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二节、门扉轻启
就在我还苦苦思索究竟应该怎样为作品分级的时候,王老头的一个电话却打断了我关于这个问题的思考,其实电话的内容并不多,概括起来只有一句话:因为《EVA》对未成年人造成了极其不良的影响,所以国家暂时决定
播该片以及一切关于它的作品!
说它对社会造成了不良的影响,这还真不是危言耸听。且不说其中人
的险恶阴暗,单单是因为看过它而走上了宅族道路的人就数不胜数,对于日本来说,这些人既然喜欢沉浸在自己的小***里,那么只要不对社会造成危害就没有必要去管他们的私生活。而在国内却完全不能认同这种管理办法,因为现在的国家还急需这些已经培养了多年的知识青年投入到改革的大
中去,家长们自然也不能容忍自己的独生子女将精力投入到动漫中去,所以封杀的呼声是越来越高,只是由于我的名气和背景等关系才拖到了今天。
这和当初
播《加里森敢死队》是一个道理,不过正是由于这部电视剧,国人们第一次看见了一群有血有
的英雄人物,他们之中有小偷、骗子和恶
,但是他们也在这场战争中发挥了自己的优势成为真正的英雄,这与通常我们所见到的那种,高喊着口号的高大全形象相去甚远,自然也成为了孩子们模仿的对象,于是当悲剧发生之后,人们很自然的将所有过错加诸在影片的身上,却没有考虑家长和社会在整件事情中究竟应该负有怎样的责任。
这次我也被
播了,虽说本片的名气已经大到无以复加的地步,国内市场的关闭不会对这只能下金蛋地母
造成什么影响,但其轰动效应却远远的盖过了片子本身的光芒,人们怎么也没有想到我的作品竟然有一天也会被封杀。
“就连你这种大神级别的作家都必须遵守上级制度。这样一来,那些一直用你做挡箭牌的文学青年们会消停一段时间了。只是还有不少的影迷对这个决定强烈抗议!”赵宏林抱着自己的儿子和我解释着,但却还不忘了逗
一下一直盯着自己儿子看地小贞子:“贞子给我做儿媳妇吧?”
听了他的话我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虽然我这部作品催生出了很多宅男,但从全局的角度来讲,这并不能影响拥有庞大人口基数的中国,比如我就是在大学生活中才逐渐的受到同学影响才成为了一个并不标准的宅男,而我也没有因此耽误学习与生活。退一步说,即便我成为了不事生产的废物,但国家地元气并不会因此而受伤,因为像我这样的普通学生实在是太多了,就是多出几个不务正业的人也不会影响整体的竞争力。可问题的关键是现在的教育工作者们大多都没有这种觉悟,现在的大学生都是炙手可热的精英,尤其是把持着某些高位的领导们。在他们的眼中,学生都是将来可造地人才,不能允许这种半路改行的行为发生,如果他们要是知道在不久的将来,大学生就业成为新世纪一个另全社会头痛的严重问题不知道会做何感想?
开放的社会只会越来越复杂,指望着封闭孩子的视听以求保持他们纯洁的想法简直愚不可及,至于某些人嫉贤妒能不思进取只知道施行变相保护主义的决策,最终也会证明对中国动漫地发展没有一丝帮助。
知这一切却又无能为力的我实在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赵宏林抱着自己的儿子,身边有雨光和贞子围着他打转,从任何一个角度来看都是一副天伦之乐的景象。在我地这个家庭里,国籍和血缘都不是阻碍人们互相关爱的障碍,无论你的身份如何都能够得到大家对你的尊重,即便是孩子也可以获得大人们认真的对待,所以这个家庭几乎不存在不和谐的事情,因为在问题发生之前我们就能进行良好的沟通,为什么动画片就不行?
日本人地自我安慰和篡改早已不是什么秘密,既然我知道了其中地缘由。那么为什么不能在媒体上揭
这种情节背后的真相?如果大家都明白了那个岛国狭隘地民族心理,那么同类题材的作品自然不会再产生什么不好的影响!既然某些情节不适合低年龄的孩子观看,那么就在播放的时间上做文章!想通这一切的我不再犹豫,提起笔也不顾赵宏林那玩味的眼神。一气呵成的写下了一篇关于动漫作品分时播放的建议书。
好的建议我已经提出来了,究竟能不能施行就是王老头的问题了,不过在上
之前我让赵宏林转告他爸,他让我完成的任务迄今为止还没有一件办砸的,究竟这个办法能否通过也看他老人家的能耐了!我承认这是一种变相的威胁,但他也明白我现在的愤怒,只因为某些人的狭隘就
锢文化市场的做法实在愚蠢。真正别有用心的作品都是包装上无害的外衣混进来。他们那些只盯着表面文章的人根本不可能发现这其中的差别。
赵宏林将自己的儿子小心的放在婴儿蓝里,然后才翻看起我的报告书。没过多久他就浏览了一遍,然后笑了,笑得还很
诈,不过他没有对此发表任何评论,只是点了点头就收进自己的公文包。然后像是突然想起了某件事情,转身对我说到:“你的叔叔得了重病,最近他们的生活过的很不好!”我的叔叔?我在这个世界上只有一个亲叔叔,赵宏林今天来似乎就是想传达这个消息,然后他就带着我的报告和自己的儿子离开了,只剩下我一个人在那里愣神,即便是身边的两个小不点在叽叽喳喳的争论我都没有听见…
我的这个叔叔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工人,普通的扔进人堆里就再也找不着他的踪影,如果不是我重生了,我也不可能在这茫茫人海中找到自己这个亲人,但上辈子的他一定过着普普通通的生活,有着一个普普通通的家庭,生育一双普普通通的儿女,也许还会有普普通通的烦恼,但自从我见到他的那一天起这一切都改变了。突然间他有了一个不普通的侄子,用了一个不再普通的身份,身边还有一个不想普通下去的
子,于是他的生活变得…
自从我这婶子和舅妈东窗事发之后,我再也没有见过他们,我是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个有些憨厚叔叔,不知道该怎样向他解释人为什么会为了钱而丧失亲情,而他也躲起来不再见我,我估计…他是对自己
子的罪行感到羞愧吧。
带着忐忑的心情,我再次走进了那个震后重建的职工社区,街道依旧只是设施变得有些陈旧,路边的杨柳
壮了许多,人行道的两边覆盖了一层细致的沙土,还有些临街的房子打开门开办起了小卖部,不少邋遢的小孩子正围着摊位转来转去,临街的小花园早已没有了鲜
的花朵,很多地方的油漆也杂驳不堪,孩子们不会在乎这些,反而有不少淘气的小子正在其中玩的不亦乐乎。我这次
取了以前的教训,不再招摇的做着轿车,而是由已经成年的姐姐陪伴慢慢的从火车站走到这里,整个城市虽然景
依旧,可我却从中看出了一丝破败的征兆。
再度面对这扇漆黑的大门,它也不像我当初看见的那样油光锃亮,合叶与门角的地方油漆已经剥落,
出了白花花的木
。来这儿前我已经电话询问了叔叔的工作单位,知道他因为生病而一直在家休息,可是来到这里之后我却又一次不敢敲响房门,是我打破了他清净的生活,就像那个朝邻家扔金子的财主,我的金钱引发了人们心中最黑暗的一面,况且这一切还是在我有意默许的情况下发生的。
老姐搂着我肩膀叹了口气,这次她会随我一起前来,就是因为她超然的地位不会刺
到对方,而且从理论上说她也是成年人了,在家中长辈不好出面的情况下,她是最合适的人选。尤其是在这种时候,她这个和我一起长大的姐姐比父母更加了解我的想法,所以她主动上前敲响了房门。
一连拍了几下,门的那边才传出一阵咳嗽声,一个有点嘶哑的声音问到:“谁啊?”
姐姐回头看着我,她的意思我很明白,这一刻我自己必须鼓起勇气来面对自己种下的因果,于是我缓缓的
了一口气:“叔,是我,王风!”
对面沉默了,我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也许是羞于见到我,也许是怪罪我眼睁睁的看着这个家庭滑向深渊而没有伸手,这一切都是我的猜测,但有一点可以肯定,那就是他并没有将我拒之门外的打算,因为我听见了门栓拨动的声音,厚重的木门在我的眼前缓缓的打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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