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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月·断章
 梨花如海

 在生命的过往中,故乡那片梨园的美丽一直延伸着我蔚蓝天际的目光。

 梨园是六、七十年代域治理、垦荒造田的产物。后来“分产到户”我们家分了一部分,那时我小学还没毕业。道道山梁,处处山坳,漫山遍野…梨花盛开蝶舞蜂飞的季节千树万树,玉容天作,亮如银,白如雪…人间天上,瑶台影落纷纷扬扬)这就是我记忆中的梨园。课余的时候总和伙伴们恣意的戏耍在这花的海洋,花的波里。那快的笑声似乎蓝天的更清澈,白云飘的更洁净。最后,那笑声就成了筐筐野菜、捆捆猪草,那个老的不再孑然、凄苦,缸的水波映着天姿灵秀花季中的明天,那慈爱的笑脸。

 梨树挂果即将成的时候,是要守园的。虽然此间缺失了繁花的妩媚,却增添了另一种梨园的韵味。碧绿如玉的叶子在微风中婆娑,把釉绿、金黄的果实层层叠叠的呵护,总在那时穿行在梨园渐入成的含蓄里,总在那时我牵着老的手放慢我并不轻盈的脚步,指着枝条上最大、最朝阳的果实说那是送给你的…老的疼爱,我深深的情感!我们眷恋着的梨园!又是这个季节,梨花如海。老,故乡安息的你好吗,我左手里依然有你手的体温,右手紧握生活、生命深处的赤诚。是梨果的甘甜、清冽浆汁把我年少的美好同您一起留在那方热土。年年花期,今又花期。爱,如海;梨花,如海。

 一朝芳草碧连天

 我是知道的,在面对它灵魂里每一次的跃动里,我一定深谙着什么。

 我一直喜欢这段灰白的,有些年头的“油漆路”因为,它的那头是一个可以在某个清晨或黄昏承载或休憩我心灵的去处;也因为,这个去处在我起起落落的步履中一直明丽着我的目光,甚至在我血里鲜活我生命的某一;更因为,某年、某月、某一天,它曾芳草碧连天。

 出了狭长胡同就是这条路了,开始平坦,过了一段就是顺势而下的舒缓。再走下去就看到了古树云盖下飞檐画角典雅的木牌楼,也许这里与校园臂而栖或其它什么原由吧一直未开放。倒是那几百年的古柏蔓延出的枝桠像一个智者经年的虚怀,在历史沧桑的沉淀里拥抱着风霜雨雪过往中的芸芸众生。

 于是,我不再用被现代浸渍过的浮光掠影去解析古韵斑驳里的深沉。

 每次,与它近在咫尺也没有用我的脚丈量那里土地的厚重,用手去触摸光里的空灵。就如同我更愿意用心灵的回响去撞击,那远去的暮鼓晨钟与莘莘学子们伏案苦读静谧唯美的契合。

 那里的一草一木,仿佛就在眼前,寒来暑往四季更迭里几多年少青春的理想从这里放飞。天涯咫尺再度重逢,生命与人生的厚重里,碧草芳菲——落英缤纷。

 夜的河

 尘嚣在暗夜中汇集,随着萤飘忽的明灭,灯火便成了灿若云霞的河,没有喧哗。我是喜欢绿色的,喜欢夜幕下的绿,华灯下绿的姿态;我是害怕绿色的,阳光下的,朝下的。

 阳光下的绿过于广袤,即便是一隅都是向着草原、延伸着我的思绪。于是我的心头上了这个绿色的重负,无法呼吸,无法啜嗫本该自由呼吸的每一寸清香的鲜美。还有那夹杂在其中的或缤纷,或繁芜,不知为什么,透过珠的晶莹总有些什么,有些什么让我心痛的空蒙。我只好,无力的把目光逃向边缘外的灰。

 那就等吧,等所有的风景都归于一个沉寂下的安然。时不时心底的暗涌都成河,按捺久已的咆哮蜿蜒成原野九曲不回的印记。只有,太阳雨里花折伞幻化成星河波转着的苏,我如是菩提心语:一花,一木,一草…我和你们一起成长、成;在孩子们稚、渴望的眸子里,和他们一起成长、成。  m.SSvV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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