厕所记趣
当我还是一个懵懂的小男孩的时候,我大型的新陈代谢都是在痰盂上完成的。刚开始,妈妈抱着我,黄
、黑色的块状物体从我的七孔之一一直往下掉。后来,我掌握了“自便”的能力,每当内急的时候我就自己搬来痰盂放到
股下面。冬天坐在痰盂上的时候,
股可真冰凉啊。
和平小学没翻建前的厕所是破烂不堪的。墙壁上到处都是
,小孩在围墙外一蹲下来,里面的春光便一揽无余。蹲厕的时候,只要轻轻推动墙壁,松软的土便簌簌地往下掉。有一次,我蹲大厕的时候听到一位同学说,在厕所吃东西嘴巴会变大。从此以后,我再也不敢在厕所里吃龙眼干了,吃成欧
峰可就麻烦了。还有一次,下课铃一响,我就狂奔厕所。Mygod!我居然发现一位老太太蹲在男厕里!我很尴尬地匆匆小解完,然后飞也似地跑开了。一位老头带着他小孙女来学校。老头突然内急,对他孙女说,我先上趟厕所。说完,老头走进厕所,找了个坑蹲了下来,紧接着是一阵自由落体运动的声音。那位小女孩纯得可爱,在外面大声地说,爷爷,我可以进去吗?爷爷有点惊讶,说,不行,这是男厕所。小姑娘,爷爷,我在外面好怕。爷爷,你先等下。小姑娘,爷爷,你就让我进来嘛。我恰好在老爷爷背面蹲厕,我用手捂着嘴巴偷笑。
后来,小学的厕所被规划成危房,我家又没茅坑,我被迫前往
天厕所如厕。在炎热的夏天上
天厕所可不是一件让人开心的事情。我蹲在坑上,手握一份《泉州晚报》,豆大的汗一滴滴地掉了下来,滋养了我脚下的肥沃土地。有人从我旁边经过的时候,我就小声地咳嗽一下,提醒他们这个厕所已经有人在使用了。离我家很近的地方有个女厕所,它专为我们院子里的女人服务。有一次,我内急地快“就地正法”了,我就直接奔向女厕所。一阵酣畅淋漓后,我发现事情不妙,因为外面有放“火擦炮”的学生。我拉屎的声音吸引了他们,他们很配合地扔了几个炮进来。我提心吊胆地捂着耳朵在厕所里左闪右闪,差不多半个小时才排
完毕。此后,我宁肯把屎拉在
子里,也不往那个女厕所跑了。我可不想再次成为炮灰。
几个月后,旧厕所拆迁完毕,新厕所拔地而起。新厕所建得有模有样的,看起来像教学楼,而学校的那些破教学楼看起来却像厕所。在经历过“拉屎
当午,汗滴厕下土”的噩梦后,我在新厕所里排
爽快得像蹲在天堂似的。无需服用任何治疗便秘的药物,大便就如暴雨冰雹一样狂怒而下。各路“文学巨匠”纷纷在厕所的墙壁上留言,他们用粉笔在墙上写着诸如“大便要到位”“伟斌的专用蹲位”之类的话。
我决定了,这趟回家要好好地去小学厕所“魂销”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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