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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曼
   早午十二半点,我吃了个鱼柳汉堡,简单收拾一下,便兴冲冲地出门了,我在湾仔乘地铁到中环,然后一阵风似地朝中环渡轮码头走去,想到很快便要见到这洋作家小曼,心中好象刚喝了喜酒咧。

 我上星期领了广州那份订单的佣金,随即买了一部市面上正在热卖的佳能数码相机,到了码头,早到了,便举起相机拍摄着维多利亚海港两岸的美景。

 维多利亚港碧波漾,四周群厦如峰,美丽的绿水,环抱着座座古典现化的建筑物,湾仔对岸尖东海傍的半岛酒店、喜来登酒店和丽晶酒店,尽收眼底,香港文化中心面前,是醉人心脾的烟花海,每当入夜,港岛群厦和山峦的灯火便会连成一片,令人叹为观止。

 特别是每年圣诞节期间,海港两岸璀璨的圣诞灯饰,更是耀眼生辉,映照出香港无比繁华璀璨的景,大节日喜庆的烟花,大多数便在尖东海傍上演,那漫天的焰火,伴着不停变奏的乐曲,在美丽的夜空中绽放,如梦如幻,如痴如醉,描绘出一幅幅美妙绝伦的图画,怒放出人们阵阵喜悦的欢呼,万花竞发,响彻云霄,蔚为壮观。

 春日的海傍,云淡风轻,连漾的碧水眉痕都象是微笑,我贪恋地将眼前的景一一地拍摄下来,我象是一只在采维港两岸百花辛勤的蜜蜂。

 剑龙--小薇人未到声先到,她远远地朝我招手,身边是那一班熟悉的朋友。

 我微笑。

 剑龙哥哥,我们又见面了!小娇不甘示弱,几个箭步便上前把我拥抱在怀里。

 小娇那小鸟依人的俏皮样,把我逗乐了,我亲了亲她的脸颊。

 然后小薇来到跟前,我一把将小薇抱起,拥吻,接着随地转圈,小薇尖叫,笑声银铃一般响在晴朗的蓝空,然后我把她放下,一一和朋友们拥抱。

 汤尼说:咦?怎么不见你吻我?你也太偏心了吧?嗯?

 我笑,吻他。

 小薇说:好麻!

 詹士说:你不怕我吃醋吗?

 你会吗?我说,然后大家都会心笑了。

 多美的天气啊!我仰望蓝空,一碧如洗,阳光灿烂,没有一丝云彩。

 所以才约了大家出来玩呀,如此丽晴天,呆在家里,岂不是太浪费了?小薇说。

 豪仔说:你在家里和杰夫热烈造爱,温柔绵,不亦快哉?

 你这家伙呀,就会拿我们俩来说笑,小薇鼓起腮帮子。

 薇姐姐,脸红了吧?小娇更羞她。

 还是和大家出来玩,最好!杰夫笑望着小薇,无限怜爱,他爱惜地轻抚小薇的秀发。

 哎呀呀,好麻,还是留待闺里表示吧,赶紧买票去,下班船马上就要开了,豪仔嚷道。

 大家便蜂拥着去排队买票。

 我没看见小薇所说的小曼,心中若有所失,也不便追问,便随大伙先上渡轮。

 上了船,汤尼和杰夫在聊天,詹士和小娇谈笑风生,豪仔一直呆在小薇身边,说个不停,我忙着为大家拍照,半小时航程,一眨眼便过去了。

 飞翼船靠了岸,一行人鱼贯出闸。

 那不是小曼吗?她正在向咱们招手呢!小薇喊道。

 没错,是她!杰夫也道。

 小曼!小曼在哪?我举头看过去,远远望见一个婷婷玉立的女子在热烈地挥手。

 原来在这边等啊,还以为今天小曼有事不来了,我的心剎时便充了喜悦,一种失而复得的感觉。

 见面时,大伙照例是一大轮的拥抱,问好,喧哗,老朋友见面,总是这样,最后轮到的,才是我。

 小曼,来认识一下,这是剑龙,是商人,也是作家!

 我把手伸过去:久仰了,小曼小姐!

 你好,剑龙!小曼微笑着回握,说一口流利的国语。

 我有晕眩之感觉,小曼的眸子,是琥珀,一头粟长发,自然地卷曲着,在阳光下闪着丝般的光泽,她的眸光,在玲珑的鼻梁相映下,夺人心魄,我怦然心动了,所谓一见钟情,就是这种感觉的吗?

 我竟是忘了把握着小曼的手松开。

 剑龙,看你是晕了,是不是?小薇说。

 小曼的脸剎时羞起了蔷薇红。

 我赶紧松了小曼的手,众人哄笑。

 小薇说:时候不早了,先起程吧,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

 然后一行人便开始向山上走去。

 小曼走在后面,我暗喜,也悄悄地溜到后排,这样,我便有机会和小曼聊天。

 我说:小曼,小薇常在我面前提起你。

 是吗?

 还以为你今天来不了,原来你在这边等我们。

 我就住在愉景湾嘛!

 噢?原来如此,这是你的地头啊,呵呵!我说。

 我的房子就在海边,小曼回转身向海的方向指去,我喜欢听海拍岸的声音,她说。

 花浅低唱,惊涛拍岸,卷起千堆雪。

 你也喜欢东坡居士的词?她问。

 超级喜欢!

 我也非常敬佩苏子,其文才文品,都是超一的,能屈能伸,豪气万丈,而又柔情如水!小曼说。

 既有“大江东去,淘尽,多少英雄人物,故垒西边。”的豪迈,也有“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那对爱的深挚和绵!我说。

 更有“施施然遗世而独立,飘飘然羽化而仙登”的放达,她说。

 不愧是令人景仰的伟丈夫!我道。

 小曼一口流利的国语,令我惊讶,更想不到一个澳洲来的洋女子,竟可以和我畅谈苏子瞻,来了香港这么多年,第一个和自己谈诗论赋之人竟是一个异国来的女子,人生真是奇妙!

 心灵在诗词碰撞的火花中引发‮悦愉‬。

 不到一个小时,大伙已经登临绝顶,极目远眺,海阔天空,清风拂面,无限舒畅。

 朋友们随意散开,拍照的拍照,追逐的追逐,我边擦着额上的汗水,边和小曼,杰夫,小薇在一株大紫荆树下聊天谈笑。

 小曼说起一个刚由某杂志看到的故事:超短裙事件,据说故事发生在世界上几大著名的城市:

 日本东京--在人不息的银座广场,一日本男子不小心刮开了一日本单身女人的超短裙。日本男人还没有开口,那日本单身女人一个90度的大鞠躬:“不好意思,给您添麻烦了,都怪裙子的质量不好…”说完,取出一个别针别好,又匆匆走掉。

 美国纽约--在人来人往的时代广场,一美国男子不小心刮开了一美国单身女人的超短裙。美国男人还没开口,那美国单身女人立刻从身上摸出一张名片来:“这是我律师的电话,他会找你详细谈关于你扰我的事情,你可以做好准备,我们法庭上见…”说完,记下美国男子的姓名电话,扬头走掉。

 法国巴黎--在闻名于世的凯旋门广场上,一法国男子不小心刮开了一法国单身女人的超短裙。法国男人还没开口,那法国单身女人咯咯一笑,然后细手搭肩地说道:“如果你不介意的话,送我一枝玫瑰来向我道歉吧…”说完。法国男人从花店买了一枝玫瑰,还请她去酒吧喝上一杯,然后两人一起去一家小旅馆再研究一下超短裙以内的事情了…

 英国伦敦--在泰晤士河边的教堂广场上,一英国男子不小心刮开了一英国单身女人的超短裙。英国男人还没开口,那英国单身女人忙用手里的报纸遮住裙子开了的部分,红着脸说:“先生,可以先送我回家吗?我家就在前面不远…”说完,英国男人把自己的上衣下来,披在她身上,叫了一辆Taxi,安全地把她送到家,又换了一件裙子。

 中国上海--在人头簇动的广场,一男子不小心刮开了一单身女人的超短裙。男人还没开口,那单身女人扬手一记响亮的耳光,还抓住男人的脖领子不放:

 “你这个氓!敢占我便宜,跟我去见‮察警‬去…”

 不同的种族,总有自己独特的处事方式。

 日本人比较拘谨,小曼说。

 美国人最爱打官司,小薇说。

 法国人及时浪漫,最懂享受片刻的愉;英国男人绅士风度,体贴温柔!杰夫说。

 而中国这位女子,则太正经严肃了,不懂得放松自己;只是不知澳洲的男士,要是不小心刮开了女人的超短裙,又会如何?我说。

 要是我,便把这男人的了,让他也感一下,小薇说。

 超短裙是感之物,穿了便不怕亮出自然的感,小曼说。

 哈哈,澳洲女人,果然不同凡响,说着我们几个便大笑,小娇他们听了,便急忙围过过来探听究竟:何事如此好笑?快些说来听听。

 杰夫便指着我:剑龙说的,叫他再说一次。

 我推不过,便绘声绘,添油加醋地将故事重说一遍。

 小娇立刻笑倒在小薇的身上,小薇笑倒在杰夫身上,杰夫说,我的甜心,你怎么了?我又没有掀你的裙子,你不是想来俺的子吧?

 小薇便跳起来,尖叫着,追着杰夫山跑,大家笑望着这对小情人在耍花,咯咯的笑声,在漫山遍野中漾着漾着。

 小曼眉目含情,意态盈盈地说:剑龙,你呀你,都是你闯的祸!

 小曼琥珀的眸子,柔情若水,似嗔实喜,我的心,也伴着朋友的笑声,小曼的剪剪双瞳,漾着漾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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