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泽东不主张对外开放吗?
无稽之谈。莫非提倡独立自主、坚持自力更生就是反对对外开放?
“反思”是可以的,不用历史的观点不看当时历史背景的“反思”就是“书生空议论”废话一堆。
那时候你还小吧?嗯,还穿开裆
。那你问问你父亲。能向谁开放?他们带来的不是投资。不是贷款、更不是技术转让,也没有什么平等互利的贸易往来,他”们只给你带一块牌子“华人与狗不得人内!”你不要?兵舰和大炮打开你大门叫你要。你不承认他的兵舰和大炮?他就封锁你。全面封锁!
封锁!你还向谁开放?封锁的目的就是扼杀!今天能够实行对外开放,首先是因为
泽东领导我们自力更生,艰苦奋斗,活下来了;发展了。强大了。我们站起来了,站稳了,已经是不可改变的事实,所以尼克松来北京,同周恩来握手,又同
泽东握手。而不是相反,
泽东或周恩来去华盛顿找尼克松握手。
历史发展了,人们的思想观念随着也发展了,但是,不能否认为适应过去历史条件而制定的路线、方针和政策。那样做就是否认历史,也是否认现在。因为现在最终也会变成历史。
1949年5月2
,我照顾
泽东起
后,便从双清别墅乘车来到颐和园东门外,柳亚子先生已等候在那里。
像其他许多著名的民主人士一样,柳亚子一边同
泽东握手,一边举着拳头连声说:“共产
伟大!
主席伟大!人民解放军伟大!
那时,
泽东的声望在共产
的领袖人物中是高高在上的,几乎可以说是共产
和人民解放军的同义词,所以随时随地都可以听到伟大的赞誉声。今天我们可以清醒正确他说,
泽东这个名字是许多优秀的共产
领袖们的代表,
泽东思想是集体智慧的结晶。中国新民主主义革命取得伟大胜利,功劳是集体的。这种认识无疑是正确的。可我常常生出一些题外的感想:那么,为什么谈到一些失误和错误,某些人就只谈论
泽东,不能从集体的角度考虑一下呢?写到胜利,
泽东的名字与许多名字一同排列;写到失误,
泽东就只是
泽东了。说不服人么。还是邓小平同志讲得好,谈失误,他说:“我们也有责任。”
那时,
泽东对于赞誉声总是表现出不安和谦虚。他说:“都是老朋友,互相都了解,不要多夸奖了,那样子不好相处。”又说:“人民伟大,包括你也包括我。
泽东同柳亚子携手同游颐和园,走在长廊里,他们一边欣赏长廊内部枋梁上的绘画,一边聊天。那段时间民主人士喜欢同
泽东谈论蒋介石,常可以听到“不讲信义”、“耍政治手腕”“祸国殃民”一类评论。这一次,柳亚子触景生情忽然谈到慈禧大后。他说:“我们真是生于灾难哪!慈禧太后腐败无能,她想关起门垂下帘子听政,帝国主义不答应,开来炮舰,她又屈服帝国主义的压力,签定了许多不平等的条约,给中国人民带来极大的屈辱,痛苦和灾难!她用建设海军的钱建了一个颐和园,再把人民的血汗搜制起来奉献给帝国主义。真是民族罪人,千古罪人!”
泽东也回顾了一番历史,然后说:“归
结底还是政治腐败。封建制不
除,她就是建了海军也还是要送给帝国主义的。”
泽东继续看过几幅画,诙谐地笑道:“建了颐和园,帝国主义拿不定,今天人民也可以享受。总比叫她们挥霍掉要好!”他们又议论了鸦片战争以来一百多年的历史。谈到为争取民族独立,国家富强而前赴后继,
血牺牲的许多革命先驱,柳亚子竖起大拇指真诚他说:“历史证明,只有共产
行,只有
主席行!”
“我们是继承前人,烈士用鲜血和生命给了我们智慧。给了我们经验和教训。”
泽东停住脚,深深
了一口气。望着廊顶深沉他说::“我们的同志去法国。去德国、去日本。去苏联…我们明白了,还得靠自己艰苦奋斗,奋发图强。我们要争取外援,可是不能依靠,也不能像蒋介石那样占那些军阀都有帝国主义支持,靠卖国求得支持。他们和慈禧大后一个样!他们不是为民族为国家;他们只是要建造自己的乐园,把人民推到水火之中。到头来,他们自己也要彼人民打倒!”
之后,又参观了慈禧太后买的那个小火轮。柳亚子说。慈禧大后能看到这样的火轮也算开眼界了。
泽东说:“她买几件洋货也是赔本的买卖。自己不奋发图强,自己站不起来,就谈不上平等互利。还是那句老话,嗟来之食不可食
从颐和园回来,
泽东除接见各群众代表之外,还与各社会名人各民主
派领导人继续会谈,准备新政治协商会议。夜里便埋头写作,通育达旦。6月15
,
泽东在新政治协商会议筹备会上讲话,郑重声明:
“任何外国府政,只要它愿意断绝对于中国反动派的关系,不再勾结或援助中国反动派,并向人民的中国采取真正的而不是虚伪的友好态度,我们就愿意同它在平等,互利和互相尊重领土主权的原则的基础上,谈判建立外
关系的问题。中国人民愿意同世界各国人民实行友好合作,恢复和发展国际间的通商事业,以利发展生产和繁荣经济。”
这个声明能说是不同意对外开放吗?只能说是不同意卖国,要求尊严,要求平等互利!
在开国大典上,了解中国人民坚强而雄伟力量的
泽东,向全世界宣读了中央人民府政第一号公告,明确地指出中央人民府政是代表中国人民的唯一合法府政,它愿意同任何遵守平等、互利及互相尊重领土主权等项原则的外国府政建立外
关系。
然而,客观形势怎样呢?帝国主义国家容不得我们有尊严,不答应平等互利,不尊重我国的领土主权,不承认我们的府政,公开扬言要封锁扼杀我们。就连社会主义的苏联。也曾怀疑我们的生存能力。曾劝阻我们大军过江,直到我们解放了南京,他们的大使还跟着国民
府政迁到了广州。是唯一跟随国民
府政的大使。
这就是当时的形势与实际。
建国之初,
泽东
理万机,仍然
出身子去了一趟苏联。为什么?为了寻求贷款和援助,他是作了困难的准备。行前我为他准备行装,他搬动手指头,搬了拇指,食指和中指,然后说:“可能时间要长些,要几个星期,也许要一个月。”而事实上,他在苏联呆了近二个半月。就是为了中国人民的利益,为了恢复国家经济要一些贷款,他做了一些违心的让步,终于获得苏联答应五年内每年给中国贷款六千万美元。
六千万美元!听有的首长议论,远低于苏联给任何其他东欧社会主义国家的援助,而那些国家还不如我们一个省大,不如我们一个省的人口多…
我没去过那些国家,我只是从
泽东建国前在双清别墅写的文章中看到:美国“战时和战后的对华援助”.据白皮书说是四十二亿余美元,据我们统计是五十九亿一千四百余万美元…我们要到的贷款跟这些数字没法比。
就是这每年六千万美元的贷款,
泽东以“滴水之恩。涌泉相报”的真诚感情,称赞为“伟大的、全面的、长期的、无私的援助”斯大林逝世的消息传来那天,
泽东失眠了。吃安眠药也睡不着。他写了《最伟大的友谊》一文。深情颂扬了斯大林对中国革命与建设所给予的支持和援助。
泽东是声明愿意与“任何外国府政”在平等。互利和互相尊重领土主权的原则的基础之上建立外
关系。其中自然包括美国府政。
但是,朝鲜战争爆发,两天后,杜鲁门总统下达“中立”台湾海峡的命令。直接干涉中国的内政,阻挠人民解放军解放台湾。这是公开向中国人的挑衅,与新中国中央人民府政敌对,
泽东的愤怒是可想而知。
1950年的6、7、8三个月,
泽东一直处于激动。紧张、愤怒、优虑甚至是焦躁的种种复杂情绪中。在我印象中。他本来关心着偏远省份尚未解放的地区,关心着西藏,特别是关心躲着蒋介石的台湾。他还关心着土改,关心着消除返货膨
,恢复和发展经济。从我接触中的感觉,他没想过会夫朝鲜作战。因为我们自己的事情还有一大堆急待解决。只是当美国人在仁川登陆,将战火迅速燃向鸭绿江,
泽东才把主要注意力转向朝鲜战场。那是多少个不眠的
夜夜!他的烟灰缸几乎是二十小时就要清理一次,几天几夜无法人睡。
研究出兵的那天上午,
泽东服了三次安眠药仍然睡不着,起身下
时,他用沉重的声音喃喃:“看来是没别的办法了,只好横下一条心,打过这一仗再说…”
会议是在
泽东的东屋召开的,研究了一晚上,屋子里烟雾腾腾像失了火一样,出兵后,
泽东又是几天几夜没睡好。1949年到1950年初,
泽东接见各种政治和经济方面的领导人多,到1950年下半年,就是见军事领导人多了。特别是见聂荣臻多。他俩一个是军委主席,一个是总参谋长,经常见面。直到朝鲜战争结束。
1953年,朝鲜停战协议签字,
泽东在那天走出屋门。响亮地唱了一嗓子京剧。这个场面给我和许多卫士留下了深刻印象。
泽东高兴的时候常用这种方式抒发他欣慰愉快的心情。从这一年始,
泽东每年都要到海边去一次。我们都了解他一个喜好,就是观
。每次观
脯都会和着
水的节奏起伏。这时,他的眼睛就会
润。目光那么深这!那深藏心底的情感是什么?有件事我至今记得…
泽东久久地望着大海,望着天水相连的地平线。忽然问一名著卫:“张木奇,你说大海为什么会涨
退
?”
张木奇回答:“这是月亮吸引作用形成的。
“你那个吸引再加个力就好了,月球引力。我再问你。什么是暖
,什么是寒
?
“暖
不清楚。寒
么,是西伯利亚来的喽。”
罕东笑了,说:“你讲的那是寒
,是说的冷空气南侵。我问的是洋
。懂吗?”
张木奇摇头:“不懂。”
泽东解释了洋
,解释了暖
寒
。他说:“世界大洋中有两条重要的暖
。一条是墨西哥湾暖
,再一条就是台湾暧
。”这时,他又久久地遥望大海。忽然拾起一只手指向遥远的远方,说:“台湾,我们还没有解放台湾…”由于美国的
手,
泽东留下了这个终生之憾!
1954年,中国和印度缔结了体现著名的和平共处“五项原则”的条约,我认为从某种意义上说,这项条约的真正设计者是
泽东。其中而项原则甚至是逐字逐句重复了
泽东在1949年新政治协商会议上的讲话中提出的作为人民府政外
关系基础的原则。
1955年,我跟随
泽东去机场为苏加诺总统送行。回来时,在饭馆吃过羊
泡馍,
泽东叫车开到苏联展览馆。因为日本人在那里办了工业展览会。
泽东认真参观了展览,日本人送给
泽东一个半导体收音机。当时我国还不能生产这种半导体收音机。
泽东在参观过程中和参观结束后,反复向举办展览的日本人呼吁友好往来。府政之间没有外
关系,他呼吁扩大民间交往。他热情赞扬了展览会办的好,希望加强贸易往来,双方都要做出努力扩大经济交往。我当时就感觉到,
泽东强烈地希望打破封锁,在可能的情况下,扩大与外部世界的经济往来。与敌对府政来往不了。就寻找民间的渠道。
1959年9月30
,赫鲁晓夫参加美苏戴维营会议之后来到北京,晚上,中共领导人与苏共领导人在颐年堂发生了
烈争吵。当时的情景,可以用“吵得一塌糊涂”来形容。第二天,在天安门城楼上,赫鲁晓夫告诉
泽东,停止援助中国研制核武器的协议。随后不久,撤专家,毁合同,
债便接踵而至。这一切使
泽东以及当时所有
和国家领导人认识到“同志式的援助”也是靠不住的,每个国家必须主要通过本国人民的自力更生、艰苦奋斗来发展它的经济。
据说,1954年在讨论越南问题的
内瓦会议上,周恩来与当时的美国国务卿杜勒斯相遇。周恩来伸出手来准备握手,杜勒斯却一摇脑袋走出房间。那是对抗的年代,美国与台湾蒋介石府政签订了共同安全条约,中华人民共和国与苏联结成友好互助同盟条约。中国的志愿军在朝鲜战场让美国人丢了脸,杜勒斯在
内瓦的会场上发
出战场上发不出的愤懑。
总之寸那时的形势是对抗,而不是对话。,
到了70年代,形势变了。
泽东曾经坚持在改善国家关系前,应该解决所有的原则问题。但是,一旦看到形势的变化,
泽东便果断地开展了现在众所周知的乒乓外
。可以说,是
泽东首先看到一个旧的时代过去了,一个新的时代开始了。对抗变成了对话。
1972年,
泽东和尼克松以非凡的胆略打开冰冻20多年的中美大门,走到一起来了。一个是伟大的马克思主义者、无产阶级革命的导师和领袖,一个是最大的资本主义国家总统、资产阶级利益的总代表,对抗20多年,现在握手。开始对话。
对话,为今天的对外开放奠定了基础。
随着历史发展。
泽东与尼克松握手对话,就愈加显示出其深远意义。应该说,我们的对外开放就始自这一刻!难道你不这样认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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