 “乖儿子。”钟振东接过抹布,大大地赞美一声。

 这声乖儿子听进白书礼耳中,实在刺耳,偏偏他又发作不得,还见到儿子得了赞美之后,脸上那大大的足笑容。

 原来,他儿子和那男人的感情也一样很好,这个想法让白书礼心中一阵刺痛,变得莫名焦躁。

 不,他不能急,白书礼在心中这么告诉自己,他不是轻易被打败的人,钟振东是故意的,他不能上当。

 将心中的烦躁冷静下来后,他走上前,故意来到唐心怜身边,温柔地道:“我也来帮忙吧,只看不做,这顿饭我吃得不安心。”

 唐心怜犹豫了下,她小心地看了钟振东一眼,见他脸上依然带着笑,似乎并不介意白书礼来帮她,让她松了口气。

 她告诉自己,要自然一点,平常心、平常心!

 “这样好了,我添饭,你端过去吧。”

 “好。”他出一个俊朗人的笑,却在唐心怜转过身去添饭时,他脸部表情又僵掉了。

 唐心怜虽然用遮瑕膏把脖子上的吻痕盖住,但百密一疏,她顾得了前面,却忘了脖子后面。

 她一转身,刚好把脖子后面的青紫吻痕,直接秀给白书礼看。

 这么多的吻痕,每一个吻痕都像在告诉他,他们在上做得多么烈,爱得多么狂野。

 白书礼只觉得自己的呼吸好像被堵住般难受,心口再度狠狠地刺痛着,他的拳头握得很紧,紧到上头的青筋浮起。

 唐心怜已经添了两碗饭放在一旁,当她添第三碗时,突然停住了动作,奇怪地看向白书礼,心想他怎么在发呆?

 直到接收到她眼中的疑惑,白书礼才猛然回神,他赶忙垂下眼,想把眼中那股妒火给掩盖,端了碗,转身离开,却在回过身时,刚好对上钟振东的目光。

 他在笑,而且那笑带着气,还透着一股冷漠凌厉,透过目光,直看进他眼底。

 白书礼不由得心头一惊,那眼神仿佛带了戾气一般的狠,令他心中一沈。

 “来来来,大家吃饭吧。”

 唐心怜端着另外两碗饭放到桌上,白书礼回过神来,再看过去时,钟振东已经敛下眼中的厉芒,脸上哪里还有刚才的冷漠,只有亲切的微笑如佛光普照。

 这个诈的家伙!

 白书礼心绪起伏剧烈,却必须强自镇定,真没想到,居然有人可以这么阴险,脸上表情变换自如,就跟吃饭一样轻松。

 白书礼并非没见过双面人,在商场上,表面上是君子,行为却是卑鄙小人,这种人他见过不少,只不过他太低估钟振东,并且太在乎唐心怜,他以为自己可以平心静气的战,却没想到一进门,就看到自己心爱的女人身上全部沾了其他男人的印记。

 嫉妒是一种心毒,他不下妒火,便只能承受被火烙之苦。

 这世上最苦的事有两种,一是得不到之苦,二是钟情之苦,钟振东一次让白书礼尝个够。

 这小伙子妄想从他身边夺走唐心怜,他就叫他吃不了兜着走。  M.SsvV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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