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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两人正说话间,突听身后传来一道清脆高昂的女声“这位先生说的很对,看来是行家,请问能进来谈谈吗?”

 时灿闻声回头望去,只见店内侧边粉晶玻璃门打开,一位身着淡黄蚕丝长裙的优雅女子正倚在门边,微笑着看向他“先生请。”

 两人进了粉晶玻璃门内,发现里面是个妙的空间,各类造型别致的香水瓶悬空浮立在半空中,错落有致,仿佛凭空开出的郁芬花朵般。

 “听刚才这位先生的话,好像是香料行家,能细说一下你对这款香水的意见吗?”长裙女子倾身为他们倒上茶水,而后莞尔一笑“先自我介绍,我叫芸茜,是这家香水公司的创始人,你们二位是?”

 “我们是将军楼里的…。”时灿忙按住夏景,转而对芸茜道:“我们只是无际城里的游客,你不必知道我们是谁。芸小姐刚才说的那款香水,我并没有很多意见,只是觉得这香水味中差了点香料,导致香水浮于表面而无法深入心扉,不过这都没什么,不是什么关健的问题,贵公司的香水还是很不错的。”

 芸茜扬眉:“呃,先生能说说差了什么香料吗?”

 时灿思索了会,道:“你这香水用了典械星的迭香为主,但典械星的迭香有几种,你这种不算好,只能算一般的香种,所以产生香味没有顶级的好,而且迭香不能单一用太多,闻久会令人疲倦,产生厌烦焦燥心理,必须加入另一种香来综合才能达到平衡。”

 “另一种香是什么?”芸茜立即感兴趣地问道。

 时灿还想往下说时,夏景忙打住他“这话题就到此为止,时间差不多了,我们赶紧走吧。”

 说着便拉着时灿往外走,边走边小声道:“你傻啊,少爷,这种香料的知识配方怎么能到处说,自己知道就行了,别管别人的事,她又不会白送香水给我们。”

 时灿这才顿悟,失笑着想,怎么一提到跟香料有关的事物,自己就像关不上门似的,总想滔滔不绝地说上几句。

 “先生请等等。”身后传来芸茜的声音,她跟上来,彬彬有礼地递上一张金色透明卡片“刚刚听先生的见解很受益,希望能个朋友,这是我的名片,请多指教。”

 时灿接过来,上面写着“蔷薇WIWI香料公司”下面还有一排红色字钻:星际商贸特级商人。

 他收好卡片,回了个微笑“称不上指教,如果你能将那瓶香水打个折买给我们就行了,当个朋友。”

 芸茜听后微微一笑“没问题,这款香水系列就送给您了,就算是我们友的见面礼。”

 说着,她招呼店员将三瓶包装精美的香水瓶送来“希望先生以后能常来我店里,我很喜欢跟你聊聊香料的事,对了,你方便留个名字给我吗?”

 时灿犹豫了一下,拿笔写下几个字:时先生。

 芸茜看了一眼,了然一笑,也不多说什么,便道:“今天认识时先生很高兴,希望我们有合作的机会。”

 离开铁塔大厦后,夏景还乐不可支地捧着香水礼盒笑逐颜开,时灿却想到什么,对夏景道:“送我去个地方,我要在离开前见一个人。”

 飞行器掠过无际城上空,如离弦箭般跃进城外郁郁葱葱的山林,凭着脑海里的方向,时灿记得琨山就座落在无际城外,也是将军楼的后方。

 离开前,他想再见见那位屡次帮助自己的铁面人,那人曾说过,等他再次进山时就会告诉他自己的名字,飞行器穿进山林薄雾中时,他突然感到有些异样的‮奋兴‬。

 “嗨!有人吗?!”站在古旧别墅前,时灿大声地叫着,别墅门前冷冷清清,他透过残破的窗户口往里望,里边静悄悄地,大概人已经出去了。

 夏景疑惑地打量这栋老房子“这是谁的房子?多少年了啊,居然琨山还有这种老屋,谁会住这?”

 时灿怅然所失地再看了看屋里,确定没人后,才失落地自语:“他一定出去了,我们再等等。”

 “谁啊,少爷认识住这里的人?”夏景皱着眉头问。

 时灿没说话,只是点了点头,而后目光放至远处山林,不知道那个铁面人什么时候才会回来。

 暮色渐暗时,他还是没等到铁面人,于是只能离开,临走时,时灿想了想,把怀里刚刚赠送的香水瓶用手帕包好,然后放在门边。他没什么礼物可以答谢铁面人,唯有这瓶淡淡的香水可以表表谢意。

 回到将军楼时,费里维正站在他院落中央等着,听到声响,转身望向他,冷俊的面容上绽出一抹不痕迹的浅笑,眉头却是微微拧着“上哪去了?一整天都没见着人。”

 夏景抢着道:“少爷和我今天进无际城一趟,买点东西带回典械星,一不留神就晚了。”

 费里维扬眉看向时灿,声音温了不少“你需要什么可以待加德,他会去安排,不用自己用一整天的时间去忙。”

 时灿淡淡地道:“我想看看无际城,来这里这么久,我忘记了不少事,今天想出城逛逛。”

 他说着就往房间走去,费里维拉住他,轻轻在耳际道:“怎么了,还在生那赌局的气?吉纳已经出来了,一会加德就带他回来,你别再这付模样,我不喜欢。”

 “我没生气,赌局不是我赢了吗?放吉纳出去是天经地义的事。”时灿倒是毫不客气地回道。

 费里维轻笑:“你别忘了是我一语定音,时灿,我是不想你再难堪下去,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时灿回眸看他,费里维的墨黑瞳孔里印着自己淡薄的影子,他说的没错,如果没有费里维最后那一句话,金蕴怕是不会放过自己,可他对这个时好时坏的男人真的失去了耐心,很多时候他在想,会不会在费里维心里,自己就像只小白鼠一样,逗逗就很好玩?

 明明可以替自己出头的时候,却总是静观其变,看自己竭尽全力的挣扎,仿佛快要跌进深渊时才出手相救。

 “我明白上将的意思,以后要学会明哲保身。但我还是那句话,谁也不能动我的人,我要安全的带他们回母星。”

 费里维听后凝他片刻,又是一笑,大手一揽将他搂进怀里,温温地道:“好,这个我答应你。”他手缓缓着时灿黑发,此时的温情又是那般柔软“我等了你这么久,你是不是该陪我吃个饭?”

 夏景忙道:“我这就去准备…”

 “不用,你只准备你自己的就行了,我带时少出去吃。”费里维眉峰一扬,眼底溢着浅浅的笑意“你大概还没去过将军楼里的云中海酒店吧,我们今晚就去那。”

 云中海,顾名思义,是栋高耸入云层的摩天酒店,无际城中最高建筑,座落在将军楼正中央,通常是为了接待联盟及外星系重要客人的酒店,同时也是费里维举办三次大婚的地点。

 “你记得吗?当时你就站在那里,看上去很惶,我上去时,你还倒退了一步,呵呵呵,现在想来真是有意思。”

 靡丽糜醉的幽蓝灯光下,费里维笑容人地抬抬酒杯,目光瞟了瞟灯火幽静的门口,那里站着精美的石雕天使,爱情之箭轻执手中,时灿转头看了看,心里多少也明白了当时那位原主的心情。

 据夏景说,大婚时父亲时川霖并没有亲自送自己来,母亲‮体身‬不适,不能乘坐飞行舰一同前往,只派了百艘飞行舰护送自己来地球大婚,而最后留下的护卫官却只有吉纳和夏景。

 他一直心中疑惑,为什么身为将军之子,家里人没有一个跟随自己来大婚,而且护卫官也只有两位在身边,与文楦和蓝君相比,真不是差一个档次。

 难道时老将军另有隐情?或许这次回母星探亲能一窥究竟吧。

 “你在想什么?”费里维见他失神的模样,轻轻用酒杯碰碰他的杯子,眉头微拧,似是有些不悦“我在问你话,你倒是一点都记不起了?”

 时灿失笑着摇摇头“是记不起了,过去太多事都想不起来了,上将倒是记得很清楚,真难得。”

 费里维轻啜一口酒,眸中光芒略收敛了一些,他凝着时灿一会,道:“你忘了过去,那么,你可记得时老将军的模样?”

 一语提醒时灿,他定了定神,迅速在脑海搜索一遍,竭尽全力也只是个模糊的影子,费里维墨眸微微眯起,又更进一步地问:“那你也想不起他对你说过什么了?”

 加德的信息中提到,时灿临大婚前曾受时川霖将军密训,而密训的内容极有可能跟叛有关,费里维持莹莹透亮的高脚杯,目光深深地望着这个人,从心底,他希望时灿真的忘了所有,但他又想时灿真的背叛自己,那时就能找个堂皇的理由将他一视同仁的处决。

 这场联婚本就是场各怀鬼胎的和亲,所谓的专宠只是个笑话,而费里维万万没想到突然失去记忆的时灿会转变成另一个人,另一个让他牵肠挂肚的人。

 时灿,如果你能出一星半点的叛变,那么他就不会这样纠结难取舍。

 “对不起,我真的想不起来了。”时灿淡笑着摇摇头“或许回去后就能想起吧,毕竟他是我的父亲。”

 费里维听了,微微一笑,身子前倾着伸手轻抚他的脸,温声道:“没事,这样好的,至少你以前没这样的勇气,现在的你,真让我刮目相看。”

 他眸中墨一片,头顶吊灯的光华像星子落在眼中,似深海中泛起银,这些话都是心底话,现在的时灿身上有着太多吸引人的地方,他的勇气,他的执着,他的坚强,包括他那些看起来可笑又无谓的坦护,这一切都在不知不觉地吸引着费里维。

 而这种吸引已慢慢变成另一种味道,一种跟欧不同的味道。

 时灿被他认真的眼神看的有些不自在,扭开头,似不在意般饮了口酒水,温中透凉的酒水入喉带起丝丝香气,秀气的眉尖微微挑动了一下,看在费里维眼里却是别有风情。

 “来,你以前最喜欢吃的,我特地让人从你母星带来的金熠鱼,上次你没好好尝,这次尝尝。”费里维夹起块金黄的鱼,筷子一转方向,没有放进他碗里,而是直直递至他嘴边。

 时灿微怔,突然而来的亲密让他浑然不适,迟疑了一会,费里维微笑着道:“怎么,连我亲自喂你都不给面子?”

 时灿顿时有些尴尬,他抿了抿“上将还是不要这样客气,我自己来就好了。”说着就伸筷子去接那块鱼,而费里维倒是不依不饶了,见他拒绝便直接站起来,绕过桌子俯,单手扶着时灿的椅子,用一种绝对占有的姿势将他圈了起来。

 一对如漆凤眸微微眯起,深深地看着他,时灿怔住,一时束手无措,不知道费里维要干什么?

 只见费里维微笑着将金黄鱼半含在嘴里,而后轻俯,吻进他齿内,时灿蓦地全身僵了僵,从应下赌局那天开始,他就没有跟费里维有过亲密接触,他心里对这人有气有恨,就连说话都懒得应付,可这突然间的亲呢让他一时无所适从。

 时灿下意识的别过脸想离出他的吻,而费里维的手却牢牢扶上了他的,没有任何余地的加深这个吻。

 火热的舌尖在齿间连忘返,勾人心魄般的动,连津手也挑开时灿的外套深入进衬衣里,修长手指上带来的温度似火星般迅速点燃‮体身‬的热度,费里维边吻边缓缓抚着他光洁背部,吻在呼吸中变得异常沉重急促。

 连在齿间的鲜金熠鱼仿若两人间的那抹*游戏前奏,在辗转绵的深吻早已不知去向,口舌中只留有淡淡的鱼香和浓的化不开的唾

 息,息,还是急促的息,间中夹杂着糜醉的啧啧吻声,手指的触摸已不能压抑着发的/望,费里维的吻越发的强烈,几天没有触碰怀里的人,这时哪怕一星点的‮摸抚‬都让他难以自制。

 时灿却在这时果断地推开了他,站起来倒退几步,微微着气看着他,眼里全是不情不愿,不知道为什么,费里维看到他这付脸色绯红,眼神却充抵触的模样时,腔的火热霎时变得冷静下来,一种说不清的怜悯油然而生,他不曾想自己也有舍不得伤害这人的一天,若是按以往的子,早就不顾一切强制的去要他,就像前两次一样。

 什么时候自己的感情越来越变得无法理解,或者从一开始的破戒就该猜到,这才是真正的爱吧,跟对欧不一样的爱。

 作者有话要说:呃,其实我喜欢费里维的。PS: 这篇文会更加速更完, 希望能得到大家的支持, 阿玖感谢每一位留言的朋友, 切勿潜水唷!  M.SsvV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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