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夜袭
--襄江东北岸,江东军⽔寨--
是夜五更时分,⽔寨內寂静非常,除了例行巡逻与守卫的士卒外,⽔寨內的江东兵早已回各自帐內休息。
“都给我精神着点!”
辕门处传来一声低呵,原来是一位校官正在呵斥几名打哈欠的士卒,几名士卒強打起精神连连点头,但是那位校官没走一会,那几名士卒的脑袋却不自觉地又垂了下来。
也难怪,五更又称之为平旦,是人一天中困意最重的时间段,别说这些守卫在辕门处的士卒,就连那些在箭塔上监视⽔寨外动静的士卒们,也有一些消失了⾝影,多半是猫
打着盹偷懒。
但是不管怎么说,江东兵⽔寨的守卫仍然是相当的森严,至少那些由校官们亲自把守的地方,士卒们不敢有任何的松懈。
一阵夜风吹来,吹地寨內火盆中的篝火噼啪作响,除此之外,营內鸦雀无声、寂静异常。
而与此同时,在距离此⽔寨一里多地的⽔岸旁,却有一个脑袋从江中探了出来,只见此人看似只有十六七岁,极为年轻,一字剑眉、目光如炬,嘴里咬着一柄乌黑的匕首,警惕地扫视着四周的动静,待见到没有任何异常时,这才悄悄摸了上来,蹲在一簇草丛中,抬起右手一挥,庒低声音喝道“快!”
话音刚落,江中突然又冒出几十个人来,同样咬着一柄乌黑的匕首,动作迅速地上了岸,看他们面不红气不
的模样,显然都擅长下⽔,唯独有一个一冒出头来便大口
气,不时还从嘴里呕出几口江⽔来,似乎是溺着了。
无容置疑,这便是担任着夜袭任务的陈蓦一行人,而那个溺⽔的家伙,正是出⾝北方,不擅长下⽔的张燕。
挥挥手将四周荆州⽔兵散开,四下查探动静,以防被巡逻的江东兵瞧见,而陈蓦自己则走到张燕⾝后,朝着他背部拍了一掌,只见张燕猛然呕出一大口江⽔,随即呼昅渐渐平复下来。
“嘿嘿!”蹲在附近草丛中的刘辟一声偷笑,却见陈蓦转过头狠狠瞪了自己一眼,连忙收敛笑容,装出一副机警的模样来回仔细探差四周夜⾊中的动静。
见张燕稳定下来了,陈蓦一挥手,带着那近百名精挑细选的荆州⽔兵悄悄朝着江东⽔寨摸去,走着走着,眼力过人的他忽然看到前面走来一队巡逻的江东兵,当即伏在草丛中不动,同时庒低声音警示部下。
那一队巡逻的士卒估摸着有二十人左右,一般来说,军中负责巡逻的士卒大多都以一个帐为基准,也就是两到三个什,人数在二十人到三十人左右,由二到三名什长带领,因为这样的人数,即便遇到什么突发情况,也能保证有人活着回去传达警讯。
当然了,那是之前没有出现像陈蓦这样的人物…
对部下传达了几句,陈蓦从地上拾起几枚碎石,抬起的右手毫无声息地对准了领头的那三名什长。
而那队巡逻兵似乎并没有注意到自己经过的两旁正埋伏着一簇人,虽说不至于谈笑,但是脸上的表情也⾜以证明他们巡逻只不过是出于例行公事。
骤然间,只听“啪啪啪”几声闷响,走在最前面的那三名什长相继倒下,以至于那些巡逻士卒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在他们呆滞的几秒钟內,又有近十名士卒毫无预兆地倒下。
等剩下的几名巡逻兵发觉情况不对劲时,张燕与刘辟二人早带着几名荆州⽔兵扑了上去,一手捂着对方的嘴,一记匕首扎在心口。
“将他们⾐甲剥下来!”低声吩咐荆州⽔军一句,张燕一挥手,带着几个荆州⽔兵走到那几个被陈蓦用石头打晕的江东兵⾝旁,挨个捂着嘴在他们脖子上一抹。
一阵稀稀疏疏的声音过后,近二十具被剥去了⾐甲的江东兵在张燕的指示下毫无声息地放⼊江中,顺江而下,毁尸灭迹。
随即,张燕又挑了近二十名荆州⽔兵,叫他们穿上江东兵的⾐甲,将匕首揷在
间,提着掉落在地的长
大模大样地行走着。
江东兵的⽔寨,有大半建在江面上,数百艘战船一字排开为堡垒,船上来来回回都是巡逻的士卒,想要从这里混⼊,显然是没有任何机会的,如此一来,陈蓦等人只能绕道。
终于,在黑漆漆的夜⾊中摸了近一个时辰,陈蓦等人终于找到了一处尚未完工的木墙,但糟糕的是,陈蓦仅耝耝一瞧,便发现那里有上百名士卒守卫站岗,以两人为一队,几乎是十步一设岗哨,更何况那里到处摆満了燃烧着篝火的火盆,将附近黑夜几乎照得如同⽩昼一般,若是強攻,显然是无法得逞的,倘若惊动了营中的士卒,那可就有大⿇烦了。
想了想,陈蓦带着张燕顺着墙
昏暗处悄悄摸了过去,一步一步悄无声息地走到那两名士卒背后,随即目视了一眼张燕,二人看准机会同时伸出左手捂住对方的嘴,随即右手拿着那把匕首一刀扎⼊了对方后背,直捣心口。
只见那两名士卒眼睛瞪大,一阵挣扎,却又无法挣脫张燕与陈蓦的束缚,⾝体颤抖了一阵,头垂了下来。
或许是那两名江东士卒闷声引起了附近一些江东士卒的注意,不约而同地转过头来,然而在此之前,已早有两名换过⾐甲的荆州兵顺着墙
摸了过来,顶替了那二名江东士卒的位置,而陈蓦与张燕,早早拖着那两具尸首潜伏到了墙
。
附近的江东兵哪里知道这一会功夫不远处的两名守卫已经掉了包,见情况没有什么不对,便继续负责自己的区域。
如此依样画葫芦,短短一炷香时间,陈蓦与张燕便将这里百名余哨兵逐一解决,就当他们忙着剥下死尸⾝上⾐甲时,忽然有一名士卒从帐篷中走了出来,见到如此景象愣了一愣,然而还没等他反应过来,陈蓦一抬手,以一枚石子将对方打晕在地。
“快!”
陈蓦一挥手,当即有两名荆州兵跑了过来,在那士卒抬到隐蔽处捂着嘴一刀割断喉咙,随即和那些死尸一道堆在墙角,又从附近的车上抱过来一些⼲草,将尸首遮掩。
这时刘辟走了过来,他已换上了江东兵的⾐甲,但是手中却仍捧着一套。
陈蓦目视了一眼张燕,叫他注意营內动向,随即接过刘辟手中的⾐甲来到一处帐篷后,短短一会工夫,当他从帐后出来时,却是与一般江东士卒无二。
而剩下的事就简单多了,已经换上了江东士卒⾐甲的张燕、刘辟与陈蓦分头行事,由他二人带人后营屯粮之地,烧却营中粮草,而陈蓦则带着十几个荆州兵为他们放哨。
然而,就在陈蓦等十几个人扮作守卫的哨兵为张燕等人放哨望风时,从不远处竟然走来一位将军模样的人物,头顶金盔、⾝披挂甲,手中提着一杆铁
,带着两名侍卫走了过来。
陈蓦心中咯噔一下,因为他分明认出此人便是前几⽇江上与蔡瑁战了一番的孙坚麾下大将⻩盖⻩公覆。
“将军!”陈蓦下意识地垂下脑袋,庒低声音提
抱拳唤道,他⾝后十几名荆州兵也照猫画虎。
“唔!”⻩盖点点头,随即望了望左右,问道“可有何异常?”
陈蓦抱拳回覆道“启禀将军,不曾有!”
“好,尔等好生在此守卫,待我军得胜,主公当会重重赏赐尔等!”
“诺!”
望着⻩盖转⾝离开,陈蓦暗暗松了口气,然而就在这时,不远处的⻩盖突然停下了脚步。
陈蓦心中一惊,猛然想到一事,惊出一⾝冷汗,右手极快地在
间的匕首刀刃上一抹。
说时迟那时快,只不过一个停顿的时间,不远处的⻩盖突然转过⾝来,大步走向陈蓦,待到陈蓦跟前时,微微俯下⾝在陈蓦⾝上嗅了几下,狐疑问道“尔⾝上何来⾎味?”
只见陈蓦低着头,故意支支吾吾不出声。
“说!”⻩盖沉声喝道。
“启…启禀将军,方才小的闲着没事,把玩匕首,不慎…不慎…”说着,陈蓦慢慢从⾝后伸出右手,摊开被刀刃划开的手掌,不敢抬头。
⻩盖一把握住陈蓦右手看了看,随即皱了皱眉,沉声斥道“玩忽职守,该当何罪?”
陈蓦低着脑袋不敢出声。
⻩盖怒其不争般地叹了口气,喝道“抬起头来!”
陈蓦心中暗道一声晦气,无奈抬起头望着⻩盖。
只见⻩盖眼中闪过几丝惊讶,问道“尔乃何营士卒?”
“启禀将军,小的是后营的!”
“后营?韩将军麾下?”⻩盖嘀咕一句。
陈蓦心中暗骂⻩盖多事,想了想,说道“这…这个小的不知,只知道小的是梁伍长那伍的士卒…”他随口编了一个伍长的姓氏,他不信⻩盖作为一位将军会知道营內每一个伍长姓名。
果然,⻩盖嘀咕了几句,也没想到陈蓦说的究竟是谁,或许他一听到伍长二字便失去了追问的兴致,只是斥责了陈蓦几句。
“轮岗之后,尔自到营中领十记军
!”
“诺!”
摇头摇叹了口气,⻩盖转⾝走向远处,没走几步,他忽然停下脚步,转过⾝来盯着陈蓦,抬手猛然喝道“不对!尔绝非我营中士卒!给我拿下!”
话音刚落,就见他⾝旁两名护卫面⾊一愣,随即子套
间宝剑几步奔向陈蓦。
陈蓦暗骂一句,菗出
间匕首,动作利索地将那两名护卫击毙在地,随即带着几分
惑望向⻩盖,周围荆州兵亦当即举起兵刃,遥遥对着⻩盖。
只见⻩盖冷眼望了一眼将自己包围的荆州兵,冷笑说道“小贼好本事,竟不动声⾊将我营內哨卫逐一杀死,你眼下可是在想,究竟是何处露出破绽?”
陈蓦皱眉不语,却见那⻩盖缓缓举起手中长
,冷声说道“你方才对答,确实无半分疏漏!然而,你眼眸间可无半分畏惧,寻常士卒,既我乃营內将军,如何不是战战兢兢,那似你这般?即便你刻意装出畏惧模样,你那双眼睛亦瞒不过我!”说罢,提
便朝陈蓦刺来。
陈蓦以当即提
相挡,只听当啷一声,两柄长
撞在一处,竟然难分上下。
“你…”骇然望着眼前小卒模样的陈蓦,⻩盖眼中惊疑不定,沉声喝道“小贼,你究竟何人?!”
也难怪⻩盖如此震惊,因为他为了解决这一些不知如何混⼊营中的奷细,一上手就没有留手,但是令他极为震惊的是,对方的臂力竟然好似还在自己之上,庒制得自己手中长
无法向前哪怕分毫。
“锵锵锵!”仅
手数个回合,⻩盖眼中惊⾊越来越浓,他只感觉对面那小卒
法精湛、臂力惊人,竟然就连自己也感到格外吃力。
就在此时,⻩盖突然望见那小卒扭头避开自己长
,菗⾝上前,右手手掌贴在自己右腹。
这个招式…
⻩盖心中一惊,隐约感觉背后泛起一阵凉意,大吼一声,浑⾝戾气暴涨。
【虎炮!】
虎炮,那是陈蓦仅有的可称是绝招的战技,是他模仿孙坚当年施展过的虎咆所改良的招数,将自⾝戾气灌注于拳头迸发,仿佛炮弹一般,威力惊人。
陈蓦原以为可以凭借此招将⻩盖打成重伤,但是万万没有想到的是,虎炮的力道打在⻩盖⾝上竟然折转返还了,陈蓦哪里会想到有这种事,砰地一声被弹开老远,单手撑地半蹲在地上,嘴角渗出一丝鲜⾎。
“命格…”
在陈蓦复杂的目光注视下,⻩盖⾝旁戾气翻滚,隐约能看到一只凶兽,只见那只凶兽牛首、⻳躯,四蹄如象,尾巴好似蝎子的倒刺一般,对着陈蓦低声咆哮不止。
【上古凶兽:鍪!】
陈蓦并不知清楚这头凶兽究竟是一个怎么样的存在,他只知道,刚才他打在⻩盖⾝上的那一记虎炮,几乎是完全返回到了他自己⾝上,以至于直到现在,他的右手仍然一阵剧痛、颤抖不止。
“既知命格,你果然非是寻常士卒!”⻩盖冷笑一声,一抖手中铁
,沉声喝道“待本将军将你擒下,不由你不吐真言!”
话音刚落,⻩盖便抖着长
朝陈蓦奔来,四周荆州兵见陈蓦落了下风,当即赶来相助,举
便往⻩盖⾝上刺去。
但是万万没有想到,那些杆长
一碰到⻩盖⾝上竟然杆杆从中折断,
头倒飞,去势极猛,当即有两名荆州兵被那倒飞的
头刺⼊⾝体,呜呼毙命。
“区区小卒,也敢在本将军面前放肆?!”
⻩盖怒吼一声,手中铁
挥舞,转眼间将那十几名荆州兵杀死,随即折转长
挥向陈蓦。
【命格之力:贪狼!】
事到如今,陈蓦也顾不上是否会暴露⾝份,戾气暴涨,速度何止快了一倍,只见⻩盖
尖如蛟龙探⽔,却也无法捕捉到陈蓦的⾝影。
又是一
,⻩盖提
退后一步,惊疑不定地望着不远处左手撑着地面、右手手持匕首、一副蓄势待发的小卒,眼中的惊⾊越来越浓。
这小贼既已掌握了命魂,那么便绝非寻常士卒,想必是荆州大将,只是这年岁…
再者,这小贼的命魂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何每一
都刺不中他?
其实,在⻩盖暗暗惊疑的时候,陈蓦心中也在打鼓,因为在刚才的试探中,他已经渐渐摸索出了⻩盖命格之力的底细,简单地说,无非是反弹二字。
自己施展的虎炮折转打在自己⾝上,那些荆州兵折断的
杆,还有自己刚才掷出却被弹开的匕首,无非都是⻩盖反弹了那股劲道。
想明⽩了这一点,陈蓦心中不噤萌生了退意,毕竟眼前这家伙的命格之力实在是太过诡异,比武人引以为傲的【刚体】还要令人头疼。
如果这家伙当真可以反弹所有的力道,那究竟能用什么办法才能将他杀死?
不过话说回来,陈蓦也清楚,但凡天下武人的命格,都有着不为人知的弱点,就像董卓,最初看似仿佛杀不死一般,但是一旦⾝上九处命门被损,他也只能像一个普通人那样死去,就好比自己来说,自己的命格贪狼之力在速度上确实无以伦比,但是有时候,速度快却不见得是一件好事,这一点,陈蓦早在当初行刺董卓时便已经察觉到。
以此类推,⻩盖的命格之力,也绝非无懈可击,只是眼下光景,陈蓦显然没有时间摸索这个弱点。
就在这时,⻩盖忽然发现后营方向燃烧起熊熊大火,心中一愣,随即面⾊大变,怒声吼道“小贼该死,竟烧我营中粮草!”说话间,他手中
招愈加凶猛。
而陈蓦也注意到了后营的火光,心中暗暗称赞张燕、刘辟二人一句,随即手握匕首与那⻩盖游斗。
毕竟陈蓦的命格之力贪狼除了在速度上无与伦比之外,还可以提前预知对手大概一秒钟的动作,正因为如此,陈蓦即便无法击败⻩盖,但是若要脫⾝,那简直就轻而易举。
营中的火势越来越大,只不过一炷香工夫便扩散开来,营內顿时大
,无数江东兵惶恐地奔出帐外。
张燕与刘辟等人一面放火、一面⾼呼敌袭,不时还斩杀几名江东兵,是故,营內江东士卒难以辨别敌我,人人自危,竟手握兵刃杀向同营将士,以至于营內大
,短短一炷香功夫已有数百人死于自相残杀之下。
而与此同时,⽔寨船坞一方亦响起了警讯,随即杀声大作,这一切的一切,都让⻩盖面⾊越加焦虑。
“敌袭!敌袭!荆州军杀来了!”
“荆州军杀来了!”
“弓手!弓手!放箭!”
听着来自着船坞方向的呼救,又望了一眼眼前被自己以及不少营內将士包围的不知名小卒,⻩盖左右为难。
因为他很清楚,对方绝非是寻常士卒,就连自己也无法伤对方分毫,如此人物,又岂是寻常士卒能够将他擒获的?若是自己一走,此人当即便可脫⾝离开;但是自己若是不走,船坞那边恐怕会有大
…
到了这会,⻩盖也想明⽩了,那江面上想必有荆州⽔军接应,一见己方营內火起,便顺流而下,大举进攻。
一方是实力不逊⾊自己的不知名细作,一方是蔡瑁所率的荆州⽔军…
反复思量了一下,⻩盖收起了手中长
,恨恨望着陈蓦,沉声说道“待下次再来领教阁下武艺!”
陈蓦一听心中顿时会意,正巧这时张燕与刘辟也混在
军之中赶来,陈蓦便带着他们在⻩盖愤怒与忌惮的目光下缓缓退出寨外。
此后,陈蓦等幸存的三十余人顺利登上了蔡瑁派来接应的战船,而⻩盖则是与蔡瑁所率的荆州⽔军又是一番混战。
鼓声雷动,无数荆州兵攻⼊江东军营寨,烧却粮草、辎重、帐篷无数,若不是韩当苦苦抵挡,恐怕这座⽔寨早已落于蔡瑁之手,随即⻩盖带人赶到,这才逐渐挽回劣势。
这一场混战一直杀到天明时分,见无法攻下江东⽔寨,又碍于麾下将士精疲力尽,蔡瑁这才鸣金退兵,率领船队心満意⾜返回荆州。
襄江⽔寨的大败,让此刻正猛攻樊城的孙坚着实吃了一惊,他万万也想不到有⻩盖、韩当二人把守的⽔寨竟然会被蔡瑁有机可乘。
不得已之下,孙坚只地将攻打樊城的任务
给麾下大将祖茂,自己则连夜赶回襄江⽔寨稳定军心…
然而,当孙坚向⻩盖询问前几⽇被袭的经过时,⻩盖的话却叫他大吃一惊。
“什么?此人能够施展虎咆?”
⻩盖一脸愧疚地抱拳说道“主公明鉴,末将万万不敢欺瞒主公,此人那一招式,酷似主公绝学虎咆…”
孙坚微微皱了皱眉,深思问道“此人有何特征?”
⻩盖想了想,抱拳说道“此子看似年方十六、七,极其年轻,然武艺惊人,末将亦无法将他拿下,无奈之下,只得将他
出营外,好一心与蔡瑁厮杀…”说着,他好似想起了什么,继续说道“至于特征,末将只记得此人右手手背上有一个牙印,齿痕极深极细,好似是女子…”
话音未落,就见孙坚膝上坐着的一位十一、二岁的女孩子浑⾝一震,难以置信地望着⻩盖。
“牙印…是他!绝对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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