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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五章 合欢花(上)
 《那时天空:我是一只哮天犬》

 作者:倾城,更新时间:2012年9月25

 第四十回《合花》

 小南从车上取下带来的东西,进了诚诚的家门,两人嘻嘻哈哈之后,进到屋里,自然是大秀恩爱。

 诚诚的院门依旧是四敞大开,我信步进入院落攴。

 我仰望面前的合树,灯光下,树干浅灰褐色,树皮轻度纵裂,分三大枝,枝叶茂盛,叶纤细似羽,绿荫如伞。

 拉下一条树枝,看见树枝上淡黄的花成簇,绒绒的花瓣,形似绒球,香气袭人。

 这花,应该就是合花吧!开的那么清凉,一团团粉的小花,随着微风轻轻起舞,让人心神为之漾,二楼房檐下的灯光再亮,也不能尽显这朵朵花儿的妖娆褰。

 站在树下仰望那一束红粉翠绿,思绪会不由自主的随着那摇曳的花瓣飞扬,想起小红,这份感情我现在是越来越浓。

 看看诚诚家的两层小楼,砖石结构,而且异常干净,大门也是永远敞开的。

 这环境,好像就是吕宾说的养蛊人家。

 合花,多么美的名字。

 这名字给我太多的遐想,我的思绪一股脑的全是小红的历历往事,我开始纠不清了。

 我就这么站在院子里,静静地任由思绪飞扬。

 一声叫,把我从回忆里叫醒,我这次发现我的手,一直抓着那条合树的树枝。

 “怎么了?年轻人,失恋了?”

 声音从屋门口方向传来,吓得一哆嗦,回头一看,是卸去苗家盛装,换成一袭青色的苗服,站在屋门旁,清新秀丽,不失典雅。

 “恕我冒昧,打搅了。”我点头示意。

 “不要紧的,有什么事吗?”诚诚客气道。

 我回答说:“是有事才来到你这里的,一时不知该找谁?漫无目的的就到这儿了。”

 诚诚问:“你有什么事呢?”

 我道:“我想打听一下,这里还有没有人会制作相思蛊的?”

 诚诚一听相思蛊三个字,重复道:“相思蛊?早就失传了,你找相思蛊干什么?”

 “失传了?不可能啊?你看看这是什么?”说着话,我把衣兜里的一个纸包拿出来,交给诚诚。

 诚诚打开那个写着“思”字的纸包,放在鼻下轻轻闻了闻,然后迅速拿开,问我:“这东西是从哪里来的?”

 我看出端倪来,这个小姑娘看来对这东西不陌生,赶紧问道:“这是不是相思蛊?”

 诚诚将药粉抱起来,还给我,问:“你先告诉我,这东西是从哪里来的?”

 诚诚的语气虽然声音不大,但分明透着不容商量。

 无奈,我是有事相求,不得不实话实说“我被人施下这东西,并且告诉我这是相思蛊。”

 “谁给你施的这东西?”诚诚问。

 我咽一下口水,趁机整理了一下思路,然后说:“小姑娘,谁给我施的?我一会告诉你,而且我还要把我所有的事都可以告诉你,但请你先告诉我,这个东西是不是相思蛊?有没有解药?”

 诚诚见我急迫,知道这里面肯定有故事,先自我介绍道:“你叫我杨诚诚,或诚诚,你叫什么名字?”

 “我、我没有名字哎!”我实话实说。

 诚诚一下子笑的上气不接下气,一边笑,一边说:“你这人,真有意思,现在就是个狗儿、猫儿,也有个名字,何况你一个大活人。”

 我苦笑,道:“要不你喊我狗儿吧!”

 诚诚忍住咯咯笑,道:“那多不好,不礼貌,你是不是被心爱的人伤透心,才成这样子的?”

 我一时难以解释清楚,只好问另一个问题,岔开话题“你是不是一个作家?”

 “你听谁说的?”

 我道:“刚才在篝火晚会上我看见你了,我听见有人喊你美女作家来着。”

 “有人这样喊我吗?”诚诚凝神细想。

 我点头。

 诚诚问:“你是来旅游的呀?”

 我对这个问题不置可否,又问她:“你写作速度快吗?”

 “干嘛?写这么快,赶着出版吗?”诚诚一脸纳闷。

 我心里告诫自己要沉住气,把想要说的话,说清楚才行。

 我向面前的小姑娘道:“我呢!被人施下这药沫,说是相思蛊,另外,我体内被施下的还不仅仅是一样东西。”

 “还有什么?”诚诚被我吊起胃口。

 我回答道:“我还被施下哑药,眼看就要变成哑巴,所以关于我的事,我想在我能叙述出来的条件下尽快让人写出来。”

 诚诚挖苦道:“看来你的爱情故事很特别呀!如此着急忙活的想让人帮你写出来。”

 我挠挠头,无奈道:“诚诚,我的故事,可能不只是故事而已,您能帮我记录我的一切吗?”

 诚诚将她小嘴撅了撅,道:“你的故事看来真不只是故事,都给你下了合花和哑巴药了,我可以给你写,我正好学习过速记,你的故事我完全可以先在最短的时间里记录下了,然后一点点修改,没问题,可是我的问题是你的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不能故事里的主人公,连名字都没有吧?”

 “速记?是什么东西?他可能把我的事情迅速记下来吗?”

 诚诚解释道:“速记是用比文字简单得多的笔画和一些缩写符号来表示语音或词语,是据书写的需要而记录语言的一种快速书写方法。你要是想更快,可以给你的故事进行录音或录影。”

 “录音?录影?是干什么用的?”我不理解这些词汇。

 诚诚被我糊涂了,喃喃道:“就是把你的说的话,和你的形象都留存起来,你不会连这个也不知道吧?我看你和我差不多大呀!”

 我挠头,解释道:“等会你就知道我是个什么样的人了,刚才我听你说这东西叫合花,难道不是相思蛊吗?”

 诚诚问我:“你听说过相思蛊的制作方法吗?”

 我点头,说:“听说过一点,不过一点也不熟悉。我听说是你们苗女都开朗热情,单纯又直,而有些来这里的男人,会不怀好意,对热情的苗女进行勾。引,但结果往往是始终弃。于是,一苗家女为防止外来人骗取贞,发明了蛊。”

 诚诚道:“你说的没错,不瞒你说,我们家曾经是制蛊的人家,但我告诉你的是,这里,已经好几辈人都不从事这行业了,实话实说,这种蛊术,早已绝迹了。”

 我举起手中的纸包“可…”

 诚诚道:“作为外人,可能有所不知,我也是从我家老人那里听说的,苗族少女学制相思蛊,是为了上当受骗,会在端午节当天,去山里抓十二种毒物,蛇、蝎子,蜈蚣等,装到瓦罐里养着,找一个口小肚大的瓦罐,将毒物放在里面。埋在地下,让它们相互撕咬,过七七四十九天取出,唯一活着的那个毒物就是蛊。最后活着的毒物就是所要的蛊虫,其实每种蛊制作的方法大致相同,但每种蛊厉害与否?关键看养蛊人用什么东西来喂养蛊虫?喂养的毒物越多,越厉害。”

 “何谓施蛊?”我询问诚诚。

 诚诚街道道:“经过喂养成活的蛊虫,主人还用自己的血养那只蛊,这只蛊就有灵。主人通过食物,将蛊下在被害人的肚子里。之后主人可以用咒语来控制被害人肚子里的蛊。让被害人完全听命于蛊的主人。”

 我问诚诚:“相思蛊用什么东西来喂养的?”

 “不外乎三种药、六种。药之类的东西。”

 我又问:“我这手里的东西,她们为什么叫做相思蛊?而你叫它合花呢?”

 诚诚指指头顶上的合树,道:“其实叫相思蛊也好,叫合花也罢,这两个名字,指的都是你手中的这药粉,你们不知道,这里指的合花,不是我们家这棵合树上的合花,而是合花的果实,也叫相思果。这药粉就是相思果和死去的相思蛊一起碾磨而成的。另外,我告诉你,合和合花也不尽相同。”

 我忙问:“还有叫合花的东西?”

 诚诚点头,道:合花,有两种:一种就是我家这课,叫合花,相思树开的的花;第二种是南蛇藤科合的花。

 “合?”我重复着这个名字。

 “对,叫合,它的花也常常拿来药用,少量合的花可以起到安神的作用,大家都知道,含羞草遇到刺,它那排列成羽状的小叶即闭合起来。在自然界中,有类似本领的植物,为数不少,只是反映没有那么快,不是’一触即发’。例如合,对光和热都感,每到夕阳西下,一对对的羽状复叶就慢慢靠拢,次晨才渐渐分开,在炎夏的午后,有这种现象,但不如夜里的紧贴,故又名夜合。”

 诚诚说到这里,重又指着面前的相思树说:“合是含羞草科;相思树属的乔木,有大叶相思树,和小叶相思树之分,无论哪一种,都高可达十五米以上,七、八月间开始放出一簇簇的花朵,淡红色的雄蕊长长地伸出,活象一团团的丝绒,也象红缨,因而又有绒花树,马缨花等别称。在岭南,较为多见的是大叶合状跟合大致相同,花朵也在夜后清香四溢,不过是绿白色的,花期略迟,据《中国高等植物图鉴》第二册说,这种合的果有毒,树皮含单宁、入药能消肿止疼,是重要的中药,合的皮,续骨生肌,合的花有宁神作用,主要是安五脏、心志,令人欢乐无忧,配夜藤、获神、枣仁可治夜眠不安。

 我家这棵相思树,成为我们湘西为数不多的珍贵树木,作为观赏物,引不少游客来观赏,在过去只有小花种,现已有硕大美丽的品种。七月火。一树绿叶红花,翠碧摇曳,带来些许清凉意,走近她她却欣欣然晕出绯红一片,有似含羞的少女绽开的红,又如腼腆少女羞出之红晕,真令人悦目心动,烦怒顿消。时人赞:叶似含羞草,花如锦绣团。见之烦恼无,闻之沁心脾。又赞:夜合枝头别有,坐含风入清晨,任他明月能想照,敛尽芳心不向人。”

 我听得如痴如醉,忘记我是来干什么的了。

 诚诚却没忘记,提醒道:“这树上的合花,也是喂养和培育相思蛊虫的物品。”

 我忙猜测:“我说什来着,一开始拿到这包药粉,我就闻到这合花的味道,就是说这不是相思蛊,之所以叫合花,是喂过合花的花粉,是吗?”

 诚诚摇摇头,对我说:“这的确是相思蛊,没错的。”  M.ssVv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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