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泓清溪
来那是雪
是夏天里冷冷的精灵
是我思索的源头
源头的山沟里
有蓬蒿和狗尾草
不着
的风景里还会有矮土墙和狗
没有音乐的星天下
两个窈窕的女子在讪笑
她们的讪笑
在绿的水里汩汩
淌我曾沉静地谛听
谛听了一个星月之夜
汩汩的泉
淹没了我他们在不知疲倦地赤脚踏着水车
他们穿着印染的偏襟布褂
可那戴镯的
软的白腕和赤足那婀娜柔美动扭的
肢她们是调皮的姑姑和娇
的嫂她们不知羞
她们不知疲倦热切地耳语
那
人的讪笑震得星星寥落
我细细玩味那生动丰盈翕开不止的
在这汩汩泉
里躁动起来我想吓她们一跳
她们那顾盼生媚的眼里波光粼粼
她们不停地劳作
汩汩的泉
不知向何方我注意到那源头的崇山
那
扬后沉静的背影于是在丢失她们之后
我苦苦追忆着一对讪笑的姑嫂
而且这一泓清溪
在星月之夜不停
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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