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天覆盖了所有的道路
《永远有多远》
他杂草丛生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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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住
秋天这么用力地踩踏。这些年
一条小街不断侵略体身
他一寸一寸地失守
需要大片月光,才能让马匹
重新叮当作响。他面容枯萎
蔓生角质层,一副失陷的样子
没有人知道他还有一只鸟儿
那时他把大群鸟儿,顺着阳光放飞
说着永远。天空澄澈,不曾出现
栅栏的阴影。他甚至确信
秋天以前,他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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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永远有多远
他只剩下一只鸟儿,不肯轻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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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
它的确是一颗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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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种子
一阵风不会让它随意地发芽
他想靠这唯一的翅膀抵达春天
《秋意未浓》
他只是提前感到疼痛
秋天在窗外,并没有进来
有足够的时间,让他
在想象中把一朵花开完
入秋以来,他就不停地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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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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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青涩的果实,它们晃动
把既定的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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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弧形
他在秋天面前,开始惊慌失措
那时,他按照春天的样式
设计行程,没有提防塌陷
秋天这么沉重,一路碾过
花儿会不会都将死去
寻找一个出口,转移做梦的物证
鸟儿,月光,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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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茅屋
让这些脆弱的词语,从容撤退
秋天进来时,他若无其事
《无轨之旅》
保持一朵花的形状,在人群里
逆向行走,让他遇到更锋利的刀片
街道,汽车,漂亮的楼房
他的影子,多像一个移动的伤口
“幸福在硬坚的建筑里面”他很清楚
只要肯低头,就能找到轨道
像许多人一样,塌实而真切地活着
他坚持不肯,伤及一棵叫诗的植物
他抬头的姿势很勉强,水平面以上
五厘米的样子,不溺水很难
幸福在左边,幸福在右边
刀片在上边,刀片在下边
他已经苍老,被风削得很薄
似乎不能被一场春天抚平
他动用许多光亮的词语温暖自己
尽管秋天,覆盖了所有的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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