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禽兽的行为
厌恶和仇恨最容易让人产生动力,但那是毁灭
的动力。
伊塔洛带着夏格回到了令他最有安全感的地方,一座古老的城堡。
他将她放进了古堡地下的棺材里,棺材里铺着深红色的柔软毯子和温暖的枕头,他还细心地给她找来了丝被,在帮昏昏沉沉的她盖的时候,发现了她体身的不对劲。
伊塔洛的视线扫过她凌乱的上衣和系得很不整齐的
带,浑浊的东西在牛仔
上若隐若现,她的脖子和耳垂上有显而易见的吻痕,她的手腕有大片青紫和红肿。
攥着丝被的手不自觉紧握成拳,伊塔洛沉默半晌,放下丝被起身离开了。
约莫过了不到十分钟,等夏格彻底睡着时,伊塔洛带着一些干净的
巾和水盆回来了。
他拿着雪白的
巾,在温水中浸
,小心翼翼地
开夏格的上衣,一点点为她擦拭着平坦的小腹,并且很规矩地没有朝上面看。擦完了小腹,就重新洗了洗
巾,飞快地解开她的
带,在拉拉链的时候停顿了一下,还是拉了下去。
清理是个并不慢的过程,但这个过程却很考验人的定力。
伊塔洛以为这辈子都不会有什么东西让他心情激动到不能自制了,但现在有了。
将一切迅速恢复原状,伊塔洛端着水盆再次消失在狭窄的地下室,等他再回来的时候已经是一个多小时之后了。
夏格依旧沉沉睡着,她呼吸平稳,眉头却紧紧皱着,似乎梦见了很糟糕的东西。
伊塔洛侧坐在棺材边看着她,她非常憔悴,面色苍白,双
几乎毫无血
,长长的黑发凌乱地披在肩上,他抬手将她额角的碎发捋到她耳后,看见她耳垂上的红印子时,心情再次变得烦躁了。
夏维尔真是个糟糕的情人,如果是他,一定不会这么做,夏维尔难道都不会舍不得吗?
看来情绪失控的人真的很危险,比血族还要危险。
缓缓站起身,伊塔洛将棺材盖盖上,站到地下室唯一的窗前静静地望着月亮。
在明
太阳来临之前,他会关上厚重的窗扇,拉上黑色的窗帘,将一切阳光都隔绝在外。
遇见夏格之后,他变得常常冒险,曾经他从不会在白天出去,可自那以后他常会冒着受伤的危险披上厚重的袍子,戴上墨镜和口罩走出黑暗。
他有多少年没有见过阳光了?那令他渴望又恐惧的东西。
夜,这个夜晚注定有许多人睡不着,在距离古堡很遥远的地方,造成这个多人无法入眠现状的始作俑者同样也睡不着。
夏维尔靠在椅子上盯着电脑屏幕,伍德站在他身后,面色沉重。
“这件事你打算怎么处理?”他问。
夏维尔冷笑一声:“怎么处理?你觉得我该怎么处理?为什么这个世界上总有那么多爱管闲事的人?别人的事跟他们有什么关系,难道他们真以为我没时间一个个找过去把他们全部干掉吗?”
“维尔。”伍德叹了口气“你该学着改一下你的脾气,否则你和夏小姐即便重新在一起,也永远会有潜在的危险。”
“我的脾气很糟糕?”
“不。”
“呵。”
“不只是很糟糕,而是非常糟糕。”
夏格看向伍德。
伍德坚持道:“这件事或许是你和她之间的转机,如果你处理好了,她或许会对你改观。”
“是吗。”夏维尔睨着电脑屏幕上的新闻不咸不淡地反问了一句。
“是的。”伍德指着屏幕道“指使安娜夫人开这个记者会的肯定是温彻斯特,我查过了,他之前会出力推动你被释放是因为夏小姐和他达成过协议,但夏小姐等你没事之后就消失了,他们的协议出了问题,温彻斯特现在大概希望让你和她全都和夏斯特一个结局。”
“哇哦。”夏维尔面不改
道“真是伟大的理想。”
伍德猜得不错,这件事的确是温彻斯特授意安娜夫人做的,温彻斯特毕竟不是个简单角色,他养着的那群
血鬼也有留下的,他的催眠在伊塔洛带着夏格离开不久后就被听闻这件事的
血鬼解除了,当然了,这个
血鬼也从中得到了不少好处。
温彻斯特搞清楚来龙去脉后
然大怒,这是谁都意料之中的事,他很快安排了安娜将作为夏斯特继承人的夏格和自己的堂叔夏维尔*的消息放了出去,之前夏维尔是杀手的梗已经不能用了,毕竟那是他自己反悔的,再去重新利用根本没有扯出现在这个噱头带感。
温彻斯特是个喜欢刺
的人,这直接体现在他写的新闻稿上。安娜夫人以男方当事人母亲的身份出席记者发布会,按照温彻斯特写的稿子一字不落地告诉了全世界。自此,伟大的、具有传奇色彩的证券大亨夏斯特的女儿跟亲堂叔*的消息在全球传开了。
该庆幸夏格现在昏
不醒地躺在避世的弗洛伊德城堡里吗?否则她一定会因此郁结不已的。
记者发布会不但公布了这些糟糕的“真相”还将两人的照片发布了上去,虽然只是偷拍,但也可以模糊地认出是他们俩。
照片下的评论分成两个极端,一部分人觉得他们是真爱,男的英俊不凡,女的年轻漂亮,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另一边则是三观传统的想法,他们是堂叔侄,这虽然不算是近亲,可怎么也都是姓“夏”的,就算不耽误优生优育,也让他们觉得不能接受。
夏维尔本来是个绝不会在意这些东西的人,可他用了一晚上的时间把那些评论全部都看完了,看完之后不由为自己的行为陷入了深深的思索。
放在以前,他绝对不会理会,可当他真的将夏格放进了他狭窄的心房,这些涉及到他们两人的东西他就不可能不在意了。
伍德早上来的时候就发现夏维尔一夜没睡,他仍旧双手
握抵着下巴眼都不眨地盯着电脑。他绿色的眼睛因为熬夜布
血丝,脸上的胡渣一直都没打理,身上的衬衣也没换,袖口挽上手腕,褶皱不堪。
伍德叹了口气,无力中又觉得自责,他端着早餐走过去,放到桌上后对他说:“吃点东西好好洗个澡睡一觉吧,这些事就交给我来办,这样我也会心安一点。”
夏维尔没有很快回答,半晌之后才问他:“你觉得我跟她在一起是很禽兽的行为吗?”
伍德自然知道他指的是什么,他坚定地摇了摇头:“我觉得爱不分年龄,不分
别,亦不分亲疏远近。”
夏维尔嘲讽地笑了笑:“但如果你是当事人呢?你会让你喜欢的人被人讥讽和嘲笑吗?这种关系真的应该存在吗?我不管在年龄还是性格上都不太适合她,和她在一起时也一直在
迫她,她一开始也不愿意,她知道这不对,这都是我一手造成的。”他看看自己的手,敛起笑意“现在停止,对她是好还是坏?”
他虽然是问伍德,但其实根本不需要别人回答,所以伍德没说话。
夏维尔站起身,双手抄在兜里走到窗边,看着外面一望无际的树林,很长时间都没说话。
许久,等到早餐都凉了,夏维尔才漫声道:“以后她是她,我是我,不会再有‘我们’了。”
轻轻的一句话,说出它却几乎用尽了他所有的力量。除了他自己,没人能知道他说出这话时的绝望与不舍。那种刻骨铭心的感情,难以言表。
人的一生注定有很多遗憾,多年后我们回忆起它,可以称之为美丽的错误。
这种错误,如果你当年坚持下去,多年后回忆起来,说不定就会只剩下错了。
夏格总是对他很好,很温柔,很迁就,可他却一直无法不刻薄。她选择离开他是明智的,而他在失去她之后,却只能去看医生。
夏维尔原本以为,那些“他人之言”可以让他彻底醒悟,不再因为这些事而困扰,但他显然大错特错。
当他无意间听到伍德说起遗产的事,得知夏格结过婚又离了之后,他终于不能淡定了。
这时候,距离与夏格在伊塔洛宅邸分开已经过去了一个多月,温彻斯特搞出来的舆论事件已经被初步解决,虽然费了点时间,也浪费了些精力,但总算是
了下去。
夏维尔几乎立刻就坐不住了,他急切地想知道她是不是真的跟那个
血鬼在一起了,如果是这样,他宁可和她在一起的是他这个堂叔,毕竟那家伙可是个怪物,和怪物在一起,就肯定要接受怪物的家庭,那就相当于一群怪物。
一想到夏格可能被一群
血鬼包围,孤立无援,夏维尔就无法再停下脚步,他彻底违背了自己当初信誓旦旦的宣言,开始无所不用其极地寻找弗洛伊德家族所在地。
他永远不会承认,他这样突变的原因绝大部分是因为那所谓的结婚证。
雾霭苍茫的黑树林被月光照耀得熠熠生辉,这是个与往常无二的夜晚。
林子里的僵尸、狼人还有其他不科学生物都很愉快地共处着,打发着漫长的时间。
他们都不知道,他们即将
来一位不速之客,一个他们很久很久都没有见到过的“可怕”人类。
是的,可怕,对于他们来说,人类相当可怕。
作者有话要说:我喜欢伍德先生的论点,爱不分年龄,不分
别,亦不分亲疏远近。
安娜真是专业三十年给儿子拖后腿
小伊中间那一个多小时去哪里了呢 去做了什么呢?
叔叔找到古堡之后,会做什么呢?
格格会和他回去吗?
叔叔会剃掉胡子吗?
To be or not to be 这是一个问题
PS:祝大家周末愉快 我爱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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