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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雨怜红
   将进酒?为往事赋得二首

 楚楚甜颜若梦霖,桃雨呢喃映心经。

 婉纤百啭断桥湄,许许心事付瑶琴。

 那年今夜秫酒温,兰舟依依饯诗心。

 凤衔笺语低声问,酒冷空蒙何处行?

 在繁星空的生命蔚蓝中,那绝对是我所邂逅的永不会凋谢的美丽。倏地想起,芳馨依然。融融的、暖暖的温馨,涓涓细,沁润入心——那也定是冰雪般的美丽,冰雪般的聪慧、冰雪般的濡染…

 我所遇到过、认识过有才的女子不少,但真正能称得上是才女的,屈指可数!我所说的才女,与容貌无关,而是那种既有才华的表现,也才思敏捷,当然,最重要的是具备才情的内涵,让人不得不久久品味。我所说的才女,并非就是那种不食人间烟火,习惯“为赋新词强说愁”、脑子忧伤一肚子哀怨、眼里心里除了爱情和男人而别无它物的“花痴”而是以自己独特的方式,去懂生存、重生命、爱生活,能以独特的视角、敏锐的思绪解读具体的世事与人,能以出尘之心为入世之情…她,必然有一种传统的温和与古典的美丽。她的心灵世界是独一无二的,她的文字与思索,也必定是朵朵含苞或已然绽放的奇葩异彩。

 她和她,就是这样的才女。一位叫楚楚,一位是王甜。

 楚楚,福州人,中国作家协会会员,中国散文学会常务理事,福建省作家协会全委会委员。福建省文联《台港文学选刊》编辑、主编助理,《散文天地》(双月刊)常务副主编,文学创作二级。著有散文小品集《行走的风景》(配画),随笔集《轻轻踏在我的梦上》,散文集《生命转弯的地方》、《淡墨轻衫》、《人间有味是清》,散文诗集《给梦一把梯子》等。冰心、谢冕、余秋雨、舒婷、郭风等文坛大家对楚楚皆褒识有嘉。

 与楚楚并非直面的交往。2001年元旦后不久,我在北京向福建的她寄去一篇散文《许多年,读一个故事》(发表在《散文天地》2001年第2期),后来有了书信往来。但,她给我的印象并不肤浅——对于她,更多的是在文字中的辨识与感知。

 楚楚书写的字迹圆润且有力度,这和她本人喜欢文字、喜欢文学创作、兴趣于禅道有关。楚楚比我长整整十岁,在我心目中,她既是值得敬重的师尊,也是可近的友人。

 楚楚的父亲也曾是一位军人,一位让人敬仰的老将军。从小她自然无形地接受到一种严谨而又单纯的环境熏陶。这并不影响她的文字——楚楚可敬可爱之处,正是她自由无束、烂漫多姿的斐然才情。无论是散文还是散文诗,读她的文字,会很容易感染于一种轻巧曼妙、如诗如画的氛围之中。楚楚的文字给我的印象是:富有灵,翩然若舞,每一个字都似细细琢磨过、用温润的泉水淘洗过;诗意与禅意融熔一体,神韵皆佳。读她的文字,似聆听中国古典的筝鸣琴咏,又似班得瑞演绎的自然之音;品味她的文字,心境若瞬间栽种下了千百朵花儿,花影斓珊只闻得馨香四溢…楚楚的文笔细腻、纤巧而多有韵致,温馨、典雅且也洒,仿佛见她着一身印天书的布衣裙(她最喜欢的时装),那清若白莲的风姿…

 在《轻轻踏在我的梦上》,楚楚以这样款款的细语写着:

 哪是一个夏天长得不能再长的下午,想不起自已在唐朝还是在宋代,在魂断蓝桥的布景中,失足于神经疲惫的深坑。

 有个声音在穿越我宽松的襟带之后,又到很远很远的地方喊我的名字。

 一个古怪怪的字住在一间书里,据说认出它便能找到通往潜意识的途径,但我睁大的双眸没有焦点。

 又有人对我暗授机宜,夏天渡过去就是仙界,穿上纱衣便将去。

 但我却如何也走不出这步,只好选择飞,一直飞到自已看不见自已的时刻,突然踩空了一格楼梯,碰巧醒在错误的黄昏,所谓仙界,还在夕阳的那一边,而我不曾去,除了梦在无梦的梦中,拉破了一张白单以外,仍无所逃于于地之间。

 梦幻不易把握,有梦幻把握我。

 一个梦,被楚楚这样写出来,感叹不仅仅是美一个字能代替得了。文字洗练而又轻盈,让人读得不由得也去履足追随那飘逸的梦境了…

 在写武夷山时,楚楚引用了清源唯信禅师的话:

 未参禅时,见山是山,见水是水。参禅时,见山不是山,见水不是水。悟禅之后,见山又是山,见水又是水。

 因此,她在文中如是写道:

 我看武夷:不入诗不入画,它——入心。一入心,便把我的心淘空了。有些人有些事有些地方,会没有道理地让人渴望到口发疼发紧的程度。但武夷于我,仿佛挥之不去的一种期盼,不很强烈去是永不死心。说话做事,心底总悬着这样的一座山,这样的一株九月九的茱萸。因为我知道,它是我前生早就预约的风景。有山盟在,迟早是要践约的。

 可知道“期盼”在生命中是多么甜美的一刻,有一个可盼的人、一处可盼的地方,最重要的,犹有一颗能盼的心。唉,分明就在身边,却总是不能成行。迟迟不能相见也许正是一种最神圣、最凝重的盟约?武夷纵然不老,我却会老的。老之间,看山的眼、恋山的情、品山的心便是神情悬隔了。便信了穆罕默德的话:呼山不来,我去就山…

 这便是楚楚那一枚亦如莲核般的禅心。读她的文字,感觉有点林清弦,也有点余光中的味道。也许,正是楚楚与台港文学打交道多年的些许痕迹吧。但,我宁可相信,楚楚不会因为外在的它物而受到影响,楚楚就是楚楚。

 在山中,泪,不叫作泪,而叫云雾。

 相思,便也不叫相思,叫烟雨。

 但,关于你的这一笔,我无论如何也无法云淡风轻地润成山岚雾霭。

 在香涧涤尽了庸脂俗粉,尘泥俗垢,我才敢来看你。“花临水一奇峰,玉骨冰肌处女容”你的美,千古的人墨客、风才子已是说到了尽头,但涉及你的爱情悲剧,却没有人忍心提起,甚至艄公、甚至樵夫。人们只把它写在书里,让读到的人痛一痛心,合上书也便淡忘了…(《梦仙》)

 如此纤巧曼妙的点染,如此款款软步的游思,也只能有楚楚了!

 最喜欢读的还是那本诗情画意的《行走的风景》。在这集子中,楚楚动用的是她敏捷的才思与纤巧细腻的文字:

 所谓雪,即梦的前生。

 所谓天涯,即踏雪无痕的地方。

 …

 步履如雪淹来,除了以小小的温柔阻拦,我那么无力。让我悄悄地移进你,让我的  m.SsvV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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