哲学教授
傅彪在我们学校《一声叹息》观众见面会上说:“贵校也没有
上戏吧,只有哲学系。”还真让他说对了,当时我这位哲学系的就在座。没进大学时听说有些人上了4年大学没见过一个教授,比起来我们就比较幸运了,开学第一天女副系主任就告我们说:“我在一年级就安排了四位教授给你们上课,这样后面的副教授、讲师,包括我自己,就有了压力,会全力以赴地讲课。”
G教授上“哲学概论”当时的讲义现在出了书,封面上煽情地说:“本书是建国以来第一部以马克思主义哲学为指导的哲学概论,而不是马克思主义哲学的概论。”我们从课上知道了哲学的主要工作方法是区分范畴,这对咱们中国人特重要,像权利-权力,法制-法治,其不同的意义因音同而易被混淆,需要区分。英文中就很清楚:right-power,rulebylaw-ruleoflaw。权力与权利的混淆使得没权力的人以为自己也就没权利,同时那些掌握权力的人把权力当作自己的权利。
H教授上的是“马克思主义哲学概论”他曾发牢
道,他家左右各有一垃圾站,每位看守员月薪是1500元,如果他同时看两个,还能边看《布哈林全集》,月薪比他做教授还要高。于是每当现在想起我们已病逝的H教授时,除了列宁的两句话“人是爱玩耍的动物”和“一切比喻都是蹩脚的”之外,就会浮现三张漫画,分别是H教授
队时躺在坟头上,夏天躺在放了些水的浴缸里和坐在两个垃圾站间读书。
S教授给我们上“西方文化概论”他说到古希腊的贵妇人由男仆服侍着洗澡,为何她们不感到难为情呢?因为奴隶在她们眼里根本不是人。这并没使女生生厌,因为G教授的风度实在太翩翩。而我上铺的兄弟得知G教授书斋名字叫“听寂斋”后更是佩服得五体投地,并马上东施效颦,也取了个斋名——“搔
斋”据说是有双重来历的,一则苏东坡说过“痛可忍而
不可忍”不可忍就要搔,而且不可以隔靴搔。其次维特
斯坦说过:“哲学没有进步吗?一个人搔他的
处会有什么进步吗?如果没有,就不是真的搔、真的
喽?就这样地在治疗发
的方法发明之前搔个没完吗?”不起眼的俩字包揽了古今中外,着实让他得意了一阵子。
我新结识了位学数学的mm,她说
哲学教授都
怪气的。我向他介绍了一位网友的文章,他写道:“我这样的净厕使者只扫过男厕所,没机会扫女厕所,遗憾的不是我,而是她们。”类似地,她不去看哲学,遗憾的只是她而不是
哲学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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