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四二章 冰火与九剑的碰撞(二)
被林寒以无赖手法
迫着拼消耗,风清扬无法,三百招之后,最终作出了改变。
风清扬经验丰富,终于发现了林寒的破绽,突然变招,剑尖抵着剑尖,强强碰撞,开始比拼内力。
最后,还是风清扬强了一筹,
铁长剑上,橙
的剑芒闪烁,顶着泪痕剑,
噬着其上金黄
的赤火剑芒,
得林寒一步步地后退,直到退无可退…
额头冒汗,沿着眉梢、两颊,滚滚而下,又瞬间被高温蒸发,骤然间化为一团水白的雾气,被
的劲气吹散,随风飘去。
深深地
一口气,林寒的双眸更加的凛冽,此刻的林寒,犹如一只受伤的猛虎,身上突然爆发出一股强烈的兽
,便是风清扬的气势,也为之夺,从而下意识地小心戒备着。
缓缓地,林寒举起了右手,以
眼可见的速度,整只手臂,变得冰寒无比,在右掌的边缘处,出现了点点深蓝色冰晶,一层一层地,越来越多。
同样的,泪痕剑上,金黄
的剑芒,隐有收缩的迹象,变得更加的凝聚。
当林寒的右手,出现在剑柄上空的时候,泪痕剑颤动起来,竟是发出一声连着一声的剑
,仿佛泪痕剑,也在期待着些什么…
蓝色越加深沉、金色愈发凝聚,泪痕剑亦是连连颤动,仿佛要
离了林寒的掌控,愿化为九天翔龙,刺破长空,直冲青冥。
对手如此变化,风清扬神色更加的慎重,同样在凝聚着全身的功力,恰在此时,他脸色大变,只见林寒竟是放开了握剑的手,任由泪痕剑漂浮在半空中。
林寒双手凌空,一左一右、一冰一火地护在剑柄周遭的时候,一股强烈的气势爆发出来,既有冰霜的寒冷,又有火焰的灼热,两股气息混合在一起,极为的矛盾,仿佛身下就是一处火山口,随时都可能会爆发…
这股即充
矛盾又和谐无比的威势爆发后,泪痕剑不再后退,仿佛被仙法加持一般,犹如一个打了
血、请了祖师爷上身的末
道士,竟是爆发出不可想象的威力,将风清扬的
铁长剑定在原地,再不得寸进。
风清扬眼中
是震撼:怎么可能?冰、火真气,完全是两个对立极端的真气,竟然真的能够融合在一起,即使这一股融合是那么的短暂,仿佛随时会爆发出来…
短暂?爆发?
想着下一刻,融合的冰火真气会崩溃,犹如火山一样爆发出来,而自己正是火山爆发的目标,风清扬的脸上已经没有一丝血
,变得难看无比。
再不敢怠慢,风清扬身上爆发出一股强烈的忧伤气息,那橙
的剑芒,竟是暗淡了几分,仿佛也充
了悲伤,但没有人敢小觑它,因为它,更强了!
橙
剑芒越发的暗淡,而对面的冰火真气,呈深蓝、金黄两
,犹如两条彼此
的蛟龙,甚至在最中心,出现了一点墨绿色。
如果林寒能看到这点墨绿色,一定会欣喜若狂,因为这正是深蓝与金黄两
完全糅合在一起,重生而成的另一种颜色,这标志着,冰火真气完完全全地融合了…
林寒没有注意到那一抹墨绿,他的眼中,甚至没有了风清扬,只有
叉回旋的冰火之手,缓缓地,冰火气势越攀越高,泪痕剑的颤动幅度越发的大,最终达到顶点,再也不能控制。
是时候了…
感受着手中传来的大巨压力,林寒知道,以他目前的修为,已经到了极限,下一刻,沉气吐声…
冰火螺旋击!去…
暴喝声中,林寒怒目圆睁,两鬓发丝飘动,双臂狠狠地向前推去…
泪痕剑被顶着,气力得不到宣
,在反作用之下,林寒整个身子,犹如云端折翅的大雁,加速向后面抛出。
就在林寒暴喝之时,风清扬亦是轻叱一声,右手松开剑柄,抖腕向前甩去…
剑之哀伤…
下一刻,浅橙
的光芒,携着
铁长剑,就待向前飞去,却同样因为被阻挡住,风清扬的身形,亦是向后抛飞出去。
砰…
深蓝、金黄两
的‘冰火螺旋击’,正面对上浅橙
的‘剑之哀伤’,两两相撞,爆出雷鸣般巨响,光芒崩碎,
起一片
蒙的尘土,纷纷扬扬地,犹如一场完美的烟火,那么的璀璨、那么的华丽,远胜星夜的灯火。
气
滚滚中,砂石飞扬,林寒、风清扬皆被抛飞出去,人在空中,
口一窒,齐齐
出一口逆血,脸色瞬时变得煞白无比。
勉强稳住身形,提聚起不多的真气,全部护在
背之处,下一刻,林寒已经撞进树林子里。
砰、砰、砰、砰…
连着撞倒八棵杂树,靠在第九棵大巨的香樟树上,林寒才退下来,浑身一震,又是一口逆血
出,脸色白了又白,转瞬几次,才被林寒压制住,恢复些气
,但脸上仍然呈现出一抹病态的红润。
林寒摇了摇头,大意了,自己的剑意大成,领悟了‘冰火螺旋击’这种绝招,风清扬都是近百岁的人了,晋入意境的时间更长,怎么可能会没有
箱底的绝招?
再次受伤,连林寒本人都有种怪怪的感觉,怎么这几天来,总是受伤,受伤的次数,比前二十年加在一起,还要多?
扶着香樟树的主干,林寒站直身子,一步步地向前走去,身前已经被人为地犁出一条道来,倒是不怕没有出路。
另一边,同样被气劲撞飞出去的风清扬,也是在落地之后,连着退了数十步,才勉强稳住身形,好在他身后是山道,倒是没有山石、小树的阻挡,免除了再一次受创,但嘴角还是有血
溢出,显然也不好受。
林寒出了树林,一步一步地向前挨去。
在路的最中间,灰尘散尽,一个大大的深坑呈现在眼前,而两把长剑,都安静地躺在里面。
不同的是,泪痕剑看着仍然完好无损,而风清扬的
铁长剑,已经少了一截,剑柄处也是坑坑洼洼,被摧残得不轻,完全成了一柄废剑。
跳进坑中,紧张地将泪痕剑捡起,细细地检视着,直到确认是真的完好无损之后,林寒才松了口气。
心情大好的林寒,瞥了一眼另外半残的破剑,很是欢乐地将之捡起,纵身跳回路面,向着风清扬走去。
风清扬脸色微微发白,须发皆是凌乱不堪,一身
布短袍也被飞溅的沙石打出几个
来,整个人显得狼狈不堪。
望着林寒一步步地走来,风清扬停在原地,没有动
,眼睛却一动不动地盯着林寒,眼神很是深邃与迷茫,也不知他在想些什么。
在风清扬身前两丈外停下,林寒随手一抛,将废铁剑还给他,随即问道:“风老前辈,还打么?”
“想不到你会这么强?”风清扬神色极为复杂地说“不仅完全领悟了剑意,能够发出剑气,甚至将两种极端的真气融合在一起,真是异想天开啊!”林寒轻轻一笑:“多谢前辈夸赞!”
风清扬落寞着摇头:“你当得起,比之令狐冲,你确实要强出一筹。”
“但是,正因为如此,老夫更不能留你。”风清扬继续说道“你这样的人,若为正,则是武林之福;若为恶,则是天下之祸。”
林寒嗤笑一声:“晚辈可是记得,在思过崖上,您老曾经说过,所谓的正
,不过是一群‘伪君子’坐而论道,强分出来的,怎么到了如今,您老反而搬出这种论调来?”
风清扬一愣,沉默良久,才道:“这世界,终究还是有善恶、有正
之分的,或许有人分得不对,但终究不能忽视了善恶、正
本身。”
林寒笑一笑,问道:“那么在前辈的眼中,依着晚辈的所作所为,是善呢?还是恶呢?”
“你杀了东方不败、杀了任我行,算的上是善,但你却助纣为
,与嵩山派左冷禅等人沆瀣一气,行
良为娼,
迫五岳各派之事,自然是恶。”风清扬沉声道。
大笑一声,林寒再次问道:“这么说来,晚辈倒是又善又恶,岂不是里外不是人?”
“但终究是恶大于善,老夫为了华山派,必须将你除去。”风清扬叹息着说。
“除去、除去…哈哈哈哈…”对于风清扬的论调,林寒嗤之以鼻:“所谓的善恶、所谓的正
,如何去评定,终究不过是你的个人喜好罢了。事不关己之时,天下善恶由理;事关己身时,天下正
由心,倒是好买卖。”
“如此论之,对于你们华山派,我嵩山派所有人,自然都是恶的;但是对于我嵩山派来讲,左师伯、师父、费师叔、陆师叔,等等所有人,都是有大善的,可对否?”林寒戏谑地问道。
听着林寒的话,风清扬面面相觑、久久无语,明知道他说得全是谬论,却无从反驳。
若是换一个立场,从嵩山派来讲,左冷禅的所作所为,当真是无可挑剔,硬生生在华山派的眼皮底下,将一个二
的嵩山派,发扬光大,直到最后,
并五岳其它四派,成为可以与少林、武当抗衡的顶级大派。
即使风清扬这样的人物,若是抛去华山派的立场,也不得不对左冷禅这个后辈,道一声好。
“哼,多说无益,老夫说过,即使付出再大的代价,也要将你留在此地!”风清扬无话可说,冷哼一声,已经提起了手中残剑。
林寒只听得血往上涌:“cāo,看谁留下谁!”
也不待风清扬上前,林寒已是冲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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