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卷【恶之救赎】第03章 星夜兼
省缉毒总队,临时羁押所。矮墙后的羁押室顶,六名执
特警全副武装,远远地看着都让人生畏!十二间羁押室铁门重重,关着涉毒重案的要犯。最东南角最大的一间预审室,是一个现代化的预审室,嫌疑人的座位是特制钢材,落座之后双腿和
间会被固定,这是防止重罪犯人对预审人员或者对自己进行伤害;之所以没有像普通预审室一样在预审员和嫌犯之间架钢笼,是为了更直观和方便地观察嫌犯的表情变化,以利于审讯,预审员的座位下和四周墙壁上,一共有八个摄像头,把音像信号传输到隔壁或者外部处长办公室,到这里的重案犯,一言一行、一举一动都会被留下来分析。
什么都讲究科学,不论犯罪还是抑制犯罪,都是如此!有时候,嫌疑人偶而不经意地一句话、一个动作或者一丝慌乱的眼神,都会成为预审人员突破他心理防线的切入点。越是大案,预审做的越细,
晋中收费站抓捕行动后的第四天,准确地说是第八十三个小时,那名疑犯被第十次押回了仓,两名预审员从预审室出来,伸伸懒
,一脸疲惫。又是连续五个小时的审讯毫无结果,疑犯从头到尾,没说一句,就是一双失神的眼睛盯着两个预审员。那眼神看得人一个感觉:糁得慌!
这次很意外,预审员都以为很好撬的嘴却是没有都没有审得出来,那个看似孱弱的嫌疑人,无论用什么手段,除了明显地胡说几句,剩下就是一双很敌意的眼神看着预审员,几番审讯下来,嫌疑人眼里已经没有敌意,却是呆滞和失神,偶而张嘴,说出的是风马牛不相及的几句话。八名预审员轮着班直到现在都毫无结果…
出了预审室。其中一名预审员很是无奈地说:“哎哟,这小子真带劲,四天硬抗着,就审头畜牲也得哼哼两声吧!软硬不吃!”
“身上肯定有大案!”另一位肯定地说道:“我没见过这么能抗的,不信你看着,审出来就是惊天大案。”
“不开口。有什么办法?咱们这招可快用尽了啊!…这是我们审他还是他审我们,那眼神看着我都有点犯怵。”
“老处肯定有办法,在她手里,没有开不了口了,铜嘴钢牙也能撬开!”
“拉倒,我看老处这次够呛,没看监控室一堆烟头,连她也
上了。”
“这你不懂了,绝处逢生、柳暗花明的事。人干了不止一回,要说服气,总队里我就服她一个人!”
“废话不是。谁敢不服!谁不服处分谁!”
处长、处分、处女…三处一体。在大家眼里。带处地都和处长能扯上关系。这个女处长厉害地得紧。厉害地有时候有点态变。不服还真不行。两预审员笑着说着。倒是轻松了几分。不过审不下来。还是有点扫兴。照例出了门。又得向佟处长汇报了。这一汇报。怕是又得被拍桌子训人了…
嫌犯被押回仓已经是晚上时分了。第六号看守仓。十公分地厚重地铁门关闭了。彻夜不熄地灯亮如白昼。水泥与胶合板加钢板焊成了
上。坐着那位被捕地嫌疑人:卜离!
有点单薄地身子、浓浓地眉、有点苍白脸色。任谁一看也顿生弱不经风地感觉…和两年前没有什么大地变化。长得好像更清秀了些。如果不是在这个环境里见到。更像一位很就业无望地学生或者一名兢兢业业地小职员。怎么看也不会有人相信他会是一名贩毒地巨
大恶。
从进仓地那一刻起。卜离斜斜地歪着头。一直在看上方右侧地那个摄像头。眼珠子保持着一动不动地姿势。脑袋上。包着个绷带。那是寻死觅活地时候。自己拿手铐砸自己地脑袋。状似疯狂。虽然
了不少血。但也为他赢得了一个小时地休息时间。如果这样地审讯继续下去地话。他也许正在考虑是不是再来一次…疯狂只不过是表像。看着那俩个预审员吓得手足无措地样子。他心里比谁都清楚:
说!…是死!
不说!…最终也是死!
如果真的必须死,他宁愿自己决定自己的死法!
如果必须死,他在死前,得看看抓自己的这群人,是如何地惊慌失措。
他清楚地知道,车上有多少东西!这东西就是他有十个脑袋也不够打头!或许死赖着、死抗着有一线生机,那怕就多留一天也罢!反正,也是死!
这一刻,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被抓几天里,预审人连番的审讯基本没有给过他思考的时间,不知道现在为什么突然停了下来,一停下来,卜离反倒觉得有点失落,在阮抗的时候,在掌握着别人需要地东西的时候,看着别人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变着法想从自己嘴里套东西,他在心底嘲笑这帮人,这个时候,他总会一种态变的成就感和
足感,就像自己有奇货坐地起价一般…即使是我沦落到了阶下囚,我的死活也由不得你们做主!
卜离想到了若干种解决自己的办法,若干种…
这一刻,想了很多,二十多年的生活如同过电影一般,历历在目,有过爱自己的人、有过恨自己的人、仍然有牵挂着地人,可是,却不知道,是不是还有牵挂自己的人…
思绪,很
!…卜离傻傻地坐着,一直保持着这个姿势…没有睡觉,偶而刚刚咪住了,就会被提审人员带走,就会趁着他神志不清的问讯,不过,卜离相信,他们的失望比希望来的要多…
即使是知道必死,更强烈一点的却是生的期望,这一刻,卜离突然想到了一句以前让自己很难理解的话:千古艰难唯一死!
而现在。他理解了。
办公楼二层,佟思遥办公室,电脑上佟思遥啪啪几声击键,卜离的图像显示到屏幕上…就那种状似痴呆地样子,好像是被强大地法律武器吓傻了。只要进到这里,出现什么样地症状都不稀罕。就是吓神经了吓得大小便失
了,都完全可以理解。这种吓傻了地表情,更常见了。
旁边站着的,却是江汝成,专程从省厅到总队。佟思遥调试好,起身让坐,说了句:“就是这个人!”
江汝成坐下来,看看画面,问了句:“咱们的五号和他接触过没有?”
佟思遥道:“没有。五号不知道当天运送毒品的人是谁。”
江汝成道:“这两天,外界有异常吗?你们的抓捕行动没有什么纰漏吧?”
佟思遥对整个案情又是解释了一遍:“没有!外围和内线都没有现异常。这个贩毒集团都保持单线联系,根据我们目前掌握地情况。他们一般是两车同时出,一辆送货、一辆监视,万一出现意外,可以马上现。这次咱们采取的是断头去尾夹中间的办法,嫌犯车辆进高的时候,我们的人在前面拦了二十分钟没有车辆通过,后面有尾随的,他跟不上来…而且在抓到运送毒品车辆的时候,厢货车一直保持着运动状态。即使背后有跟着定位走的车也没有现异常。…我们的作法是想让他们怀疑运送者私
货物,进而自
阵脚…如果短时间对这个人身上有突破,很可能我们能扯出条大鱼来!”
江汝成面无表情:“化验结果呢?”
佟思遥站在办公桌前,很郑重地说道:“a品,冰毒,十一点五公斤!纯度百分之九十四点五,可以直接注
用,这绝对是个上家货。如果是个二道贩,不会有这么纯地货。这么大的量…根据化验结果,与我们省厅一直追踪的零号毒品案很可能并案!”
思索了片刻,江汝成盯着佟思遥,说道:“你提地方案我看过了,你的意思是,那个人能让他开口?”
江汝成说话的口气里,明显不信的成份居多。正因为这种不信,才趁着晚上来这里看看,最后确定一下!佟思遥却是摇摇头不确定地说:“不知道。我想试试!”
江汝成也是一副不相信不确定的口吻:“审讯80多个小时。自残了四次,基本没开口。要开口就是装傻充愣,这人倒真是特别啊!越是这样,疑点越大!说不定这小子本身就是条大鱼。”
佟思遥附合道:“很显而易见,这个人是咱们破案的关键,最好能让他开口,而且开口越早越好!”江汝成突然话锋一转:“你说的那个人,现在在什么地方?”
佟思遥把办公桌上一份传真件翻出来放在江副厅长的面前道:“今天刚查到,在沁山办牧场!如果不是偶然,我们抱着试试看的心情给沁山协查通报,还现不了他!”
传真件上,沁山县公安局对协查通报有了一份新地注解:杨为国,沁山县杨家湾生态农业开公司经理,住址:沁山县河湾乡杨家湾村。约两年前回到沁山县在豹凹沟地区承包一万亩荒山,县民兵应急救援独立连连长、曾获县委、县府政颁的五一劳动奖章、创业能手等荣誉称号…
江汝成有点大眼瞪小眼地看着传真件,抬抬眼看着佟思遥没有什么表示,问了句:“那么,他的嫌疑能排除了吗?”
“您说呢?”佟思遥反问了句。
两年了,当初被定了一号嫌疑人的杨伟凭空消失后,一直没有下落,但两年无数宗毒品案件中都没有牵扯到他,最关键的是,几名金穗队员已经锁定的几个贩毒嫌疑人,也与此人毫无瓜葛,明显地这个一号嫌疑人是一个错误的侦察方向。慢慢地这曾经的一号嫌疑人也没有人再提起了,慢慢地
出了警方的视线,不过奇怪地是,连几个和一号嫌疑人接触过的金穗也支持佟思遥的话:杨伟。绝对不会贩毒!江副厅长慢慢接受了这个事实,此事也再无人问起。
清者自清,当查到的杨伟在沁山县、而且是在沁山县最落后地河湾乡办牧场之后,佟思遥这心里有一种哭笑不得的感觉!这杨伟还真是个理想主义者,说放羊还真就回老家放羊去了!放羊这话倒是佟思遥听杨伟说过,权当一笑。却不料杨伟真的做到了。
这样的人,当然不可能贩毒!沁山的穷乡僻壤,更不可接触到毒品!那全省
毒地真空区,因为贫穷,根本没有滋生毒品犯罪地土壤。
江汝成笑着说道:“小佟啊,还是对我有意见啊!好好,我现在相信你的判断,我也相信这个人和毒品犯罪没有瓜葛成了吧…我就是领导,也得允许我犯错误吧。这不改正了嘛,这不已经按照你地侦察思路开展工作了嘛,咱们言归正传…我担心的是。他真能让嫌疑人开口,就算他能让嫌疑人开口,万一真的和零号案件有瓜葛,一旦出现
密,这责任可重大啊!”江汝成现在看上去,仍然对这个人有怀疑,那种怀疑是职业
的,总不能再让一个曾经嫌疑人来劝现在的嫌犯开口吧!万一有个意外,谁也担不起这责任。不过还真没有其他的办法。对此次被捕的卜离,省厅和缉毒总队已经用了若干种办法却是没有撬开他地嘴,当然,更厉害的办法有,但却没有那么多时间!
“江厅,我只是提意见,最后还是由您决定,张处长现在到公安部学习,您是直属领导!而且。最关键的是,我地建议,和您的得意部下,金穗五号的建议是一致的。”佟思遥说道,将了江汝成一军,也等于要推责任。
“呵…呵…又想把皮球踢给我!?”江汝成笑笑,无奈地摇摇头,说了句:“好吧,死马当活马医吧。八十多个小时审讯不下来。我倒想看看,你眼中的这个人。到底有多厉害!能让他开口。…通知沁山县公安局,去把人带来。”
佟思遥一听,摇摇头说了句:“江叔叔,您又错了,您觉得带得来吗?除非你抓来!我敢保证,您如果没有合适借口,抓得抓不来。”
江汝成一听,兴致来了,靠着椅背看着佟思遥说道:“嘶,我就奇怪,怎么凤城就是产怪物的地方?到底这个人有多古怪!一个五号一个你,把他当神仙挂在嘴上,那…那你说怎么办?”
佟思遥想想说了句:“我去请一趟吧!我亲自去请一趟吧!也许我能说服得了他!”
这话里,怕是私心的成份重了一点。
江汝成看着佟思遥,眼睛里看得很深,不知道是什么想法,隔了一会还是无奈地摆摆手:“好吧,给你四十八个小时,如果你解决不了这个嫌犯,我从部里请审讯专家来。…你去吧,我通知沁山县公安局接应你们。”
“是!”佟思遥得了这个任务,面无表情,心里莫名地有点高兴。
一辆警用越野载着佟思遥上路了,驾车的是特警队一级警员,孙大雷!上车的时候佟思遥看看表,已经是二十二点地,如果赶得快的话,天亮前应该能到达,没有意外,24小时能打一个来回。
副驾上坐着的佟思遥,莫名其妙地摸摸
前那块已经戴了两年的水晶!曾经想过有朝一
相见,千想万想也想不到,会是这样一个机会让自己和他见面!千想万想更想不到,他会真的钻进大山里放羊去!协查通报到大连,大连公安局专程派人了解了详细情况,当佟思遥得知杨伟早在一年多前已经离婚的情况后,心里蓦地一动…
离婚…回老家…放羊…越让佟思遥看不太懂了,这个男人总是干一些稀里古怪的事,总是在做一些别人料想不到的事!佟思遥不
摇摇头笑笑,给佟思遥一千个答案佟思遥都不会想到这个结果!
“佟处,您笑了!”孙大雷开着车,突然问了句,难得见到上司这么会心地笑。
“怎么了?不能笑吗?”佟思遥奇怪地问了句。
“我归队,还没见你笑过呢。”孙大雷讪讪地说了句。归队三个多月了,好像是第一次见处长笑。
“是吗?你很荣幸啊!”佟思遥不但笑了。而且开了个玩笑。看着孙大雷,佟思遥征询似地问了句:“大雷,你在保安公司呆过,还记得你们队长杨伟吗?”
“记得,那那能忘了!”孙大雷一副想当然的话,
口而出。
佟思遥努力装出没有什么语气随口地问:“你们当时怎么就被人赶出来了?你这当卧底当得也够背了啊。几个月什么都没查到,反而被人识破了。”
“哎,别提了,提出来丢人得慌,我们以为我们瞒得紧,结果人家早就知道了,一直给我们派活,把我们当驴使唤呢,最后才亮底牌。亮完底牌就让我们滚蛋了。”孙大雷讪讪地说,当了几年卧底,这是最哭笑不得地一回。
“是吗!?跟我说说…”佟思遥的兴致好像来了。
“佟处…这…这糗事有什么可说的!”孙大雷有点为难。
“哟!大雷。我可是你直属领导啊!别以为你们一帮小子一天背后叫我什么我不知道,信不信我把你耳朵揪下来…”佟思遥似笑非笑地说道。
“嘿…嘿…”孙大雷嘿嘿笑笑,说了句:“那这事,仅限于我们知道啊!”“说…说吧。总队的保密意识,我不比你差!”佟思遥伸了个懒
,舒舒服服地靠在副驾上,一副准备洗耳恭听的样子。
孙大雷开着车,带着一副很玩笑地口吻开说了…
…那天,喝完了酒庆祝完了。一百多人,喝了差不多一车啤酒,我们那队长…就杨伟…看着喝得五
三道不醒人事了,把我们几个教官叫到了他办公室,然后示意我关上门,瞪着说了句,老子明儿就准备走了啊,你们仨条子,跟我都跟了几个月了。烦不烦呀,明儿都清了工资滚蛋,别在这儿丢人现眼…
一听这话,我们仨就傻眼了,杨混天,就是我们组长,还算冷静,小心翼翼地问了句,队长。你是不是喝多了。什么条子不条子?…当时杨伟笑咪咪地点了
烟,看着我们。一脸坏笑地说道,你看我像喝多了吗?…不像,根本不像,这小子从头到尾就是耍我们…当时把我气得呀,我真想揍他一顿,就怕打不过他…我就问了句,队长,卸磨杀驴的时候到了是不是,想赶兄弟们明说,
这套有什么意思!?
杨伟却是一点不着恼,谑笑着说着,老子让你们心服口服,大雷,你小子别叫唤,你根本没当过兵,走路都他娘内八字,要当过兵早纠正过来了,还有,你胳膊肘那么干净光滑,当兵就没有做过匍匐前进是不是?没当过兵食指上茧子那来的?不是兵就是警要不就是匪,你是那一种?…骆刚,你小子倒老实,我故意让你小子给我叠了两回被子,你叠成什么样了?就你叠得这样,在部队老兵
不死你!你说你在内蒙当的兵,你那一身细皮
,你去草原上吹两天试试,真他妈是睁着眼睛说瞎话…还有,杨混天,数你老小子藏得深,当过兵,杀过人,不过,也他娘是个察警…当时,杨组长冷冷地问,何以见得?
杨伟就笑笑说道,少跟我装,郎山你开得第一
,杀了一名歹徒…杨组长对了句,你还杀了俩个呢,你怎么不说你也察警?…杨伟就说,按你说地,已经退役十年…可你杀人之后,心不动手不颤,眼睛里很冷,知道什么叫冷吗?就是没有一点人
那种,当时还吓了我一跳,我他妈以为你态变。这种眼神绝对不是放下
十年以后还能有地眼神,是经常干这事地人才有地眼神,但我怎么看你也不像一个歹徒,你只能是察警了!
杨组长冷冷地说,队长,就凭眼神就能认出察警来,你真高。我不佩服都不行。
杨伟,就我们队长,哈哈大笑最后说了句,老子杀得人比你多,当然比你清楚了,我建议你好好去看看心理医生。不管你杀得是好人还是坏人,只要是杀人,
子都会跟着改变,别到最后连自己怎么死都不知道…看你们仨货瞪着眼还不服气是不是,老子当然不是光凭这个,自打你们进来我就觉得那儿浑身让我不舒服,你们仨喝酒从来不醉、老是斜摸眼偷着看人、几个月居然都守这儿,连个娘们都不会去找,你们他妈要是正常人。我把脑袋拧让你们随便踢…还有,你们仨个蠢货居然跟踪我是不是?难道没有听说过反跟踪,我偶而跟踪过你们其中的某个傻B。居然现你们和被我打晕送到佟思遥那儿人俩傻B是一路的,那不是察警是什么?…简直是一群傻B察警!
然后,他看着我们傻愣着,一个人在那儿笑得前附后仰,仿佛是看着仨头驴子一般,把我们仨人气得还就没治…
话说完了,孙大雷有点尴尬地悄悄看看佟思遥,佟思遥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脸上表情是丰富得紧。这种胡扯八诌而且让人心服口服的办法就是杨伟的办法。说话就是杨伟的口吻。
孙大雷看佟副处长没反应,就接着说道:“第二天我们就走了…除了工资还给了我们一人五千块钱,当奖金了,在那儿几个月,比当察警的工资还高…想想其实我们队长也
不错,人也仗义,跟他处了几个月,我有时候都忘了自己地身份了。不过我们当时确实大意了,一直以为他是个
线条地人。却没料到他占了一步先机,也许好多事他已经预见到了。”
“你觉得他和贩毒的有瓜葛吗?”
“绝对不会!”孙大雷很坚定的摇摇头说道:“队长就干坏事也干得光明磊落让你挑不出刺来,既然知道我们是察警还把我们留了那么久,那说明他问心无愧。你就再挑出毛病来也是小毛病。有时候他行事虽然怪异,但很有原则。像贩毒这么伤天害理地事,他绝对不会干,我好像听杨组长说过,他在北疆
过毒,这种人怎么可能和贩毒有瓜葛!”
“是吗?你对他评价
高的嘛。想不想见他?”佟思遥说道。
“嗯。老实说,不太想!…我丢人地慌。”孙大雷笑笑。说了句心理话。
“呵…那你做好心理准备,准备丢回人去。”佟思遥笑着打趣了句。笑得很灿烂。
孙大雷奇怪地问了句:“佟处…咱们这不是去沁山吗?我们队长在沁山?不会吧!?不是在大连吗?”
佟思遥道:“他经常干些让人出乎意料的事,这有什么稀罕的?…就在沁山。”
“在沁山干什么?”孙大雷道。
“呵…呵…放羊!杨家湾牧场!你相信吗?去年是全县五一劳动奖章的获得者…现在还当民兵连长了…如果迟几天去,说不定他就是养羊状元了…”佟思遥抿着嘴笑道。
“哈…哈…不会吧!这我还真不信,这我得看看去!”孙大雷哈哈笑着说了句。
两人说着曾经的轶事,甚到孙大雷很神往地讲到了和队长一起去炸黑矿的细节,讲到了把黑煤窑主摁在矿上狠揍的细节、讲到了杨伟以身试器被
一脸辣椒素地情节、甚至讲到了杨伟天不怕地不怕,却被小丫头江叶落追得面红耳赤喂饭的细节,逗得佟思遥是咯咯直笑,两年了,好像就没有这么痛快地笑过…
凌晨一点多地时候,在云城高路口,和沁山县公安局的会合了!不过天公不作美,从云城到沁山的二级路,堵车了,两辆警车被夹在车龙地中间,夹了两个多小时才缓缓地动起来!佟思遥焦急地看着表,到沁山得三个小时、从沁山再到杨家湾还得接近两个小时,这路,可越来越难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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