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卷恶之救赎第75章 睛天朗朗不
今天布两章,这是第一章。
生意人据说有个好处,什么好处呢?脸皮厚!
做大生意的人也有个好处,什么好处呢?脸皮更厚!
比如卖保险的入行第一句话就是:要想卖保险,先得不要脸…一人卖保险,全家不要脸。这话虽不好听,但从一个侧面反映了现在营销的特征,什么特征呢?也是:脸皮一定要厚!
其实所谓的现代营销,很大程度上有过急功近利了,反道是抛却了传统商道讲究的信、义的美德,把赢利做为第一目标,变着法子教你如何把脸皮磨得更厚一点,不管你对方被你说动了还是被你烦透了,但最终的目的是达到了。
林国庆就是这么个做大生意的人,这脸皮不但厚,而且嘴皮上的功夫端得是不浅,愣是好说歹说,还真就把刚刚辞职还没有什么打算的6文青找着了,三寸不烂不舌吧咂了十几分钟,又给小姑娘骗回来了,再加上文青对林涵静也确有好感,俩人还真就能说到一块,况且6文青这心思呀还真在牧场上,俩人是一拍即合,第二天就启程出到沁山了,虽然打电话说这杨场长不在,可文青说这场长本就没谱,向来就是神龙见不见尾,没准什么时候就窜回来了,没准什么时候又没影了,俩人合计着,得,咱们守株待兔去!
不过。这只兔可不好逮,俩人在牧场住了差不多一周,由于文青在这里地群众基础好,别人又不知道林涵静的身份,朴实的村民仍然把两位当着上宾供着,不过俩人该办的事可办不了了,不但杨伟的人没见着,连电话都没有一个,而且这场上仿佛已经习惯了这个二杆子场长时常就不在。该干什么干什么,一切都井井有条,还真把林涵静连佩服加奇怪复杂得很…
俩人咬咬牙,等…就不信他能不回家!
与沁山远隔几百公里之外的凤城,也有人在等,但等的都知道杨伟此行的目的是要为小伍找一个安全地地方,一时半会肯定回不来,而且杨伟这嘴向来严实,他不告诉你,你就别想知道。不但留下来的混混兄弟们没人过问,连周毓惠学乖了,不再主动联系杨伟。不过她知道,如果杨伟不想见你。你联系也是白搭,经历过省城的事,周毓惠的心里怕是对杨伟的做法也是颇有微词了。要说现在。自回到凤城,王大炮遣散走了一批人之后。一切都风平
静,这个时候。还真不想让杨伟搅和进凤城的事来…
省城,缉毒总队的也是等。不过这等得就有点哭笑不得了…
通宝的晋聚财可真成活宝了,按照云城市精神病专科医院的说法,这种精神抑制类药物只要停药四十八小时就会恢复,可让人大跌眼镜的是,晋聚财不但没恢复,回省城还加重了几分,第一天被送进省武警医院,医院检查后现确实有脑神经衰弱地症状,可能药物抑制的正常的睡眠的缘故,于是,这人便舒舒服服地睡了一大觉…第二天,这晋聚财一醒来,看着察警就大呼小叫钻到了
底,几天看护地几个特警死拉硬拽才把这货拉回到
上…江副厅长甚至还亲自来看看了嫌疑人的精神状态,无奈之下安排到省城的精神病医院做司法类精神症状地鉴定,…
晋聚财,又一次住进了精神病医院,住地是单间,门口站岗的四个特警,这规格之高可以历来少有,而且在医院地讯问中,这人还是吐字不清,说话颠三倒四,一会说自己是晋聚财,一会说自己是宋大虎,一会说自己是宋清彪,被人杀了,伴着的动作不是痛哭
涕就是狂喊
叫,预审地看这样,怕是真有点疯了…第四天,精神病医院的医生在做鉴定地时候,晋聚财狂呼
蹬,甚至抓伤了一名医生,颠狂之状让人不得不相信,这人也许真是受刺
太过份了…
已经是第五天了,晋聚财的案子就这么不咸不淡地吊着,外围的排查基本已经停了,就不停也没劲了,偏偏是正主又不能问不能审,没抓着人的时候,让人急得狂,这抓着人了,又把人
得抓狂。都没料想到是这个结果,而且根据有关的司法规定,对于确有疾病或者无法取证的嫌疑人,在司法鉴定之前是不能进行审讯的。虽然这个条文可以有回旋的余地,但对于精神病就没办法了,你就审讯也白搭。
这一天上午,佟思遥和严处几个人到精神病院的时候,透过门上的小窗,看得见晋聚财正盘腿坐在
上,斜着脑袋看着太阳呆,一副典型的傻样…一干人看得都是摇头,佟思遥看罢,随口问看护的特警:“有什么新情况吗?”
“早上起
就一直这样,看里面,送进去的饭都没有吃…”一位特警解释道。
“现在,好像比昨天正常了点儿啊?”严处长说道。
“不行!”另一位看护的特警说道:“不能见人,一见人就狂。”
大致看了看没什么效果,四个人相携着进了鉴定科,主治医师是省城精神病神经学专科的知名专家,看得一干察警来,忙着起身相
:“各位…请坐…”
“李医生,这个病人鉴定怎么样了?”
李医生却是不知可否地摇了摇头,嘴里说了句:“不太好办。”
“什么意思?”
“如果单从药理上讲。正常地人服用了精神抑制类药物引起病变的话,这需要时间,需要一段临
观察的时间,现在仅仅通过仪器,是无法判定病人是否有精神类疾病的…而且病人现在的状态逆反
很强,根据你们所说,应该是受了刺
,不适合马上做鉴定。”李医生很专业地说道。
“那需要多少时间?”严处长问道。
“一到两个月吧!”
“啊!”严处长惊得差点站起来,有点失态了。/忙不迭地说道:“噢,对不起,刘医生,我有点失态了,这个嫌疑人对我们来说很重要,这么长时间,我们可等不了。”
“这个我可没什么办法,最短也一个月,但不能保证百分之百正确。各位公安同志,我们医生只能从专业的角度给你们协助。过这个范围我们就无能为力了。”李医生道。
一番谈话毫无结果,佟思遥和严处长对视了一眼,两个都是心有默契地点点头,看样是已经商量好了。就见佟思遥征询似地问医生:“李医生,今天我们要把人带回去,要对嫌疑人的指纹的血样进行采集。过了今天我们再送回来。”
李医生道:“嗯。这个可以,不过不要给你过大的刺
。现在地情绪很不稳定。”
“好的,谢谢…”
严处长笑着谢道。不过这神色有点不太对劲,李医生说着起身了。安排开病房门提人,毫无例外地又是听到了晋聚财仿佛被人非礼了一般在,大喊大叫,几乎是被四个特警扛着下楼的…
严处长好像也动了恻隐之心,看看佟思遥有点不确定地说道:“佟副处长,这…敢不敢擅自提回去!省厅指示要先鉴定再预审,这江厅知道了…”
俩人前一天合计了半天,佟思遥力主了这么个主意,循规蹈矩的严处长,心下倒真有几分担
“严处,那你想不想撬开他的嘴呢?”佟思遥以问代答。/
“那当然想了,咱们不是冲这个来的吗?”
“要等两个月,黄花菜可都凉了啊,再说,他被捕消息万一走漏,晋聚财的案子,可不是一般的贩毒案,经侦、刑侦、省厅大案处,甚至市局,都能和他扯上关系,我怕到时候,都冲着这条大鱼来,咱们总队可就一小处级单位,建制在宵全,能争过人家吗?…或者,真把他鉴定出精神病来,我们预审的机会都没有了啊…”佟思遥娓娓道来,好像是在进一步说服严处长。
两人说着,和李医生告辞下了楼,严处长挥挥手打走了司机,亲自开着车,佟思遥笑
地上了车,知道严处的心里实在不放心,果不其然,一上车严处长憋了半天又是一句:“可现在这样,怎么审?连医生都说有问题。”
“严处,要说第一天回来他地精神状态不好是用药的关系,可现在…”佟思遥若有所思地摇摇头,旁敲侧击了一句:“宋清彪第二天就清醒了,晋聚财的体质虽然不说比宋清彪要好,但也不至于差到这个份上吧?”
“你是说…他装疯!”严处惊了一下,干脆把车停在了路边,一脸诧异地看着佟思遥。不太相信地说了句:“这装得也太像了吧,按理说他这种身份,应该不至于装疯卖傻呀?不太可能。”
“呵…虽然我们对他的具体病情不了解,这两天我细细查阅了晋聚财地档案,这个人出身工人家庭,十岁就在太钢当了炉前工,因为了投机倒把偷卖厂里的废钢材被开除,后来做过小生意、摆过摊、开过门市部,八十年代后期此人通过不正当关系贷款一百万起家做焦炭生意,不过赔得一干二净,赖着行银的债谁也拿他没办法…后来,不知道又通过什么关系,居然又起家了,不但贷款没还,还又贷出来了四百万,到90年代后期在钢材大跌价地时候,又赔了个一干二净…”
佟思遥说着,晋聚财这活宝地事把严处也说笑了,就听她继续说道:“这人应了一句老话,唱戏没嗓、挑担没膀,属于个不入
的混混,在我们和他打过交道地察警里,感觉此人行事做风就像一无赖,这一点从他欠着行银贷款不还这点上就看得出来。不过让人不解的是,第二次跌倒没过两年又重出江湖,搞了通宝夜总会,这个算是找对门道了,具体怎么家地,我们尚不清楚,但无外乎毒品或者其他非正当生意,此后退居幕后指挥夜总会的经营,又搞着艾迪儿公司,事业是蒸蒸
上,省城里不管府政机关还是各大商户,都知道这么个几起几落地奇人,而且他后来扩大的生意,也确实没有人敢小看他…严处,抛开他怎么家的咱们先不予考虑,您觉得这样的人,精神上还有什么打击受不了?我觉得就让宋清彪经历一下这些事,都未必能比晋聚财强吧?”佟思遥侃侃而谈,看来是从生理和经历的角度来分析的。
“可他要真有精神病呢?这后果可是严重的啊。”严处长,多少被说动了。不过尚有点担心,未做司法鉴定就进行预审,这后果不用说也是很严重的。
“严处,这个更简单嘛…”佟思遥咬着嘴
,突然想到了那个经常坏笑的人。而且现在说话的口吻和那个人如出一辙:“如果他有病,他现在自己都说不清楚,他怎么告我们?…不过,他要没病而咱们又审得下来,这可凭白捡了大功一件了啊!”“咂…审!对,他给咱们装迷糊,省厅要问,咱们也装傻。”严处一听,高兴了,下决心了。
制度虽然是人定的,但怎么着执行也是人干的,看来俩人达成攻守同盟了。
车行了十几分钟,快到总队的时候,佟思遥下了更奇怪的命令,让预审处把两台中央空调全部调进了预审室,把冷气开到最大…
严处长听得有点莫名其妙,难道这种人等,冻冻就能解决问题,看着佟思遥一副成竹在
,忙提醒了句:“佟副处长,你准备怎么审?这小子不管真疯假疯,可不能动技术手段啊,现在他这身份可是省厅的重点监管人员,万一留下点伤什么的,咱们可吃不了兜着走。”
“没事,总不至于空调能把他冻死吧!…先让他没有精力胡
,然后再给他的精神刺
…您放心严处,我亲自来…”佟思遥神神叨叨地说道,下了车,却是不进预审室,安排了一番,叫了一位预审员,反倒在办公室里消停上了…
晋聚财,下了押解车就被锁到了预审室,正自胡
喊的时候,铁门“砰”的一声,关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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