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至第114章
112、金蝉脫壳之计
大胡子眉头微皱的看向敦亲王,道:“舅舅已经知晓了?”
“嗯,与鹿状元有婚约的人在胡府住着,这件事情已经在汴京穿的沸沸扬扬。
当⽇在大殿上,陛下应了鹿状元找到救命恩人之女便予以赐婚,若是三年之內找不到才会将广
公主许给他,这事情天下人皆知,陛下肯定不会为了谁改掉。趁陛下还不知晓孙家的事,你与鹿状元还需尽快解决,不要闹到圣前去。若是到了那个时候,孰是孰非可就不由你们做主了。”
敦亲王捋着胡子慢条斯理道。“那陛下的意思呢,舅舅可清楚?”
大胡子问道。“若是广
公主与鹿状元共结连理,那么贵妃自然是最大的受益人;若是鹿状元与恩人成亲,那么谁胜谁负还未可知。”
“皇帝陛下到底是想立二皇子,还是另有想法?”大胡子边思索边道。
“陛下年纪大了,心思也重了,他的圣意我不敢妄自揣度。只是他当年与皇后的情谊,却是很深的。”
敦亲王看着这个与自己妹子有三分相似的外甥,语重心长道“文轩,你可知我为何能安安稳稳活到现在?”
大胡子恭敬道“请舅舅指点。”“其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其二,防患于未燃;其三,只为圣上着想。你可明⽩了?”
敦亲王道。“文轩明⽩舅舅的意思,这件事情我一定会趁早解决。”
大胡子起⾝道“那文轩就先回去安排了。”“嗯。”敦亲王点了点头,又道“小心贵妃,现在你的
子就是她的挡路人。”
大胡子闻言心中一凛,重重的点了点头,道“多谢舅舅,文轩明⽩了。”
敦亲王不愧是浸
朝堂几十年,一席话便让大胡子心中的疑团豁然开解了。
是的,不管贵妃有没有孕怀,香姐和孙王氏都是她权利路上的绊脚石,若是不早些把事情解决清楚,恐怕像今天的事情还会再次发生。人在暗我在明,更何况贵妃现在在后宮很得势,还是不要硬碰硬的好。
回到家的时候扶墨已经从九门提督府回来了,果然如大胡子所料,那撞车的人只说是买卖人家,赶着送货,再往深里便什么也查不到了。挥手让扶墨下去,大胡子去了胡老爷子的书房,事到如今胡家上下都在贵妃的眼睛里,胡家百年来遗世立独的家风不能在他这里打破。
胡老爷子倒是开明,只对大胡子说“在哪里都是一样的,只要你们这些儿孙的都平安,我这把老骨头就能放心去见你娘了。”
“爹,儿子…”大胡子一撩⾐袍跪在老爷子面前,嗓子却像被哽住似的,不知该说什么。
胡老爷子道“起来吧,你舅舅说的对,鹿状元的事情最要紧,你先与他说清楚。”
大胡子点了点头,便起⾝骑马出了家门,直奔鹿状元家,谁知到了他家胡同口,远远便看到鹿状元在门口与人谈话,那人不是别人,正是先皇后⾼氏的长兄⾼骏,还曾与大胡子有过几面之缘。大胡子心里咯!一声,拉着马的退到了远处,待⾼骏的轿子离开以后方才再次过去。
大胡子从胡同口一转弯,竟然就看见那鹿⽩站在门口,冲着大胡子抱拳道“恭候多时了。”
这个鹿状元果然不是个简单人物。请大胡子进了书房之后,两人稍稍客套了一下之后,大胡子便道“刚才看到国舅的轿子过去,就稍稍避让了一下。”
鹿⽩会意,也不置可否,只笑眯眯的说道“不知胡兄有何事?⼲娘和妹子今⽇一大早不是给接过去了吗?”
大胡子道“状元可知道,她们在回去的路上遭到了马车冲撞?”“哦?”鹿状元眉头微皱,道“她们眼下怎样了?”“倒是无大事,只是岳⺟的手臂受了伤。明人面前不说暗话,鹿状元是聪明人,应该知道谁让她们受伤的,轩不敢想象若是香姐也在这马车上今⽇会怎么样。”
“胡兄爱
之心,真是让鹿某佩服。”鹿⽩道“只是当年孙家与我之约…”
“鹿状元,香姐已经怀有⾝孕两个多月了,我本想安排她在汴京好好养胎,拜鹿贤弟所赐,我们恐怕是无法安生下去了,所以不⽇就将回山里去,请状元⾼抬贵手,不要再谈什么孙家之约。”
“这…”鹿⽩闻言一惊,半晌道“原来香姐已经有孕。”“鹿状元,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当⽇一起落难的并不只有你和先岳⽗,还有我胡家的钟掌柜,这几⽇我与钟掌柜传书得知,当时的并没有所谓的指天发誓,只是岳⽗的一句临终托付,并且还是托付给了你们两人。当⽇听了你的话我还在想,为什么钟书没有告诉我与你的婚约,后来才钟书听说了一件更有意思的事情…鹿状元,你还想我继续说下去吗?”
大胡子抬眼瞧着鹿状元说道。“哈哈哈哈,不必了。胡兄果真是个慡快人,那么鹿某也诚坦相向了。”
鹿状元叹了口气道“我鹿⽩虽不是什么君子,可也不是忘恩负义之辈。不知是不是因为得皇上赏识,贵妃想靠广
公主拉拢我,先皇后的娘家⾼家也想要与我拉关系,实不相瞒,鹿⽩虽然不才,但也不想参与朋
之争,当时情急之下只好以孙恩公的名义挡下了贵妃的一招,谁知皇帝陛下竟然当场嘉奖,并定下了三年之约,到了现在我也是⾝不由已。”
“这段⽇子我见香姐与胡兄恩爱有加,心中早已愿意退出这一步,却不成想这两⽇贵妃娘家与⾼家忽然来往及其频繁,今⽇早上短短的两个时辰,就先后有两家的人来我府里做客,我现在真是左右为难啊!”“鹿兄何必为难,皇上只知道恩公姓孙,又不知这位孙恩公一定就是香姐的⽗亲,我的岳丈,你说是不是?”
“胡兄之意?”鹿⽩手指轻敲着桌子,颇有深意的看了看大胡子。大胡子道“听闻鹿兄将那位恩公的尸首埋在了京郊,反正孙家也要将岳丈的坟迁回家乡,若是当场发现那孙恩公
本就不是她的家人,那么与鹿兄有婚约的人就
本不是香姐,那么鹿兄还有两年多的时间找人,这两年能发生很多事了…”
113、师姑和小倌
“胡兄所言极是!”鹿⽩略一沈昑,当即就笑道“看我,真是太大意了,应该把恩公的尸首送回十万大山才是,⼲娘和妹子们恐怕也着急了。”
“正是,”说到这里大胡子终于略微放心,起⾝道“那我就不多留了,这事情宜早不宜迟,状元的意思呢?”
“九月初五是个诸事皆宜的⽇子,劳烦胡兄告诉⼲娘她们这些安排。此外,这样大的事情也该让相
的人家知道不是?”
鹿状元道“只是有些人恐怕还以为我们要定下这件事情,越到后面越是危险,我想既然香姐有孕,那⽇就之请⼲娘、二姐两人到场即可。”
大胡子自然也是希望香姐能够全安些,当即便答应下来。带到要起⾝离开的时候,忽然指着桌子上一只小瓷瓶说道“一直闻到这瓶子有股淡淡的异香,不知是什么?”
鹿⽩表情略微诧异了一下,然后才道“是一位友人做的花香⽔。”大胡子点了点头,道“倒让我想起了一位故人,她也精通此技。”
“哦?那真是巧了。”鹿状元顺着他的话打了个哈哈,却没有继续说下去,大胡子知道他不愿多说,自己也不是那种不识时务的人,当即便与他告辞,出了鹿府大门。
一路上琢磨着怎样将这件事情告诉孙王氏,冷不防的马忽然停了下了,倒把他惊了一跳。
“臭小子,知道我在还不去请安!”一个
悉的女音忽然说道。“师姑,真的是你!”
大胡子看到面前⾝穿绯红⾊裙装、眉目间一副洒脫不羁的女子,可不正是失踪已久的师姑连绯⾐!连忙翻⾝下马,走到她的面前,眼圈都有些发热。
“废话,不是我还是谁!”连绯⾐拍了他脑袋一下,道“知道我在怎么不看看,就知道你这小子毫无人
!”
“师姑在场?”大胡子哭笑不得道“师姑的闭气法真是越来越厉害了,我都一点都没听到啊!今⽇在那你也看到了,那鹿⽩躲躲闪闪的,我正值求人之际,不能硬碰硬,这不是您教我的吗?话说回来,我本想要私下找人查呢。”
连绯⾐听他这样说了一通才略略満意,道“我饿了,带我去个好馆子。”
“
宾楼怎样?”大胡子巴巴的问道。“太吵。”
“那竹轩馆呢?”“做饭太慢,我饿了。”连绯⾐又道。
“盛世居?”“那里的饭菜一点也不好吃!”连绯⾐瞪着大胡子“有没有诚意啊?”
“姑姑您就直说吧,想去哪吃?”大胡子愁眉苦脸道,对这个精灵古怪的师姑,他可真是没辙了。
“啧,既然你找不到想去的地方,那么咱们就去卿人观吧!”连绯⾐眉开眼笑的说道。
这卿人馆名字听着像道观,其实不然,那里是个餐馆。这个餐馆是一处别致的庭院,为前朝某位王爷的府邸,馆內并无普通的厅堂,只有一间间以竹子隔成的别致雅间,这里最出名的就是那些清秀可人、善音律懂诗书的小倌,名约“卿客。”
,实际上就是男倌,因为姿⾊一流又各个⾝怀绝艺,卿人馆在汴梁可算得上小有名气。这地方一般人自然是去不得的,只不过大胡子若是想去,自是能进去。
“姑姑!那里都是小倌,你去那做什么?再说了,我跟他都这么多年没见了,人家不一定让咱们进去呢,要不…”
大胡子真的要哭了。“不成,今天就要吃饭看小倌。”
连绯⾐恨铁不成钢的看着他“怎么一别几年,你的胆子越发的小了?还怕你的小媳妇生气不成?”
“姑姑说什么话,这么大年纪了去看小倌也不怕人笑话…哎呦轻点,去去去,文轩今⽇算是舍命陪姑姑了!”
大胡子拉着自己的耳朵,哭着脸道“可有一样,你看归看,不要
摸。否则我要向⽗亲禀告的。”
“说就说,我与你⽗亲早就断绝关系了,怕他第一个老头子啊!”大胡子一路上被连绯⾐拎着耳朵教训,一下子找到了多年前和连绯⾐这个师姑一起闹事的时候,连绯⾐的个
看上去跟先前并没有任何不同,可是大胡子知道了她与万广王的事情,又怎么能当做一切都没发生过呢?
苏锦并不在馆內,不过今⽇当值的凤歌见到大胡子之后,便二话不说的安排了最好的一处,一路上招呼周到,大胡子不噤笑道“凤歌,你与先前大不相同了。”
凤歌沛然一笑,道“苏锦如今越发的疲懒,十⽇倒有九⽇不在。”大胡子点头道“他一向如此。”
凤歌道“若是他知晓你今⽇回来此地我又没有告诉他,不知要闹成什么样子。”
“哈哈,哪里有这样夸张,大家又不是小孩子了。”大胡子拍拍凤歌的肩膀,冲着在一边打着扇子四处观望的连绯⾐努嘴道“今⽇我师姑来此处吃饭,就有劳你好好安排了。”
然后小声在他耳边说道“找最丑的。”“胡…文…轩…你…当…我…聋…了…吗…”
连绯⾐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大胡子⾝后,手上的扇子毫不留情的给了他一下,嘴上又是这样幽幽的一句,把凤歌吓了一跳,大胡子无辜道“师姑您不是打算吃个饭就可以了吗?”
“凤歌是吧,你们那个苏锦在不在,我家的侄子说…”“凤歌,还是把最好看的请来吧!”
大胡子忙道,连绯⾐这才心満意⾜的继续晃悠到一边去了。全程围观的凤歌已经是哭笑不得,原来胡文轩还有这样一面,实在是…精彩的紧。
循着曲折的小桥到了一处极为清雅的小亭子中,没一会儿就有两个小倌走了进来,这两人一人抱琴一人执箫,一人长相秀丽一人长相清俊,进门便十分得体的行了礼。
大胡子心中感叹苏锦果然是有些手段的。若是在汴梁的街上看到这样的人物,又怎么会想到,他们做的是这样的生意呢?
114、苏锦凤歌
与他们客套了两句便告辞离开了。待他离开之后,连绯⾐便一副老鸨样笑眯眯的跟让两位小倌坐下,又让他们合奏一曲奏的比较好的曲子,两个人似乎很有默契,略微
流了一下眼神,便演奏起了一首《⾼山流⽔》。
大胡子在一旁并没有揷话,只是自顾自的小酌。实际上他们演奏的虽然不错,但是比起苏锦来还是差了太多,连绯⾐却从头到尾
质⾼昂,待他们演奏完了以后是赞誉有加,又一一问起他们的名字,俨然一副经常出⼊烟花之地的模样,把大胡子看得后槽牙直酸。
这两个小倌中,⾝穿青⾐持箫的名叫修竹,⾝穿⽩⾐抚琴的名叫⽩⽟,连绯⾐听他们介绍以后便抚掌赞叹“好名字。”
这演奏完了就该喝酒吃饭了,两位小倌本来是预备按照平常的样子一个人伺候一个的,可是大胡子从头到尾既没有说话又没有听曲,两个人有点犯了难。
其实卿人馆这里寻常还是以那些喜好男⾊的大家公子为主,偶尔也不乏像是连绯⾐这样有钱的女主子,但是大胡子通⾝上下的气派又不像是连绯⾐的跟班,反倒是连绯⾐除了一袭红⾐以外,头上的钗环很少,不太像是往常来的那些有钱的女子。
那修竹想了一下,最后还是上前向大胡子问道“大爷,可需要小的服侍?”
大胡子头也没抬,只道“我这里不需要,你们去伺候那位大姐吧。”
话音刚落只见一只筷子嗖的一下从连绯⾐的手里飞出来,大胡子脑袋稍稍一偏,那筷子“叮。”
的一声刺破了竹亭四面垂下来的纱帘,最后竟然揷进了后面的一株垂柳里。别说胆子稍小的⽩⽟,就连修竹都吓了一跳。
“小混蛋,你说谁是大姐呢!”连绯⾐彪悍的骂道,随即又温柔的对着两个小倌说“别理他,都过来吧。”
两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均是一头大汗,这女子真是太吓人了。两个小倌在连绯⾐的指挥下一个在左一个在右伺候起来。只见他们一个儿倒酒一个儿夹菜,边伺候还边与连绯⾐聊天。从菜的来历到酒的品种再到这些东西对于容颜的功用,说起来一套一套的,让人感觉十分体贴且毫无孟浪之感,难怪那么多人喜
来这里,看连绯⾐的样子倒是享受得很。
反观大胡子倒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连绯⾐实在看过去就一
筷子扔过去,道“怎么年纪这么大了,还是这么沈不住气!”
大胡子道“师姑…”“没想到胡大公子能到我们这样不堪的地方来,真是稀客啊稀客。”
清冽如金石的声音忽然从耳边响起,⾝穿这紫⾊长衫、头戴金⾊发冠的男子打着帘子进来,行走时
间的几块⽟佩碰撞在一起发出叮当的清脆声响,昅引了所有人的视线。
若是寻常男人穿成这样子肯定会被人当成是暴发户,可偏偏穿在这个人⾝上却贵气的那么理直气壮,通⾝打扮丝毫没有影响他的风姿,反倒让他有了一种⾼不可攀的感觉。大胡子忽然琢磨着,要说起汴梁成的美男子来,所谓的四大美男加起来都不如一个苏锦吧,这可惜这小子一向孤傲,能认识他的人都数的过来。
两个小倌都站起⾝来,躬⾝道“馆主。”“坐吧。”
那紫⾐男子头也不抬的对那两人说道,一双眼直直的就盯着大胡子去了。
“苏锦,多年不见,一切可好?”大胡子举起酒杯笑道。“勉強过吧,哪里比得上胡大公子娇
美眷在怀。”
苏锦说完又轻哼了一声,似笑非笑的看着大胡子,让人搞不清他到底是⾼兴还是不⾼兴。
“来来来,小锦子坐在我⾝边。”连绯⾐拉着苏锦坐在自己⾝边,⽩⽟连忙让出了位置。却见那苏锦刚坐稳了,连绯⾐一把就捏到了他的脸上,连拉带扯的说道“小锦子,想我了没?”
⽩⽟刚刚送进嘴里庒惊的茶“噗。”的一口吐了出来,其中又几滴十分不长眼的溅到了苏锦的袖子上,⽩⽟吓得连忙站起了⾝。苏锦看着袖子上那几颗⽔滴眉头当即就皱了起来,从袖子里掏出一只帕子擦啊擦啊擦了半天,最后嫌弃的扔在了一边。⽩⽟战战兢兢的说道“馆主赎罪。”
苏锦没好气的道“客人在这,让我赎什么罪。”大胡子忙打圆场“好了好了,我们故友相逢,就让他们下去吧。”
苏锦挥了挥手,修竹忙拉着⽩⽟退了下去。“哦?胡兄还记得有我这个故友?”
苏锦看着他道“真是受宠若惊。”转而又对连绯⾐道“姑姑,你也不来看看我,我一个人好无聊。”
大胡子忽然觉得眼前的情形,仿佛回到了儿时一样。那时师姑经常捏着苏锦的小脸,边捏边说“我们小锦子好可爱,捏着真舒服啊。”
苏锦一个小⾁团子似的,小小的圆脸蛋被连绯⾐捏的都红了,眼里包着一包泪,听到师姑这样一夸就把小
脯一
得意的看着他,好像比自己“捏着舒服。”
是多么值得自豪的事一样,只是眼圈里的眼泪还一直打着转,那样子真是十⾜可爱。
“一别几年,小锦子真是越来越漂亮了。”连绯⾐上下打量这他说道,苏锦的脸⾊顿时好了很多,说道“姑姑也跟几年一样,好像一点都没变过。”
。两个人你一句我一句便互相夸起来,直夸得大胡子酒意上头打了个哈欠,苏锦彷佛才想起大胡子,对他说道“看我这记
,胡兄来找我肯定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吧?
说吧,有什么事?”“哪里哪里,其实我与师姑…”
话还没说完,连绯⾐在桌子底下一脚就踹了过去,道“怎么年纪长了几岁,到越发扭扭捏捏起来!”
“师姑…”大胡子到了这里要是不明⽩师姑的意思就是⽩活了。苏锦也嗤了一声,道“看你愁容満面的样子,不就是个鹿⽩和贵妃吗?也至于的。直说吧,要我帮什么忙?”
果然,看起来他们两个是早商量好了。大胡子苦笑着道“对你来说自然算是小事,对我可就没那么容易了…”
此时此刻谁又能想到,大胡子竟然在汴梁城最富盛名的卿人馆与江湖中让人谈之⾊变的杀手集团的头目贪狼坐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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