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游戏一场梦
那天他让我称呼他为阿随的时候,我象只刚下完蛋的小母
一样咯咯咯地笑个不停,阿随不是《伤逝》里那个可怜的小狗的名字吗!他却一本正经。以此名字,见证人情冷暖,世态炎凉。我笑得
花
颤,这话出自他的口才分外地好笑。但我真的就这样称呼他了,阿随。
认识阿随是好几年前的事儿了,那个时候我在新
的BBS里写东西,阿随也常常贴上自己的作品,一来二去的倒也混个脸
成了朋友。网上有人说BBS是天下最大的垃圾场,我淡然而笑,现在的人都在标榜着自己的寂寞与空虚,让这样一群自命不凡的人有个情感渲
的地方,也没有什么不好。
不咸不淡的日子里我把自己的天真消磨殆尽,朋友都砸舌我的变化,说我是
胎换骨变了一个人。没有改变的是我依然留在新
的BBS里,只是写出的那些文字里多了一种淡漠,那是参不透世事的无奈,是一种想保护自己的颜色。我在虚幻的网路里也一样掩饰着自己。
在这期间,BBS上的新颜旧了,岁月老了,人来人去地泛滥着。只有阿随的ID还在,这让我多少有点亲切的感觉。也许他和我一样也是
情中的怀旧之人吧,都喜欢赖在一个地方不动。我对他莫名地有了一些亲近。当然阿随也不是一成不变的,比如我注意到他的资料栏里更新成了已婚,他网上的文字里多了一种叫做温存的柔情,那是为她绽放的一种美丽。她也曾是我所在的BBS里的写手,很优秀,有着空灵的文字,是论坛里的一个传奇。
也许是因为彼此都有着共同的爱好才有着不尽的话题吧,我慢慢地愿意在网上遇到阿随,愿意和他说着我的心事,我的喜怒。而在这之前,能知道这些的只有那些冷冷的文字。
在我和阿随聊天的范围越来越广的同时,我也开始发现我和男友的话语越来越少了。常常是我看着他的脸发呆,不知道应该和他说些什么才好。
体的出轨可能只是一时情
的放纵而已,而心灵的出轨却是倾覆的根本所在。虽然我一直觉得这世界上其实无所谓谁背叛了谁,但是我的心底依稀还是有着一丝罪恶感,我想我还未到无药可救的地步,因为喝多的人从来都不承认自己醉了。
我不明白过去的三年时我是怎么和男友过的,我们几乎没有共同的语言却在同一屋檐底下生活了近千个日子。每每我让他陪我去邮局取稿费的时候他总是似笑非笑地看我,我讨厌他那种眼神,非常地讨厌。虽然我们都是不相信爱情的人,但是我还能编出让人或喜或悲的故事来感动自己,而他,几乎连文艺片都不看,更别说我写的风花雪月了。我知道有一天我们会分开的,只是一直没有这样的理由。终于有一天我看到他的臂弯里多了一个女孩子,她笑得甜甜,一如当年的我。
分别的前一天我们疯狂地做
,黑暗之中只有肌肤相抵的温度才是真实存在着的,那让我觉得自己温暖安全。于是我象八爪章鱼一样
住他,四肢之间渗透着绝望的气息。曾经我是那么地向往天长地久的爱情,而如今那成了一个海市蜃楼的奢求。
房租是
到年底的,我可以一直住下去。电脑他留下了,于是我发现自己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个伤心后,又开始在网上游
了。
于是又遇到了阿随,那个狡诈的人。
阿随是知道我的软肋在什么地方的,所以他的话里才有了太多的
惑。我是你不再压抑的那个出口,是你心底期待的那抹身影,是你放纵自己的理由。如果和我在一起能让你快乐的话,那么为什么要拒绝开心的时刻?
我知道我是一个抵不了
惑的人,如果外界的作用力足够大的话,我会改变自己而奔跑的。
于是我开始隐隐地希望阿随能出现在QQ上了,那一天见到他闪烁的头像,我那期待的心狂跳不止,手指也不听使唤地跃过大脑飞快地发过去一句我想你。网络传递的迅速丝毫没给我悔改的余地。
就在我对着屏幕懊恼的时候,阿随回复了,怎么会想我。男人都是活了千年的狐狸,我的心思自然没能逃过他的眼。
求你别自做多情了好不好,我不过是在思念一位男
朋友。
男,
朋友?他故意扭曲我的意思,这是他一贯的做法了,逗我
我,然后再看着我跳脚地在电脑彼端狠狠地砸着字,忽忽地笑着,怪异的声音里甚至还包含着几分得意。
我无可否认的是每每和阿随聊天的时候我都会很开心,会对着电脑
出发自内心的笑容,甚至一点一点地习惯并接受了他那略带点
的语言。阿随没有说错,我是一个一直在压抑着自己的女子,就算有着火山般的热情也不愿让人知晓。我苦着脸说我不喜欢让人
析我的心事,那样会让我没有安全感,觉得自己有如赤
着身子一样地难为情。阿随笑,诡异地忽忽地笑,他让我一点点地放松自己试着去表达自己的真实感受而不是编假话,或许放纵在某个时候比封闭更能让人觉得开心快乐。我抿然,说我会尽力因为我听话。阿随发过来一个大大的笑脸,你听话?那亲亲先!这不摆明着是
扰吗!不过我早已习惯了他那“食
,
也”的理论,于是反击,我并不介意你抱着电脑垂涎三尺。互联网就是有这个好处,阿随永远也看不见我红着脸打出这话时的表情。
一天阿随突然很正经地说我有的时候很了解他,能比别人都清楚他的意图。我在电脑彼端学着中海他的样子忽忽地笑,并为自己点燃一支烟,在微熏中泪水盈眶。
我开始告诫自己阿随是一个已婚的男人,开始努力地控制自己迫切地想上网的愿望,开始翻看聊天记录傻呵呵地笑着呆坐着走神。那一天我兀自喝了大半瓶白兰地后,我发现我的脑子里竟会不自主地浮现出那个我素未谋面的阿随的名字,我这才清楚原来他早就介入到我的生活里了。
对文字极为
感的阿随很快就发觉了我话里的抵触。我应该如何待你?头像闪烁,阿随的话映入眼帘。如果牵扯不到个人的利害,你何苦如此在意?我的话里暗藏幽怨。但是我知道我一直在意你。如果做不了你的红颜,那就让我进你的黑名单吧!那一刻我的话说得飞快,像是对自己许愿一般。于是他开始笑,又是那个诡异的表情忽忽地笑着。我开始说他狡诈,用笑脸敷衍了事。
我想我还是没能做成阿随的红颜的。那种微妙的感觉一直横亘在我们中间,让我心想拒绝却不时接纳,有意忘却反而倒记得深刻。阿随是一个温柔的
惑,在我内心最为空虚寂寞动
无奈的时候
是柔情地向我敞开了
怀,让我像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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