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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音
   打开QQ,一只翠绿的青蛙脑袋在闪烁,有hangu的留言,俩字:在吗?外加一支红玫瑰。我哑然失笑,这家伙,还是这么惜字如金。

 认识hangu已经很久了,那还是去年夏初,齐秦的歌声让我们成为音乐聊友。他是个寡言的人,大致翻看了我们的聊天记录,8个多月相处下来才166页,而同期跟其他朋友的记录有的竟⾼达1200多页。我们大部分时间都默默地沉浸在音乐中,不说话。在音乐是世界里,语言显得笨拙和多余,只是偶尔流一下对音乐的见解,感知一份平静、空灵、曼妙、舒心的怡情。

 习惯于边写东西边挂QQ边听着音乐,偶尔也给hangu看我的初稿,回答总是淡淡的,呵呵,我不懂文学,只要是你写得都是好的。有一回连续两天不眠不休⾎溅屏幕,差点作古,终于完成了一首《九张机》,极有成就感,飘飘然四下找人炫耀,可恨那些个懂行的网友们个个销声匿迹。小女人的虚荣心膨得不可收拾,只得对hangu弹琴,他恩了一声:九张机?是什么东东?跟纺织有关吗?惊得我眼珠子差点砸到键盘上,还宣称自己不懂文学?不会是扮猪吃老虎吧!

 有时沉湎于构思也会整晚不开QQ,曾经有着一连三天关机的记录,再打开来的时候,hangu三天发来同样的俩字:在吗?很少这么急着呼我,就回了过去问个究竟,回答说,没什么事,你听听这首音乐喜不喜

 心里暗笑他夸张,什么了不起的事,不就是一首歌吗。那是一首法文歌曲,有着空⾕幽兰般的柔情似⽔,顷刻间那娓娓道来的倾诉弥漫四周,空气中回着化骨的藌语。正是我最爱的风格,心中暖暖的,隐约长出对幸福的翅膀。忙称赞他的好乐感,不错,很喜,什么歌名呀?hangu告诉我那支音乐是《我的名字叫伊莲》。从此偏爱那首歌,从內容到形式都爱得义无返顾。再后来,就有了现在最常用的ID——伊莲。

 在网络偶尔遭遇狂人打击或大脑真空什么都写不了的时候,hangu也会一反常态,虚张声势地嚷嚷:什么人敢欺负我们的大才女,告诉我‮坛论‬的名称,我现在就去注册,帮你骂回来,你还没见识过我损人的功夫吧,要不先给你露两手?嘿嘿…还有更经典的:人家都是来网络寻找快乐的,你是专门来吐⾎的,⼲脆不要写了,又不能变成一文钱,还得陪上自己的眼泪。唉!罢了!罢了!算我英雄志短,遇人不淑,COME!戴上耳麦,听我演唱一曲,张学友都会无地自容呢。你耳朵洗过了吗,开始了哦,咳咳,等等等等,嘿嘿,忘了问你,你的意志力够坚強吗?我的声音可是惊天地,泣鬼神,极俱杀伤力的,万一你晕倒了我的手可不够长呢…哎,网络怎么会滋生这样的人,真是败给他。

 周而复始地重复着一些事,屏幕上忙忙碌碌写作,‮坛论‬里勤勤恳恳灌⽔,把自己噤锢成网络的囚徒,连多呼昅一口户外的新鲜空气都成为一种奢侈,怀念那些只陶醉在纯净音乐里的静谧夜晚。又是许多天与音乐隔绝,口浊气淤塞,谈吐⽇渐庸俗,心灵荒芜得杂草丛生。看到hangu的留言,我想今晚或许会有一场仙乐飘飘的音乐盛宴慰籍我,一个知音的温暖友谊等待我吧。

 2005/03/01  m.sSVv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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