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叹息
一声叹息,幽幽传来。穿越万里风沙,千年岁月。这叹息如六月飞雪,晴天霹雳,和这自然,社会,历史这么的不和谐。所以,汗青不显,史书一晃,可这幽幽的闷忧的一叹,是从戈壁深处迸裂开来,是从大漠草原呼啸而来,是从远古洪荒狂奔驰来,霹雳中夹杂着闪电,无语里埋藏着深怨,无论历史怎么人为的压抑,它依然倔强的站在旷古的风沙里,站得人心疼,心寒…
大凡有点常识的都知道“和亲”两个字“和亲”说穿了不过是:男人的政治用女人来做筹码。想一想:一个妙龄女子,嫁到天苍苍,野茫茫的
外边陲。
眼异地风光,
耳异族语言,衣食住行都别扭,再嫁给可以做父亲,甚至做爷爷的老男人,甚至他们死后还要“从胡俗”再嫁其儿孙,这对大国出身的她们,对封建的烈女贞女思想下的她们,心里是怎么的不愿和不甘?是怎么样的无奈和幽怨!
历史对她们多么忍残!
这段时间,电视上正在上演着《昭君出
》,关于王昭君,史书上这样记载:汉元帝建昭元年,王昭君被选入宫。“入宫数岁,不得见御,积悲怨”竟宁元年(前33年),匈奴呼韩
单于请求和亲,昭君自愿请求嫁于匈奴。被单于封为“宁胡阏氏”生育有一男孩。两年后,呼韩
死,成帝命她遵从匈奴风俗,昭君继为复株累若鞮单于阏氏。又生二女。
其实早在汉高祖时,娄敬就提出和亲,因吕后只有一女不忍将她远嫁番邦,和亲计划才搁浅。
刘邦死后,冒顿单于向吕后求婚:“孤偾之君,生于沮泽之中,长于平野牛马之城,数至边境,愿游中国。孤偾独居,无以自娱,愿以所有,易其所无。”由于汉政权的力量还赶不上匈奴,吕后只好以宗室女乔装成公主嫁给冒顿,从此和亲拉开了帷幕。
汉武帝元封六年(公元前105年),武帝派江都王刘建的女儿细君公主,下嫁昆莫(乌孙王号)。不久,昆莫又
娶了匈奴单于的女儿立为左夫人。
右夫人和左夫人有情斗,更有政治斗争。匈奴公主很快便习惯了乌孙国的生活方式;而自幼长在汉朝深闺、锦衣玉食的细君却度
如年。她幽忧而歌:
吾家嫁我兮天一方,
远托异国兮乌孙王;
穹庐为室兮旗为墙,
以
为食兮酪为浆;
居常思土兮心内伤,
愿为黄鹤兮归故乡。
字字血泪,天若有情也痛苦!可是朝廷是不会让她回来的。
两年后,老乌孙王病逝,孙子继承王位,按习俗也继承了祖父的
妾。细君公主自然不肯接受,于是派人上书汉武帝,答复却是“在其国,从其俗,我
与乌孙共灭匈奴,只有委屈你了。请你以国家为重,顾全大局,继续做好和亲工作”细君既然得不到汉廷的支持,只得“入乡随俗”含悲忍辱再嫁。她天天以泪洗面,内心悲痛不已,愁绪百结,勉强支撑了3年,为新夫生下一女。忧伤而死,她死时才25岁。
细君公主死后,汉武帝选派楚王刘成的女儿解忧,以公主的身份下嫁军须靡。可是时间不长,解忧的丈夫暴毙。按照习俗,当了国王的翁归靡“肥王”也就接受了解忧和匈奴公主。
公元前51年,解忧公主上书汉宣帝,表示“年老思土,愿得为骸骨,葬汉地”当时她已古稀,宣帝深表同情,派人将她
回长安。大约过了两年,解忧公主与世长辞。
“和亲”以汉唐两朝最为集中,单单汉朝就有十三位公主远嫁。随后的唐朝也不少。汉唐是中国封建历史上的辉煌,不知道这和亲算不算在内?
公元641,文成公主入藏。
710年,金城公主正式出发,沿着当年文成公主走过的道路来到拉萨。
自西汉高祖刘邦采取和亲来换取边境暂时安宁的妥协政策后,一大批公主含悲远嫁,在这众多的和亲公主中,大多只是宗室女或者宫女,真正以真公主即皇帝的亲生女儿下嫁的,却只有唐代,宁国公主大概就是第1位。
宁国公主是唐肃宗李亨的次女,758年,到达回纥。。
咸安公主是德宗的八女儿,在回纥生活了21年,经历了4位可汗,直到808年去世。
唐穆宗时,崇德可汗派出2000多人的庞大队伍,再次向大唐求婚。穆宗答应以自己的妹妹、唐宪宗的第17个女儿太和公主下嫁。
唐朝真正和亲的公主远不止这几位,有很多女子连名字都没有留下来
那些在国家强盛或衰落时远嫁的公主们,她们的命运是谁在主宰?她们的眼泪和哀痛又有谁知道?!
就像昭君诗里所唱:
“…
高山峨峨,河水泱泱。
父兮母兮,道里悠长。
乌呼哀哉。忧心恻伤。”
相对汉的和亲,唐朝有种展示大国风范和赐婚的意味,可无论如何,和亲的公主都是身不由己的政治棋子。和亲的队伍里,除了解忧公主终于在晚年得以还乡,其余几乎都默默无闻地作为政治牺牲品,在边疆
外的孤寒里倍受煎熬,终了一生。
辛弃疾说过“了却君王天下事,赢得身前身后名。”袁枚也道“男儿为报君恩重,死到沙场是善终。”
中国人推崇节烈,历朝历代
传下来的英雄们的故事使鬼神色变,天地动容。那么这些远嫁到
外的公主,用尽青春、埋骨他乡,换来短暂的战火平熄和故国安宁,是否也可称女子英雄?
往事越前年,魏武挥鞭。所有的书页翻过去,又岂是
一声叹息这么简单!
其实“和亲”这事,无论怎么美化,都是一种
辱,是当权者的
辱和七齿须眉的不堪,正是因为朝廷的弱小,才不得不牺牲一个女子,让她来承担本不该由她承担的历史重任,去摆平不该由她摆平的两个民族的关系。我就纳闷:在‘男尊女卑’的社会,国难当头,那些尊贵的大男人们干吗去了?难道他们也是豆腐渣工程?还是先天的缺钙?!
好在历史过去了,我们可以回头给她们以同情以叹息以感慨,只是想起她们那忧郁的眼神,听到她们那闷郁长叹,我们应该做些什么才能站的高站的正,才能不被人欺负不让历史重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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