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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泼水情深
 省爱国战线负责人高兴地喊起来:“真的?你肯留在老挝,媳妇叫你随便挑,给最漂亮的!要几个给几个!”

 将军把头摇得像个拨鼓,拧着淋淋的衣襟说:“怪我们疏忽,被搞了一个措手不及…”

 那是参加亲王宴请之后的第4天。

 吃过早饭,段苏权将军把大家召集一处,说:“今天我们都把手头的工作放一放,一起去寮中央参加泼水节。”

 “噢——”大家立刻欢呼雀跃起来。

 紧张的战斗主活,已使大家颇感疲劳,能有这样一个机会松弛一‮身下‬心,怎么能不高兴呢?再者说,参加泼水节,除了娱乐之外,对于这些秘密外官来说,还有着体察民俗民情,增进中老友谊的特殊意义。

 泼水节是老挝人民的旧历年。追溯泼水节的来历,在老挝、在泰国、在中国云南傣族群众中还传着这样一个动人的神话故事:很久很久以前,天神和人打赌。天神靠的是魔力,人靠的是智慧,结果人赢了。天神输得很惨,输掉了一颗头。这个头却使人受到更大威胁。如果把天神的这颗头放在大地上,大地就会塌陷;如果把头丢入大海,大海就要枯干。怎么办呢?聪明的人想出个办法,将天神的头放在了一个特制的银盘子里,每隔365天,还要浇一次水,带有祭祀的意思。久而久之,浇水这一天就演变成了后来的泼水节。

 在老挝,泼水节又称送千节。4月中旬,正是半年旱季结束,半年雨季来临之际,人们用泼水来寓意送走干旱季节,求神下雨。开始,泼水节首先要给国王泼,然后才互相泼;而且只准泼脚,不准泼头。后来才发展成全身泼洒,形同打水仗一般。

 参加泼水节,人们总是穿上最漂亮的衣裳,互相泼水以示祝福。水泼得越多,祝福就越诚挚,被泼的人就越高兴。

 而对于妙龄少女来说,泼水节已成为挑选意中人的日子。在泼水节这一天,人群中总是活跃着许多青年男女,彼此向异投去探询的光。如果一方看中了另一方,便把大盆的水泼到对方头上身上,以此表达自己的爱幕之情。而另一方,如果有意则会全力回敬。尔后,他们会你追我赶地钻人丛林,倾叙衷肠,甜蜜幽会。

 当年入老参战的中‮军国‬人,回忆起在老挝的生活,总免不了自豪他说:我们不但参加了老挝的抗美救国战争,而且起到了中、老两国人民进行文化交流的作用。

 他们谈到许多有趣的事情,其中也包括“泼水”的故事。

 曾经入老参战,现任空军某部政治部主任的张之铸这样。

 回忆:

 老挝人民并不是一定要在过泼水节的时候才泼水,大凡有了喜庆高兴之事,都要泼水热闹一番,就像我们放鞭炮以示庆祝一样。

 记得巴特寮和王国‮府政‬停火后,驻地村子组织庆祝会。

 和我们中‮军国‬人一道联。先在山坡上搞宴会,支起一排排长条桌,是将竹子扁了做成的长条桌,很长,每个桌子有十几米长。老挝的男人都当兵打仗去了,所以村子里男人少,女人多。我们部队里当然是男人多,女人少,就那么几个“白衣战士”是女。他们待客很有趣,主人客人、男人女人穿着坐。

 双方领导讲过话后,宴会开始,就是手抓饭和煮牛

 他们搞宴请一般就是宰杀一头牛。煮来请大家吃。因为缺盐少调料,我们吃不馈,而且不用筷于用手抓,我们受不了。

 但老挝的姑娘又热情又大方。对我们很尊敬,抓了饭,抓了送到我们嘴里,这饭这就非吃不可了。何况人家那么热情,那饭菜也就添了滋味。我们就学着她们的样子,也抓了饭抓了,送到她们嘴里,她们非常高兴。

 吃过饭就联,互相泼水,喊声笑声响成一片。最惨的是我们部队去的四个女兵,没经验,穿了白的确良衣服。天气热么,上下都是薄簿一件,叫水一泼,整个“透明”了。

 逃也逃不赢,被老挝群众围住,瓢浇盆泼,就那么“透明”着抱成一团,完全失去了战斗力。羞还羞不过来,哪敢“透明”着去战斗?

 欢乐够了,请村民们到我们部队看电影。我们每到一地都是自己盖房子。部队里能人多,竹楼盖得很漂亮,比当地老乡盖得好,竹楼四壁、窗框还编了各种花纹;棱形、方形、圆形。老挝群众看了都发出惊叹的噢噢声。向我们求教、学习。我们师部用竹子盖的礼堂,有30米宽,50米长,在上寮地区可说是独此一家,老挝群众看了更是惊叹不已。

 最使他们佩服羡慕的是我们的菜地。他们种地不上肥,特别是不用粪肥。他们认为粪是最脏的,平时见我们积粪肥,都捂住鼻子躲,捂住鼻子笑,躲很远了还回头笑。他们没有厕所,解手都是在河里,妇女把筒裙往头上一顶,就光光地蹲到河里去了。他们不积肥,看到我们的菜长那么好,又发愣,接着又竖大拇指。我们师在4个月时间里就收获了近40万斤各种蔬菜,吃不了就支援当地老乡。老乡们一边竖起大拇指夸我们,一边还是捂住鼻子笑我们粪。看来只要成了传统,风习就不好改…当年入老参战,现任空军某部后勤部副部长袭利军回忆说:刚到老挝时,我傻乎乎什么也不懂。那时我在汽车连当司务长,带了5个兵上山砍柴。汽车停在山下村子里,我们上山砍柴。当我下山找汽车时,看见一个年轻漂亮的姑娘在家门口望我。我们出国有严格的纪律,所以下敢多看那姑娘,只是东张西望找汽车,不知司机把车移到哪里去了?我走得很慢,谢天谢地,那位老挝姑娘在我走近她家门口时,忽然转身回屋了。我便松口气,放心大胆在前走。不料,刚走到那姑娘的家门口,那姑娘忽然端盆水出来了,没容我清怎么回事,一盆水冲我劈头浇下,浇得我全身打个灵。

 一口气憋住半天没透过来。我脖子上还吊着个冲锋呢,和我全身一样被浇得水淋淋。

 糟了!我心里忽然闪过个念头:一定是哪里不注意得罪了这位姑娘,出国违犯纪律,又是跟一个姑娘…哎吁,这可是了不得的事!

 我吓得回头就跑,逃命的一样。找到翻译后,我惊魂未定,用委屈的声音讲述了经过,怕为这件事讲不清受处分,谁知翻译听过之后哈哈大笑,说:“傻瓜,她是喜欢你,对你产生兴趣了!老挝姑娘求爱才给你一盆水呢,你要是答应就该也浇她一盆水才对呢。”

 我松了一口气,抓着脖子嘟囔:“幸亏不懂。我要听了你的也浇她一盆,那可真完了。吃饭的家伙也难保了…”我当司务长,考虑的自然是柴米油盐,部队一住下,便组织人下地搞生产。地就开在路边,天气酷热,我们干活只穿了背心衩。路上过来一群老挝妇女,挑着担,担子两头各拴一个小篮于,飘漂摇摇狠有诗情画意。老挝妇女很有意思,结过婚的常赤着上身,颤悠着两个Rx房走路。奇怪的是走到我们身边,全大惊小怪地停下来,指着我们又说又笑。我们听不懂,只好停下来跟着她们傻笑。这一来她们更开心了,指指点点,笑声一阵高过一阵。直到翻译来了,才明白。在老挝女人可以光背,可以赤课上身干活:男人可是不允许,光背不行,穿背心衩干活也不行,难怪姑娘媳妇们要取笑我们。我便笑着叹气说:”唉,真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老挝宴请我们,就是宰牛吃牛。我们宴请他们可就不同了,中国莱是闻名世界的。

 记得部队归国前夕,宴请了老挝同志。当地盛县、乡领导都来参加了,我们给他们做了10几道菜,每道菜都被吃得一干二净,而且赞不绝口。

 那时,我已从司务长提升为后勤助理,还没离开原任,便亲自下厨房为他们做了个湖南的家乡菜——扣,他们吃得非常香,朝我坚大拇指,夸个没完。

 《聊斋》上有这么个故事:说一个商人泛海被冲到南方一片陌生的土地上。当地土著人要杀他,他忙拿出船上的食品请这些人吃,以换取生命。土著人吃后,赞不绝口,请来他们的大王叫这个商人给做饭吃。大王吃过后,不但高兴夸赞,还指定了一个姑娘赏赐给这个商人,婚后生了孩子。

 这个故事我是相信的。因为我做了好菜,受到夸赞,也闹出个类似的笑话。

 我说:“我们要回国了。首长们既然夸我做的莱好,那我就留下来给你们做饭怎么样?”

 “真的?”老挝一位省爱国战线负责人两眼一亮,显然认真了。他高兴地喊起来:“你肯留在我们老挝,媳妇叫你随便挑,给最漂亮的!要几个给几个!”

 这下子我可狼狈透了,忙不迭逃离了现常在老挝,我们还看了他们国家杂技团的慰问演出。演出后,团长向我们介绍,说他们的团员都是中国的夏菊花培养出来的。怪不得节目看着眼,都是中国的传统节日:顶碗、踩钢绳、软功…当时炊事班的战士们都说:夏菊花为中老文化交流做出了贡献,我们也为中老文化交流做出了贡献。

 谁能说做饭炒菜不是一大文化?

 当然,泼水过节也是文化。

 9点整。浓雾弥漫,群山像是浴后的处女,裹藏在缥缈的纱帷中;太阳像个顽皮的少年,悄悄地从浓密的原始森林里探出头,轻轻地,轻轻地起那帷帐,于是,雾纱飘升,化作一条条白色的绸带,把一个个山峰上又解开,解开又绕上…段苏权将军领队,工作组全体人员排成一队向寮中央所在地那垓走去,每个人的千里都拿着一件泼水器具:有的提着一只水桶,有的拎着一个脸盆,有的拿着一只水瓢,有的则抓着装水的酒瓶。

 工作组住地距那垓不过四五里路,走了不到1个小时。

 就来到了寮人民中央书记处。

 “中国同志来了!”

 随着警卫战士的一声喊,人民中央总书记凯山·丰威汉,副总书记诺哈,书记苏发、坎代都出来,见到段苏权所带队伍的架式,忙用刚学会的中国话说:“今天冷啊,少泼水!”

 “好!好!”“不泼不行。”…

 大家嚷嚷着,拥进会议室。会议室里的气氛一下子热烈起来,像涌动的

 因为是第一次参加泼水节;而且又是给老挝的领导人泼水,工作组的同志一时有些拘束,不忍心将他们的衣服,只是象征地用树枝蘸上水酒在他们的身上。

 “谢谢中国同志,谢谢中国同志!”

 老挝的领导人承受着’“雨滋润”连连道谢,外面一阵喧闹,是越南顾问团在阮仲永的带领下给寮中央领导人泼水祝贺来了。段苏权和中国工作组的同志们便起身告辞。

 这里有些微妙的关系不好处。

 工作组的胡正清曾经参加巴特寮总政治部举办的第二期政治集训.就因为同老挝同志关系友好亲密而引起越南顾问的戒备与排斥。他说:——下午,我参加班里讨论,收集材料。休息时,我到哪里,哪里的巴恃寮就把我团团住,友好交谈…当我从巴特寮中间回到临时办公处时,越南顾问对我开始戒备。原来,他同政治部刚主任松旺谈工作都是用老挝语,现在改为用越语。我们只有老语翻译,请他仍用老语,他说:“越南人应讲越南本国语言。”松旺发现越南顾问“吃醋”很尴尬。想改变原来的安排,让我去住招待所,我坚持留在集训班,没走。

 晚上,我参加讨论汇报会。老挝人用老语汇报情况是无可非议的,越南顾问却无理要求:“你们都用越语汇报。我的老语水平不高,怕翻译不准确。”我说:“本国人还是讲本国语言为宜!”松旺怕我同越南顾问闹起来,马上调和道:“同志们汇报时既可以讲老语,也可以讲越语,我来当翻译。

 讲老语时,我翻译成越语。讲越语时,我翻译成老语。”

 各班汇报之后,松旺用越语同越顾问交谈,准备请我讲话。越顾问一面使眼色一面建议休会。我的越语不好,但同越南顾问打交道半年多,他们万万没有想到我能听懂这些简单的语音。立即告诉松旺副主任:“我听懂了,就是让我们讲,我们对兄弟国家也不会有什么‘指示’,请休会吧!”

 越南顾问已经狼狈不堪,松旺也显得不安不自在。

 为防止类似胡正清所遇到的这类情况再发生,所以段苏权在越南顾问回来到时,即带领自己的人马告辞了。

 工作组的同志沿着蜿蜒的小路迤逦而行,返回驻地。途中有条涓涓淌的小溪。一座木桥静静地卧在溪水上,西边草木丛生,山石林立。

 段苏权第一个登上小桥。他有心事,步子缓慢。

 忽然,从小溪旁的草木丛中钻出一个人,直扑向将军。

 腹心事的段苏权听得身后有响动,不曾回过神来,一盆冷水已经兜头浇下,浇得将军全身一凛,口叫出“哎哟”一声。

 随着这声“哎哟”平地爆发出一片欢笑。哈哈哈,格格格,便有一群老挝青年从草丛中,山石后钻出来,冲锋一般围裹迫上来,把一盆一盆的冷水泼在中国同志们的头上,身上。

 这是一场有组织、有顶谋的“伏击”

 工作组猝不及防,一个个只有招架之功,毫无还手之力,阵脚一时大。人们东跑西藏,各自”逃命”唯独段苏权“每临大事有静气”水淋淋冻得发抖,兀自不忘双手合十,向“袭击者”表示感谢。

 见到中国同志的狼狈相,这群老挝青年男女的兴致更高了。他们一边尽情地瓢泼盆洒,将冷水倾倒在中国同志身上,一边还快地用老语向中国同志表示祝福——“沙伯。”“沙伯。”

 一位穿圆领衫的姑娘最为活跃,跑前跑后,又喊又叫,进行现场指挥;工作人员胡正清刚被一个小伙子泼了一脸水,尚未抹掉,这姑娘就从背后顺着胡正清的衣领又灌进去一瓢。灌得胡正清噢噢连声,浑身发抖。

 司机小韩年轻气盛,不服输,想夺回水瓢还击。不料身后起来一声咿哨,七、八个老挝的小伙子一拥而上,将他抬起在半空,喊起号子,不容小韩告烧,已将他在号子声中扔了出去。

 小韩的‮体身‬在天上划了一个漂亮的弧,扑通,落进了溪水中,花泡沫四散飞溅,在阳光下闪出金光银晖。

 小韩挣扎着从水中爬起身,跌跌撞撞逃向对岸。那副狼狈样儿逗得老挝青年又发出一阵青春洋溢的开心大笑。

 不知什么时候,警卫员小刘提来两个装水的水桶,一扬臂,一桶水成扇面形泼洒出去。力大水急,全部命中目标。接着,换桶挥臂,又一桶水泼出去,再次得手。老挝青年在这一凌厉攻势下,纷纷退避,忙不迭去擦抹脸上淌的水系。

 工作组的同志们赢得这一息机会,纷纷用水瓢、水桶、脸盆到小河沟里装了水,一阵集团冲锋式的反击,泼得老挝青年们嗷嗷叫喊,一个个夺路而逃。洒下一路水花一路欢笑…工作组并不追赶,急忙整顿队伍,以备再“战”人马集中后,彼此一看。都不住哈哈大笑。来的时候大家衣冠楚楚,现在全变成了淋漓寒颤的落汤

 段苏权将军把头摇得像个拨鼓,拧着淋淋的衣襟说:“怪我们疏忽,被搞了一个措手不及。”

 警卫员不服气地“哼”了一声:

 “他们肯定是寮中央机关的干部,趁我们给凯山·丰威汉总书记他们泼水的时候,偷偷跑到这里埋伏起来的。”

 胡正清扯着衣襟,让水冰凉的衣服少贴点,心有余悸他说:“唉,那女伢子太厉害了,真灌,一瓢水全灌进来了…”司机小韩提着一桶水走过来,自告奋勇:“这次有准备有经验了,我在前面开路!”

 夕阳西下,余晖缥缈。已是吃过晚饭的时候。

 工作组的同志三两对坐着摆龙门阵,忽听外面一阵悦耳的芦笙传来,纷纷跑出门张望。

 原来是凯山·丰威汉等同志率寮中央的全体机关于部回拜中国同志来了。

 “!”

 段苏权上前去,同凯山·丰威汉同志热情拥抱。

 凯山·丰威汉轻拍段苏权的后背,真诚他说:“沙海段,我代表老挝人民中央感谢中国同志对老挝革命和建设的真诚支援;大家来了一年多,非常辛苦!借今天泼水节的机会,请同志们尽情地跳舞吧!”

 工作组驻地的一片林间空地上,四周树木挂起了汽灯;红的、黄的、蓝的,将夜幕下的古老原始的森林妆扮得像一个充神秘色彩的童话世界。

 借着溶溶月和多彩的灯火,老挝同志敲起“龙崩鼓”吹响芦笙芦笛,跳起了快的舞蹈。热烈的气氛中,小伙子和姑娘们不时发出犷的充青春活力的叫声。于是,工作组的同志被起热血和炽情,纷纷下场,学着老挝兄妹的样子,加入舞蹈行列。

 寮中央宣传部长,下寮一位著名的民间欣手沙兰,嗓音圆润嘹亮,边舞边唱,将晚会的气氛推向高xdx。凯山·丰威汉总书记在这个时候,完全像老挝人民的普通青年一样,一边随着快的节奏翩翩起舞,一边为他的宣传部长鼓掌击节,发出阵阵愉快的叫好声。

 舞到兴致发处,泼水又开始了。开始还是边舞边动作,你洒我一点,我洒你一点,渐渐地,情绪越来越高涨,发展到你浇我一瓢。我泼你一桶。终于变成了“打水仗”

 人们三两一伙,互相对泼,互相追逐;灯光下水花四起,珠沫飞溅,在地上汇成条条水,又被追逐的脚步重新踏起,迸向四面八方…司机小韩似乎要报中午的“一扔之仇”拎起水桶转圈泼“横扫”一大片。顿时间,阵线大,人们再也不分“敌”“友”水面想分也分不清了,到水就泼,只要泼到人身上就是一个痛快。

 混战中,翻译郑国才认出了参与白天“伏击”的那位老挝女青年,叱喝一声:“就是她,中午就是她带头,别放跑她!”

 工作组的同志闻声包围过来,也来不及“审讯”她中午是怎么有组织有预谋地搞伏击了,一盆盆一桶桶的水直向她泼去。姑娘身陷重围,知道逃不这一劫,索捂住脸,低了头,吱吱哇哇叫喊着,毫无抵抗地任凭大家泼个痛快。

 在空地另一边,不知是谁将一盆水从凯山·丰威汉的衣领口直灌下去,灌得他一蹦而起,一边往外逃,一边连声叫喊:“谢谢!谢谢!”

 就这样,中国的同志们充友好情谊地将凯山等老挝同志们一口气泼出了大门…  m.sSVv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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