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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年，章小曼的爱情像一台中毒的电脑，操纵起来总是力不从心。远在异国的林飞如同一张盗版的杀毒软件，再也无法使他们的感情回归正常。
情人节下午，章小曼对着打印机上的那个黑点发了半天呆，忽然看到孤城的头像亮了，心血来
地发了一条信息：亲，我在
上涂了浓浓的美宝莲，但它依然很寂寞。片刻，一行橙
的字体跳过来：我的脚趾说，它过两天没事情，想去看看美女。章小曼笑了，笑容像一朵妖娆绽放的昙花又迅速凋落。回家的路上，经过内衣专卖店，章小曼被一套
感内衣吸引了，薄如蝉翼的黑色缕空底
配黑色文
，边缘
着夸张的蕾丝花边。章小曼记起，林飞说过她的皮肤白晰，气质高贵，穿上黑色的内衣像一尊感女神…这种样式的内衣是今年最流行的，今天是情人节，穿这么漂亮的内衣一定会给男朋友一个惊喜欢。售货员小姐不失时机地走过来向章小曼推荐。章小曼的脸色陡地一沉，丢下那款内衣逃开了。
吃了一碗泡面后，章小曼躺在浴缸里，林飞和孤城两个人像是在表演冰上芭蕾，在眼前滑来滑去。章小曼站起来，打开莲蓬头，温热的水珠抚爱到高高耸起的
房，然后跳跃着落到脚背上。章小曼深深
了口气，体身里火热的岩浆慢慢冰冷的时候，拖沓着一身水珠，走进卧室。电视里，男
女爱似乎永远不会停止，章小曼甩甩头，
漉漉的长发带着一丝丝冰凉落在后背上，她拉开窗口那道粉红色的轻纱，对面楼那架高倍望远镜飞快地消失了。2
雨，一直下。茄菲猫不知疲倦地在电视里跳来跳去。餐桌上摆着三包康师傅的空盒。
章小曼对着电话和自己打赌，看林飞和孤城谁先给自己打电话给。电话响了，林飞说：小曼，我的生活费不够了，能不能给我寄点儿钱呀？章小曼问：多少？林飞说：一万。章小曼说：好。
谢谢。林飞把电话挂了。章小曼喉咙一热，眼泪涌到了眼眶里。
林飞是章小曼的相处了六年的男友，他们之间的
情从相识第四年，章小曼打掉第三个孩子时慢慢归于变淡。后来，他要去外国渡金，和他同去的还有他的姨表妹。自从他们走后，章小曼变得
感神经质，她常常做恶梦，梦见林飞和姨表妹不停地做
，他们还对她扮鬼脸，然后林飞一把把她推到悬崖下…章小曼握着电话听筒幽幽地叹了气。她缓缓坐起来，点着一
烟一口，然后把烟
在窗台上的天竺葵花盆里。风顺着窗吹进来，一缕淡蓝色的烟随着风左左右右。章小曼对着那缕烟发了一阵呆后，然后，上网，从资料中随便加了个男人开始聊天。半小时后，他们约好星巴克见面。咖啡厅的生意并没有因为下了一天的雨而冷清。那个穿青灰色衬衫的男人拿着一枝玫瑰走过来，章小曼朝着他的脸吐了烟圈，然后接过玫瑰，剪去长长的枝后，用蝴蝶发卡别在
前。男人咽了口吐沫。章小曼娇娆一笑，男人赶忙收回眼里的明晃晃的
望，把头埋进咖啡杯里。章小曼向前探了探了身子，前的
出白花花一片。她问，玩SM吗？男人犹豫了一下，章小曼站起来，不容分说挽着他的胳膊就往外走。窗外雨很大，男人神色复杂，脸上布
惊恐和渴望。章小曼
着男人
下一片“伟哥”后，两人纠
着在
上动扭。窗外雨声淅沥，章小曼疯狂地咬他，要他，像一条贪吃的蛇，恨不能把男人下去。男人的肿了，牙齿间溢出了血丝。夜深了，那个男人下
后，章小曼语气冰冷地命令他不许回头。男人逃野似地走了，章小曼闭上眼，脑子里拼命拼凑这个男人的音容举止，可就像电脑中毒后又重装了一遍，那些保存在C盘里的文件全部丢失了一样。章小曼怎么都想不起那个男人到底长得是什么样子。望着
头和林飞的合影，章小曼再也克制不住自己，眼泪大颗大颗地落下来。林飞，由初恋情人升级后的未婚夫，在国外两年了，像一个黑客，能随时入侵她的生活，却让她失去了最初的安全感。4
孤城终于兑现了他的诺言，利用长假来看章小曼。中午，章小曼和孤城都喝了不长少酒。谁都明白，千里迢迢地跑来见一面，总要发生点什么。不过最好有个铺垫，也好为自己的放纵找个借口。比如：喝醉了。
两个酒醉的人，两个在网上认识了半年的人，两个体身健康的人，的确应该发生点什么。孤城的吻密密麻麻地袭来的时候，章小曼知道自己在那一刻彻底沉沦了。这两年来，尽管她没有亏待过自己的体身，可是她的心已经很久没有体会过温柔的滋味了。
体身被孤城的浓情滋润后，章小曼的心底开出了大朵大朵的花，可那花虽然美却是罂粟，让她喜爱又绝望。孤城太娴熟了，毕竟是三十六岁的男子，想到孤城每晚都和他的
子耳鬓厮磨，而林飞却在遥不可及的地方挣扎在一所没有什么希望的大学里。章小曼失落地就像窗外的叶子，零落不知归处。我是你的第几个情人？章小曼问得漫不经心。孤城欠了欠身子，在她的脑门上吻了一下，说，第一个。章小曼扭过身，把头埋在孤城怀里。她不再询问，心里却断定他一定还有别的情人，就冲他那辆宝马，会有不少女人投怀送抱。
5
孤城走了。
那天上午，他和章小曼在宾馆的大
上不停地做。后来，章小曼坐在他身边，细数他身上的痣，从脚心到头顶，连发里的一颗小红痣也没放过。孤城吻章小曼的额头。突然有些不舍。他笑笑，说：小曼，你是个好女孩。只是我们之间离得太远了。章小曼笑笑：近又怎么样，你会离婚娶我吗？孤城顿了顿，打着哈哈，说：你比我小十几岁呢。孤城自从来后，很少再给章小曼打电话，也不常上线。章小曼隐忍着思念，假装对这场网恋结局比他还无所谓。可是，白天总是好混，到了晚上，章小曼就觉得自己的体身像一个发了霉桔子，放在哪里都不合适。无奈，换上
感的裙子去酒吧喝酒，体身很寂寞，想遇上
遇。很不走运，酒吧里的男子，没有一个能对得上眼的。有个牛郎向章小曼献殷勤，章小曼伏在他耳边说：你给我五百块，我们做好不好。牛郎嗲笑：姐姐真会拿人开心。章小曼喝了杯中的酒，离开酒吧。
无助和寂寞，不知道是被哪一种情绪磨折得痛苦。章小曼想林飞，也想孤城，不过孤城离得更近一些，似乎想起来也方便。
终于接到孤城的电话，但是孤城好像是醉得历害。通了两个小时的话，他翻来覆去地说：他在商场多年，逢场作戏的感情时有发生，可他发觉自己爱上章小曼了。他很懊恼，因为他知道章他们对彼此都负不起责任。末了，他好像清醒点了，说：小曼，我们这种感情是不会长久的。你只能把它当成席间一壶酒，饭后一
烟吧！章小曼忽然动情：孤城，你已经成了我菜里的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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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五个小时的火车去看孤城，想给他一个惊喜。孤城看到章小曼很吃惊，脸上的喜悦像烟花一样灿烂了一刻。章小曼说我来北京玩，顺路来看你。孤城把章小曼带到一家宾馆，然后狠狠地要她，一次又一次，直到筋疲力尽时。
午后，阳光温暖，孤城爬起来边穿衣服边说：小曼，我得去青岛签一个合同，你自己玩几天吧。说完，从衣袋里掏出一叠钞票
到章小曼包里。章小曼
着身子住他的
说：我陪你去青岛好不好？孤城说了几句搪的话，掰开章小曼的手指匆匆往外走。章小曼的喉头哽咽了一下，迅速整理好衣服，在宾馆门口打车直接回家。司机师傅问章小曼：来北京来旅游吧。章小曼斜了他一眼，无所谓地说：我跑八百里地来首都，就是为了向皇城
的男爷们儿献身。司机看看章小曼，随后再也没吱声。路上收到孤城的短信：不是不爱，只是怕因为爱太深而惹上痛。所以，我只能做一个逃兵…章小曼长呼了口气，发短信告诉孤城：这次来，只是为了见最后一面，因为有些系统无法兼容，面对选择，我只能把你卸载。夜里十二点，章小曼到家了。章小曼的身子还没坐定，电话铃响了，电话那头觉默了好久，林飞沙哑着声音说：小曼，我这次考试没通过，下个月，我就要回去了。章小曼握着电话，突然失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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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醒来，阳光明媚，今天是双休
，打开电脑删除MSN，然后找来工人把那层薄如蝉翼的窗帘换成紫天鹅绒。章小曼想，从明天起开始了新的生活，不再泡吧，不再上网，不再和别的男人搭讪。爱情于章小曼像一台电脑，一夜情、网恋，暴
癖如一个又一个的病毒，而林飞是她的防火墙，杀毒软件。有了他，章小曼只想安静，恬淡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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