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巴陵儿文集 下章
心情断章(七)
 六十

 现在是夜晚,城市的夜空被五颜六的灯光装饰的像是一朵有毒的就要枯萎的花。

 我曾经是那样的向往城市,热爱城市。

 我不能忘记自己是一步步动着挪向城市的;那种动的过程很艰辛,真的是好艰辛呀,自己给自己找动力,自己给自己施加压力,每一步的挪动虽然没有鲜血或者汗水,但是,却把自己最童稚无的一段生命铺撒在这些岁月之中。

 六十一

 这一段艰苦的努力和挣扎的生命谁也无法逃避、无法绕道而行,不管你是不是愿意,在你的生命中必然经历这样的一些岁月。

 我想看看你走过的那些路。

 仿佛是在河的两岸,当你站在我面前的时候,我忽然有这样的一种感觉。而你走过的道路寂静地躺在你的身后,我看的不是很清楚。

 要是有一座桥或者一叶小舟,要是有一双翅膀,我们的心灵就可以汇,我就会把你所有走过的道路重新走过;我要切切实实地经历你全部的体会,我要深深地走进你的生命。

 六十二

 隔河望你,这所有的屏障就真的不能消除吗?

 时间着,像水一样地涌起波

 传说中的人是泥捏的,是女娲或者上帝用泥巴一个个捏出来的,后来捏不过来了,就用鞭子,一鞭子一鞭子在一堆泥上,溅出一个个人来。

 如果你和我也是泥捏的,那么就让我们一同跳进这汹涌着的水里,我们的生命就会融汇在一起奔

 这是不是很有些可怕?

 但我不能明白的是,是什么原因让我们隔河相望?让我们高高的踮起脚尖,让我们的眼睛疼痛,出泪来。

 并且是这样的无怨无悔!

 六十三

 我向你伸出手,你也把你的手伸过来,不管温暖还是冰凉,重要的是我们的手握在了一起。

 在我们之间没有别的,没有欺骗、没有阴谋、没有狡诈,我想我们是直接用心灵对话用情感交谈的,我想一定是这样的。

 从你的眼睛中我深刻地读出了你的心痛和你的渴望。

 很悲哀,真的。你的善良和你的热情让你不会掩饰自己的心痛。风一阵阵地向我们吹来,我明显地感觉到了你的寒冷,我们站在风中相互阅读,很有些引人注目。

 我不知道风从哪里来,但是我却看见风走过的地方一些东西正在成长,还有一些东西正在死亡。

 六十四

 现在,请你坐到我身边来。

 让我给你生一盆炭火,在这个冬季,在这个让你觉得很有些寒冷的晚上。

 我们围着火盆而坐,火光映照在你的脸上,让你的笑容展现出来,把你一生的苦难和委屈都倾诉出来。

 把你今天的眼泪看作是今生你最后一次为自己流泪吧。

 六十五

 现在,你可以开始做梦了。

 你童年时就想要的滑冰鞋,你少年时就想要的红纱巾,你青年时面对那个让你情窦处开却始终未曾告诉他你是多么喜欢他的那个人,在你婚后第一次有病在身而丈夫却在外面喝酒你只好自己挣扎着起来熬一锅粥时许下的那个愿望,在你生下女儿后丈夫一次次彻夜不归的黑暗中你曾经祈祷过的设想…。

 让那些曾在你的梦中或者渴望中甚至幻想中出现过的所有的美丽和‮悦愉‬就在此刻全部降临,我愿意用我的双手协助你编织五彩缤纷的人生。

 你渐渐地步入中年,曾经弹指可破的脸上被岁月和生活的负担烙印上些许的皱纹,你的身躯不再婀娜,脚步不再矫健,歌声也不那么圆润,连头上也悄悄地生出“剪不断、理还”的白发。

 六十六

 此刻,你静静地睡着在我的怀里,脸上有没有揩去的泪滴,还有睡梦中微笑的甜蜜。

 炭火不温不热,房间里弥漫着一种很有些粘绸感觉的温度;这样的炭火多像是我们已经步入中年的人生,尽管不会有年轻时候如溪那样清澈的动了,但是此刻,我真想悄悄告诉你:真好,中年的你真好,中年的时候可以这样拥着你,真好。

 真、的、很、好!

 六十七

 是真的很好。

 也许中年的我们能够这样相遇、相知、相爱,是上天对我们格外的垂怜呢。

 有人说人一生的过程其实都是在寻求自己另一半的过程,因为没有可以心心相印患难与共的夫,作为个体生命的人就只是一半。

 和你走到这一步,我真的感觉到你就是我一直在寻找的另一半,而我不知道我是不是你的另一半。

 突然想起清朝的沈复在《浮生六记》中与子芸娘镌刻过一对写有“愿生生世世为夫妇”字样的一朱一白印章以为屡世之约。如果真能如此,你愿意吗?如果愿意,请你回答我;如果不愿意,可以不用回答我。

 如果不愿意,你的梦境中为什么会展现这样愉快的笑容呢?!

 六十八

 今天就一直这样想着,怎么也挥不去脑子你的身影,不知不觉就闯了红灯,那个脸上依然有很多孩子稚气的****却挥手挡下我的车,很有礼貌地敬礼。

 我抬头看到红灯正亮着,原来颜色也是这么有权威,指向生命或者死亡。

 我不知道当你从梦中醒来的时候,你会给我什么颜色的灯光,是让我通行,还是让我情感的惯性在这里急刹车。

 六十九

 现在是冬季,北方冬季的寒冷中有小匕首一样的风恣肆地一阵一阵地刺在行人脸上。

 就在这样的风中,我走在河堤上。

 在装有暖气和空调的房间里,人与大自然之间相互没有设防的接触越来越少,以致让人很有些自以为自己是自然的主宰,而忽略了人本来也是自然的一种产物。

 走在这样的风中,任你把衣服添加的再厚,人依然被自然蔑视,依然在自然的物序轮转中身不由己地改变自己。

 人,真是渺小。

 七十

 有一则小故事,是我  M.SsvVxS.cOM
上章 巴陵儿文集 下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