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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三 欢若平生,喜之不尽 帝业二十
 景殿中红烛高燃,龙图壁上喜灼亮。

 殿外六盏描金红灯笼高高悬起,夜幕苍如墨,月柔似水。

 吉服敞袖被夜风起,似血之赤染入这凉凉玄夜之间,浸了一身寒。

 殿门徐徐而开,一名紫衫红裙的宫女小步走出来,毕恭毕敬地垂首,轻声道:“陛下请皇夫入内。”

 伴于宁墨身侧的黄衣舍人闻言,朝后退了两步,亦是恭敬地行过大礼,才趋步而退。

 宁墨微一晗首,抬脚上阶,而后慢慢跨过门槛。

 脚下一步沉似一步,此殿入过无数次,可今夜踏上这殿中凉砖,心中竟会紧张。

 殿内难得一见布了纱帐,彩绸碎段挂于门额之上,昏暖之光映出一路吉红之,不似往日那般清凉。

 入内殿前他停下,眼眸阖了一瞬,深深了一口气,才伸手分开垂纱,走了进去。

 身后宫女替他宽去外袍,他的眼却一直望着上帐下之人,挪也挪不开。

 英一张脸素静柔白,抬眼看向他,眼中不带一丝喜,身上红衫颜色略暗,似赭而非赤,与他颇不相衬。

 襟口开了半边,其下雪肤于烛光下泛起瓷滑之光,红之亮了身上喜衫之,青丝未绾而垂,盘肩而绕落至前,淡淡起伏一番,发尾留于际,软而黑亮。

 她静静地坐在那儿,身上帝王之气此时尽敛无存。虽是面无表情一动不动,可身周仍隐隐透出些女子惑人之媚。

 叫他呼吸紧促,身上微微发汗。

 宁墨目光于她身上盘旋了几圈,眼里渐渐有些烫意,见过她无数回。却无一回似今夜这般,让他感到滚血直冲四肢百骸,让他再也忍不得。

 不论她心中有谁,她今夜这模样,只属于他,这世间再无旁的男子能见!

 宫女于后轻声提醒道:“皇夫…”

 他这才回过神,轻咳一声,朝边走去…wAp。.CN。于她身侧缓缓坐下。

 香气人心神。

 他眼中烫意愈盛,侧过脸看她,搁在膝上的手紧紧攥紧了衫袍。

 两个宫女面上带着笑意,一个走去取过先前便备好了地金钱彩果,拿银盘盛了一盘过来,另一个去案上取来盛了酒的合卺杯,俱候立于侧。

 紫衫宫女轻声道了声“陛下”而后伸手握了一把彩果,作势要朝红帐上撒。

 英身子略动,忽然抬头。对两个宫女道:“都出去。”

 宫女手一僵,也不知掌中彩果撒还是不撒,半晌才小心翼翼询问道:“陛下,合髻礼和杯酒还未…”

 英眼神定似仞石。“出去。”

 那两名宫女见状忙垂眼,将金钱彩果放回银盘中,又将银盘并合卺杯留于案上,然后飞快地走了出去,将殿门轻轻掩上。

 她起身,手却被身侧之人一把握住,攥得牢牢的。

 回头便见宁墨一双眼冰似寒潭,深不见底。一如其名。

 他手指动动,与她五指,紧紧勾住她的手,低声道:“陛下何意?”

 英微启,眼波轻晃,另一只手抬起推了推他的身子。边绽了朵笑涡。轻声道:“朕乏了,不愿理会那些虚礼。”

 说罢垂眼。手也顺势滑了下来。

 他身上衣凉如泉,带着外面初之夜中地伶汀紫萝花香,染润了她的指尖,让她不敢再碰。

 宁墨将她拉近了些,望着她的眼,目光沉沉人心。

 她错开眼,看向他身后案上那金光淡闪的合卺杯,心重重朝下一落,手指愈凉。

 与君互饮结心酒,天地神灵均为证,又哪里是虚礼。1^6^K^小^说^网

 只是这一生的这杯酒,她又怎能再饮一回。

 那一个雪夜黎明破晓之瞬,那人霸道相迫她饮尽那盏酒,霸道相迫她从此心间只印其一人。

 虽逆纲常伦德,可仍是心之所许,帝王之诺。

 又如何能再同旁人共行此礼。

 宁墨看她半晌,目光忽而一懈,手松了松,将她的手指轻起,拉过来贴在自己前“手这么冰,可是因为冷?”

 他间暖意透过薄衫一点点传至她手上,他的话语温和带柔,举止体贴至心,刹那间便让她无所适从起来。

 他心中不可能不明白。

 却为何还要如此对她。

 倘若他能变得冷寒刃利,那她也不必如此愧疚。

 英口紧,稍*动了下手指,可下一瞬手便被他拉进衣衫内,牢牢贴上他光洁的皮肤,毫无隙地在他结实地膛上。

 他的心跳微快,一下下震着她的手心。

 宁墨身子靠上来,另一只手从她身后揽过她的,而后头偏过来俯下,嘴一抿,将她红衔住,轻慢吻。

 气若和风,眸似浅墨,他未闭眼,眼波转微,握着她的手稍一用力,将她揽入怀中。

 她心底僵硬,身子却在他溺人的目光里渐渐软了下来。

 到底是熟悉他的气息他的身子的。

 他舌尖滑进滑出,慢慢搅着她,动作精细得不能再精细,仿若在品世间奇胗,不忍一口下,温热略烫的手掌在她间抚,良久才离了她地,凑去她耳边低声道:“若是乏了,便早些休息。”

 英略微气,苍白颊侧此时也泛起了红丝,急着推了他一把。眉头‮动扭‬“朕…觉得口渴。”

 只这大婚之夜留他于景殿中,心中之情再寒硬如铁,也终究不忍以言语直剖他心。

 宁墨放开她,黑眸光灿如星。“等着。”起身前仍是不舍,亲了亲她的脸颊。

 他起身朝外走去,肩宽背,长衫之后隐隐被汗浸,出了纱帐后便看不大清了。

 她垂了眼,看向膝下红裙,如火似血,手心凝汗。头微微有些发晕。

 未过多久他便回来,手持玉杯,至边时看了看她,并未坐下,只是弯了将杯子搁进她手里,面上浮起淡淡笑意。

 英接过杯子,慢慢喝了几口,水不烫不凉,温热适度,恰似他的目光。

 把杯子还给他。见他转身去放杯子,手不由自主地握了握掾,心下思量要怎生对他开

 烛光盈盈,殿中越来越暖。

 她脸色薰红。只觉腹之间似有热滚滚而过,额上竟涌出点点细汗。

 宁墨转身回来,坐下后再度拉过她地手,着她地指尖,低笑道:“现下是不冷了。”抬眼看她,眉毛微挑“陛下觉得热?”

 她点头,被他握着的手越来越烫。指腹阵阵发,心中躁热“殿中熏笼早就叫人撤了,怎么夜里竟是愈发热了?”

 他目光深浅不定,掌顺着她的手腕开她的袖口,摩挲着她小臂上光滑地皮肤。“许是因为陛下心热…”

 她轻一口气。被他触摸过的肌肤有如火燎,酥麻不已。身子竟不像是她自己平里的,怪得出奇“你…”他冷不丁地一松手,将她放倒在上,身子俯下来轻起上她,不顾她惊,便伸手拨开她的襟前,吻上她地身子。

 她眼前罩雾,抬手按上他的肩想要将他推开,却是一点力都使不上,开口便是低哑至极的声音“宁墨…”

 他将她的手按至颈后,舌灵活地在她身上游走,一寸肌肤都不放过,直等她口中轻泣出声,才抬头“陛下是否还觉得热…”

 身上热瞬间涌至小腹,积聚成渴望,强烈而又灼人。

 英睁眼,眼前之人面目模糊,恍惚间仿佛看见那一双似刃褐眸,眸中火光扑闪,直烧她心,身上男子息之音听在耳中,心间更

 她仰起下巴去吻他,牙齿轻轻咬他,双手滑入他衣衫中‮摸抚‬他地身子,动作急迫而又慌乱。

 意中隐约感到身下一凉,衣物被他除尽。

 他拨开她的腿,身子下来,重重地息声响在她耳侧“你…从未有这么过。”

 她脑中尽是那一夜地火热缱绻之情,身子阵阵发颤,等来等去却等不到他来解她身上之火,不住抬腿勾住他的,手在他陡峭面庞上轻划,吐气如兰道:“你来…”

 他头偏过来,撑在她身侧地手臂青筋突现,墨眸黑如万丈深渊,星火尽灭,身子动,却又迟疑不进。

 她身上热难耐,拼命住他,轻声求他道:“就像上回那样…好不好…”他眼角微动,吻了吻她耳垂,低声道:“上一回…是指哪一回?”

 她双手勾住他的脖子,咬了咬,又道:“开宁行宫那一夜…你难道忘了?”

 昨天熬通宵补更新,今天人一下子就颓了。

 两三年前熬个几天不好好睡人还能生龙活虎,现如今真是“老”了…

 上周去看医生,医生说一定要把晚上11点到凌晨5点这段时间用来睡眠。本来不以为然,但今天突觉应当遵医嘱才对,于是凌晨5点才爬起来写更新…因存时差,所以往后更新时间若不是在北京时间的早晨,就在临近午夜…像ech说的,健康不能透支,还望大家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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