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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即将甩渣
 漆黑的山中雪夜,明德凯带着时灿等人一路跋涉着攀上山林,依靠令牌定位器,他们追踪到边界外的山里,几人着风雪气吁吁地走着,时不时焦虑地四下张望。

 “到底时安臣在不在这啊,黑灯瞎火的,又冷又暗,他到底带着孩子躲哪去了?”夏景大口大口呼着白气,累地扶着问。

 “应该就在这附近。”明德凯看了眼手上的定位器,又转头望身旁的时灿,他的脸已冻的通红,再加上人又焦虑,双眼水润润的,像是快要急哭了,明德凯心头一颤,忙走近几步下的军大衣披在他身上,关切地道:“要不你在这等等,我去把孩子找回来。”

 时灿这会都急坏了,哪里会同意,他摇了摇头,抹把脸,微叹了口气,咬着道:“我不放心,我一定要亲自抓到时安臣,这个混蛋,抓住他我一定不让他好过!”

 风雪呼啸着从山林间而过,隐隐约约中带出了几声婴儿的啼哭声,时灿猛地一震“在那!就在那边!”

 三个人重新打起精神,奋力加快脚步往半山走去。

 顺着婴儿的啼哭声,他们走了半山峦里,眼前大雪松柏的覆盖下,竟出现了一座座树皮枝叶承建的房屋,这里很明显就是人们所说的兽人部落。

 无际城建城之初,费统帅亲临地球率领军队将变异的兽人赶出一定区域,同时划分了兽人与人类的界限,费里维进驻无际城时,又重新设定防御屏障,抵挡住了兽人的入侵,并发动几次战事击败了兽人军团,大大削弱了兽人的势力,眼下兽人们只能退居在雪山中,无际城安静了许多。

 明德凯带着时灿等人隐蔽到雪松后,他蹙着眉审度了目前形势,硬闯入进兽人部落只会白白送死,最好的办法是回司海城召集海军特攻队进山营救。

 “时少,现在这局势我们是进不去兽人部落要人的,不如回去再做商量。”

 时灿心急如焚,他当然知道明德凯的意思,可那一声声婴儿的啼哭声揪着他的心,此时的他真恨不能将那该死的时安臣千刀万剐都解不了心头恨!

 “明上将说的没错,时少,眼下这种情况我们只能回去搬救兵,不过,要是那帮兽人一个兽大发把孩子给吃…”夏景忙捂上嘴,眼珠滴溜溜地转着看向时灿,见他神色一变,又赶紧圆话:“不会啦不会啦,我们家孩子这么可爱,兽人怎么可能舍得吃呢,还不好好供着嘛。”

 明德凯瞪他一眼,转而对时灿道:“你别担心,这里的兽人部落不是琨山的狼群,他们早在数百年前就已经进化,虽然有兽,但还不至于恶劣到随便食人的地步,好在孩子也是被这部落里的兽人得到,要是换成琨山狼群的兽人,就更危险了。听现在孩子还在啼哭就应该没事。”

 他见时灿还是一脸的不安,不住将他搂进怀里安慰道:“回去我马上召集海军特攻队,兽人部落里也有领头人,他们进化百年人也增加了不少,说不定我们可以跟他们好好谈谈,让他们将孩子送回来。”

 “那时安臣呢?他也在兽人部落里?有他在,我怎么能放心!”时灿激动地站起来,孩子是他身上掉下的一块,这才几天居然就被带到这种冰天雪地的地方,他想着心里都疼,真恨当初时安臣跪在家门口时,他没能一刀解决了这个小人!

 “你别急,会有办法的,最坏的想法是时安臣将孩子扔进了兽人部落自己逃潜,但目前来看,无论是哪种可能孩子暂时都不会有事,这部落的人我了解,从前也过几次手,他们进化百年还是具有人,时少,现在情况紧急,单凭我们几个赤手空拳是不可能直接闯进去要人,我们目前该做的是尽快回城召集人过来。”

 夏景也帮着道:“对,时少我们还是快走吧,趁着兽人部落还没人发现我们快离开这里。”

 时灿咬着牙回头望向雪山中的部落,那声声婴儿啼哭声让他举步难行,明德凯当然明白他此时的心情,便上前拥他入怀,温声宽慰:“别怕,他不会有事的,我们会尽快回来找他。”

 在明德凯宽厚的怀里,时灿无力地闭上眼,他恨自己无能为力,恨时安臣,恨费里维,他真恨不能将这些困扰自己的人统统赶出自己的生活,难道想要一个平静的生活都这么难吗?

 这时,雪林间发出数声沙沙声,明德凯警觉的回头,同时将时灿护在身后,夏景一看到从雪林里走出来的人时,目瞪口呆了好半天,指了指“你,你是…。”

 雪林中出现的人身型高大强壮,冰天雪地中,他只穿着少量的兽皮制成的衣服,jj出来的胳膊和长腿孔武有力且线条健美,面目很年轻,英俊中透着股轻傲和威凛,除了两耳尚有些许棕黄的长外,跟普通人类并无差别。

 他站在一棵雪松旁,手上拎着个布袋子,偶出来的一角,是个画个婴儿图像的粉罐。

 时灿一看到那东西便眼睛一亮,他正要开口时,这人也恰巧看到了他,绿眸中迅速掠过道光,先开口叫道:“时少!”

 正的明德凯霎时停顿动作,疑惑地转头问时灿“你认识他?”

 时灿犹疑地缓缓走上前,细细打量着这个年轻的少年,视线从棕黄的头发到修长有力的四肢,他张了张嘴,难以置信的指着对方的小腿,那里有一道伤痕,虽然已康复但仍留下了细细的红线,如果没记错的话,那是小豹子在蓝君那被打伤时,他亲自用药香细细地做了针。

 “你是…。”时灿正说话,高大的少年先神气地笑道:“时少不认识我了吗?我是你的小豹。”

 夏景嘴都吓歪了“啊哈?不会吧,你怎么变成这样了?难道你也进化了?”他说完又乐了起来,上前用力拍他几下“原来是你啊,没想到啊没想到,你进化还真帅的嘛,我还以为你早被狼吃了呢?”

 少年哼笑一声,挡开他的手自顾自地走向时灿“走,到我部落里去再聊。”

 走进最大的一所树皮屋,少年一回来,散的兽人们立即伫立两旁,人人垂目探头地打量着他们三人,这个部落的兽人正如明德凯所说的,由于是历史最久,进化时间最长最完善的一个部落,他们的外表情与正常人类极为相像,跟那些游在边界处的散兽人有着天差地别。

 房屋里的摆设也是参照了人类家庭的布局,有铺着羊绒的长沙发,还算精致的灯烛和壁炉,甚至还挂着几幅色彩斑澜的油画。

 少年显然在部落里极有地位,他坐在正中的虎皮坐椅上时,威风凛凛地模样让时灿想起了电视剧里的山大王,但他现在没心情与小豹子叙旧,站在厅中央,他心急地问:“部落里是不是刚捡到个孩子,那孩子在哪?”

 少年浓眉轻挑,脸上神情似乎转了转,出抹玩谑的神色,反问道:“什么孩子?”

 “就是个刚出生的婴儿,我们追踪到这里来,刚刚在雪山里还听见他的哭声,你如果是小豹子,就请看在我曾救过你的份上,把孩子还给我。”

 时灿越说越急,眼眶也红起来,他双膝一软,正要跪下来时被明德凯搀扶住“时少不要这样,我们好好跟他谈。”

 少年见他真急了,脸上神情也有些紧张,他站起来一招手,不多会,几个兽人就拖着一个人进来,跟在后头的,还有一个看上去像是女人模样的兽人抱着孩子一同进来。

 时灿一眼就认出那女兽人怀里的婴儿正是自己的孩子,他疾步走上去一把将孩子紧紧抱进怀里,婴儿也许是刚刚吃,这会不哭不闹了,静静地睡着了,眼角边还散落着几滴晶莹的泪珠儿,看上去分外的可怜。

 “时安臣!你这个丧心病狂的混蛋!”夏景冲到时安臣面前狠狠挥起一拳头,打的他一个踉跄栽倒在地上,夏景还不解恨,他不是什么英雄好汉,从前出什么事也是怯怯的见机行事,不敢当出头鸟,但这次连他都看不过去了,这种人渣活在世上真是糟蹋!

 夏景上去又是几脚,边踢边骂:“你还是个人吗?我看你连禽兽都不如!干脆死了还干净!”

 时安臣趴在地上被他踢的没半点还手的力气,他之前被抓回来就没少挨打,身上早都是伤痕累累,现在又被夏景踢上几脚更是痛的抬不起头,只能俯在地上哼哼直叫唤。

 “等等,时安臣罪大恶极,但不能死在这里,我们要把他带回将军楼,以军法处以极刑,同时也能揭时川霖叛国罪行。”明德凯阻止了夏景的继续踢打,又对时少道:“一切交给军事法庭,给他应有惩罚。”

 时灿看着那个昔日的白衣美少年,咬着牙硬腔那口恶气“好,把他带回去,让他为自己罪行付出代价!”

 俯在地上的时安臣一听他们的话后,震惊地浑身发冷,父亲用生命替他挨了金蕴那一,就是为了让他逃脱惩治,谁都知道,一旦上了军事法庭,像他这种罪行必死无疑,他还年轻,他才十九岁,正是风华正茂的时候,他还不想死!

 时安臣颤抖着从地上匍匐着向时灿爬来,边爬边带着哭腔道:“哥哥,哥哥,我是一时糊涂了才会干这种蠢事,求你不要这样对我,我是你的弟弟,你怎么罚我都行,但求你不要送我上军事法庭,求求你了。”

 他俯在时灿脚下,抓着他的角不停地哭“父亲临死前让我来找你,他说你会照顾我的,哥哥,我是气糊涂了才会做这种报复你的事,求你看在父亲的份上帮我一把,从今往后我时安臣对你唯命是从,做什么都愿意,求你放过我好不好?”

 时灿将怀里的婴儿交给夏景,夏景有些急了,抱过婴儿时对他低声道:“时少千万不能放过他啊,他就是一畜牲!死不足惜,想想他对全城人干的事,再想想他对孩子做了什么,这种丧心病狂的家伙怎么能放过他!”

 时灿神情平静淡漠,微微倾,盯着这个弟弟许久,他不是真正的时灿,他对这个突然冒出来的私生子并没有什么所谓的兄弟情,那一声声哥哥叫不进他心里,他对时安臣只有恨意,这种人,如果让他活着,除非时灿自己死了。

 他突然一紧,陡地抓住时安臣的头发,眼中第一次浮起出深深恨意“你丧尽天良,现在居然还有脸叫我哥哥,当你做着这种事时你怎么就没想到我是你哥哥,时安臣,你的确是死不足惜,在我看来上军事法庭都是便宜你了,照我的做法,现在就想结果了你!”

 时安臣倏地瞪大眼睛,他从时灿的眼里清晰地看到不可原谅的恨,他颤抖着嘴,连求饶的话都说不出来,时灿甩开他,站起来俯视着这个无力瘫在地上的弟弟,冷冷地道:“将他带回去扔进将军楼,受他该受的惩罚。”

 站在虎椅前的少年听后,挥了挥手,几个兽人将已经眩晕的时安臣拖起来,扔到了外边的雪地上,夏景看着那人狠狠地啐了一口,骂道:“呸,冻死你!”

 事情已解决,明德凯对少年道:“谢谢你的配合,下次有机会我们再进山重谢你。”

 少年摆摆手,看向时灿,眼中出难舍的目光,他唤一声:“时少。”

 正离开的时灿回头,见他念念不舍的眼神,心中多少也明白他的情感,环顾着整座部落,处处悬挂着金黄豹人图腾的兽图显示出,这是个拥有百年进化史的豹人总部,他的小豹子属于这个地方,而且看上去已成长为一方王者,不管脸上还挂着青涩的面容,他都已经有了王者的霸气。

 这样的他已经不可能再回到自己身边。

 少年几步走到时灿面前,垂下头凝视着他,无限依恋地道:“还带我回去吗?我想一直跟着你。”

 时灿微笑着伸出手摸了摸他棕黄的头发,打量着比自己高出许多的少年“你已经长大了,有了自己的领地和自己的生活,不能再随便跟着我,你是他们新拥立的兽王,肩上有责任,要对得起你的种族。”

 “但我就是想跟着你。”少年终究是年轻,还不会克制自己深深的倦恋,他拉着时灿的手,放在,就像小时候依偎在时少脚边撒娇似的那般孩子气,他低哑地道:“时少,你离开后,我为了找你一个人逃出了将军楼,在琨山里四处,打退了几次狼群才找到这个部落,我留下来就是为了等着有一天能再次遇见你,昨晚抓到那个家伙时,我本来想让他带我去找你,可没料到,你竟这么快就找到这里了,时少,你现在还能带我走吧,我想像从前一样守在你身边。”

 这番情真意切的话让旁人都沉默了,明德凯微咳几声,想了想,还是憋下去想说的话,将头扭向一边,时灿温和地‮摸抚‬着他的头发,轻声道:“我们回不去了,你是兽王,而我只是一个背着太多债的普通人,我只想过自己的生活,平平静静地,不想再惹太多的是非,如果我们有缘,还会再见面的,这次的事谢谢你,我一定还会再进山,那时希望你能变得更强更大。”

 说完,他勾下少年的脖子,在光洁的额头上印下一吻,然后又毫不迟疑地推开了他,微微笑了笑,转身走出门外。

 “时少!记得来找我,我等着你!”身后传来少年喊声“我叫白棕!记得我的名字,以后进山报出我的名字就会有豹族的兽人帮你,一定要记住!”

 时灿缓缓回头,微微笑了笑“记住了,白棕,我的小豹子。”

 清晨时分,时灿一行人终于回到香店,明德凯很快召来飞行舰将时安臣押回将军楼,临走前还不忘对嘱咐时灿:“快去睡吧,累了一晚上,记得洗个热水澡别着凉,如果肚子饿了就让吉纳做点东西给你吃,别饿着自己。”

 时灿笑着道:“行了,你别管我,你办完这个事也回去好好睡睡。”说到这,他又顿了顿,垂头抿着沉思了会,低声道:“这次的事真的谢谢你,如果不是你,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明上将,我…。我不知道该怎么谢谢你才好…。”

 明德凯拍拍他的肩,温和地道:“跟我道什么谢,说的这样客气,好像是外人似的,还有啊,以后别叫我明上将,都这么了,再这样叫就太生分了,叫我德凯。”

 时灿抬眸望向他,轻轻地唤道:“德凯,谢谢你。”

 明德凯被他诚挚的眼神看得心头一阵悸动,他摸了摸时灿的肩头,克制着自己快要涌出嘴边的心里话,道:“别这样看我,我会受不了,我说过我对你有那种感情,你这样对我说话,会让我误会的。”

 时灿望着他一会,垂下头笑了笑,低低地道:“误会就误会吧,没关系。”

 “你说什么?”明德凯以为自己听错了,他不由地抓紧时灿的肩,盯着他的脸又问:“什么叫没关系?你不能总让我误会吧,这种感情可不能随便误会,我是认真的,我要爱一个人,就是全心全意的去爱,时少,如果你真的想给我机会,就请直接说明白,我不想再这样下去。”

 他心急如焚的看着眼前人,心期待着能从时灿嘴里说出那些肯定的话,默了会,时灿抿着有些难为情地道:“我,我的意思是,我们可以试试…。”

 “真的?那太好了,这可是你说的啊,我没听错吧,这是你说的对吧,你说我们可以试试在一起对不对?”明德凯惊喜地搂着他,‮奋兴‬地大笑道“你终于愿意接受我了,太好了,太好了…。”

 “我,我只是说试试。”时灿被他搂得紧紧的,有些不过气来。

 门帘内,一直偷听的夏景不耐烦地伸出头,上一句:“试什么试啊,照我说就在一块得了,搞这么麻烦干嘛,还嫌不够累?”

 时灿被他说的又羞又怒,瞪他一眼“少废话,快去补觉!”

 明德凯见他红了脸,便朗声大笑“行了行了,我们就这样说定了,试就试,我明德凯还从来没输过。”

 时灿见他笑逐颜开的样子,脸红的更厉害,忙推开他,道:“快去将军楼吧,外头还有飞行舰在等着你。”

 “好,等我办完事就回来找你。”明德凯笑眯眯地道,然后趁他不备一个剑步上前,吻在时灿脸颊上“晚饭在你这吃,记得等我。”

 时灿看他上了飞行舰后,才后知后觉地摸了摸脸,突然觉得脸烧的更厉害了。

 香店因为搬迁已暂停营业,这一整天里,时灿和夏景等人都在整理香木货品,孩子吃后被时老夫人抱着坐在门前晒太阳,时灿时不时望那孩子一眼,孩子像是有灵犀般一见他目光,便牵着嘴角扯出一道笑痕,逗得时灿心里直乐。

 吉纳问他:“是该给孩子起个名字了吧,叫什么好呢?”

 “就叫阿宝!”夏景上嘴“就这名字吧,这名字吉利,阿宝阿宝,是我们全家人的宝贝嘛。”

 吉纳撇撇嘴“真俗啊,当小名还差不多,正式的名字可不能叫这个,得叫个有气势点的,像什么伟、霆、枫、雷…。”

 “哎哎哎,你拉倒吧,别以为取个霸气的名气就能一世成名,你以为是孩子他爸啊,那费里维出身咱可比不了,还是取个平平凡凡的名字最合适,你说对吧,时少?”

 他叫了几声,发现时灿脸色有异,便知道自己又说错话,糟糟糟,怎么偏又说起那个人的名字,真是嘴多多。

 时灿没有回应他们,而是转身进了卧室,他摸出那个细链子,缓缓打开挂坠,里面相拥着的青春少年让他浮起抹苦笑,他捏起那枚小片看了很久,很多事情都已经清晰明了,那么,就意味着一切都要结束了。

 不管曾经是否爱过,或是欺骗过,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要一个真正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去看了场芭蕾舞剧,今天又出外玩了大半天,居然才想起来自己其实已经没有存稿了,啊啊啊啊啊,多么可怕的领悟啊, 嘤嘤嘤,害我一个中午没睡死写了这一章,各位请多涵。P个S:阿宝是我同学男朋友的小名, 嘿嘿,被我借来用用了。  M.SsVV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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